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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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忠寶是熱心腸,直接說道:“你還沒成年,以前沒有辦過銀行卡吧?反正一會兒沒事,我就帶你去一趟銀行。有身份證了沒有?” 徐久照從善如流的答應:“有,我帶在身上。那先謝謝你了?!?/br> 現在16歲就可以辦理身份證了,徐久照自然是有身份證的。而徐久照更是知道這張身份證直接跟戶籍路引掛鉤,是當朝最重要的證件。自然是看的仔細,隨身攜帶。 馮忠寶嘿嘿笑:“不用謝,只要到時候你真的發現了什么給我看看就行?!彼菦]那個耐心繼續去挖了。 張文釗聽的奇怪,正要追問,這個時候去了外邊接電話的上海老板回來了,他是去接人去了。 等到倆人進來,看見那個站在上海老板身邊的男人,徐久照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劫車賊! “賊子??!”徐久照脫口而出,幾個大步氣勢洶洶的走到蔣忻的面前。 蔣忻也是措手不及,錯愕的張大眼睛。 那上海老板還挺警惕,立刻做出戒備的樣子,嘴里邊一禿嚕徐久照聽不懂的話。 徐久照本來一時氣血上涌,就想要把這個害他修車的壞蛋教訓一頓,結果這上海老板這么一攔,徐久照站住腳冷靜了下來。 他冷笑了一下,反正這人已經到了他的地盤上(算是吧),量他也跑不掉。 一個錯眼的時間,這邊就起了沖突。張文釗看見上海老板跟徐久照對上了,趕緊上來吧徐久照拉?。骸霸趺椿厥??有話好好說,小徐,你不要著急?!?/br> 上海老板不悅的說了幾句話,徐久照虎視眈眈的瞪視著蔣忻,依舊是有聽沒有懂。 張文釗上前一步走到徐久照的身前,隱隱的護住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這員工也不是魯莽的性子,想必這其中有什么誤會。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是,鄭老板何必動氣呢?!?/br> 張文釗護短之意明顯,鄭老板也不好態度過硬,此消彼長之下,氣勢弱了下來。 蔣忻這時在他身后一笑說道:“好了,鄭叔。這真是誤會,我來說吧?!?/br> 張文釗這才松口氣,笑道:“對嘛,就算是有矛盾,咱們也可以說開了解決。來來來,屋里坐。忠寶,去倒水來?!?/br> 馮忠寶經常來張文釗的辦公室,很快協助秘書端上了茶水,因為擔心徐久照,就站在了一邊。 “小徐,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張文釗開口說道。 “還是我來說吧,前因后果,您的這位員工也并不清楚?!笔Y忻說。 蔣忻自然知道以徐久照的角度來講述,他的形象必然是往搶劫犯的角度去了,就算是事后挽回,還要費一番口舌。 于是,蔣忻就把他經過中間人拉纖,到鄭州這邊來收貨,結果卻差點被人用掉包的贗品給坑了。后來他去追人,眼見追不上,無奈之下,“借”了碰巧遇到的徐久照的電動車。 事情這么一解釋,徐久照才知道前因后果。 蔣忻看著徐久照說道:“抱歉啊,小兄弟。本來我是打算等你打電話賠償你的,結果第二天你也沒打。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br> 徐久照沒那么生氣了,淡淡的說道:“則其不如撞日,你現在賠也來得及?!?/br> 蔣忻倒是沒有嫌棄對方態度不好,畢竟他有錯在先,把人家的車也弄丟了,他點頭說道:“那行,你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我直接用手機銀行給你轉過去?!?/br> 徐久照根本沒聽懂,銀行卡他知道了,但是他沒有。 “不用了,你直接給現錢吧,380元?!?/br> “多少?”其余人沒他那么淡定,吃驚的異口同聲。就算是二手的380也只能買倆舊電池。 “380元?!毙炀谜昭劬Χǘǖ目粗Y忻,“那車沒丟,你扔的地方后來我找到了,就推走了。你不用整車陪我,直接給我修理費就可以?!?/br> 蔣忻看著徐久照清亮黝黑的眼睛,緩緩的笑了,這個小兄弟,很有意思。 最終蔣忻賠償給徐久照500,除了修理費,多的算是壓驚費。徐久照也沒推拒,眉毛都沒皺一下的收下了。 他的事情辦完了,就不耽誤他們談生意。徐久照站起身就走,蔣忻抬著頭饒有興味的看著他說道:“我叫蔣忻,你叫什么名字?” “徐久照?!毙炀谜兆吡藘刹?,回頭看著他說道。 這第二次見面,他們終于互通了姓名。 ☆、第 15 章 馮忠寶直接帶著徐久照去了封窯鎮上唯一的銀行——郵政銀行儲蓄所,辦理了銀行開戶手續。不僅給徐久照辦理了存折銀行卡,還非常熱心的教給他怎么在柜員機上取款。 等到他倆辦完了這件事情,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徐久照沒讓馮忠寶走,反而是拉著他找了一間看起來還算可以的飯店請他大吃了一頓。 馮忠寶不像是他舅那樣好酒,卻是一個地道的吃貨。席間他吃的高興開心,徐久照就問了他很多銀行卡的使用方法,例如:電話銀行、手機銀行、網上銀行。馮忠寶還告訴他,現在出門身上不必帶太多現金,直接刷卡消費就可以。 而銀行也有很多家,但是如果要論使用方便,還是要數在全國各個城縣鄉鎮都有營業點的郵政儲蓄卡。 當然,如果是在大城市里消費,還是要辦理工商建設這種大銀行的卡,營業點多,非常便捷。 在徐久照的詢問下,他終于知道了手機通訊和使用的便利。吃完晚飯,馮忠寶就拉著他去了鎮上的移動營業廳看手機。 營業員極力給他推薦一款高端智能機。只可惜徐久照想起自己放在月餅盒子里邊的二手諾基亞,倆人看了半天最后頂著營業員不快的目光離去了。 倆人在廠子門口分道揚鑣,徐久照騎著電摩回到了福利院的單間里。 從箱子的夾縫里邊拿出月餅盒子,徐久照把十幾張緋紅色的紙鈔塞進了衣服內兜里,等明天去了鎮上存起來。 徐久照拿起那個手機,左看右看,憑借著在移動營業廳的觀察把手機給開機了。 他放了那么長時間不管,手機早就沒電自動關機。開機之后提示充電的系統鈴聲和滯后的短信消息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徐久照又找出吳久利給的充電器,插上電源沖上電。 他坐在床上,好奇的擺弄著手機。 吳久利把手機給他的時候,手機早就被恢復了出廠設置,卡也是一張新卡,聯系人里邊就只有吳久利給存進去的他自己的電話號碼。 短信箱里躺著十幾條信息,有移動商發來的系統消息、也有幾條垃圾廣告,除此之外就是吳久利發來的。 一開始是問候他身體情況的,到后來就是問他怎么不接電話,到最后則是無奈的讓他開機回電話的。 徐久照看到這里,心下感動,趕緊笨拙的cao縱著手機給吳久利打了過去。 “喂?久照,你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吳久利接起電話,不等徐久照出聲一連串的抱怨就從手機里邊傳出來。 徐久照把手機貼在耳朵邊上大聲的朝著手機說道:“讓你擔心了,我這邊沒什么事情,就是之前剛回了窯廠工作,把手機的事情給忘記了?!?/br> “……”吳久利那邊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兒,才聽到他聲音無力的說道:“你聲音小點,你哥我的耳朵還不聾呢?!?/br> 徐久照頓時臊成了一個大紅臉,輕咳兩聲,聲音壓低了一些,不自在的說道:“這樣行不行?” “可以,你說吧?!?/br> “你在那邊工作怎么樣,回去之后工頭沒有難為你吧?” 對于這個醒來之后第一眼看見的人,徐久照自然而然的有一份親切感。 “我挺好的,這邊的工頭哪敢為難我,借他倆膽也不敢!”吳久利豪氣的說道,一股彪悍之氣撲面而來。 “那就好?!毙炀谜招α艘幌?,接著說道:“對了,我重新回窯廠了,現在已經成了正式工。這次燒窯我得了2000塊錢的獎金,你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我給你打過去?!?/br> 那邊吳久利不悅的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我不是說過錢不著急還嗎?你傷才剛剛好,多養養身體才是重要的。再說明年你就成年了,也該準備準備搬出來住的東西。房子家具電器,哪樣不要錢?!你還是個小年輕,電腦什么的你也該買一臺吧?我給你那手機也是個舊貨,攢錢了你也換一個智能機?!?/br> 徐久照卻說道:“換什么智能機,這手機能接能打,挺好的。這個就夠使了。家具我找老木匠到時候打個床打個柜子書桌也就夠用,電腦電器我基本上也用不著,屋里邊有個點燈照亮就行?!?/br> 吳久利無語半晌,然后說道:“你這會摔了一下真是摔壞腦袋了,怎么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了呢?跟個老古董小老頭一樣。久照啊,咱可是生活在現代新社會的人了,不享受電器電力的便捷,不白生在現代了?聽話,錢你不必急著還我。你自己留著到時候買點家具電器,置辦家當用?!?/br> 徐久照讓吳久利說的一番汗顏,他本質上來講還真就是個老古董。 吳久利在電話那邊接著說道:“你心理負擔也不要太大,左右我這邊也不著急用錢,等真需要的時候自然會跟你張口要?!?/br> 徐久照點點頭,才想起對方看不見,說:“我知道了久利哥?!?/br> “嗯,這才對?!?/br> 接著倆人又說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 徐久照拿著發燙的手機開始反省,他不能因為現在的經濟狀況就這么節省。套句今天剛從馮忠寶那聽來的話,太不接地氣了。 跟常人不一樣,對徐久照來說那就意味著破綻。 徐久照抬著腦袋想了想,家具還是找人打,但是真的搬家之后也不能一件電器也不買,至少……也要買臺大腦袋的電視機。 做了這個愉快的決定,徐久照又寫了幾篇字帖,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來到瓷器廠里,遠遠的徐久照就看見鄭老板跟蔣忻倆人跟張文釗站在庫房門口說話。 徐久照沒有多看,直接走去了高師傅的工作間。 因為高師傅不在,馮忠寶就跟放了羊一樣,人直接不來,不知道跑哪里撒歡去了。 徐久照獨自在工作間呆了一會兒,不知道要做什么,干脆拿起工具鏟奔到廢棄窯坑繼續挖。 他這樣偷懶,倒是也沒人管。往常這個時候,窯師窯工們就要開始準備下一批次瓷泥了。 這批是上海老板的訂單,韻文也不是總有訂單的。平常沒訂單的時候都是廠長指定要仿的款式,這次張文釗還沒有說,窯師窯工們自己先開始了準備工作。 大批的瓷石被塞進了粉碎機里粉碎成粉末,平靜了一天的廠區又開始轟隆轟隆的響起機器開工的聲音。 那聲音傳到廢棄的窯坑,動靜已經很小了。徐久照伸頭看了看工作區的員工們,發覺沒有人來叫他,干脆繼續挖。 他已經挖了很深的距離,本身原來坑最深的地方,就有將近2米,他昨天又挖了好幾個小時,再怎么動作小心,也延伸下去了1米。 深入到了3米的距離,徐久照終于看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一塊瓷片。 徐久照精神一震,摘下手套小心的把土撥開。 那瓷片不同于以往韻文填埋的瓷片,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正經八百的老東西。 因為被長時間的掩埋,瓷片表面沾滿了泥土,帶著一股子土腥味。徐久照用手捏住瓷片,手指捻了捻土渣紛紛掉了下來。 徐久照目光一凝,原本因為找到目標而露出喜悅表情的臉僵住了。 瓷片不大,長約3厘米,寬1.5厘米,高大約2.5厘米。 這塊瓷片斷面露出細膩的胎質,面上一層透明的琉璃釉質。抹去泥土后,瓷面蹭在手指上顯得很溫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久照感覺一股暖意從手指傳進了他的身體里。 這塊瓷片的顏色是天青色的,就好像是雨后初晴那般的美麗。雖然在土里埋藏了幾百年,但是普一出土,瓷片在陽光的照射下自然而然的暈出一層如玉般晶瑩剔透的光芒來。 “雨過天晴云破處,者般顏色作將來?!毙炀谜丈裆珡碗s的看著手指間的碎片,有悲有喜,心中酸澀卻又有種恍然。 這瓷片如果還在它的整體上,一定更加的美麗如幻。徐久照根本不用想象就知道那般景色是多么叫人迷醉。 因為他手中的瓷片正是通過他的這雙手親手燒造而成。 而這窯坑底下也果然如他所預料,就是幾百年前他被陶金和恩師所騙,來到河南燒窯所在的遺址! 一時之間徐久照悲從心起,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滑落了下來。 他一生酷愛天青瓷系,對柴窯和汝窯仿作的研究幾乎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然而也就是他這愛好,才讓他身陷牢獄最后死于非命不說,還連累了家人老小發配苦役。 柴窯珍貴,舉世難見。人常說柴窯出品“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是比黃金還要貴重的多的寶物。只是一片瓷片,也價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