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她看看一臉怒容的喬少爺,稍后不知想到什么畫面,心里火辣辣地囧了囧。 那個變態不會這么重口吧? “在我身上偷放監聽器,你覺得沈思安圖我什么?”莊淺清咳一聲,正經臉問喬焱。 “圖你貌美如花財色兼備咯,難不成圖你的蠢腦袋?”喬焱酸她。 莊淺臉頰火燒一樣,饒是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樣說,她纏纏綿綿地蹭過去,抱住他的腰膩聲問,“我哪里有這大的臉,他一定是居心不軌!” “在監獄見到了你父親?”喬焱問。 莊淺點頭,想到秦賀云,臉色又淡了下去。 “秦叔叔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什么也沒多說,就只提了零星有關我母親的事情,我問了他有關當年他入獄的事,他只說自己沒碰過毒品,”莊淺這樣一說著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時是她情緒太激動了顧不上其它,現在再回想秦賀云當時的表情,她一下子正了神色,喃喃道,“不對,他當時應該是想跟我說點什么的,可是最后不知怎么卻……” “監獄每一個角落都有監控,你真以為你可以隨意出入無期囚犯的私寢,神不知鬼不覺?”喬焱說。 “沈思——”莊淺話一出口就見到喬少爺陡沉的臉色,立刻改了口,“那個王八蛋跟我說有辦法處理監控的問題,并且保證說,在當時的那一段時間,我父親囚室內的監控都是關閉的,而且我當時也仔細查探過,確實沒發現開著的微型鏡頭?!?/br>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要在你身上安置竊聽器了?!眴天蜎鰶龀爸S,“既得了你感激,又不損分毫利益,這才是商人本色嘛,你倒是學著點呀,別一有事就怏著個蠢腦袋?!?/br> 莊淺訕訕地閉了嘴,討好地去牽他的手。 喬焱打開她的手,低聲道:“你父親當年的事牽涉甚廣,如果連秦叔叔自己都心有忌憚,他當初要真是被冤枉的話,從他能默默忍受這么多年來看,那至少可以說明一點:當初給他設下陷阱往里跳的人,如今你招惹不起?!?/br> “秦叔叔是不想你惹禍上身,”喬焱正了神色說,“此外,給你裝竊聽器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則不會心有所慮?!?/br> 莊淺垂眸一時沒有吭聲。 喬焱少有見她這樣,心里有些沒底,遲疑片刻后,他暗罵一句自己犯賤,也顧不上才放了狠話說不管她死活,突然伸手拖過面前茶幾上的一臺筆記本電腦,邊開電腦邊憤憤說,“你不就是想知道你父親當年的事情原委么,我幫你看看賀崗監獄的高級密封檔案記錄就好了……” “不用了,”莊淺急忙按住他在鍵盤上飛快躍動的手指。 “怎么?你寧愿找個外人給你下套都不肯相信我的能力?”喬焱表情不郁地盯著她,心里卻氣急了,置氣道,“不就是個破監獄,我閉著眼都能破了它的那幾道爛防火墻,你父親究竟是被怎樣定罪被誰定罪的,看了檔案自然一清二楚……” “小焱!”莊淺吼住他,“你這時候跟我賭什么氣,你是你,沈思安是沈思安,他跟我非親非故,是死是活都與我半點不相干,我不讓你碰這些是為你好,你心氣太盛又不懂收斂,早晚鬧出問題?!?/br> 喬焱原本聽她說與沈思安半點不相干而心中微喜,結果唇角揚的弧度還沒定格,就立刻被她的后半句話破了迎面一盆冷水,當即怒火攻心,“是,我心氣盛,我不懂事,那你就去找懂事的人好了?!?/br> 推開她, 呸呸,莊淺暗罵自己一時嘴快又亂踩雷區,連忙去牽他的手,“小焱……” “你現在又知道為我好了?”喬焱冷冷地睨著她愁苦揪成一團的臉,“你要我替你毀滅罪證的時候怎么沒考慮過我?怎么沒想過會不會連累到我?你讓我給你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糟粕屁事兒的時候怎么沒嫌我不懂收斂?” “你又說那些事情干什么,我那時候也是沒辦法——” “所以你現在就有辦法了?來了個姓沈的,迫不及待跳到人家準備好的網里?” 莊淺百口莫辯。 好說歹說都不聽,她最后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恨聲道:“你嘴巴厲害,我說不過你,你盡管說我便是,橫豎我在你面前是萬般不得好的?!?/br> 喬焱心里一哽,本還欲說她兩句,可復又見到她面色怏怏的模樣,才硬起的心腸又軟了下去,最后只得憤憤地別過臉一個人生悶氣。 倒是聽她的話沒碰電腦了。 莊淺又厚著臉皮湊過去親他,親他的臉,唇貼著他的臉小聲說,“這件事你別管了,竊聽器的事也別聲張,我會處理好的?!?/br> “你就沒哪件事情……唔唔!” 沒哪件事是處理好了的! 喬焱憤憤的話還沒說話,莊淺的唇就貼了上去,她整個人以一種極其高難度的姿勢,屈身在沙發上,半探著腰,一條手臂挽著他的脖子,濕潤的唇瓣在他唇上黏來黏去,最后探出舌頭長驅直入。 一邊還不忘伸手覆上他的胸口,利落地剝衣服。 “你別轉移話題——”喬焱臉被她舔得濕濕的,暈紅,他呼吸重了一分,原本要推開她的手臂卻沒有用力,就這樣近距離看著她的臉,guntang的臉頰蹭著她紅滟滟的臉蛋,聽著她乞憐般的弱弱低哼。 心底guntang。 “別、別在這里,陳伯可能會下來——”在她指尖撥過他身體的時候,喬焱含糊地說,聲音沙啞地不像話。 行動卻半點沒有要轉換戰場的意思,反而一橫手抱過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銜著那兩瓣嬌艷的唇瓣,重重地咬了下去。 想吮出紅色汁水般的兇狠。 “嘶,疼……”莊淺窩在他腿上發出一聲極低的嚶嚀,腳尖都繃直了,蹙著眉埋怨地望著他,舌頭輕掃了掃被他咬過的地方。 她這種如同歷經高潮般的情態太要命,喬焱最熟悉,也最是忍不住,下腹瞬間就鼓脹了起來,平日里冷艷清冽的的臉上此刻盡是紅暈,夾雜著微粗的急喘,他一手重重扯開她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間可憐兮兮的淺紫色胸衣。 兩人都是玩起來沒臉沒皮不知輕重的,這時候也顧不上是否傷了老人家的眼了,就在沙發上胡來。 本就氣悶又難耐,喬焱下手下口動作就特狠,莊淺只顧嚶嚶嚶小聲啜息,也不知道是喊疼還是舒服,久而久之,耳邊縈繞著她纏纏綿綿的聲音,喬焱卻是情不自禁地溫柔了,舌頭銜著那兩片唇瓣輕輕含吮,小心地挑逗著她的舌尖,一手還不忘輕撫著她的后背,一路滑下。 莊淺的哼哼聲此起彼伏,最后就變成享受的低吟了,整個人波斯貓般倚在曖昧色的暗紅沙發上,鮮嫩與妖紅,對比鮮明。 …… 不多時,兩人酣戰正歡的時候,莊淺放在包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而且還響個不停。 “不準接!”喬焱重重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莊淺一聲悶哼,沒接。 過了三五分鐘。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喬焱愈發不耐。 莊淺溫柔地蹭了蹭他汗濕的臉頰,哄說,“我看看,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呢?!?/br> 在喬焱明顯陰沉的目光下,她光溜溜的手臂一伸,將茶幾上的小包勾了過來,幾經翻找摸出了手機。 手機還在矢志不渝地歡快叫著。 看到來電顯示上鮮亮亮的“九姑婆”三個大字,莊淺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此時正當喬焱帶著怒氣重重頂入,她驀地溢出一聲軟綿綿不著調的輕叫:“嗯……好漲……退一點?!?/br> 隨手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那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叫聲像是融化到粘稠的巧克力,一觸上就是滑嫩甜膩,喬焱有些沒了分寸,渾身血液都朝著下方涌去,進出動作更激烈。 他壓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問:“九姑婆?你哪兒來的親長輩挺不饒人啊,大中午的電話奪命,再說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些個姑婆姨婆,只知道你有個早走了的外婆……” 莊淺哪兒管解釋,只雙臂藤蔓一樣地纏著他,指甲在他身上留下幾條艷麗的抓痕,一聽他說‘九姑婆’,她立刻悶悶地咬著他的喉結笑,“乖乖,現在就是我親婆婆也沒你重要,姑婆算個什么……” 喬焱被她嬌言軟語哄得心悅,身下又是重重一頂,咬著她的唇低哼,“你在別的男人床上也是這副模樣?女人就是離不了一個sao字兒?!?/br> 莊淺唉唉求饒,“我哪兒敢呀……”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 …… 莊淺這時候倒是臉皮夠厚,兩條纖細白嫩的手臂緊緊纏上喬焱的脖子,貼近他耳邊輕輕喘息著說:“你倒是用力點呀——” 喬焱泛著紅暈的俊臉瞬間一僵,重重頂入好幾下,莊淺吊著嗓子哀哀叫,笑鬧更多。 “你哪里來的九姑婆?”許久,喬焱才回過味來,咬牙切齒地問。 莊淺不回答,雙腿纏著他悶笑。 “九姑婆”是誰? 某個將她當娃娃踩著玩兒的混賬王八蛋! 滅頂的快感澆灌而下的瞬間,莊淺突然飄飄然地想著:甄持在外面女人玩盡,當我是傻子懵著耍,沈思安自以為捉著我把柄對我隨意拿捏,我獨自等著用事實狠狠打他們的賤臉。 讓他們見我一次臉就要疼一次,讓他們知道,你們這些賤男人不過也是被我捏在手里耍的玩物。 到底是有些想多了, 事實上她也沒那個心思花在無關緊要的男人身上。 莊淺迷迷糊糊,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臨睡前還在想著竊聽器的問題。 …… 她睡著大約半個小時,被她壓在身下的手機又開始纏纏綿綿地叫喚起來,喬焱將她抱回房間,給她蓋上被子,然后又忍不住湊身親了親她暈紅的臉,最后才撈過手機,出了房間。 客廳內,喬焱一按下通話鍵就大吼:“您老人家一把年紀了就不能消停點!吵著人睡覺!” 他吼得理直氣壯,順理成章地發少爺脾氣咩,完全不覺得白日宣yin是件羞恥的事。 吼完便摔了手機。 …… 這廂,電話那頭猝不及防的男人吼聲傳來,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人愣了。 沈思安不信邪,又重新看了眼手機,沒錯,確實是莊淺的號碼。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號碼如此確信。 可是剛剛電話里分明就是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某種特定時候的煩躁與沙啞,他再清楚不過。 瞬間會意過來什么,沈思安先是不可置信,隨即臉色鐵青,他連著又狠狠撥了好幾次電話,卻怎么都不通。 最后手機被啪地一聲摔在辦公室角落。 這時沈琮怒氣沖沖推門而入,就見到他摔手機的一幕,這也是位沒壓抑過脾氣的,哪管你是何情緒,總歸要先滿足自己爽了來。 他沖進來就向沈思安道,“你什么意思?我說了不要去軍校!” 沈思安一聲沒吭,滿腦子都是剛才那通電話,電話里男人不耐又敷衍的聲音,還有各種曖昧深遠的聯想。 沈琮通紅眼沖過來理論。 沈思安重重撤掉領帶扔一邊,突然覺得呼吸都有些不如人意,他點了一支煙叼著,好一會兒才從那通電話中順過氣來,看沈琮,“你這個年紀不讀書要干什么?殺人放火?黑幫械斗?皮都褪了一層還沒受到教訓!” 沈琮一聽就光火,“都他媽是那個女人陷害我!” “那你倒是像個男人點跟警察說去,跟個龜兒子一樣來找我有屁用,”沈思安此刻聽不得莊淺,眉目陰沉,“技不如人就學著點,有本事你也陷害她給我看看?!?/br> 沈琮瞪圓的眼簡直了。 “你被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迷了心竅了?連我的命都不顧!”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聽起來又有些委屈,“哥,這么多年,這一次你最讓人寒心?!?/br> 沈思安煩躁地吸了一口煙,氣得都想兩腳踢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鬼東西,可又看到他手上還沒來得及拆線的紗布,他重重順了一口氣,再開口,“你別不知死活,那天的事與我無關,當日接到綁匪電話的是沈雨巍,特防兵來的那么快,也是他的手段?!?/br>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