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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死纏爛打把莎樂美的劇本塞給堀政行。 堀政行被趕鴨子上架,只好硬著頭皮又把劇本看了一遍。 《莎樂美》這種著名戲劇,但凡是對表演一事懷有向往的人,即使不演或者沒機會演,也會慕名觀摩一番。 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高就算進了話劇部充其量也會被分到打雜的后勤組,但知道命運不代表不反抗命運! 早在初中時期堀政行便將諸如《羅密歐與朱麗葉》《威尼斯商人》《推銷員之死》之類的知名話劇劇本翻了個遍。為的就是提前做好準備,以便將來牢牢抓住機會——可他從沒想過這個機會會是反串??! 還反串的莎樂美! 于是懷著與莎樂美同樣愛慕(對戲劇的愛慕)和恨意(對自己要反串一事的悲憤),堀政行的試鏡相當出色。 部長和副部長更是“噌”得從臺下座位上站起,鼓掌高呼“Bravo?。?!” 這下好,堀政行更跑不掉了。 聚光燈打在自己身上時那種微燙的溫度讓他激動得發顫。 這或許是自己高中時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上臺表演的機會也說不定。 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反串莎樂美。 結果就是,今天領著忍足侑士和樺地崇弘跡部景吾,和帝光的學生會會長一起在校園里參觀,他們一路來到話劇社排練的大禮堂,被各大劇院磨出挑剔品味的跡部大爺被堀政行表演所打動。對方幾乎完美地呈現出了當時他在閱讀《莎樂美》劇本時,對這位愛恨交織的少女的想象。 于是跡部景吾也拍手叫起好來。 而后續各位也知道了。 跡部景吾從小身居高位,多年的精英教育和擔任校內領袖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惜才的管理者與鑒賞家的模樣。他特意邀請了這位身高頗有些抱憾的話劇表演者與自己共進晚餐——這種人才就應該來冰帝! 不過最后堀政行還是拒絕了。倒不是因為獎學金不香,只是在他看來跡部的這些話總感覺像是企業家在給員工烙餅。 而且冰帝的話劇部就不用看身高了嗎? 如果不看的話堀政行倒是相當心動,但顯然這種格外看重個人形象的事象,有時甚至會對個人演技與能力造成偏頗的判斷。 但假如一年以后再讓人來問堀政行“你后不后悔當初拒絕了去冰帝的邀請”,他大概會看一眼正在作孽的鹿島游,然后發自肺腑地回答道“我可太后悔了”。 ………… 忍足侑士再次見到最鶴生是在一周多后,也是對抗賽賽程的第二天,將棋部的兩位部長棋逢對手各有來回如火如荼對決的時候。 當初商議之后決定的是讓帝光的初中部承辦兩校初中的對抗賽,讓冰帝的高中部承辦兩校高中的對抗賽,理論上高中生是沒機會來參觀初中對決的,但眾所周知,將棋不僅是拼腦力拼體力的競技運動,同時也是對雙方膀胱的一場嚴峻考驗。 忍足家的祖父是個將棋癡,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以“最年輕的職業將棋手,桐山零去你們那個對抗賽參觀了,你快去幫我要個簽名”為由,愣是把剛剛結束了一局網球雙打的忍足侑士大老遠的從冰帝攆去了帝光。 錯開高峰期的電車空空蕩蕩,很是愜意,忍足侑士找了個位置坐下,在下車前把能找到的關于桐山零的資料全部瀏覽了一遍。 離開家這么久,少了祖父天天對將棋的癡迷,他很快就把那些祖父喜歡的棋士給忘得差不多了。 但十五歲就成為職業將棋手,十七歲升入五段是種什么概念,忍足侑士還是很清楚的。 大概就跟青學那位十五歲就跑去德國打職業的手冢國光一樣,仿佛人生開了掛吧。 不過這事倒也讓忍足侑士第一次發現自家不茍言笑的祖父竟然也追星。 雖然追的是有可能在未來成為大國士的年輕人才,但這不妨礙爺孫倆之間的交流鴻溝因此縮小了一點。 想到這里,忍足侑士斂了斂面上的笑意,他看向身邊一字排開的隊友們,“我是去要簽名的,你們又是去帝光做什么?” “日吉和鳳也有比賽啊,順路去看看他們不過分吧?”向日岳人從沒坐過這么空的電車,勉強把腿伸長,才用鞋尖抵到車廂中間的桿子。 一上車就昏昏欲睡的芥川慈郎打起精神回答說:“帝光旁邊的偽下町有家三日月堂,他們的和果子味道很好哦?!?/br> 行吧……忍足侑士嘆了口氣,“岳人,你記得看好慈郎別讓他走丟了?!?/br> 他可不想到時候拜托其他學校的后輩幫忙喊尋人廣播…… 向日岳人不太走心地點點頭。忍足侑士見狀又把這話跟一同跟來的宍戶亮說了一遍。 果不其然對方皺起眉頭,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到帝光正門口后芥川慈郎直接轉身往大馬路上走去,向日岳人和宍戶亮則跟著指示網球場的路牌與忍足侑士在路口暫時分別。 將棋對決的場地被安排帝光初中部的小禮堂里。 負責這場比賽的執行委員會成員干脆申請了一筆經費,在小禮堂的角落里搭了個和室的小景出來。 旁邊還放著鮮切花和干冰。好看是好看了,仙氣也的確飄飄了,但真的想觀摩比賽的觀眾都很不買干冰的賬,直接自己動手把擋視線的干冰給搬走了。 對抗賽開放了入校許可,不過出于對學生的安全考慮,外校人員在經過登記與檢查進入校園后只被允許在規定區域內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