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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卻是及川徹感覺自己被蔑視了。 牛島若利這個王八蛋從頭到腳都看不起自己。 及川徹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還將自己的壞脾氣遷怒到當時已經進入白鳥澤就讀,并成為排球部經理的最鶴生身上。 最鶴生委屈得要命,她跟著灰二到白鳥澤上學,認識了對自己很好的學姐,被學姐拐進排球部之后才發現自家幼馴染的仇敵也在這里。 她好無辜。 可氣得理性蒸發EX的及川徹并不這么認為,失智地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叛徒,直到他挨了巖泉一一拳拳擊之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非常過分的話。 只是彼時他拉不下臉道歉,而最鶴生也沒給他道歉的機會,直接奪門而出,躲回自己的房間里。 第二天最鶴生帶著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去上學,去參加社團活動。牛島若利從她手里接過毛巾的時候看了看她的眼睛,問她最近是不是沒注意休息。 這位爭吵的始作俑者不問這個問題還好,一問最鶴生的委屈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宣泄而出。 她當即在白鳥澤初中部的體育館里極盡失態地表演了一個原地爆哭。 哭得排球部里上到教練,下到在場外圍觀的畢業OB兵荒馬亂手足無措。 大家只能將把她弄哭的牛島若利給推了出去,讓他跟女孩子好好道歉。 而此時的牛島若利連最鶴生認識及川徹這件事都不知道。從他的立場出發,他也是個無辜的可憐人。 雖然很想回去訓練,但最鶴生哭個沒完。 牛島若利只能陪她坐在體育館外側面的花壇邊上,等到最鶴生的啜泣總算沒有那種恨不得要把自己肺里的氧氣全部抽空的勢頭之后,才出聲詢問她發生了什么。 最鶴生沒直接回答他,反問他為什么在這里不去訓練。 牛島若利坦言:“是我把你弄哭的,所以我有義務對你負責?!?/br> “......不要隨便對女孩子說我要對你負責這種話好嗎!” “那你能不哭了嗎?” 最鶴生打了個哭嗝,“不能?!?/br> 牛島若利聽后依然紋絲不動地坐在她身邊,好像就算她哭到??菔癄€也會在這里陪她一樣。 然而在及川徹長年累月的偏激描述中,最鶴生已經對這位白鳥澤排球部的主將形成了非常妖魔化的印象。 她看見牛島若利就煩,沒好氣地罵罵咧咧,“負個鬼的責!誰要你負責!” “我父親曾經說,在我能打好球之前,他更希望我能做個好的人?!?/br> 少年茶色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她,即使迷惑,卻未有猶豫,也沒有不耐,或者怒氣。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哭,但是我很抱歉。如果有什么煩心事你可以跟我說,我會盡力幫你?!?/br> 最鶴生從小就覺得幸好及川徹遇到了她和巖泉一這么好的人。 否則憑及川徹的孩子氣,或許總有一天會因為許多不成熟的想法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而與及川徹不同,最鶴生是能夠令人省心的好孩子。 她不愛哭,也不愛鬧,令巖泉一倍感欣慰與輕松。 因為及川徹真的太煩了,他的玻璃心時不時就會碎一次,需要有個人跟在后面幫他一塊一塊地重新撿回去,再拼起來。 大家關注的重心出現了偏移。 最鶴生很理解這種改變。許多故事里也有終要散去的宴席。 只是不可避免地偶爾會感到孤單。 吵完架后及川徹沒有跟她道歉,巖泉一也沒有來安慰她——他大概在忙著教訓及川徹。 牛島若利反而是第一個跟她說對不起的人。 最鶴生不再大哭,她小聲地吸著鼻子,跟牛島若利講清楚了來龍去脈。 她告訴牛島若利,及川徹覺得他看不起自己,更看不起自己的努力。 牛島若利只眨了眨眼,說:“我并沒有看不起及川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既然他愿意努力,為什么不選擇加入更能發揮出自己實力的隊伍? “努力的確不會白費,可遺憾的是,在競技體育中,成績就是一切?!?/br> ...... 啊......不回憶還好,一回憶她更想念白鳥澤了...... “而且這樣說起來的話,我現在的這些個部友,該不會都是中二病吧……” 最鶴生聲音不小的自言自語被孤爪研磨聽見,他歪了下腦袋,驚訝地反問: “你才發現嗎?” 最鶴生輕輕嗯了一聲。 孤爪研磨貓貓嘆氣,他抬手指了一下正在不斷向他們靠近的一個大高個。 那人穿著音駒高中部的白色襯衣,發型東倒西歪很是不羈。 正在和身邊另一個個頭稍矮的同學爭吵著什么。 “老實說,本來我以為阿黑已經很中二了。他最近一直在我耳邊念叨沒有‘大腦’血液就不能好好‘供氧’什么的……感覺像奇怪的輕小說看多了一樣?!?/br> “但是我沒想到,”孤爪研磨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朋友,“最鶴生你的遭遇比我還糟糕?!?/br>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近來一直為自家幼馴染中二兮兮的發言感到羞恥的孤爪研磨,心情忽然輕松愉快了許多。 第31章 “那人就是你在網上認識的那個叫‘最鶴生’的女孩子?” 黑尾鐵朗放下揮動的手臂,目送著女孩轉身離去后如是問到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