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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笑得一臉高深?。?! “赤司君,你知道發生什么了嗎?”按捺不住好奇,桃井問。 “知道是知道,”赤司笑了下,沒打算繼續向她說明,“但是事關尊嚴,還是等綠間自己主動告訴你吧?!?/br> 桃井放棄了追問,另一個念頭卻在她心底成了型。 難道在最鶴生對小紫一見鐘情之前,綠間先對最鶴生一見鐘情了嗎???! 天吶! 不過待到桃井五月的瞳孔地震結束,這位善于分析對手也同樣善于分析自己人的女孩,又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認為自己這樣不對,光憑一兩句話,不應這樣草率地斷定綠間對最鶴生一見鐘情。 畢竟誤會可以有很多種,只要解釋清楚,再好好觀察一下最鶴生的反應,應該就可以明白他們兩個之間的需要說清楚的話,大致是哪個方面的了。 籃球館外,綠間真太郎把早上對巡警說過的那番“發色是天生的、如果對我的品行有疑問可以找老師詢問、我真的不是防校園貸的不良”的話原封不動地向最鶴生復述了一遍。 情至深,意至切。 他真的不希望誤會再被延續下去! 發現自己鬧了個大烏龍的最鶴生鬧了個大紅臉。 聽綠間解釋完,她才想起之前自己在櫻木花道拿出來的雜志上,的確瞥見過一抹綠色。 只不過當時那篇報道的記載過于羞恥。 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沒再細看了。 她捧住自己發燙的臉頰,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是我太以貌取人了!真的非常抱歉!請讓我謝罪!” 因為對方道歉道得如此干脆誠懇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綠間真太郎:“......” 他手握成拳掩在嘴前,輕咳一聲,同樣檢討起自己,“也怪我當時心急,沒說清就把你堵在路上了,抱歉......” 即使明知坦誠相對也無法百分之一百地理解他人的心思,人類也不曾放棄“體諒他人”這件事情。 解開誤會后的尷尬和懊惱雖然讓最鶴生面紅耳赤,但綠間真太郎舒了口氣的模樣還是讓她覺得像這樣把話說開更好。 我當時為什么不多等一會讓他把話說完呢??! 最鶴生臉上一片燥熱,她一邊抬手扇著風,一邊跟在綠間真太郎身后回到了籃球館中。 少年的神色依然冷淡,不過今天陽光燦爛,暖色讓他的側臉看上去軟化了一點。然而在有心人眼里。這點平時不該出現在綠間真太郎身上的溫和,就成了告白失敗后的沒精打采,強顏歡笑。 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喜歡的人,立刻把握機會,很符合綠間真太郎的那句“盡人事知天命”的座右銘。 桃井五月看了眼耳尖紅紅,眉間輕蹙的最鶴生——也很符合一個女孩子拒絕他人之后又不得不共處同一空間的尷尬與不安。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最鶴生對小紫一見鐘情; 綠間對最鶴生一見鐘情; 綠間向最鶴生表白,遭到了拒絕...... 而最鶴生喜歡的小紫的心思卻完全沒人能猜得到...... 雖然最鶴生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但如果真的交往的話應該還是綠間會比較好吧?! 啊啊啊......可要是直接跟最鶴生說小紫的性格很難捉摸的話她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只認識了一天的人很多管閑事! 放學回家的路上,桃井五月拽了拽青峰大輝的衣角。 “做什么?”少年回過頭,看見自家幼馴染滿面愁苦。 “阿大......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呢......我該支持誰呢......”桃井五月嘆了口氣,“哎......我真傻,這種事情怎么能問你。你都沒喜歡過誰,比我還不如......” 她說著又哎了一聲,自顧自地往前走。 無端被懟的青峰大輝:“???” 老子沒喜歡過誰犯法還是有錯??? 第14章 部活結束之后,最鶴生沒有急著回公寓。 她調轉方向,來到寬政大學附近的竹青莊。 為努力實現兩萬円房租包三餐的承諾,清瀨灰二在最鶴生來到東京的第一天起便開始了料理的學習。 現在他正系著圍裙站在灶邊,往熱鍋里倒油和蔥蒜,再把沾滿水的鍋鏟往里一放—— 一時之間,噼里啪啦,竹青莊內熱鬧得像瓦斯爆炸現場。 “哥啊......不然還是我來吧......”最鶴生惶恐地站在離鍋三米外的地方,與她共進退的灰二在離開灶前,為了給鍋蓋上蓋,手背上被飛濺的熱油燙出好幾處紅塊。 所幸人走火熄,瓦斯爆炸現場的傷害終于被控制到大概只有“鐵桶里放鞭炮”的程度。這間廚房飯廳擠在一起的小房間為了方便人員進出,拉門隨時敞開,與走廊只隔著一副深藍色的短簾。 現在它被掀開,因為竹青莊里另一位租客已經聞聲趕來。 他有一張常年熬夜胡子拉碴的憔悴臉。雖然留著短發,卻不能給人以清爽的感覺。稍微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不小的煙味,赤腳踩在并不干凈的地板上,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符合頹廢大學生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不過與這棟破破爛爛的老房子相性倒是意外的好。 最鶴生見到他,先打了聲招呼,“尼古前輩,下午好?!?/br> 尼古前輩是寬政大學理工科二年級生。 “尼古”是尼古丁的那個尼古。其人本名平田彰宏,是個大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