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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當機立斷,“請你吃飯?!?/br> “呵!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嗎!當我是乞丐嗎!”及川徹慣會得寸進尺。 最鶴生習以為常,她從善如流地改口,“那請你吃rou?!?/br> “你那副勉為其難的語氣是不是有點過分?請求別人原諒是可以用這么高調的口吻嗎?!先說好我要吃黑毛和牛!”及川徹獅子大開口,不要皮不要臉不要良心。 他知道最鶴生從小學一年級就有存錢的習慣,請吃一頓和牛大概也只是出出血的程度。 不過他更知道的是最鶴生肯定會想辦法不請客,所以干脆說了根本不可能被滿足的要求。 并不想出血的最鶴生:“......” 好在辦法總比困難多。她想了想,找了個能保住自己錢包和面子的主意。 “你不問問小巖想吃什么?” “哼,小巖肯定也想吃黑毛和牛啊,不用問我都知道?!弊焐鲜沁@么說的,不過及川徹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扭過頭,征求巖泉一的意見,“小巖,吃不吃和牛!最鶴生說請客!” 最鶴生立刻否認:“我沒說?!?/br> “吃你個頭?!睅r泉一手里拎著東西,不方便上手錘人,但他的眼神是兇的。 及川徹的囂張氣焰立刻被無情掐滅,巖泉一走到最鶴生旁邊,“你有想帶我去的地方就去吧?!?/br> 他用的是“我”,沒帶“們”。 只憑一句話的功夫,巖泉一就讓及川徹產生了自己被孤立的危機感,宛如兜頭的一抔涼水讓他立刻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的現狀。 繼續鬧脾氣他必然沒有好下場,甚至可能還會促成另外兩人的聯合對敵。 屆時明明是三個人的飯局,他卻要被當做空氣! 及川徹公關大危機! 而遇到這種情況,他以往都是怎么做來著?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直接擠到這兩個人中間成為夜空中最亮的星??! “來吧!走吧!吃rou去!”宮城縣最佳二傳手雄赳赳氣昂昂地指揮道。 望著及川徹遙遙領先的背影,最鶴生扭頭與巖泉一對視一眼,問:“垃圾川今天比往常要好哄一點誒?” 巖泉一嫌棄地皺了下鼻子,“沒人理就會死的家伙,在東京熟人就我們兩個,當然得好哄?!?/br> 最鶴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嗯,也是?!?/br> 她話音一轉,“其實如果小巖想吃黑毛和牛的話我也請得起的?!?/br> “我聽到了哦!你剛才對著我怎么不是這么說的???”走在前面的及川徹立刻轉身質問道。 ......走在上風口耳朵還這么尖是干嘛啦...... 最鶴生塌下肩膀,“那你要不要去吃嘛?!?/br> 及川徹一愣,“......真的假的?你真打算請客?” 最鶴生嫌棄地看他一眼,反問:“難道現在不是你鬧著要去吃?” “可你什么時候瞞著我們變得這么有錢的?”及川徹帶了點不可思議與“你背叛了組織”的仇富語氣。 “我又不需要每個季度換兩雙球鞋?!弊铤Q生有理有據。 不過除了家里給的零花錢,她確實有別的額外收入,只是及川徹和巖泉一不知道而已。 第8章 及川徹良心尚在,沒敢真的去吃黑毛和牛。 最鶴生現在遠在東京,要真把她吃窮,照她的性格肯定是不會主動去找理惠阿姨報銷這種看起來就很胡來的開銷。 到時候她如果為了生計跑去半工半讀勤工儉學,然后病倒在東京,那他及川徹不就是千古大罪人了嗎?! 算了。 黑毛和牛再見! 及川徹戀戀不舍地在心中與其訣別,和巖泉一一左一右地把最鶴生夾在走道中間。 最鶴生對偽下町那家幸平的菜念念不忘。 正好和公寓離得近,三人商量一番,決定先陪最鶴生回去把買的東西放好,再喊上灰二一起。省得巖泉和及川到時候吃完直接去趕車,最鶴生還得一個人大包小包地提回去。 搬來兩天最鶴生都沒見過隔壁那位姓“桐山”的鄰居。 與學生錯開的作息時間,更讓她在無形之中堅信了對方是個愛下將棋的大叔形象。 最鶴生翻出鑰匙開門,直接站在玄關處把袋子全部扔了進去,她象征性地問了句,“要不要進來坐一下?雖然里面全是紙箱?!?/br> 巖泉一說不用,等下次來東京有空可以過來玩。 及川徹爬了六樓臉不紅心不跳,卻偏要抱怨道:“你這公寓怎么連電梯都沒有?!?/br> “怎么?你要給我裝一個?” “感覺這個價格的公寓沒有電梯有點虧。不過這附近的租屋價格好像都不低?!?/br> 巖泉一問:“你怎么知道這邊租房貴?” 及川徹眨了眨眼睛,自滿地挺起胸膛,“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剛才正對斑馬線的地方有家中介所上面貼了價目表,明碼標價寫著的,趁等紅燈沒事的時候我多看了幾眼?!?/br> 巖泉一:“......” 及川徹接著說:“而且這附近學校很多啊。光大學就有寬政大和東藝兩所,高中就更多了,剛才公交站牌上一溜的什么梟谷青道音駒帝光——這么大個學園區,里面的房子肯定不會便宜。這算是常識了吧?” “沒常識的”巖泉一默默握掌成拳。 總感覺自己輸給這家伙了......明明是個看上去很輕浮的家伙,實際上總會在許多方面展現出他的認真與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