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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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司賓沒想到這做爹的竟然問的這么直接,不過柳芳菲不也是直來直去的脾氣,父女倆這點倒是一樣。他遲疑稍許,掂量著這樣答是不是太失禮,可對方是個直接人,他沒理由畏縮,“嗯……喜歡?!?/br> 一直看他不入眼的柳定澤聽他直白,終于是抬眼正視他,“聽聞你是虞尚書家的公子,正統嫡出。雖然不是學富五車,但也勤勤懇懇,風評也不錯。芳菲是庶出,脾氣也擰著,更不會哄人。你歡喜她什么?” 虞司賓腰桿默默挺得更直,認真道,“她挺好的……雖然冷冰冰的,可她心眼其實很好。我上頭還有個哥哥,若我執意要娶,爹娘也不會過于阻攔?!?/br> 柳定澤盯著他說道,“那為何不來提親?反而是纏在一旁,你不知會敗壞姑娘名聲么?” 虞司賓忙說道,“在鴻臚寺外,我沒有單獨和她一塊過,不敢辱沒她的清譽。求親的事我想過……但就怕她不歡喜,可您和伯母又覺婚事可行應允下來,依她的脾氣定不會反抗,到時候心不甘情不愿,不是委屈她么?” 這話聽得十分順耳,柳定澤心頭警惕已去了大半,重新審視。雖然文弱了些,可品行好,待芳菲好,這才可貴。哪怕是能挑千軍,退敵一萬的男子,不能對妻子好的,要來何用。 虞司賓被看得忐忑,越發覺得自己窩囊。明明平日并不是這樣的,怎么見了這柳四爺就蔫了。他暗暗懊悔,又聽對面人說道,“喝酒?!?/br> 喝吧,要是連酒都不能喝,那就更窩囊了。 喝了三四杯,柳定澤才道,“芳菲六歲前在她生母身邊,六歲以后才接回府里。我也一直疏于管教,她同我……并不親近。只是她身上既然流著我的血,婚姻大事我還是得為她做主。我今日來,不過是下人稟報有人糾纏于她?!?/br> 虞司賓大驚,“伯父,我絕對沒有做逾越規矩的事,更不是無賴小人?!?/br> 柳定澤點頭,“你不用慌,就當做是朋友小酌?!?/br> 虞司賓暗暗抹汗,這哪里能當做朋友喝酒聊天呀,伯父你要把我嚇死了好么。 “我方才說了,芳菲并不親近我,所以你不要提我曾來見你?!?/br> 虞司賓只覺奇怪,柳雁幫了她一把也說不要提,如今親生父親來見,也說不要提。柳芳菲這是遺世獨立了么…… 酒樓人來人往,小二收拾完一張桌子,見那柳家姑娘出來,忙過去笑問,“柳小姐怎么這個時辰出來了,戲還沒看完吧?” 柳芳菲點點頭,“你家少爺呢?” “好像來了個朋友,約少爺喝酒去了?!?/br> 聽見他有人陪著,柳芳菲倒放心了,就怕他死心眼的在這一人等,那不是太內疚了?便又回去聽戲。進去時,倒是見著有幾個不同一般護院,氣度不凡的人站在一個中年女子身邊。她往那看多了兩眼,莫非那就是宣平侯? 不好貿然打攪,又不好多看,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戲。 等戲看完,已快申時,她出了外頭,問小二虞司賓可回來了。聽見沒有,就尋了個位置坐下,等他回來。 虞司賓和柳定澤交談了兩個時辰,聽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從柳家祖宗問到他家祖宗,從柳家人聊到虞家人。聊至柳芳菲六歲前的事,柳定澤才沒有繼續,只是說道“受過許多苦”,末了又是滿臉淡漠,“所以你若只是玩玩,就別招惹她。若是認真的,定要好好待她,否則我仍不會放過你?!?/br> 最后幾個字說得頗陰沉,虞司賓聽得卻更大了膽子跟他保證,“絕對不會的!” 柳定澤看他越發順眼,見天色晚了,才準備離開,“回家用飯?!?/br> 已吃得飽腹的虞司賓詫異,“還能吃得下?” “吃不下,只是我妻子會等?!?/br> 虞司賓眨眨眼,和他一塊下去,仍然驚異著,突然就覺得這指揮使一點也不讓人害怕了。 目送他離開,他也打算回家。走了兩步突然想起讓小二告訴柳芳菲等他回去來著,急急忙忙往回跑。不過她應當不會等了吧…… 夜色已落,街道兩邊店鋪陸續掛起燈籠,照得滿街通明。 虞司賓跑回酒樓,氣喘吁吁,抓了出來倒水的小二喘得說不出話來。小二可是個精明人,笑道,“柳小姐沒走,她在里頭等您呢?!?/br> 他又意外又動容,等喘勻了氣,才往小二指的地方走。 此時柳芳菲正坐在酒樓角落,桌上只放了茶杯。靜靜坐在那,連旁邊喧鬧都好似不能打破那寧靜。虞司賓往那走去時,只覺美人在畫,可望不可即。 柳芳菲隱隱察覺有人往這走來,緩緩偏頭看去,見虞司賓已歸,并沒丟下自己。等了那么久,也不覺荒廢時辰。 虞司賓坐在一旁,見桌上只有一杯茶,摸了摸還是冷的,惱了,“沒吃的就算了,竟連水也不伺候好?!?/br> “酒樓人多,占著個位已不好。是我讓小二不用理會我,他越是殷勤,我越是不安?!绷挤撇⒉辉谝?,聞到他身上有酒味,只怕喝了不少酒,“你去哪了?” 她本意是問去了哪里喝酒,自家有酒樓不待,非得和朋友去外頭喝。 虞司賓剛要說,又想起柳定澤囑托,不可道出他,轉而改口,“一人去逛了逛?!?/br> 柳芳菲頓了頓,抬眼看他,面色禁不住有些涼,“一個人?” “是?!?/br> 柳芳菲見他說的坦然,連說謊話的愧疚感也沒有。她因他一句話在這里等了一個多時辰,他去喝酒還滿嘴謊話。 她討厭嘴里沒實話的人。 虞司賓見她臉色不好,問道,“是不是餓了?我讓小二上點菜吧。你在這吃,我不跟你同桌,在外頭等你。你慢慢吃,吃飽了再出來,不急?!?/br> 柳芳菲淡聲,“不用了,家里已到了用飯的時辰?!?/br> 虞司賓恍然,“有人等么?” “沒有?!?/br> 柳家從來不會等她開飯,但此時只想離開。因為在這里,也同樣沒人等她。至少柳家那還有她的房間和床,不高興時能有個溫暖窩。 虞司賓見她神色漸冷,猜到她不悅,小心說道,“抱歉,我不該讓你等這么久……” 柳芳菲已不想和他多說話,起身走到外頭,忽然又不甘心,“虞司賓?!?/br> “在的?!?/br> “你去逛了酒館么?一身酒味?!?/br> 虞司賓心頭咯噔,硬著頭皮說道,“是呀,那里的酒可香了,掌柜盛情難卻,還讓我嘗了幾口?!?/br> “一個人?” “嗯,一個人?!?/br> 柳芳菲默了默,點頭,“知道了。虞司賓也回去吧,明日還要當差?!?/br> “我送你?!?/br> “不用勞煩虞司賓了?!?/br> 語調冷冷,虞司賓心又受挫,不知要怎么做她才會高興。還是說……無論做了什么,她都不會歡喜自己? ☆、第112章 最近齊家又多了個???,因為總能見到,連齊存之都認得他了。就愛上 只是不同往日心事重重,每回見到偶爾聽兩句,竟然是在做學問。 他覺奇怪,柳雁更覺奇怪。這日休沐,抱著瑾萱在庭內曬日頭,又見虞司賓拿著書來,看得她頭疼,“你怎么又跑來做學問了,再來你得叫我先生了?!?/br> “先生好?!?/br> 叫得這么痛快,也不頂嘴了,柳雁已覺不妥,“我倒是更樂意瞧見你之前那樣,該不會是被我嚇得變成這樣的吧?” 虞司賓認真道,“不是,只是不能再這么得過且過了,下官要好好奮發?!?/br> 柳雁頓了頓,“被我姐戳到什么痛處了么?” 提到柳芳菲,虞司賓就禁不住神傷,嘆道,“無論我怎么做,你姐都不搭理。我想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跟她同官階她也不喜歡吧?!?/br> 柳雁瞪眼反駁,“胡說,我夫君也跟我同官階來著,真歡喜一人又不是只看重對方家世官品?!?/br> 虞司賓笑了笑,瞅了瞅她后頭,“哦哦?!?/br> 柳雁已察覺到后頭有人,回頭看去,只見個頎長身形的人站在后面,已是笑道,“在外人面前說這些,就不怕尷尬么?” 柳雁站起身,笑笑給他捏走袖子上的一點絨毛,“說實話有什么好尷尬的?!?/br> 齊褚陽逗了逗她一手抱著的瑾萱,她咧嘴一笑,更得意了,“我讓店家打了兩對金鐲子,一對給瑾萱,一對給你。要繞點路,所以可能會晚一些回來。餓了的話你先用飯,不用等?!?/br> 柳雁抬眼看他,“你就不能偷偷送我么?非得說出來,半分驚喜都沒了?!?/br> 齊褚陽恍然,“下回一定偷偷送你?!?/br> 柳雁噗嗤一笑,又理了理他的衣襟,“快去辦差吧,要晚了?!?/br> “嗯?!?/br> 等他走了,虞司賓已是羨慕滿滿,“哪怕是柳司儀對我露出一點點喜歡,我也不至于這樣難過??床坏筋^,又不知這么做她是不是討厭,唉?!?/br> 柳雁好奇道,“上回不是說你約她看戲她都去了么?” “看完戲后就又像往常一樣了,甚至更冷淡?!?/br> “你那日做錯事了?” “沒呀?!庇菟举e想了想,大驚,“該不會是因為我看到一半睡著了吧?” “……你陪姑娘聽曲看戲自己卻睡著了?” “嗯……然后她讓我出去走走,我就走了?!庇菟举e想她跟那柳四爺感情頗好,說了給她聽應當沒什么,便將那日的事說了,“柳四爺讓我不要說他來見過我,所以我沒告訴柳司儀?!?/br> 柳雁聽完最后一句,已是揉揉眉心,“你向來都不會撒謊的,可我姐多聰明。她最后問你是不是喝酒了,其實是在給你機會坦白呀。甚至她又問你第二遍你是不是一個人外出,也是在給機會你。但你卻說了謊話,我曾跟你說過,我姐兒時受過很多苦,她的生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將她騙的很慘。雖然具體是什么事我不知,但你善意欺騙,她卻覺得惡意滿滿,也不怪她又冷待你了?!?/br> 經她一說,虞司賓才想起種種細節來,頓時懊惱,“我真的沒想過要故意騙她……只是柳四爺說了不要提,我就沒提?!?/br> 正好瑾萱鬧了起來,柳雁忙著安撫孩子,說道,“你自己想法子吧,不要太刻意,坦誠以待?!?/br> 虞司賓點點頭,自己苦惱去了。答應了柳四爺總不能反悔,可要是不說,也要一直誤會下去了。 做人真難呀。 四月已過了大半,天氣也越發熱了。 知了在窗外叫了一天,魯陽公主連午覺都沒睡好。到了傍晚已打了許多個哈欠,用過晚飯洗身后準備早早睡覺。鉆進被窩里,旁邊的嬤嬤問道,“可要熄燈?” 她想了想,“不用?!?/br> 嬤嬤笑道,“定是心疼駙馬爺晚歸,怕他進來撞了東西?!?/br> 魯陽公主撇撇嘴,“才不是,他疼關我什么事,不要吵著我睡覺就好?!?/br> 躺下沒多久,實在是因為困了,很快就入了夢境。隱隱感覺到有人開門,好似過了很久才走到床邊。 她困得睜不開眼,卻不知床邊人在磨蹭什么。因床簾撩開,有光打入,照得眼睛不舒服,百般不愿醒來,看眼前人都模糊了,嘟囔,“把簾子放下?!?/br> 聽她說話還像在夢里,柳長安給她攏了攏翹起的被角,“今天這么早睡?不舒服么?” “蟬叫了一天,中午沒睡好?!备f了兩句話,她也睡不著了。揉揉眼坐起身,一臉倦容。 柳長安見她要摸索著出來,問道,“要拿什么?” “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