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不過沒關系了,入了天牢的居然就是永安公主!想到入了夜,她被幾個男人輪番羞辱的場景,雖然口里被女牢頭塞入了木棒,葛蕓兒的眼里卻還是閃著異常興奮的目光! 對不住葛家的狐媚!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聶清麟看見葛蕓兒目露瘋狂的兇光被女牢頭拖走,心里卻是一陣的難受。 自己自小便是刻意與他人都是淡淡的相處,就是怕著情誼到了頭的難受別理。自己的閨中之友算起來便是只有這年齡相仿的葛蕓兒。 當時她在葛府看到葛蕓兒時,不是沒想過替她向太傅求情,畢竟她不同于那宮中的小皇帝,一介女流之輩,只要太傅心情好時,自己再巧妙地提一提,免了葛蕓兒死罪與充入官妓的命運還是有可能的。 卻不曾想葛蕓兒徑直沖到了太傅面前,吐出那天大的秘密。在葛蕓兒流露那樣的恨意和機密后,就算自己磕破了頭,太傅怎么可能讓知道內情又充滿恨意的葛蕓兒活在世上呢? 聶清麟直覺得一陣的頭痛,扶著額頭又重新倒回到了床榻上…… 不過……葛蕓兒那句入夜會有男人來是何意思? 那邊龍珠子在天牢里輾轉反側,這邊太傅大人也是不好受。在書房又處理了一堆爛攤子,并派下人手去捉拿葛清遠??墒悄X子總有一處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張清冷的小臉。 太傅從小到大的一往無前,闖下的禍就算是大如天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現在他卻是難得會后悔了。方才為何要喊出那句“下天牢”? 倒真是在澧縣挖山挖得腦中混沌!這小人兒向來是看不上自己的,想當初寧可入了山廟都是不愿自己的寵愛,怎么的被她激了一下,便是口不擇言地將她遠遠送入了天牢了? 當初宮變的時候,滿殿嚇得尿了褲子,也不見那龍珠子臉色變了分毫,倒是真的不怕死的,那小散仙到了哪里都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就算入了天牢只怕也是難以制住了她,讓她服軟罷了! 可是昨兒夜里才一償所愿,緊繃了許久的褲襠稍微舒緩了些,卻是白白的送到了那兒去,若是她一直不出來,豈不是要憋悶死了自己?倒真是作繭自縛,有些難以收場了? 若無其事地旁敲側擊問過阮公公天牢的情況后,太傅大人臉色便是一直不見好。但是太傅是何許人也?豈會糾結太久?輾轉反側地在床榻上熬到了深夜,便是突然起身,生出了千般豪氣。這葛氏謀逆案尚有許多疑點,怎可浪費時間,當然是要細細審問“要犯”才好。 想出了這冠冕堂皇的理由,日理萬機的太傅大人便是要連夜突擊這天牢大獄。 等他入了天字一號,這里早已經沒了旁的女囚,在墻壁搖曳的燈火里,只見木柵欄里的那小人好似已經睡熟了般。 真是個沒心肺的,在這陰森的地方倒是睡得深沉,揮揮手,命跟在身后的全都退下離開牢間后,太傅推開并沒有上鎖的牢門,便是輕輕地走了進去。 那躺在薄薄被單下曼妙是他昨兒剛剛狠狠疼愛過的,居然是比想象中的還要甜美上幾分,沾上了便是如同中了什么迷藥一般,只想著一要再要,讓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昭告所有覬覦這龍珠子的,這是他衛冷侯的女人!其他的鼠輩就是連想都是想不得的! 想到這,遠遠沒有飽足的渴求便是又襲上了心頭。太傅大人的目光深沉,側躺在了那嬌人的身邊,便是準備伸手探入到那佳人的衣襟里。 可就在這時,緊閉著眼兒似乎睡著的佳人突然握著一個尖物,猛力朝著身后男人胸前揮去。太傅大人正在心猿意馬,對佳人是毫無防備,卻是不成想龍珠子突然發難,雖然慣性去躲,還是被尖物劃破了一側的俊臉。 “聶清麟!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了!”太傅直覺得臉上一痛,伸手一摸,居然是見了血的! 在戰場上廝殺這么久,他受傷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可是卻被這個嬌嬌弱弱的小人兒一下子破了相,戰神的臉面何存? 聶清麟看著眼前俊臉猙獰的太傅大人,緊握著手里那根用油燈從地板上費力啟下的鐵釘子也傻眼了,說好的午夜孟浪賊子呢? 第66章 六十六 聶清麟原是因為葛蕓兒的那番話起了警覺,卻是不成想誤傷了太傅,也是有些躊躇忐忑,可是一想到是這無情男人將自己入了天牢,卻有做了深夜來探女監的舉動,倒是不枉費那一釘子,便是半垂下眼皮子說:“深更半夜,太傅倒是勤勉,是來天牢提審?” 這本是太傅一早想好的理由,可是從這小人兒嘴里出來卻變得有些荒誕不堪,太傅顏面受了輕傷,便是一意將那不要臉進行到底,咬著牙說:“既然知道提審,為何藏了兇器?” 聶清麟看著那俊臉留血的樣子,抿了抿小嘴,覺得倒是不要一味逞強,安撫下這妖云密布的蛟龍太傅一下才好,便從自己的前襟掏出一塊白娟巾帕便是湊過去替太傅擦拭。 太傅的膚色甚白,也不知一個多年駐守邊防的男子是如何護住著容顏不老,那紅印雖淺卻是顯得罪過甚大了。太傅依舊瞪著鳳眼余怒未消,卻是慢慢放下手,只是挺著筆直的腰板,坐在矮榻上任憑公主輕輕擦拭。 等到龍珠子身上那特有的幽香又在鼻翼間盤旋縈繞時,遠遠沒有飽足的欲念又開始直往下沖,也是顧不得俊臉上的淺傷,突然抱起了蹲在自己面前的小果兒,反身便是按到了床榻之上。 聶清麟微微地“呀”了一下,便是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太傅眼底的欲念,心知這個是無法無天的,若是一意的胡鬧起來可是不管不顧的,一時情急低語道:“昨兒夜里才……永安不適,還請太傅憐惜?!?/br> 太傅卻是手腳麻利地褪下了公主裙下的綢褲,繃著臉道:“既然入了天牢,自然是生死不由人了,待本侯用些刑法‘懲治’下爾等膽敢出手傷人的女囚!”嘴里說得狠厲,可是待湊將過去親吻時卻是異常的溫柔,只含著那段丁香小舌一陣吮食。 聶清麟被他吻得喘不過起來,直覺得太傅大人下面的手腳也開始不大老實起來。頓時羞惱困窘了起來:“這里是天牢,太傅怎的這般不正經?” 太傅嘗了滿口的香津,更是急不可耐,看這小人居然還要掙扎,便是抽下了腰帶,將那兩只小手纏在了一處又系在了牢房墻壁的鐵環之上。扯開了龍珠腰間的束帶,看著這小佳人只著貼身的小肚兜,一身細膩地倒在陰暗的牢房之中,因為入獄前頭上的發釵尖利一并都被摘了下來,只用了一段軟巾包了頭發,現在烏黑的鬢角發絲蓬亂的樣兒倒是徹底演繹出了段楚楚可憐的味道…… 他的果兒怎么這般的甜美?只覺得是日夜看著都是不夠,可是心里如是這般憐惜,那嘴里依然是惡聲惡氣:“居然還是個不認錯的,待本侯上了正經的邢棍,看你是招還是不招!” 龍珠子的雙手掙脫不得,便是只能任憑太傅大人上下的輕薄。 天字一號外的獄卒都被單嬤嬤遣得遠遠的,偷聽不到太傅審問罪婦的細節,衛冷侯此次便是少了那昨夜的急躁,一身的好“武藝”倒是可以慢慢施展,且用上那慢火熬rou的細膩手段,不撩撥得嬌吟低喘怎肯罷手? 只待逼得佳人嬌顫顫地哭出來了,這才附身了上去,一時間陰暗的地牢春色滿溢,只鬧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算是問訊個明白。待小龍珠不再倔強逞強,哭著直說錯了,自己應是一時半刻都離不得太傅大人,這才停了慢火,一陣猛攻算是解了佳人的交困。 待著太傅將渾身無力衣衫略有凌亂的公主抱出牢房時,單嬤嬤連忙取來披風將公主密密實實地遮住。 太傅囑咐人備好了馬車便是將果兒接出了天牢。此時夜色正濃,因為要護送公主回宮,太傅吩咐天牢兵營派出了隊人馬一同護駕回宮。 前腳兒太傅的車馬剛走,便又幾個黑影閃過。一揚手便是朝地牢的入口扔了幾個藥球,如同先前在鐵錠失竊時一般,強大的藥力瞬間放到了一片守衛。人影動作迅速,挨個去搜尋著牢房。不一會便是將昏迷著的葛蕓兒抱了出來。 “大人,沒有公主的蹤跡,屬下無能,可能是情報有誤……”黑衣人忐忑地說。 黑暗中,男人臉一側的剛剛結痂的傷疤顯得分外的猙獰,他的目光緊了緊,低頭看了看屬下懷里的meimei,淡淡地說:“這‘醉生夢死’的迷藥配制不易,現在也是盡數用盡,倒是那衛冷侯的時運總是略勝了一籌……將天牢燒了吧,既然馬上就要啟程奔赴南疆了,總是要給定國侯留下些印象才好……” 說完,他伸手接過了昏迷中的meimei,一轉身便消失在還沒有消散的夜色中…… 天牢這場大火不亞于別院的無妄之災,幸而天牢所處的位置緊挨著水源地,馬上就被發現及時撲滅,但是卻是達到了人心惶惶的效果。當聶清麟聽聞這個消息時,正在寢宮里換上龍袍?;实鄄≈赜许?,總是要出來見一見人,穩定下這幾經起伏的朝堂局勢。 等待上了朝堂,百官們先是看了面色紅潤波蹦亂跳的小皇帝略略安心,可是抬眼再看太傅大人卻是一愣,昨兒白天,太傅已經在書房里挨個約見了群臣,那張仙人如花的臉光滑得很呢。怎么只一夜的功夫便是劃傷的一道印子? 有那閨房經驗的老成的臣子頓時便是明白了:太傅真神勇!挖山劈石,城下斬了叛亂的大將后,又是書房里問政到了下半夜,居然還能回府出全力梳理妾室到如此激烈的地步,真真是鐵打的漢子,折不彎的銀漢子是也!暗暗立下志向,回家也要勵精圖治,整治得小妾在臉上抓撓出幾道,才算是給太傅分憂的好臣子! 太傅的臉上傷勢雖然不重,但是看來也影響了他老人家的心情,坐在蛟龍椅上目光陰沉。 衛太傅是在后怕,如若自己昨夜沒有舍下面子去了那天牢,可人兒只怕是難逃厄運。當大火撲滅時,在天牢的白墻上留有用刀劍刻出的深深的一行字:衛賊荒yin,奪妻弒父之恨不共戴天! 明擺著這個葛清遠冒險前來劫獄,絕非營救自己的親妹那么簡單,倒是十有八九得了風聲沖著那永安公主去的。 雖然這行字密不外傳,可是當衛冷侯親見這行字時,卻是心肺氣得俱裂!個狗東西!哪個是他的妻子!本是自己一路精心喂養出來的嬌花,卻是在準備洞房花燭時,被姓葛的使詐劫走了,現在倒是跟個耗子似的鉆到這天牢里喊冤抱屈來了! 現在就算是公主的守孝期一過,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太傅口味甚重,抄了葛府不算,又是奪了政敵的新婚嬌妻娶了回去。這口惡氣真是越想越嘔,卻又是不能昭告天下——那永安公主的正宗駙馬是他衛冷侯!除了他以外,沒有哪一個上得了龍床,下得了鳳榻! 想到這郁結難解處,便是有回身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聶清麟在那地牢一宿,早就好好地檢討了一番,只當是守住自己的心神,別惹得太傅不高興,此時平白被他瞪了一眼,也是趕緊半低下頭,只當是困乏得很,什么眼神兒都是接收不到。 葛清遠就是一條潛伏在地下的毒蛇,父子苦心暗中經營,京城里不少店鋪居然都是葛府私下的產業,積攢的錢財甚是豐盈,拿著這筆豪資經營的力量不容小覷。 現在這條毒蛇在毒液尚未噴盡時便是轉入了地下,卻不知他以后掀起怎樣的風浪? 太傅的南疆之行未能及時成行,雖然京城里總算是將葛清遠的暗探盡數拔盡,可三個月后,南疆已經是風云突變。 乞珂公主折返回了京城。恰好太傅陪著皇上去尤云山上香,替這次叛亂中枉死的臣子祈福,因為相談的事情不便在朝堂上議論,便是約她在了山上的禪房里見面。 當她入了禪房時,太傅正坐在桌前獨自品茗。 乞珂也聽聞了京城先前的動亂,看到太傅臉上紅痕未消的樣子自然是一愣:“太傅,是哪個傷了您?” 太傅面色如水:“小傷無妨,公主只當呈報南疆的事務便可?!?/br> 原來這南疆風云突變。南疆王身邊似乎來了什么高人,南疆王更是如虎添翼。居然大舉吞并了接連幾個部落,一時間,乞珂公主多時的籌謀功虧一簣,南疆王已經一人獨大。 待到二人詳談完畢,二人一起步出了禪房,準備去看一看那個自稱是邵陽公主的女人。 乞珂公主直盯著太傅的俊臉突然起身挨近了太傅,伸出舌頭輕舔了太傅臉上的傷痕。太傅猛地推開了她,皺眉問道:“乞珂公主這是為何?” “乞珂自小便是服用迷藥,百毒不侵,這唾液也是治療傷口的寶物,太傅英俊的臉上若是留了疤痕怎么是好?乞珂當然是要略盡綿薄之力……” 就在二人說話間,上香完畢的皇上也回到了院中,正好將乞珂去“親吻”太傅的那一幕看在了眼中。 太傅多情,倒是施愛均勻,南疆北海的佳麗盡是沒有落掉…… 聶清麟面色如常,只是微微停下腳步,沉聲道:“衛愛卿若是忙,朕先回前殿等候。若是太傅要依例‘忙”上幾個時辰,朕先回宮也可?!?/br> 太傅雖然惱恨乞珂的無禮,卻是不想在皇帝的三言兩語下露了慌張,丟了男兒大氣本色,只是挑眉說道:“臣沒什么要忙的,只是有個自稱是邵陽的公主此時在山廟之內,還請陛下跟著微臣一起去檢驗下真偽?!?/br> 這話一出,果然是轉移皇上的注意力。 等到來到了乞珂公主停在山廟后門的馬車前,聶清麟微微掀起簾子往里一瞧:那女子正萎靡地昏睡著,可是那眉眼兒可不正是已經遠嫁北韁和親的邵陽公主嗎? 那邵陽被車外的聲音驚醒,先是嚇得身子一縮,等到看清站在人前的是皇上時,頓時哽咽地哭了出來:“皇上……” 原來這邵陽遠嫁到了匈奴不久,老單于身染惡疾一病不起,可惜了這大魏正當花季的公主,嫁過去后便是單于的營帳里充當伺候湯藥的角色。 可是老單于病重,那些個兒子卻個個是年輕體壯的。沒過多久,貌美的繼母便被個豺狼盯上了。 ☆、第67章 六十七 原來這邵陽遠嫁到了匈奴不久,老單于身染惡疾一病不起,可惜了這大魏正當花季的公主,嫁過去后便是單于的營帳里充當伺候湯藥的角色。 可是老單于病重,那些個兒子卻個個是年輕體壯的。沒過多久,邵陽便被個豺狼盯上了。 北地寒冷,當地人沒有日日凈身的習慣。就算是洗澡也是跳入當地的戶外一處溫泉那野浴。 這可苦了嫁過去的邵陽公主,熬將了不過幾日,便偷偷叫來了自己的從大魏帶來的侍女,從外面的雪地上填了三大桶的冰雪回來,架在火上熬化了后便是躲在營寨里,用個裝酒的大壇子將就一下算是能勉強泡個熱水澡,。 哪成想,被老單于派去征討樓蘭的三王子休屠宏連續征戰了數月,凱旋回來時,誤闖了新嫁閼氏的營帳。膀大腰圓的將軍進了營帳,便是將小繼母這一身的細皮嫩rou盡數收到了眼底。 一連憋悶的數月的男子,突然驚見這樣小巧細致的佳人,頓時邪火頓起,居然也不管這是不是老單于的愛妾侍女,幾步上前,伸出個鐵鑄的粗臂單手便將邵陽公主從帶著酒香的缸子里拎了出來,將香rou往氈墊上一扔,便是要行那虎狼之事。 邵陽是個天生膽小的,那休屠宏又是幾個月沒刮胡子,只覺得是頭長毛的黑熊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只弱弱地哼了一聲,便是暈了過去。幸好自己帶了侍女是個忠仆,冒死進了營帳,口里大喊著:“休要對匈奴單于的閼氏無禮,才算是攔住了繼子的無禮?!?/br> 而休屠宏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王是從大魏迎娶的公主新妻。 雖然事后言不由衷地賠了不是,可是從那以后,一向與老單于關系疏離的休屠宏卻是頻繁地來往于單于的營帳間,剃干凈了胡子的休屠宏其實相貌很是英挺,據說有一半波斯血統的他倒甚是英挺,只是每次望向邵陽的眼神都是有些餓狼盯食般的恐怖。害得八公主每次看到他都是嚇得粉面低垂,不敢抬頭。 后來,匈奴王的幾個兒子內斗激烈,休屠宏堅定不移地站在了小王子休屠烈那一方,發動了一夜兵變,掌握了大權,那時,老單于還沒有咽氣呢,可是他最驕傲的小兒子卻已經自行坐在了單于大營的寶座之上,意氣風發地向自己的功臣們分派著戰利品。 邵陽公主只覺得這些蠻夷們甚是可怕,似乎根本不知道孝道為何??墒窃谛倥说难劾锟磥?,卻是順理成章,就好像狼群里的老狼王病弱,自然便是要斗爭出個最強壯的頭狼領導著狼群。 強者生存,是這片草原上的唯一生存之道!而她自然也成了一份豐厚的戰利品,在分配了父王的刀劍美妾后,休屠宏主動提及愿意以一片分配到手的領地去換那年輕貌美的繼母。 雖然按理邵陽應該歸于新單于的帳下,但是休屠烈對那性格軟趴趴的邵陽一直沒有什么興趣,倒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便是將繼母賜給了自己的哥哥。 可憐邵陽前一刻還在給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喂著藥湯,下一刻便被闖入了營帳的忤逆繼子生生拖拽了出去。一路哭喊卻無人肯出手相救,就連忠心的侍女也被那休屠宏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待進了繼子的營帳,更是呼天天不應叫地,被休屠宏按在床榻間恣意地玩弄了一番后,便是被拆解入腹。隨后她便被待到了休屠宏的領地,本來就是語言不通,原本伺候她的侍女也是不在,雖然將軍派來的這幾個侍女也懂漢語,可是看著那些臂膀壯實的匈奴侍女們不洗手便是將羊腿上的rou扯下來往自己的碗里放,八公主的眼圈從早到晚都是紅的。 那個休屠宏整日里都是惡狠狠的德行,對著這種軟趴趴,淚汪汪的中土水貨居然半點都不惱,從繼母委身后,先前的幾個營帳里的女人俱是不理了??蓱z邵陽公主體弱,真是日日受那床榻折磨消受不得。 后來據說派往中原大魏求親的幾個使者神秘消失不見,中土朝廷生變,新單于休屠烈便派休屠宏喬裝成商販打探消息。如果消息確鑿,見機行事趁機吞并大魏北方的二十個州縣。 邵陽居然也是靈機一動,想著自己的十四弟說的,堅持下去總是有機會回到故土的話,被折磨了許久的精神居然一振奮,搜羅了慢慢一包袱的rou干還有一壺的清水,便是一頭鉆進了堆滿的皮料的馬車里,偷偷隨著車隊入了關內,除了夜里偷偷下來解手外,便是一心躲在皮貨里面等著北歸之日。 可是進了關后,休屠宏便棄了貨物快馬加鞭地進境去了,那車皮料一路上了船,居然運往了南方,可憐邵陽從來皮料里被翻撿出來時,差點被商販賣給了人販子,急得她連忙表露身份,說自己是大魏的八公主,卻是白白惹來恥笑,卻是無人肯信,幸好遇到了乞珂公主,在準備奔赴大魏的碼頭旁聽了這話,又看她身上盡是匈奴的服飾,與那大魏和親的八公主倒是不謀而合,便是順手買了她,若是真的,倒是給太傅一個順水人情,免了他與匈奴可能發生的糾葛。 也算是這八公主命好,就這么一路輾轉反側地又回到了生養她的大魏皇宮之中。 衛冷侯盤問了八公主這一番離奇的經歷后,那眉頭便是糾結成了疙瘩,薄唇緊抿,面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