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侯域聞言,雙眼危險地微瞇起,涼涼地道:“薛瑤,你最好搞清楚你是誰?!?/br> 平時薛瑤要在他面前有意無意地宣誓主權,他看在她手里那些股份的面子上,都盡量順著她,哄著她,可今兒被她攪了好事,他很不爽,薛瑤還一副捉住他偷腥的正主架勢,實在讓他火大。 薛瑤這還是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先是怔了怔,隨即也微微瞇了眼,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兩人對峙半晌,最后還是薛瑤先妥協了,嗤笑一聲:“我是誰那可得要看你侯公子的意思了?!?/br> 侯域皺了皺眉,不耐煩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薛瑤是來找他幫忙的,并不想跟他鬧矛盾,聞言便順著臺階下了,正色道:“我城西那個項目出了點問題,竣工驗收備案上面不給過?!?/br> 這個環節搞不定,直接就影響到了銷售。 銷售是什么,那不就是錢么。 難怪薛瑤這么著急。 侯域就是做這行的,一聽她這話立馬就找出了原因:“你們改哪兒了?” 薛瑤不太自在地說:“就稍微對地下車庫做了點調整而已?!?/br> “而已?”侯域從鼻子里噴出個冷笑,“你真當規劃局那幫人是吃干飯的么?如果是小范圍的合理調整,他們會不給過?你們這都違法了,還不準人來找茬么?!?/br> 《土地管理法》第七十六條和第八十條的規定寫得清清楚楚。 擅自改變土地用途或性質的,不光會被罰款,嚴重了還會被政府收回土地。 薛瑤被他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直接問:“能幫我找盧局長疏通疏通么?我是后期接手的,跟他不是很熟,約不到人?!?/br> 侯域撩起眼角輕輕看她:“我幫你約到人了你打算怎么做?美|色賄賂還是金錢賄賂?” 薛瑤說:“你不是跟他關系很好么?到時再幫我跟他好好說說唄?!?/br> 侯域眸光灼灼地看著她:“薛瑤你知道我向來不做虧本生意的?!?/br> 薛瑤心里罵了聲娘,面上卻染了笑:“討厭,這樣也要敲人家一筆,要不,我以身相許表示感謝?你約時間,哪天都可以哦?!?/br> 侯域翻了個白眼,漠然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們鏡湖那個項目的規劃設計不是準備招標么?給葉慈他們公司做吧?!?/br> 薛瑤表情一僵,繼而有些難以置信:“哥哥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侯域微吊著眼角看她:“你覺得我像在跟你開玩笑么?” 薛瑤吸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什么也沒說,只道:“成交?!?/br> “晚上六點,東皇,你跟我一起去,不保證能完全擺平,所以你要做好被罰款的準備?!?/br> 薛瑤嘆了口氣:“只要不影響到后期的銷售,罰款我也認了?!?/br> 侯域起身送客:“你可以走了?!?/br> 薛瑤失笑:“你不會還想進去繼續戰斗吧?侯公子,我知道你體力好,但請允許我提醒你,現在已經快五點了,這里到東皇得要半個多小時,就20來分鐘的空閑時間,你來得及么?” 侯域額上青筋一炸,冷哼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br> “我?我很好呀,倒是侯公子你小心色令智昏哦。你現在這位一看就不像是出來玩兒的,無錢無勢,心思還單純,看起來那么‘弱不禁風’,你說如果讓她嫁到侯家,她能活得過十五么?” 她這話若好好說,本來也是一番好意,可她偏偏不好好說,于是惹來了侯域不近人情地威脅:“薛瑤,別讓我后悔剛才的決定?!?/br> 薛千金今晚在他這里連連遭受冷遇,心中本就憋悶,聞言更是氣憤,卻又對他無可奈何,最后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大力摔門而去。 侯域不以為然,在他那里就沒有他哄不回來的女人,何況那人是薛瑤。 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再把她哄回來,現在他沒那心思。 他倆說話時,葉慈一直在里面的臥室。 房間隔音太好,以至于她根本就聽不清外面的人說了些什么,而且她光顧著害臊去了,也沒心思去偷聽他們講話,費了老半天勁兒才把那股子強烈的羞恥感壓下去,侯域一進來,她臉上又紅了。 侯域推門而入,見她已重新穿戴好,眼中情潮也消弭無蹤,心中甚是遺憾,卻也沒想過再繼續。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溫柔地為她理了理額前散落的頭發,溫聲道:“抱歉親愛的,我先送你回去吧,薛瑤那項目出了點事情,找我幫忙,我剛約了盧局長談事情,今晚我可能都沒法陪你了?!?/br> 葉慈紅著臉點點頭,善解人意道:“嗯,你去吧,不用送我,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br> 她此刻巴不得快點離開這里,冷靜下來后,她只覺得連這屋子里的空氣都在嘲笑她,笑她輕浮,笑她立場不堅定,笑她頭腦發熱,色令智昏,結果還被人潑了盆冷水,這實在太讓她害臊了。 侯域看她低眉垂目,臉上鮮紅欲滴,知道她還在害羞,忍不住又想捉弄她,故意湊到她耳邊戲謔道:“臉這么紅,還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么?要不……” 他輕輕一吹氣,葉慈耳根子都燙了,把臉埋在他頸窩,撒嬌般哀求道:“別再說了?!?/br> 之前侯域出去時她雖然躲在被子里沒露臉,但薛瑤肯定知道是她。她當時肯定在想,“這女人看著保守自律,原來也這么輕浮饑渴,竟然和侯域在辦公室那啥,太沒節cao了?!?/br> 大家肯定還要再見面的,這讓她以后怎么面對她啊。 侯域面皮比她厚多了,聞言哈哈大笑,安撫道,“乖,這沒什么好害羞的,性是愛的升華,每對熱戀中的情侶或是夫妻,情到濃處時都會走這一步,這也是一個人的正常生理需要啊……” 葉慈快哭了,跺腳道:“你還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焙钣蜓劢敲忌叶际切?,溫香軟玉在懷中,盡管沒吃著,這會兒卻因她的嬌羞模樣而心情大好,在她頭頂上親了親,寵愛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br> 他把葉慈送回家后,直接去了東皇。 盡管之前被薛瑤攪了好事,讓他很是郁悶,兩人還因此而鬧了點不愉快,可到了飯桌上之后,他還是非常賣力的,一晚上都在絞盡腦汁跟規劃局那幾位管事的磨嘴皮子。 他們這些人個個兒都是人精,薛瑤和侯域今晚有求于人,被灌酒那是肯定的。 薛瑤還好一點,侯域那么能喝的人,最后都給他們灌翻了。 晚上十一點,酒闌人散,離開時眾人臉上都帶著笑。 侯域出來被風一吹,頓時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上車后沒多會兒就睡著了,也沒說去哪兒。 老李便默認他是要回家,結果臨了要到家時他卻問:“這是哪兒?” 老李吃力地扶著他,道:“您家?!?/br> 侯域不悅:“不是讓你送我去葉慈那里么?” 老李無語,默默腹誹:您什么時候說過啊老板! 侯域不管:“那現在送我去葉慈那里?!?/br> 老李:“…………” ☆、第26章 滿地節cao待撿 晚上十二點過,熟睡中的葉慈被敲門聲吵醒,她有些怕,裹緊外套,站在門里問:“誰?” 老李說:“我?!?/br> 葉慈松了口氣,打開門,看到是他倆,還是略感詫異:“你們才吃完?” “沒,本來都已經到家了,老板非要到您這兒來,我也沒辦法,只好給他送過來了?!?/br> 葉慈扶額,客氣道:“麻煩你了,把他給我吧,你快回去休息?!?/br> 侯域在半夢半醒間聽到她的聲音,費力地掀開眼皮瞅了瞅,看見是她,立馬便把老李這根人形拐棍給拋棄了。 老李:“…………” 他人高馬大,身材健碩,這么毫無顧忌地一撲,立馬把葉慈撲得后退了兩步。 她吃力地撐著他,對老李道:“你回去吧,我來照顧他?!?/br> 老李:“那就麻煩你了?!?/br> 葉慈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侯域醉酒的樣子,把人弄進來后就不知該怎么辦了。 侯域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她的腰,把臉埋在她懷里,閉目養神中。 他這會兒正是醉意正濃時,頭暈得厲害,動都不想動。 葉慈想著這樣坐著也不行,試著喊他:“親愛的,我去打水給你洗把臉好不好?” “…………” “侯域?” 還是沒人應。 這滿身酒味兒快熏死她了,葉慈吸了口氣,反手去掰他的手,掰到一半,侯域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她,沒頭沒腦地問:“你要趕我走?” 葉慈看他眉頭緊皺,眼神中竟帶了點委屈,心中一片柔軟,哄道:“你身上全是酒味兒,不難受么,我去給你打水洗把臉,你先放開我,我馬上就回來,好么?” 侯域想想,點點頭,卻不松手。 葉慈有些啼笑皆非,再哄:“那要不這樣,咱不洗臉了,我扶你到床上去睡成不? 侯域意識混沌,聽到葉慈說要到床上去,便笑了起來,終于松了手,吃力地站起身,拉著她就要往臥室里去,葉慈看他腳下踉蹌,身子搖晃,忙上前一步把他扶住。 客廳到臥室就十來步,葉慈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才把人弄到床上。 給他蓋好被子后,她轉身去浴室打了盆熱水,再回到主臥,就見侯域不僅把被子蹬了,衣服也被他扯得皺巴巴的,估計是想脫衣服,結果死活脫不了,毛了,就想直接扯,哪想衣服質量太好,扯也沒扯掉,于是又倒頭繼續睡過去了。 葉慈把盆放到地上,麻利地擰干毛巾給他擦了把臉,然后伸手給他解扣子,準備給他擦身上。 侯域被她弄醒了,意識還是不太清醒,睜眼發現她在解自己的襯衣紐扣,笑了。 葉慈額頭三滴汗,心想,我就給你脫個衣服而已,你笑那么壞,還一臉享受是幾個意思啊。 衣服一脫,侯域那緊致又性感的六塊腹肌袒露眼前,讓葉慈又想起了白天兩人差點擦槍走火的事情,臉上頓時燒了起來,都不敢去脫他的褲子了。 侯域眸光迷離地看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停在自己的皮帶扣前半天不動作,忍不住挺了挺腰。 好像在說:你倒是解呀。 葉慈:“…………” 兩分鐘后,葉慈認真地給某人擦身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做到心無旁騖。 侯域的身材實在太好了,好到她總忍不住想停下來細細觀賞一番,卻又覺得無比羞恥。 因為他腿間那寶貝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 同樣是男性的身體,同樣的健碩均勻,當年醒來看到唐紹的身體后把她惡心得好幾天都不想吃飯。侯域的身體卻讓她臉紅心跳,心猿意馬,還想入菲菲。果然還是得要喜歡才行。 侯域喝醉后,思維不太受控制,本性便暴露得愈發明顯——葉慈沒穿內衣,睡衣領口比較開,彎腰給她擦身子的時候白花花的兩坨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癢,然后他想也沒想就伸手上去捏了捏。 葉慈被他嚇了一大跳,回過味兒來后,簡直哭笑不得,罵他:“你個臭流氓?!?/br> 侯域根本沒聽進去,表情坦然,笑盈盈地看著她,還想伸手上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