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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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過來敲門說褚時英有要事來尋,良樺夫人支棱起頭,不耐煩極了,“她有何事?就不能明日再說,懂不懂規矩呀?” “時英夫人說事關洞西郡,要親自稟告給安定君?!?/br> 良樺夫人推醒安定君,“良人,公子歧玉的夫人來尋,說事關洞西郡?!?/br> 隨機她嘴里嘟囔,“什么洞西郡吶,我看那,就是故意折騰人,想在良人面前留下好印象?!?/br> 安定君原本還不太清醒的腦子,聽到洞西二字猛然一醒,當即就要起身,良樺夫人趕忙扶他,但見他說:“快,更衣,叫她進來?!?/br> 見他這樣,良樺夫人不敢耽擱,招呼四個五侍女一同為安定君穿衣,安定君體格龐大,走路不易,干脆也不動了,忙讓褚時英進來。 褚時英在門口候了半晌,聽屋內幾乎沒有收拾的動靜了,將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做好準備,一叫她,低頭便進去了。 行完禮后趕忙將自己本想派遣商隊沿渭河開辟新商路,結果在洞西郡看見大片災民,并被郡首下令追殺的事說了。 而后她又伏地道:“此事事關重大,無法隱瞞,良人憂心洞西百姓,已匆匆進宮稟告王上,我則來此,告知親父?!?/br> 半晌沒有聲音,她抬頭,但見安定君神色驚慌,臉白如紙,渾身汗如雨下,將外衣都打濕了,她揚聲:“親父?” 安定君眼神無焦,突而昏厥過去。 “親父?來人!” 良樺夫人聽到聲音,破門而入,“良人?!” 她慌張跑上前去,一把將安定君放平,騎在他身上又是渡氣,又是施針喂藥,折騰了一盞茶時間,終是醒了。 他氣若游絲,竟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褚時英在一旁一摸額頭,摸到一手冷汗。 世人都說安定君為人懦弱無能,她接觸下來,只覺得他脾氣實在是好,卻沒想到,一個洞西郡,便將他嚇得面無人色。 看來所言非虛。 良樺夫人這時憤怒地看向她,揚手就要打她巴掌,身后安定君伸手,費力喚她,“良……樺……讓她,走……” “這個時候了,儂還護著她,要不是她,儂能犯病嗎?” 一片混亂中,褚時英被太子府家老送了出去。 與此同時,老秦王因秦歧玉深夜進宮而起,得知洞西郡的事,怒發沖冠,大發雷霆。 他讓人宣安定君進宮,內侍回稟,安定君又犯病了。 案幾被老秦王拍得“砰砰”作響,“這個鳥!要他何用?” 幾乎沒過多久,次日的太陽就升了起來。 許久沒開的朝會,在這日召開。 猩紅色的宮門開啟,大臣們魚貫而入。 自老秦王身子不好后,很少親自召開朝會了,一般有政務處理,他都是在西殿召見大臣,這次召開朝會,讓眾大臣嘀咕,發生了何事。 在大家矚目下,老秦王由秦歧玉攙扶著入坐王座,秦岐玉在他們的心中地位再一次提高。 這讓在宮殿上的眾位公子心里不是滋味起來,他們率先發難,拿秦歧玉和夫人公然夜闖宵禁一事做文章,說他們仗著身份不顧法令。 老秦王如狼的目光幽幽看著他們,而后喝道:“不知所謂!玉是為了向我稟告洞西郡犯水患一事,才夜闖宵禁,爾等不能盡心為秦國分憂便罷了,每日都在勾心斗角!” 公子們嘩啦啦跪了一地,老秦王一拍扶手,說出今日召開朝會的目的,“洞西郡已犯三年水災,卻隱瞞不報,殘殺百姓,其心可誅!” 大臣們驚怒,只聽老秦王問秦歧玉如何處理洞西一事。 秦歧玉回道:“洞西郡出現此事原因有三,一是洞西郡路途遙遠,秦國監管難度大,幾乎讓其自制,導致洞西郡守視人命為草芥,讓天災變成人禍; 二是秦國賑災法制不適,讓災民無法自救與他救; 三是洞西郡水患嚴重,若無法從根源治理渭水,則會一直受災?!?/br> 他說得句句在理,無大臣反駁,老秦王又問:“那你覺得,此事應如何處理?!?/br> 秦歧玉冷靜自若,凱凱而談:“首先控制住洞西郡郡守,其次給災民開倉放糧,最后治理水患,還百姓耕地?!?/br> 前后兩點眾人均沒意義,可這第二點,和秦法沖突啊,秦法向來治災不救災,然眼下洞西郡實情如此,不救災,災民們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老秦王當機立斷:“太子病重,由公子歧玉全權負責此事!” 秦歧玉道:“喏!” 第六十章 強強相聯手 秦歧玉負責洞西郡一事臨危不懼, 條理分明,他看到的是萬萬生命,是水患成災,腦中計算的是如何處理此事。 然而其他公子看到的是他如何在老秦王面前出風頭, 任誰都看得出來, 洞西一事若是處理得好, 會有源源不斷的政績。 公子媳在他面前嘲諷,“你身子那么弱,若是前往洞西郡, 可別命喪在那, 還不如讓我去?!?/br> 秦歧玉深以為然, 他完全沒有必要親身犯險,加之安定君病重,他更需坐鎮咸陽, 是以直接道:“好, 便讓你去?!?/br> 只是隨口說說, 根本沒有想到秦歧玉竟然真的會將功績讓出來的公子媳都恍惚了, “真讓我去?” “讓你去!” 秦國公子親自前往洞西所帶來的威力, 絕對要比隨便選派大臣強。 不光公子媳要去,秦歧玉還向老秦王申請調派洞西郡旁的軍隊, 由公子媳統領用以鎮壓洞西郡的私兵和災民。 公子媳恍恍惚惚接下任命,又被親母韓姬灌輸了一腦袋洞西歷史,連日奔襲, 抵達洞西郡, 直接將當地郡守等一干官員, 悉數抓到了咸陽。 他的任務就是這么簡單,但說簡單也不簡單, 比如洞西郡的抵死反抗,要沒有他的軍事計謀,還不知要拖延幾日方能攻下。 洞西郡的慘狀,讓回咸陽后的公子媳成熟了不少,而經此調派軍隊,也讓他明白紙上談兵有多離譜。 他抓捕回來的洞西官員們被悉數下了大牢,由秦歧玉親自審問,背后牽扯出的利益集團,他悉數交代給老秦王,老秦王直接下令抓捕斬首。 秦國每年有兩次集中斬首,統一在春秋兩季,每每那時刑場血流成河。 這一次,是為了洞西郡,單獨開設的斬首刑場,刑場哭嚎聲一片,咸陽百姓們外圍圍觀,指指點點。 亦有人說是不是太殘酷了,一但下令,便是上百顆人頭落地,心智不堅定者,午夜夢回都得是他們索性。 被眾人注視的斬首官正是秦歧玉,殘酷?那些被這些官員阻攔在洞西郡的百姓們、庶民們就不可憐嗎?對他們來講不殘酷嗎? 這些人每一個的罪都罄竹難書,每一人都是他親自審問,絕無錯漏。 他白玉面龐泛著冷意,“斬!” 內侍高喝:“斬!” 數百人頭齊齊落地,秦歧玉看都沒有看一眼,刑完刑后,立刻站起,淡漠的眼神掃過人群中的各路探子,將之嚇得不敢冒頭。 只看了那么一眼,他轉走就走,他還要去布置賑災一事。 賑災一事確實遭到了朝中大臣的阻礙,他們用秦法施壓于秦歧玉,被秦歧玉悉數擋了回去。 既然老秦王已經將洞西郡的事情交由他負責,那如何來做便是他的事,不容任何人指摘。 這一刻,秦歧玉的強硬,讓這些大臣們,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老秦王。 洞西郡郡守被斬首,公子媳又不擅長政務,秦歧玉根本沒想過讓之處理賑災的事。 在公子媳將官員們帶回來時,洞西郡府衙就被災民們一哄而上闖進去了,這當然有秦岐玉特意吩咐負責鎮壓的軍隊故意放水的原因。 然所有人都沒想到,糧倉被打開,本應充盈的糧倉,里面竟只有一小半粟。 這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們,竟還敢私自食用糧倉內的糧,怪不得他們一個個肥頭大耳。 看到幾乎空蕩蕩的糧倉,災民們為了搶這些粟,大打出手,還是軍隊強硬將他們分開,分開之后,他們就地嚎啕大哭。 絕望在蔓延,在他們覺得自己就要活不下去的時候,褚時英帶著宇,和非要跟來的健,從洞西跑回去的商隊成員趕到了洞西郡。 洞西郡群龍無首,哪個大臣都不愿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且秦法規定只能治災不能鎮災,他們生怕現在賑災秋后算賬。 然賑災之事刻不容緩,所以褚時英來了,她帶著百來輛裝著豆子、粟、黃米等糧食的牛車來了。 她與秦歧玉都太明白,高坐于王宮之內,只能看到歌舞升平,他們需要踩在土地上,深入庶民之中,方能知民疾苦。 洞西是千載難逢的政績機遇,是扎根褚商的好時機,她與秦歧玉誰都不想放過,但人血烙餅不好吃,他們能做的,唯有不愧于心,治理好洞西。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褚時英都有必要親自來一趟。 就不說咸陽城太子府的一眾女眷聽聞她去洞西有多驚愕,洞西的災民們都瞧她稀奇。 數百個分羹亭分散在洞西郡境內挺立,軍隊負責維持紀律,分發食物,褚時英則坐守洞西郡郡守府衙,暫且充當郡守,處理政務。 有那看不起她是女子的,褚時英揮揮手,自有官兵直接將人壓了下去。 不服?忍著! 她來此賑災為首,處理政務為次,但她也是真受不了洞西這亂成一團的狀態。 吩咐點事,沒人干,不會干,不知找誰干。 因而她從被郡守打壓的底層小吏中,選拔有才能得人,配合她工作,又向洞西郡內的富戶征人,可以用糧將自家子弟塞進來干活。 她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你給我的人肯干活肯吃苦,任你塞誰進來。 強龍不壓地頭蛇,還不等他們集體反抗這位太子嫡子夫人,他們就心甘情愿送上糧,將家中子弟送了過來。 褚時英輕輕松松化解了一場未來的紛爭。 而有了富戶支持,快要見底的賑災糧,又一次充盈了起來,褚時英也將洞西府衙的班子立了起來。 名士名士,先有名后是士,那都是想入朝為官,名留青史的人,而她褚時英,提供給了洞西郡未來名士一個可以提前踏入官場的機會。 洞西百廢待興,不管之后朝廷派誰來當洞西郡守,這套已經成熟的班底,他都不會輕易動的,因而富戶們非常積極的給糧。 好在富戶們給的人,那都是用錢堆出來的,他們家最優秀的,至少識字的人,有才能得人干專業的事,沒才能得人,至少抄個東西還是會抄的。 有人了,那就速速給她干活,先將洞西郡每年記錄的郡志拿出來看一遍,而后集思廣益,如何最大效果賑災。 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得治理水患,退水還耕。 賑災只是一時,他們走后,災民們又靠什么為生呢? 治理水患,褚時英是真不懂,不懂便不能瞎指導,但她知道,大災之后必有大疫。 這點同樣重生的秦歧玉也懂,因而在褚時英分發糧食穩住了災民們后,秦歧玉從咸陽調配的草藥便也到了。 鯨木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