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吞吞吐吐,回頭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好家伙,白檸還真敢做。 “我和你什么關系?”白檸氣瘋了,腦袋里亂七八糟。顧琛吃的哪門子醋?管他一毛錢的關系:“你管我和誰在一起?你死沒死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就是瞎子!”白檸忽然就哭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并沒有多么悲傷,只是憤怒的很,腦袋里一片空白只想憑空出現一把力氣,直接把顧琛扔出去。顧琛憑什么把她看做私有物,白檸就是白檸,她不屬于任何一個人。 “沒關系?”顧琛冷笑,他捏著白檸的下巴:“怎么樣才叫有關系?” 低頭狠狠吻住了白檸的嘴唇,他的吻來勢洶洶沒給白檸一點緩和的機會。白檸還長著嘴哭,這么驟然被堵住了嘴唇,霸道凜冽的舌頭橫沖直撞幾乎要吞噬了她。白檸在這方面經驗是少的可憐,她只掙扎了片刻就被顧琛吻的回不過神,腦袋里突突的跳,眼前一片花白。她想要去咬在口腔里作亂的舌頭,可根本沒有機會,顧琛糾纏的她喘不過氣。 狂風暴雨席卷而來,侵占了她整個人世界。白檸覺得自己都要窒息,兩只手都被捆住無法動彈,腿腳去踢身上的男人,卻被他壓住,膝蓋幾乎要頂到了自己的私處。白檸每動一下一下都是一種折磨,腿也合不上,嘴唇更是被這個男人親的紅腫。 “唔……”顧琛細致的舔著她的口腔,一寸一寸的侵蝕著她那點僅存的理智。粗糲的手指劃過手腕,一陣兒戰栗襲來,白檸渾身都在顫抖想要找個地方躲避,她因為被吻的太激烈,腦袋一陣陣的泛著白光根本就找不回一點的理智。 “聽話,白檸?!?/br> 他松開白檸的嘴唇,白檸那眸子已經沒有焦距,恍恍惚惚。顧琛低頭親了她的脖子,翻身抱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手指摸著白檸的腰。白檸的腦袋嗡嗡的響,直到顧琛和她臉對臉,她才猛然回過神,哇的一聲大哭,哭的渾身發抖打著嗝幾乎要崩潰。 “你打我!” 顧?。骸啊?/br> 白檸哭的驚天動地,顧琛抽了嘴角抬手呼嚕了一把她的臉:“別哭了?!鄙ひ羯硢∵€含著意義不明的情愫,又威脅她:“打你虧么?你再給我折騰,就不是只打屁股了!” 白檸不想聽顧琛說話,她抬手想要去揍顧琛卻被握住了手腕,顧琛按著她的腦袋塞到自己的懷里:“別他媽的哭了,難看死了?!?/br> 白檸嗚咽著錘了顧琛兩下,顧琛真想就地把白檸按倒,瞇了黑眸半響???!女人身體這么弱,肚子里還拖著個小東西,他的手指滑過白檸的腰,柔嫩的肌膚如同絲綢。身下硬的發疼,欲望急于噴發,揉了揉白檸的頭發,一直把她的頭發揉亂。 “你還委屈,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親你一下是有多虧?你和我吃飯黑著個臉誰欠你八百萬似的,換個人就笑的一朵花?!?/br> 白檸張嘴就咬在顧琛的肩膀上,她恨死了這個男人,別人又不是沒有道德底線的強jian犯,為什么要對一個強jian犯好臉色?隔著西裝她用盡全力咬著那塊rou,是要把rou咬掉的架勢。 “嘶!你他媽屬狗的???” 顧琛拉不開白檸,她是要把那塊rou咬掉的姿勢,疼的自己那點欲望都消失殫盡了。他是什么字母愛好者???他簡直就是那個被虐的小m。又氣又好笑,狠狠捏了下白檸腰上的嫩rou,咬牙切齒:“好,不松口是吧?嘶!今兒的事我是記住了,回頭一并算賬。你要是把那塊rou咬掉,我也認了,只是在床上狠了,你可別怪我?!?/br> ☆、第八十二章 白檸閉上眼,緊緊咬著牙一言不發。 沉默逼仄,重重壓在頭頂,遠處有車子開過來,燈光照亮了整個車廂,白檸手指緊緊攥著,臉色慘白。淚珠子一道道的往下流,是及其委屈的模樣。 許久后,顧琛嘆一口氣把白檸攬進懷里,大手撫上她的頭發狠狠揉了一把,柔軟光滑的發絲劃過手心。瞇了眼睛,終是嘆一口氣。 “不識好歹的東西?!?/br> 白檸瘦瘦小小,露出雪白肩頭刺眼,眼眸更加暗沉,剛剛壓下去的情欲又要起了興致。抬手把她那外套往上面扯了下,遮住肩膀,眼不見為凈。 手里攬著白檸,顧琛特別想點一根煙抽,實在憋屈:“同為男人,那個陳東什么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白檸,你也甭覺得委屈,這事你一點都不冤?!?/br> 白檸哭的頭腦懵,手指緊緊掐著顧琛的肩膀。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白檸用這樣羞恥的姿勢跨坐在他的身上,已經不想說任何話了。她自暴自棄的想,隨便去吧,反正就是這么個人,誰讓她又有事相求呢,人??!千萬不能低頭了,一旦頭低下去就再也抬不起來。 顧琛單手按著白檸的腦袋,還是沒忍住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順勢關上了車門:“我不瞎,別再有什么小動作,你知道的,我脾氣不好。我喜歡你,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們該做的都做過,你都是我的女人,那就容不得別人窺視?!?/br> 白檸哭的打嗝,身子微微發顫。臉埋在顧琛的頸前,白檸覺得羞恥又難堪。她不想掙扎了,胃里翻騰的厲害,很努力才壓抑住哪股子惡心勁兒。她不能動,怕自己稍稍一動,就會不受控制的嘔吐。 顧琛一根煙抽完,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他捧起白檸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粗糲干燥的手指擦過白檸的臉頰。白檸無處可退,只能和他對視:“白檸,我是認真的?!?/br> 白檸喉嚨滾動,眼睛通紅通紅死死盯著顧琛。 “怎么?”顧琛嗤的笑了一聲,只覺得無奈:“還記恨著?” “深仇大恨,除非是金魚的記憶,我才會忘記?!卑讬幝曇粢琅f有些抖,卻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顧琛,你侮辱我?!?/br> 拇指刮過白檸臉色的淚痕,他瞇了眼睛。 “那就記著吧?!?/br> 濃眉上揚,抬起下巴頦,黑眸深沉看不到底:“白檸,人要識時務,你和客戶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他凝視著白檸,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如果是我的話,我現在是不會得罪任何一個人,虛與委蛇也好過撕破臉皮。在自身能力沒達到之前,要學會韜光養晦。等有能力和對方對抗,再一舉毀滅,這才是心懷仇恨該有的表現。白檸,你還太嫩,脾氣急躁不安,穩不下來,這種性格不好?!?/br> 白檸看著他,顧琛冷硬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越加深刻,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不要和對方為敵。她現在根本就斗不過顧琛,別說顧琛把她按在這里強jian了,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也能辦了白檸而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這就是現實。 白檸還在鬧什么?指望誰能給她做主還是指望顧琛能良心發現?他任性狂妄太久,大概根本就不覺得那是錯吧。白檸心里冷笑,臉色卻再也不能露出分毫。 他們對峙,沉默了許久,顧琛捏了下白檸的臉:“等你有能力甩了我的時候,再和我談自由?!?/br> 現在,她有什么? ———— 白檸回去就發燒了,大概是怒火無處發泄抑郁太狠,她燒到了四十度,人事不省。凌晨一點,白子墨渴的厲害要下樓喝水打開燈就看到了摔在樓梯上的白檸,他腦袋一下子就白了,沖過去抱著白檸就外面跑。 白檸身上guntang,臉頰通紅呼吸都是灼熱。一路上白子墨把車子開的差點飄起來,他不敢去碰白檸的臉,也不敢去確認她還有沒有呼吸。暈倒在地人事不省,那該多么嚴重?白子墨全然不顧腳上還穿著拖鞋。 他腦袋里就一個想法,白檸要沒命了,家里就他一個人,白檸卻暈倒在走廊上。 送到最近的醫院,已經是一點四十,白子墨停下車子車門都來不及關就抱著白檸往醫院里沖。他從來沒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白檸,以前他總認為白檸是高高在上冷傲的性子,不愛搭理人,脾氣大的很。家里發生了那么多事,白檸沒說過一句怨言,總是笑瞇瞇的,白子墨以為她撐得起來,也有能力撐起來。 直到現在,白檸躺在自己的懷里縮成一團,原本蒼白的臉頰如今赤紅無聲無息的躺著。白子墨心臟緊緊揪成了一團,原來白檸一點都不強悍,她也只是個柔弱需要人保護的女孩。 白子墨眼睛都直了,送到急診室的那一刻他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聲嘶力竭:“救我jiejie!” 這架勢十分嚇人,他瞪著通紅的眼睛,身上還穿著睡衣拖鞋也跑掉了一只,就差哭出來了:“快救命,她……她怎么醒不來了!” 母親就是那么突然暈倒的,醒來誰也不認識了,現在又輪到了白檸。她能不能醒來?有沒有事?白子墨抬手狠狠搓了一下臉頰,他很希望自己能冷靜下來,可實在控制不住發抖的手指。 “趕快救白檸!” “你別拉著我啊,我檢查下病人怎么回事?!敝蛋噌t生甩不開一直拉著自己胳膊的白子墨,這么大一小伙子,掛在胳膊上實在是行動艱難:“你不讓我檢查我怎么救?你先站到一邊去,別耽誤救人?!?/br> 白子墨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松開了手。急的舌頭都快打結了,連連說道。 “你趕快檢查,她怎么回事?!?/br> 凌晨兩點,醫生連忙給白檸扎針輸液,白檸發燒四十度,轉成了肺炎。 “送來的及時,現在病情還算穩定?!卑讬庌D入了病房,睡在病床上,如今紅暈已褪,臉色白成了一張紙。 “她什么時候能醒來?真的沒事么?” 白子墨腦袋里一團亂,漲疼的難受:“發燒也能暈倒?” “發燒還能死人呢?!贬t生白了白子墨一眼,看他一身睡衣加拖鞋:“病人需要輸液幾天,她是不是懷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有危險,她倒是還好?!?/br> 醫生翻著病例,最不喜歡這種情況了,要不是他細致檢查發現病人是孕婦,出了差錯又要鬧出醫患矛盾?!安∪松眢w特殊是要提前言明,萬一來個冒失的醫生,有個好歹誰承擔責任?!?/br> 白子墨只覺得晴天一道雷差點把自己劈死,楞了好長時間,就看那醫生夾著文件夾往外面走:“還愣著干嘛,既然要住院就去前臺交押金?!?/br> 白子墨恍恍惚惚,只覺得身在云端到處都是不真切。 “你說什么?” “什么?去交保證金辦理入院手續,你是病人的家屬吧?能不能上點心?!?/br> “你說——”白子墨眼睛瞪著醫生,臉色表情是震驚而不安,他的手指有點抖,指了指病床上躺著的白檸,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她懷孕了?” 震驚的不能自己,誰的孩子? “我不是婦產科醫生,如果你需要確認麻煩去做個b超?!?/br> 醫生撂下這句話,轉身往外面走:“去辦理住院手續,這個床位也是好不容易爭取來,再耽誤一段時間病人就要住走廊了?!?/br> 醫生打了個哈欠走了,白子墨盯著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只覺得自己被外星人捶了一榔頭。白檸懷孕?白檸能找到男朋友他都意外,白檸竟然懷孕? 那個不負責任的王八蛋干的? 白子墨站在病房里傻愣愣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護士再次催促他去交費,才茫茫然的往外面走。一直走到醫院外面,漆黑的天空沉沉壓下,已經到了后半夜,天黑的徹底。全世界寂靜的令人恐慌,白子墨這才覺出冷來,他裹了裹身上的睡衣,像是剛剛醒悟過來。 “cao!白檸懷孕了?” 真是令人震驚,驚嚇的他七魂六魄都飛走了,眉頭皺成一團死活都解不開。為什么?拳頭捏緊又松開,眼睛看著遠處黑暗沉的沒有一點光彩。 “見鬼了!白檸是有病??!” 白子墨只穿著睡衣那里有錢交費用,只能回去取錢再來醫院。走到車前才發現車門大開,車燈也還亮著,四處看了一眼。不無慶幸的想,得虧是后半夜,要是別的時候怕是小偷把車都開走了。 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白子墨腦袋還有些不清醒,白檸有男朋友么?那個顧???竟然會懷孕!她還沒結婚啊。開了四十多分鐘,車子在別墅前停下。白子墨忽然錘了下方向盤,喇叭聲驟然響起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他懊惱的皺了眉頭,白檸莫不是被騙了吧?她那么蠢的人。 蠢死了才會讓自己未婚先孕,傻子一個。 白子墨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真是白癡!白檸就是豬,腦子拎不清的蠢豬。這么大的事竟然瞞著所有人,她的心到底是有多大?還是根本不拿他們當家人? ☆、第八十三章 白檸半夜里惡心想吐,趴在馬桶上吐了半響想出去喝口水,誰知道剛剛走到門口一陣兒眩暈就直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姥姥去世,她看到姥姥的尸體一句話都沒說一頭栽倒在地?;杳粤藘商?,老家規矩守靈三天,白檸跪在姥姥的靈堂前,她對來賓磕頭。不哭不笑不吃不喝磕頭,林薇抱著她哭,白檸卻始終沒有流眼淚。夢境一個接著一個,鄭開追她的時候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s市最有名的大學里種滿了櫻花,盛開的季節格外熱鬧,白檸是個對感情特別遲鈍的人。鄭開對她極好,記得每一個節日,白檸曾經以為她會和鄭開會像所有的大學戀情一樣,畢業結婚生孩子經營著小日子,也許不會很富有,可是有情飲水飽。她相信日子不會過得多差,她相信鄭開的能力,他是個有夢想有追求的人。 鄭開確實是有夢想有追求的人,他最后還是選擇了一個更接近自己夢想的路,追求那個富家女,只因為,白檸是個小門小戶的孤女,而那個女人娘家有錢前途無量。 他把自己的愛情都算計進去了,只為了那所謂的夢想。 白檸討厭這個夢,她想脫離可無論如何都不能醒來。鄭開那個人太自私,擁有愛情的時候他渴望事業,擁有了事業他又想回頭去追求當年美好的初戀。人啊,哪能得了所有,失去就是失去了,無論你怎么懊惱都是無用。白檸看不起鄭開,他追求事業也罷了,卻因為私心毀了兩個女孩。既走了,何必回來?既拋棄了,何必留戀?男子漢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扛著肩膀上屬于自己的責任。 白檸想要離開這個夢境,畫面忽然一轉,顧琛站在她面前,陰沉沉的看著她:“白檸,你不是很能耐么?你倒是跑???” 白檸往后退著,身后是萬丈懸崖,風吹動著腳邊的碎石,白檸只覺得下瞬間自己都會被吹落。墜落萬丈懸崖,死無葬身之地。牙齒打顫,白檸一步一步往后退著:“你不要過來?!?/br> 顧琛穿著純黑的襯衣,他像是地獄走出來的修羅,揚起唇角是個嗜血的冷笑:“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我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br> 他的腳步沉穩,踏在黑色的巖石上,冷眸盯著白檸,漆黑看不到底,卻充斥著隱忍的怒:“我縱容你,卻不是容忍你背叛我!” “我沒有!”白檸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怕顧琛,她可以和顧琛拼命拼的你死我活,可以反抗用盡全部力氣反抗,可是夢里的自己只一步一步往后退。碰到石塊,白檸差點摔倒,碎石塊落到了懸崖下面,掉進了漆黑無底的黑暗里,風聲在耳邊呼嘯。 “白檸,我要得到你,就一定會得到你!” 他忽然朝自己撲過來,手里是明晃晃鋒利的刀刃,他要殺了自己。 “顧??!” 白檸想要和他說理,想要和他解釋這一切,可是顧琛根本就不停。他的黑眸中全然是恨意,手中的刀就貼著白檸飛了過來。白檸瘋了一樣轉身就跑,懸崖邊緣就那么一個位置,突然踩空身子失重后仰,重重的摔了下去。 “??!” 白檸猛地坐起來,她不想死。 “白檸?” 突然肩膀被握住,白檸腦袋還是混沌根本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她慌里慌張的往一旁躲手背上驟然發疼,就聽一個聲音叫著:“白檸,你要做什么?扯掉了輸液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