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當科研大佬誤入女團選秀[娛樂圈] 作者:桃花煮酒 文案: 有著近現代火箭研發技術泰斗界人物之稱的路鳴,終齡七十, 在閉眼前的最后一刻,她腦海中盤旋的依舊是心心念念的航空事業。 再睜眼,她成了十七歲的少女路鳴,正在參與一場女團選秀節目。 抱團取暖搶資源?不好意思,我所在的團隊是火箭發射研發小組。 撕逼炒作搏出道?不好意思,我理想的事業是建設祖國。 唱跳俱佳c位出道全能女愛豆(x) 航天發射指揮控制中心指揮員(√) 初舞臺時,她以一首《祖國不會忘記》震驚全場。 訓練請假,她回到學??战悼紙?,拿了個年級第一回來后繼續排練。 公演現場,別的選秀選手:歌舞輪番上,才藝大比拼。 路鳴:如果各位同志不介意的話,我給大家講講我國航天事業發展歷程如何? 憑借著學霸光環的加持,以及一顆建設祖國的赤子之心,路鳴一時間吸粉無數,其中不乏各界大佬—— 近現代液體火箭理論之父:還請大家支持一下我的學生。 航天航空領域天才新星:我的師妹能唱能跳雙商皆高,憑什么不能c位出道? 盛望集團紈绔太子爺:說吧,送你斷層出道要多少錢?我出。 路鳴:承蒙厚愛!但本人并沒有出道的意愿,一心只想回學校好好讀書,告辭! 粉絲:路鳴你別鬧了!你難道不想c位出道嗎? 路鳴:出道哪有建設祖國重要,我想要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粉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辛辛苦苦打投集資送出道的愛豆,她腦子里都是航天事業與建設祖國?。?! 后來,在那個星光閃耀的成團夜里,其他的成員皆身著盛裝發表出道感言, 惟有路鳴穿著校服來到現場,手里還攥著一份北航的錄取通知書。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里/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在輝煌事業的長河里/那永遠奔騰的就是我/不需要/你認識我/ 不渴望你知道我/我把青春融進融進祖國的江河” 雙重生,主劇情線,有感情線,主角無原型人物,1v1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娛樂圈 勵志人生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路鳴,許儒城 ┃ 配角:白肆盞,秦宇恒,郭嬈栩,嚴威 ┃ 其它:祖國,航天航空,重生,魂穿,娛樂圈, 一句話簡介: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 立意: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 第1章 火箭研發界泰斗 路鳴去世了。這位被譽為我國近代火箭研發技術泰斗界人物的路鳴,于2018年5月7日在首都人民醫院,永遠的閉上了眼。 出生于上世紀五十年代,路鳴的那雙眼睛,目睹過東方紅一號的發射,也注視過神舟五號的升空,在她為期七十年的生命年輪里,她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無垠宇宙的那片浩瀚星斗。 路鳴一生未婚,可她從未感受到孤寂。直到生命的最后時刻,她的病床旁還圍滿了并肩作戰數十載的戰友,她的腦海中還記掛著為之努力了一生的航天事業,她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來的最后一句話,是“如有來生……” 被路鳴引以為人生知交的許儒城,如今年已七十有一,他是被學生秦宇恒扶著走出病房的,從病房到醫院樓下的那條路,許儒城走了何止百遍,但偏偏是今日的這一遭,他走的格外漫長。途徑了充斥著消毒水的走廊,各報記者自發的聚集在了醫院大門。 “許老!請問路鳴先生仙逝前有沒有留什么遺言?”“許老,對于路鳴先生沒有親眼見到‘鵲橋號’升空您會感到遺憾嗎?”“您好!我是都市報記者,我想問一下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您相信人會有來生嗎?” 路鳴是一位女性,“先生”是世人對她的尊稱。無他,只因著她這一生為我國航天事業做出的偉大成就,她就完全當得起后人口中的這一聲聲“路鳴先生”。 面對著記者們各形各色的問題,許儒城始終一言不發,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身著老式翻領白襯衫,面色如常的穿過了人群,最終他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揚長而去,全程都沒有回答過任何一個記者的問題。 秦宇恒陪同著許儒城坐在汽車后座,轎車平穩地駛過了每一個擁堵的路口,車內的氣氛一度如同結了冰一般的安靜,針落可聞。 許儒城神色不變,只淡然的眺望著遠處立交橋上的一片車水馬龍。 秦宇恒深吸一口氣,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片靜默,“老師,作為一名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我本不該這么說,可唯獨在路前輩這里,我卻希望,人有來生?!?/br> 許儒城聞言微微愣神,銀絲邊老花鏡下的雙眼清澈非常,隨即只聽得他一字一句認真問道。 “如有來生……如有來生,你覺得她會怎樣選擇自己的人生呢?” “如何選擇?”秦宇恒沒想到許儒城會這么問自己,思考片刻后,他緩緩答道,“路前輩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祖國,如果真的能重來一世,她想必會選擇個輕松的活法兒吧?!?/br> 許儒城輕輕的搖了搖頭,“你錯了,如果真的能重來一世,路鳴選擇的人生依舊還會是投身于這片她為之熱愛的航空事業,她依舊還是會選擇建設祖國?!?/br> “為什么您這么篤定呢?” “我與她,是半生知己?!彼脑?,聽起來像是在回答秦宇恒剛剛所提的問題,卻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語。 轎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航空航天技術研發中心大樓門口,秦宇恒率先下車,將車上的許老小心翼翼的扶了下來。 研發中心樓下,不知何時被擺滿了用于吊唁的白花,有微風輕輕拂過,幾片潔白純凈的花瓣隨之飄向風中,老人花白的銀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他置若罔聞的走向前,伸出手欲抓住那隨風而去的花白,未曾想卻抓了個空。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br>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br> “一壺濁灑盡余歡,今宵別夢寒?!?/br> 一陣悠揚的送別曲目在風中回蕩,許老緩緩握緊了空空如也的手掌,喃喃道,“因為她是路鳴?!?/br> 因為她是路鳴,所以縱使重活一世,她的選擇依舊是凝視這片燦爛的星空。 * 路鳴醒了。 充斥著消毒水刺鼻氣味的病房,刷的潔白平整的醫院墻壁,電視里播放著的午間新聞,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動聲色的告訴路鳴。 ——她,醒了。 “……作為嫦娥四號月球探測器中繼衛星的鵲橋號,它的發射日期暫定于北京時間5月21日5點,至于它能否成功發射并于預定時間進入預定軌道,還請關注本臺記者實時報道……” “鵲橋號……還沒有發射嗎……”路鳴自言自語的說道,卻又霎時被自己沙啞的聲音驚到了。 正想叫醫生幫自己看看這嗓子是怎么回事時,病房原先緊鎖的門,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微胖,約摸三、四十歲的模樣,看起來是個頗為好相與的人。 “同志……” “你還知道醒啊你!你怎么不干脆一覺不醒呢?!你知道你這次鬧的這一場自殺給公司帶來多大影響嗎?你要死要走都可以,能不能別給咱們公司招黑,能不能別替我——帶你進圈的伯樂!招黑!” 路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位無情的胖子打斷了,路鳴正試著理清思緒,卻忽然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關鍵詞。等等……自殺?! 開什么玩笑呢?!她路鳴作為整個研發中心最珍惜生命的人,還能鬧自殺?!生命誠可貴,你別亂扣帽子啊喂! 見路鳴的神情從懵逼到憤怒,陳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太好,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繼而說道,“你也不能怪我罵你,你知道壓下這件事花了公司多少錢嗎?你知道我替你擔下了多大的壓力嗎?” “得,你一瓶子安眠藥一吞,不省人事的在這vip病房休息一晚,可外面是風雨欲來啊路大姐!你不為自己想想你也得替咱們星際娛樂的其他練習生們想想??!” “你難道想那些跟你一樣十七八歲,對人生充滿了希望,正準備著在娛樂圈大顯身手的小meimei們隨時隨刻頂著一個公司出了個自殺事故的名頭嗎?” 公司、安眠藥、星際娛樂、娛樂圈…… 太多太多的關鍵詞拼湊成記憶碎片涌入了路鳴的腦海中,她頓時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你……你怎么了?”陳申見路鳴臉色蒼白,正吃痛的捂著額頭,他不由得慌了神,“醫生!劉醫生!你你你快來看看!” 他按下了路鳴床頭的呼叫按鈕,對著那頭的主治醫生大聲喊道,醫生在應聲過后很快趕來。 “怎么了怎么了?”劉醫生匆匆忙忙的將圓珠筆插到了胸前的口袋,踏著大步把路鳴放在額頭的手扯了過來。 只見眼前的少女面無血色,豆大的汗珠正一大顆一大顆的從她的發間流下,看起來似乎是很緊張。 一見到醫生,路鳴就仿佛有了主心骨,她急匆匆的握住了劉醫生的手腕,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小同志,請問現在是什么時間?!” “好家伙,你擱這兒跟我玩失憶梗呢?!”陳申氣得拿出一根手指對路鳴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今天你就是忘了你是誰!你多少歲!你也得給我回去把初舞臺走咯,否則的話三百萬違約金你一分錢都別想少!” 路鳴持續發愣,目光呆滯地重復著陳申的話,“我是誰?我多少歲?” 劉醫生也愣了愣,隨即轉頭看向了氣的不打一處來的陳申,“你別著急,短暫失憶是過度服用安眠藥的后遺癥,很多病人都會這樣,過一會就好了,對待病人你要耐心點?!?/br> 尤其是因為自殺而被送進來的病人。 陳申深吸了一口氣,沖著路鳴就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別給我在這兒裝!你演技什么樣你心里沒點數嗎?!當初哭著求著讓公司收你,現在又給我玩這套……” 對于他的話語,路鳴置若罔聞,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電視新聞界面右下角的時間欄里,現在是……北京時間5月7日中午十二點半…… 她不是去世了嗎?難道這是一場夢?不可能,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臨終前逐漸倒轉的世界,用盡全力也無法呼吸的瞬間,不由自主閉上的雙眼,經歷過真真切切的死亡,路鳴全然無法相信這是一場夢。 “咱們公司高層看重你,覺得你的臉符合大眾審美,所以就把你送去了一檔名叫showyou的女團選秀節目,結果你倒好,昨晚大半夜給我發來了一條壓力太大想退賽的信息后,就直接吞了一瓶安眠藥想告別這個美麗的世界……” 她的臉?路鳴猛然地將頭側向一旁的劉醫生,趁其不備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病歷本。 姓名:路鳴性別:女年齡:17家屬:無(附孤兒證明)聯系地址:帝都星際娛樂…… “你干嘛?!”劉醫生被路鳴的舉動嚇到了,還不待她看完,便將病歷本從她的手中搶了回來。出乎意料的是,路鳴并沒有理會他。 17……歲?路鳴愣愣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細細地打量著,上面沒有她記憶中星星點點的老人斑,亦沒有交錯縱橫的皺紋,只有光滑而白嫩,如同藕節般飽滿細膩的皮膚。 見此情此景,縱使她再怎么是一名唯物主義者,此刻也不得不接受她重生到了別人身體里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