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既然早就醒了,你裝給誰看???” 錦瑟不服氣,繃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兒,一臉的揶揄,語氣中的不屑更是十分明顯。她就沒見過比她還能發損的男人! “你唄?!鼻f易說的理所當然。 賤!越來越賤了!錦瑟在心里暗暗的吐槽著。 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從冷酷總裁變成無賴,錦瑟著實需要一個消化和適應的過程。 然而,錦瑟不知道的是,早在剛才的她在他的懷里有了一點點的異動,還沒來得及叫他起床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還是十分的清醒! “多大的人了你,無不無聊???你說你一個老男人,心態就不能成熟一點點么?” 這會兒,錦瑟精致的小臉兒上就寫著倆字兒——鄙視! 錦瑟的毒舌,不僅僅體現在她的言辭犀利上。就像這會兒,她的話其實很平常,不算犀利,但是她卻是抓住了這個男人的軟肋。 單單一個“老”字,足以讓莊易俊朗的面容變得陰沉。 “我老?” 陰沉著黑臉,莊易挑著眉頭,俊臉越來越逼近錦瑟粉撲撲的小臉兒,錦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呼吸。 “是啊,差六歲呢。人家都說三歲一個代溝,那咱倆之間就兩道深深的不可逾越的鴻溝??!”錦瑟看著天花板輕輕的感嘆著,眉眼間盡是對這個“老男人”的嫌棄。 “一晚上沒有折騰你,皮癢了,是不是?” 莊易的聲音極為低沉,一句話說的咬牙又切齒。 然而,莊易這句威脅似的話剛一說出口,非但沒有威脅到錦瑟,反而適得其反。要是換了往常聽到莊易這么說,恐怕錦瑟早就全身戒備了。 但是,這會兒,錦瑟非但沒有,她那精致的小臉兒反而浮現出了詭異又jian詐的笑容,那白皙的臉蛋兒好像寫著:我就是皮癢了!你能奈我何? 錦瑟挑高了自己的小下巴,有恃無恐,挑釁似地睨著莊易。而莊易,那張俊朗的面容已經鐵青了。 “信不信老子闖紅燈?” 一字一句,莊易咬字清晰,這幾個字兒,一個字兒不落的從莊易的薄唇中飄出來,鉆入了錦瑟的耳朵里。 霎時,錦瑟本還洋洋得意的小臉兒立馬就變了色。但是,哪怕是這樣,她還在強撐著,生怕被男人看出了破綻。 輸人不輸陣??! 要是立馬就從大爺變成了孫子,一下子小了兩輩兒,錦瑟都會鄙視死自己。 而且,她還真的不信莊易這樣的潔癖主兒能干出“闖紅燈”這樣的事兒。 沒錯,就在昨晚莊易正準備對她實施惡行的時候,她那久違了一個月的大姨媽及時來報道了! 當時的她就不禁暗自感嘆,這親戚,來的可真是時候??! 這可能也是錦瑟今天這么早就醒了的原因,要是換了以往,被折騰的腰酸背疼的她,哪有這精神頭兒??? 昨晚的她,睡得早。今天的她,醒的早。再加上看見了莊易那鐵青又拿她沒轍的臉,就一個字兒——爽! 不僅如此,每次大姨媽造訪的時候,錦瑟都疼的死去活來的,尤其是第一個晚上。但是,昨晚的她在莊易不耐煩的悉心照料下,休息的十分好,今天肚子也不疼了,精神頭兒倍兒足! 不過,昨晚錦瑟得知大姨媽造訪的時候,她的心里是閃過一抹顧慮的?,F在,整個莊家的人都知道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莊易的孩子,現在她大姨媽再一次來了,等到了瞞不住的時候,她去哪兒給他們便一個孩子出來??? 其實,早先莊易也是用過錦瑟懷孕這招兒騙了家里的。但是這兩個月之間發生了太多,以至于莊家的人看穿了這個謊言。如果她真的早在那會兒就懷上了莊易的孩子,那么,就算她再瘦,這會兒也到了顯懷的時候了。 莊家的人又不是瞎子,人家還能看不出來??? 不僅如此,莊家的人非但不瞎,反倒是一個比一個精,精得很。 “莊二爺要是連這樣的事兒都能干出來,真的不覺得掉價兒么?傳出去,多不好聽??!” 反正這會兒的錦瑟就是發動全身的細胞對莊易是一頓可勁兒的奚落,不僅如此,她全身的細胞也是處于防御狀態的。 在做好防御的同時,一邊進攻,挺好的辦法! 傳出去?! 錦瑟是無意的三個字兒,無疑在莊易本就鐵青的俊臉上實打實的又潑上一盆子的墨水。黑!黑的都沒邊兒了!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再不好好調教調教,這就要騎到他脖子上了。 這樣的事兒她還想著傳出去?真是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那就試試吧!我加把勁兒,爭取待會兒讓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話音還未落的時候,莊易的大手抓住被子,用力一揚,苦逼的被子就這么華麗麗的脫離了兩個人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很不優美的弧線之后,應聲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莊易壓根兒就沒有給錦瑟說話的機會,大手已經開始撕扯她身上單薄的睡衣了。 沒錯!就是撕扯! 媽也—— 這一刻,錦瑟終于是知道自己玩兒大了,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廝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不要??! 錦瑟的心里已經是叫苦不迭,哀嚎遍野。 “二爺,你這么做真的好么?我只是一個弱小女子,在我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你還對我進行這樣暴力的活動,不覺得很殘忍么?” 瞬間,錦瑟就改變了戰術,試圖用這基本上算是不卑不亢隱約的還夾雜著一點求憐憫的態度,來勾起莊易內心深處那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同情或者憐憫之心。 “弱、女、子?” “你、確、定?” 一連兩個反問,皆是出自莊易的口中。而他陰沉的俊臉上分明是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兒——不信!不僅如此,雖然莊易嘴上咬牙切齒的說著,可手上也沒有閑著。 這會兒的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野獸,原本幽深的黑眸上染上了一層猩紅,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短短的時間,錦瑟的睡衣已經被他的魔爪給撕扯的七零八落了。 好吧—— 錦瑟沉默了幾秒鐘,搜刮了自己滿肚子夸獎的詞兒,“和英明神武的裝二爺相比較,我肯定就是弱女子一枚??!對不對?有您在的地方,哪有別人的出頭之日???” 呃—— 后半句話好像形容的不太對! 算了!他能明白這意思就得了,意思到了就得了,不在乎那么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馬屁拍的,錦瑟自己都覺得惡心,很惡心。英明神武這四個字兒,和莊易已經是漸行漸遠的節奏了。 但是,盡管錦瑟已經快要把自己給惡心死了,這一招兒,同樣是不管用,莊易手上的動作連停都沒有停,錦瑟身上嫩白的肌膚一塊兒接著一塊兒的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錦瑟白皙的肌膚上已經泛起了細小的顆粒。 這一次,錦瑟是真真兒的慌了。要是他真的……錦瑟想都不敢往下想了。先不說她現在是血流成河的狀態,就說她現在要是被他發狠了折騰一番,這幾天也別想下床了吧? “二爺……” 一瞬間,錦瑟的聲音就軟了下來,軟的不成樣子,眼神兒也變成了眼巴巴的,好像剛才那個面帶詭異笑容的錦瑟壓根兒不曾出現過。 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莊易的態度堅決,根本沒有絲毫松動的意思。 眼看著軟的硬的都不行,自己馬上就要被逼著就范了,錦瑟脫口而出,“我知道錯了……”還不成么?! 當然,后半句沒好氣兒的怒吼錦瑟肯定是不會作死的說出來的,她只軟軟的說了前半句,一張精致的小臉兒上滿是委屈,嘴巴扁著。 “說說,哪兒錯了?” 終是,莊易暫時停止了撻伐的步子,反正猩紅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錦瑟有些漲紅的小臉兒。 一看莊易終于停下來了,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兒立馬泛起了光芒,像是突然就在絕境中看到了希望似的。 知道這事兒有門兒,錦瑟再接再厲,“我哪兒都錯了,我不該挑戰你的權威,不該打擾你的清夢,不該頂嘴,不該……” 不該不該—— 她他媽的哪兒那么的多的不該???錦瑟忍不住爆粗了,她真是詞窮了,說不出來那么多服軟的話了。主要也是因為,她根本不覺得自己哪兒錯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但是,盡管心里不服氣,錦瑟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不和這個臭男人一般見識。 “我都說了這么多了,還不行么?” 看著男人盯著她就是不說話,錦瑟趁熱打鐵,生怕錯失了這次機會,聲音較之剛才又是軟了幾分,惡心的她自己雞皮疙瘩一波接著一波。 “真的知道錯了?” 莊易微微抬高了聲調兒,顯然并沒有因為錦瑟這這番已經幾近詞窮的話而輕信了她,依舊是深深的質疑著。 要問原因,那就是莊易實在是太了解錦瑟了。出爾反爾這樣的事兒,錦瑟總是那么樂此不疲。 “真的啊……那還有假么?” 錦瑟微微嘟起了嘴巴,像是對莊易的質疑十分不滿,但是礙于現在自己處于劣勢,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只能隱忍著。 每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錦瑟都在心里叫囂著,千萬別讓她有了翻身的日子,要么,她非得往死里折磨他不行!把該討的債全部都討要回來! 然后……再繼續折磨! 這會兒的錦瑟大概還沒有想到,終有一日,她真的是翻了身,對著莊易頤指氣使,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了,如愿以償。 這一切,只因為,那時候的她肚子里真的揣了一個寶。 錦瑟的一句話說完,莊易的臉上非但沒有任何相信的痕跡,那表情反而像是在說:假的不是很正常么? 口服心不服,是錦瑟的一貫做派。 “我都這么說了,你要是還是不信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了?!?/br> 低低的發出聲兒,錦瑟一句話說的很是委屈,那小模樣兒看起來也是十分的誠懇。然而,她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只想著以后該怎么折磨莊易才解氣。 “這次,爺就信了你。要是還有下次的話,后果……” 說到這兒,故意吊胃口似的,莊易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懂的?!?/br> 三個字兒,完完全全的被莊易說出了陰測測的感覺,說的錦瑟脊背發涼。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為脊背發涼錦瑟就沒有下一次的話,那么,她真的可以改個名字了。 要是那么容易的被制服了反骨的話,那人絕對不是錦瑟。 “我懂?!?/br> 盡管心里不是這么想的,但是錦瑟的嘴巴還是很乖順的,可憐巴巴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兒。 一個翻身,莊易利落的從錦瑟身上下來了,順勢躺在了自己之前的位置。錦瑟沒有注意到的是,這會兒的莊易,額角已經泛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