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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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認定了是破劫覬覦許幼薇,偷偷刻了她的小人,正巧被許幼薇撞見。 知道實情的人里,許幼薇不會去給想要害自己的人解釋,破劫怕影響到許談瑤的聲譽不敢說清楚。 而許談瑤,在猶豫。 她可以確定許幼薇之前從來沒見過破劫,也不可能有機會知道這件事情是破劫下的手,但怎么會就這么巧,許幼薇就走到了前院撞見了破劫呢? 總不可能是迷路了吧。這種鬼話也只能騙騙三歲稚童了。 “綠竹,你覺得呢?” 她看向綠竹,消息是綠竹帶回來的,平常破劫想和她傳什么消息,也基本上由綠竹負責遞攬。 “奴婢不知,但二娘子沒理由知道的,咱們院子里的人我都清理過了,沒有長安苑的人?!?/br> “你做事謹慎,我是知道的?!?/br> 綠竹見許談瑤眉心緊蹙,想起一事來,她問道:“娘子,那家人……他們又來要錢了,這個月還是按照之前的給嗎?” 當初將許談瑤送回來,那對農戶夫妻說不上情愿,最后屈服于威逼利誘下,還不忘囑咐許談瑤每個月都要送錢過去。 “這些以后不要告訴我,還是那個數,給他們把他們打發走,讓他們別來找我?!痹S談瑤厭惡極了那幾張臉,又不得不做好面子工作,一聽到他們的消息就厭煩地擺手。 綠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得不想辦法彌補。 她想起破劫那事,靈機一動:“娘子,其實我倒覺得今日這件事,搞不好對咱們是有利的?!?/br> 見許談瑤沒有反對的意思,她順著話接著說下去: “娘子,您想一下,破劫和二娘子這一出,像不像是話本上那種名門貴女和家奴的故事開頭?” 縱使許談瑤并不喜歡破劫,但也是當著自己心腹看待的,聽到綠竹的想法,她心底略有些隱隱的不爽,但沒有開口打斷綠竹。 “要我說,既然二娘子尚且不知道破劫是我們的人,今天又鬧出這么一件事,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將破劫推過去呢?” 平心而論,破劫的確有著讓人心動的資本,雖然還只是雜役身份,但近的樓臺先得月。綠竹這法子看似無厘頭,但不失也有幾分道理。 許談瑤有些意動。 上一世許幼薇嫁給了五皇子成了皇后,這一世就算她不會干預婚事,但也不能完全保證婚事不出變故,但如果在此之前,許幼薇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呢? 讓破劫去試試也無妨,就算沒成功她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許嬌婀的話給了她很大的不安感,這讓她惱恨許幼薇之余,也不由地開始想起新的計策。 許談瑤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這一世重來,她要的就是把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讓欺辱她,戲嘲她,辜負她的人都得到報復。 打定了主意,她心底那層被迷霧籠罩的想法漸漸清晰起來。 許幼薇這邊,先讓破劫去接觸試試,同時,她也該私下關注些五皇子那邊的動向,早做準備了。 她不再猶豫,喊過綠竹,悄悄地低聲吩咐幾句。 綠竹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 許幼薇吃過了飯,喝了藥,愜意地半倚在她自己收拾過的躺椅上。 原主不貪圖享受,好多東西都擺在那里用都不用,許幼薇給躺椅鋪了個毯子,又找了兩個軟枕,一個靠著,一個抱著。 她舒舒服服的一邊吃著小廚房做的小食,一邊看著一本雜談怪論,這書是她從書箱里翻出來的,有文有圖,雖然看不太懂意思,但瞧著還怪有趣的。 她一口氣看到傍晚,感覺眼睛都有點花了,才放下書。這個時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待在屋子里只能看書澆花繡手帕,出去了還有可能新鮮一點,見個人什么的。 但想到上香這一次發生的種種,她縮了縮脖子,心想自己短時間內估計是要對去遠點的地方有心理陰影了。 她就這么消磨著時間,到了平??煲猛砩诺臅r候,有人來長安苑傳話,說老夫人發了話,今晚上府上要小聚一次。 話里特意提了許幼薇,說這次小宴主要也是為了皇后賞賜她一事,還順便送來了不少老夫人私庫里的挑出來的東西過來。 家宴不必太隆重,但是許幼薇瞧了瞧鏡子里的自己,在宮里抹的藥膏藥效奇好,她臉上的紅疹本就開始消退,如今不仔細看基本上是看不到印子了。 她美滋滋的換了套衣服,又重新梳了頭發才出發。 去的時候桌子已經擺上了,婢女們進進出出忙碌著,許夫人早已收拾妥當,在大廳門口等待著。 許夫人往常最是喜歡嘴甜又討喜的許幼薇,雖然自生病后許幼薇就變得有些不太愛和她說話了,但她不以為意,熱切的拉著許幼薇的手說了好些話。 話中內容無非是夸許幼薇爭氣懂事之類的,許夫人說話間,大夫人和三夫人也來了,幾人聊起來,許幼薇鉆了空子跑出來。 這些天她還沒來得及見過的幾個哥哥也到了,分別是大房的許斂,許笙,和三房徐嬌婀的哥哥許俞。 許俞按輩分排充其量只能算是許幼薇的弟弟,但他自詡為許家頂梁柱的一員,常開玩笑跟著許斂許笙一起喊許幼薇是meimei。 率先出聲問候的是微微笑著的許斂,他是許家長子,是所有人的大哥:“這段時間沒見到二妹,二妹病可好了,身體如何?” “已經好很多了,謝謝大哥關心?!?/br> 人一多,許幼薇那點子微妙的社恐就有點發作的跡象,她勉強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眼神已經要飄到天上了。 二哥許笙話不多,只輕輕拍了拍許幼薇的腦袋,點了點頭走開了。 許嬌婀跟在許俞的身后,看得出來并不高興,許俞有心緩和一下兩個人的關系,笑著對許幼薇說: “二meimei可真是越來越好看了,昨個嬌婀還在我面前夸你呢,是吧,嬌婀?” 許嬌婀見她臉上紅疹已消,心里有幾分心虛,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是,是啊?!?/br> 許幼薇無意和她鬧得不可開交,也沒覺得兩個人有多大仇,只點了點頭,什么也沒有說。 許談瑤來的時候神色冷清,帶著幾卷書本模樣的東西,她絲毫沒有要借機和誰打好關系的樣子,只和許夫人打了個招呼后,靜靜地站到了角落里。 許幼薇看到許斂許笙都頻頻看向許談瑤,面上有幾分猶豫,仿佛不知道該怎么做。許俞倒是沒怎么注意到許談瑤,他和許嬌婀同出一母,許嬌婀不高興,他正在逗許嬌婀開心。 陸陸續續,人都慢慢來齊了,許老夫人來的最晚,劉嬤嬤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一步一步地,坐到最上面的位置。 她坐下了,眾人才陸續入座,丫鬟們急急忙忙地端著菜送上桌,香氣撲鼻而來。 等到菜全部上好,許老夫人看了一圈,看到許談瑤,稍微皺了皺眉頭。 許談瑤注意到許老夫人的目光,低著頭站起來,聲音刻意放柔:“前段時間老夫人身子不適,談瑤愚笨,夜夜難安,抄寫了數十卷經書,只想為老夫人祈福,盡了孝義本分?!?/br> 許談瑤擺低姿態,許老夫人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但她也知道許談瑤是故意挑著家宴說這件事,心里不免有幾分被脅迫的不痛快。 她淡淡的道:“有心了,劉嬤嬤,把經書收起來吧?!?/br> 這便是解除了許談瑤禁足的意思。 劉嬤嬤拿走經書,老夫人看都沒看一眼,,擺了擺手讓她拿下去。許談瑤看見這一幕,眼神很冷,卻什么都沒說。 大房夫人見氣氛有幾分尷尬,起來說了幾句場面話,三夫人也跟著附和,氣氛微微熱鬧起來,老夫人才收起臉色,露出幾分笑意。 “能得了皇后賞賜,幼薇真不愧是咱們許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姑娘啊?!?/br> 忽然被點了名字,還在神游太空的許幼薇懵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新話題。 但這顯然不是一個好話題,至少在許嬌婀許談瑤的耳朵里聽來就不是那么動聽。 許夫人有幾分驕傲,她養出來的女兒,必然是京城頭一份的好。 連老夫人都面露贊許:“許家雖然還未表態站隊,但現在看起來太子之位暫時無可動搖,和皇后打好關系是很有必要的?!?/br> 三夫人嬌笑著捂住了自己的嘴:“幼薇誰看了不喜歡?要我說,許家沒準這回能出個太子妃呢?!?/br> 許幼薇聽著他們打趣自己,忽然感覺許幼薇這三個字好像離她很遙遠,遠到她不認識。 許老夫人的寵愛就像是鏡花水月,只維持在表面,如果許幼薇不夠出色,不夠討喜,或許根本得不到這份寵愛。 許夫人對許幼薇肯定是有著愛的,但這愛本就不多,在知道了許幼薇不是她親生孩子后更少了。 她愛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更多的愛,建立在許幼薇是一個拿得出手的孩子的基礎上。 日日相見,母親的愛尚且如此,這樣封建家庭背景下,父親的就更加無跡可尋。兄長或許有幾分真心,但有著同樣出色的許談瑤在,以后的天平也只會開始慢慢傾斜。 她前世就是孤零零一個人,這也是她為什么能完全接受原主身份的原因,因為什么也沒有,所以不在乎在哪里過。 反正都是一樣的,一樣的一個人。 原書里那些不符合邏輯的地方在現實里被悄無聲息地修正了,原書里那些夸張的寵愛,現實里不過浮于表面。 前世的許談瑤性格懦弱上不了臺面,這或許才是許幼薇能占著最好婚事的根本理由,因為沒得選。 原主應該也很清楚,正是因為看清了,她才面面俱到,每件事都做得很好,成為人人夸的許幼薇吧。 她忽然想起來了很小時候的事情。 許幼薇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被院長出門時看到后收養了。 福利院的小孩子太多了,看護阿姨每天都很忙,只能注意到嘴最甜,長得最可愛的那幾個活潑的孩子,偶爾哄一哄,夸幾句。 像許幼薇這樣悶著不說話的,從來都是被忽略的存在。 有一天小孩們玩捉迷藏,許幼薇藏得太好了,誰也沒能找到她,誰也不記得在結束的時候來喊她。 她在廢棄的水泥管里蹲了一個下午,直到深夜,上床睡覺清點人數的時候才被發現不見。 那地方太冷了。 被阿姨抱回去的時候,許幼薇虛弱的發著燒,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這孩子,怎么都一聲不吭呢?!?/br>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這話她聽得太多。 可是如果真的哭了,誰會給她糖呢?誰又會摸著她的頭,告訴她不必害怕呢? 第10章 陰謀 病好了,開始搞事情吧 等到晚宴結束,夜已經深了。 許幼薇的長安苑最遠,因而有兩條路可以選,要么從花園中間穿過去,要么規規矩矩走大路。 提著燈籠的婢女戰戰兢兢的提議走大路,但許幼薇想起以前的事,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因而決定任性一點抄近路。 很快她就后悔了,白天的花園花團錦簇,好看的緊,晚上不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不說,還有點嚇人。 風涼嗖嗖地吹著,許幼薇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有點慎得慌。 主仆二人走到一處拐角,那里有一處水塘,養著幾條錦鯉,白天波光粼粼,喜慶又好看,許幼薇還喂過魚食。 此刻,那里蹲著一個白色身影,背對著許幼薇,黑色頭發散在背后,身形微微顫動著,仿佛冷得厲害。 許幼薇咬住了舌頭才遏制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臟話,她身后的婢女就不行了,尖叫了一聲扔下燈籠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