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傅醫生有點甜》 作者:我困 文案: 醫院新來的外科醫生傅時醒,是虞眠高中時期傳了三年的曖昧對象。 虞眠在病房門口遇到他,久別重逢,傅時醒穿著白大褂,單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著一疊文件,漫不經心地看著。 結果之后的日子里,她去參加了兩次相親,兩次都撞上傅時醒。 第一次,傅時醒平靜地看著她,冷淡道:“好巧?!?/br> 第二次,傅時醒直接走到她面前,把外套罩在她的禮服外面,還使勁扯了扯,聲音溫和:“這么巧?” 聽說下次的相親對象非常完美,為了不再被人破壞,虞眠決定主動出擊,去問問傅時醒之后的行程。 傅時醒正把脫下的白大褂搭在手臂上,聞言動作一頓,冷靜反問:“還想制造偶遇?” 虞眠沒反應過來,傅時醒已經逼近一步,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虞眠,你是不是還對我念念不忘?” 虞眠:“我..……”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見傅時醒慢條斯理地松了松領帶,坦然道:“很巧,我也是?!?/br> 虞眠:“.... ” 不是,她、她晚上還有相親呢.…… -醫院所有的人都知道傅醫生性子淡漠,從不與人親近,唯獨只給虞眠一個人笑。 *敏感自卑小護士x清冷寡言外科醫生 *久別重逢 內容標簽: 天之驕子 業界精英 勵志人生 時代新風 搜索關鍵字:主角:虞眠,傅時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對你白月光的定義 立意:你是唯一的光。 =========== 第1章 “相逢的人會再相逢?!保ㄒ桓?/br> 臨江市入冬之前,秋雨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耧L席卷了整個臨江,許多人早早在秋末添了厚重的外衣。 清晨七點,天微微亮。 虞眠出門前反復試了幾遍,確認門已經鎖好,裹緊了外套下樓。她到樓下時找陳奶奶買了兩根油條,在等待的過程中和她寒暄了幾句。 陳奶奶是也是這里的住戶,住在一樓,家里的兒女在外打工,她在家沒事就每天在樓下賣油條。 因為虞眠待她不錯,常照顧她。陳奶奶也只收虞眠一半的錢,偶爾還會送她豆漿喝。 陳奶奶把油條翻了翻,抬頭望著虞眠額頭上的紅印,關切問:“腦袋上的傷好點了嗎?” 前些天虞眠休假,和好友靳詩意一塊出去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額頭上擦破了點皮。 “好點了?!庇菝呦乱庾R摸了摸額頭,尷尬笑著給自己撐了紙袋子,“謝謝奶奶?!?/br> “女孩子還是不要在外面喝的這么醉,萬一遇上壞人怎么辦?” 陳奶奶把虞眠當做自己的乖孫女,多少免不了要擔心她的安全,畢竟能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確實不怎么讓人不省心。 虞眠點了點頭,抿著唇,接過了陳奶奶遞來的油條,聲音軟軟的:“奶奶我下次不會了?!?/br> 不是應付,是的確不會再喝的那么醉了。關于那晚的記憶太少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似乎還給那個人打了電話。 凌晨兩點,兩個小時的通話時長,說了什么,有沒有打擾到他,她都不記得了。 在家的這幾天,她的腦海里總是頻繁出現一句話,聲音貌似就在她的耳邊,讓她不敢忘,怎么也不敢。 “相逢的人會再相逢?!?/br> 是他的聲音,不似從前那樣帶著屬于少年那般干凈的嗓音,是成熟男人的穩重低沉。真實到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他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收好了油條,虞眠拿著往巷口走。她住的地方距離醫院不遠,只隔了一條街,只是環境簡陋些。 寒風從衣擺下灌入,虞眠立在路邊不禁打了個冷顫,她的雙手蜷在外套袖子里,交疊雙臂抱著傘柄。等到前方的綠燈亮起來,她才跟著人群走過斑馬線。 進了醫院正門,虞眠穿過人群,直接進了住院部。八點交換班,虞眠早到了半個小時,這時間外科的走廊來來回回也有不少人在忙。 交接好工作之后,虞眠照例先去了病房查看情況,順便去看望一下那位前不久因為生病住院的老人家。 老人家是個熱心腸,又因為虞眠把他照顧得不錯,對她也是格外關注,常常會和她開開玩笑。 他一個人在醫院里,孩子們工作忙,不常來看他,每天只有虞眠有空過來會陪他聊聊天解解悶?;蛘呤侵苣?,老人家的孫子放假也會過來醫院陪伴。 虞眠還是同往常一樣,關心了老人家的身體狀況,打算回去護士站待著??墒桥率裁磥硎裁?,老人家還是叫住了她。 “小虞,來陪爺爺說會兒話,”老人家招了招手,讓她坐下,“昨天你不在,我那小孫子陪我,又沒讓你們見上面?!?/br> 老人家看著虞眠,小姑娘模樣生的好,臉圓圓的,眉眼彎彎,笑得時候可以看到她的小虎牙,看上去格外乖巧又讓人心疼。 虞眠知道老人家要說什么,無非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想看到小孫子找女朋友,這就盯上了她。 她輕嘆。 要是這小孫子和她一般大倒是還可以考慮,可偏偏他才剛上大學,她哪里敢有那樣的想法。 “爺爺,我一會兒還得去給別的病人換藥?!庇菝甙厌樤?,確保無誤后,笑著說,“可能今天不能陪您聊天了?!?/br> 老人家沒惡意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有本職工作要做,她剛請病假回來又碰巧今天她得值班,有個護士休假,就比平時要忙一些。 離開了老人家的病房,虞眠又去分好病人今天需要的藥瓶,拿著血壓儀往別的病房里去了。 測量好血壓給病人家屬報備后,虞眠拿著藥瓶,踮起腳,準備把藥瓶掛在架子上,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也是最難的事。 她的身高不高,每次掛藥瓶都相當費勁,好在病人家屬都很好說話,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對她不滿。 看著病人家屬幫她掛好了藥瓶,虞眠摘下了口罩,依舊是那副和善的笑容,從不曾變過。 她頷首:“謝謝?!?/br> 虞眠退出病房后,剛走到護士站旁邊,她就聽見白茵茵和另外一個護士汪莉在說什么,仔細聽,可以聽見她的名字。 “你們別看虞眠看著乖,心機賊深。就她那樣的學歷能留在咱們醫院不是走了后門是什么。而且她那個身高連吊瓶都掛不上去,每次都得病人家屬掛,誰讓人家長的討喜呢,給人一笑,魂都快沒了?!?/br> 白茵茵是和虞眠同一天來醫院報道的,她們兩個最大的差別不在于能力,而是學歷。 她的學歷不如白茵茵,也正因如此她才總是被白茵茵明里暗里嘲諷。 虞眠輕笑,裝作什么也沒聽見走過去,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她因為笑臉受到了許多人的特別對待,也就應該承受這所帶來的別的影響,爭論和辯解對她來說意義不大,又堵不住悠悠眾口。 她端著空藥瓶進去,沒理會白茵茵的話。只是白茵茵的個性是被家里人慣壞了的,斷然不會讓自己被冷落。 白茵茵看虞眠進來,手肘往桌上一放,仰著下巴,不屑問:“我在罵你,聽不見?” 其他人都習慣了,純屬看熱鬧,不會引火上身。 “聽見了?!庇菝呗帐皷|西,答得輕慢。 她轉過身,面對著白茵茵,倏地笑了聲,毫不在意道,“怎么了嗎?” “你能不能正常點?我在罵你,你給我笑?” 虞眠依舊面帶笑容:“不笑,難道要哭嗎?” 白茵茵被虞眠一句話哽住,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她氣不過,只能撇了撇嘴轉了回去。 之后虞眠一直在忙,時不時會去病房看一眼病人的情況,問問需不需要她的幫助。倒也不是有多熱愛這份工作,只是她不怎么愿意待在護士站里。 病房里多了個不太熟悉的背影,聽說外科昨天來了位醫生,是北京回來的高材生,這位應該就是。她換了藥就離開了病房,沒再多留。 走到病房門口時,虞眠還是停下再望了一眼那身影,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總不能那天的夢成真了吧? …… 不知不覺,這天就過去了一半。 午飯時間護士站得留人,虞眠主動提出留下來,讓白茵茵她們先去吃飯。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們肯定會提出讓她留下,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靳詩意剛剛打電話說要過來,虞眠不好離開。 中午沒什么事,除了個別病人需要換藥也挺清閑的,虞眠等來了靳詩意就和她一塊吃她帶來的壽司,順便閑聊了幾句。 靳詩意看到護士站就留了虞眠一個人,咽了口壽司,不滿道:“她們就這么把你撇下吃飯去了?” “是我要留下的?!庇菝吣弥埥?,彎著眉眼,幫靳詩意擦了擦嘴角蹭到的沙拉醬,“我這不是在等你?!?/br> “那上次呢?上上次呢?之前元稹住院那會兒我就看那個白茵茵不爽了,她不就是個本科學歷嘛,你們醫院里學歷高的護士多了去了?!苯娨庹f著,不忘給嘴里再塞一塊壽司,“不就比你多了500塊錢,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也就敢欺負你,你也不知道給她點顏色瞧瞧?!?/br> 靳詩意看著虞眠,上下打量她。 虞眠皮膚白皙透亮,干凈的連一顆痣都顯得多余,臉蛋小的只有巴掌大。她的眼睛很漂亮,且常帶著笑意,總讓人懷疑是不是有星星藏在了里面。 明眸中映著沉靜柔和,仿佛發生什么不好的事,都能笑著過去。 也是因為如此,虞眠在人前是個軟柿子,她不喜歡和人發生爭執,被占了便宜也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靳詩意總是為這個憋屈。 虞眠看她替自己生氣,也不想壞了她的好心情,就只能附和她隨口胡謅了句:“你就當她是個銻吧?!?/br> 靳詩意沒想出來她的話,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銻”是什么意思。她不氣反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罵人?!?/br> 她眼里的虞眠一直都是個溫吞的性子,無論是被人欺負還是占了便宜都不會多說一句,她還沒見過虞眠和誰置氣。 “這也是別人教我的?!?/br> 虞眠斂了些笑意,沉默吃著壽司,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