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
眾人都看著那尸體,看著那變化。 鳳無憂也不靠近那尸體,只遠遠看了一下,然后朝著蕭太后行禮,“太后娘娘,請張太醫和李太醫再進一步檢查?!?/br> 蕭太后擺手。 張太醫和李太醫立即再驗尸。 只是沒想到,驗尸之后,兩人都瞪大了眼睛,根本難以置信! “如何?”蕭太后心中實在也是太疑問。要知道,早上不曾上朝的時候,鳳無憂見自己,她說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找到兇手,證明太子曄清白,證明真正殺死崇帝的人,想要逼宮的人,是赤王端木赤雪! 蕭太后聽著鳳無憂說的赤王如何如何,心中也是有了一絲害怕,要知道,弒父奪位之人,何其狠戾無情?若是登位之后,將自己這老太婆給弄死了,自己這些年也就真是白活了! 所以,蕭太后還是決定讓鳳無憂試一試,當認真看一場戲,也好! 此時,張太醫和李太醫當真無法置信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驗尸了一次,才跪在那地上。 “臣,臣這般檢查之后發現,那尸體,是死在大概五六個時辰之前!僵硬程度跟死在五六個時辰之前的尸體是一模一樣的!”張太醫哆嗦道,“臣句句屬實,否則愿遭天打雷劈!”他說著立即就一磕頭! 李太醫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之后,才道,“是,張太醫所言極是,臣以項上人頭做擔保,方才驗尸,那尸體卻是驗出死在五六個時辰之前!那瓶藥,實在是不可思議!” 周圍的人聽著頓時炸開了鍋,這方實驗之下,就是說,崇帝并非死在五六個時辰之前,而是死在亥時、子時了! 鳳無憂道,“諸位大人可有什么話要問?” 周圍的人都不再言語。 “那,這般證明皇上是在亥時子時的時候駕崩,這一點,沒人有異議了。而且皇上駕崩之前,寫過一些圣旨或者是書信之類的東西,這一點,也沒有人異議了。那,接連串起來看,我們知道的是,皇上在死之前在牢中寫下了東西,然后被人殺死,兇手逼迫皇上喝下了那‘尸僵’的藥?!?/br> 鳳無憂此言一處,周圍的人都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那亥時子時的時候,在宮中的人,都有可能是殺死皇上的兇手。而當時知道皇上被囚何處,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了。兇手就在這幾個人之間?!兵P無憂道,“太子曄當時已經在朝上的時候受到懲罰,所以,皇上駕崩,跟太子曄沒有直接關系。太子曄沒有弒父,他只是將崇帝囚禁了?!?/br> 周圍的人都沉默,等著鳳無憂的下一句。 鳳無憂看向端木赤雪,“赤王殿下,有人看到你在亥時的時候,進過御書房,然后又出來了?!?/br> “是么?”端木赤雪嘴角淡笑。 鳳無憂擺手。 頓時兩名侍衛帶著一個太監進殿,那太監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哆嗦道,“奴才叩見太后,拜見王爺王妃!” “昨天皇上的乾崇宮是你當值,你說說,何時何地,看到什么事兒?”鳳無憂道。 “回稟王妃,奴才一直守在乾崇宮,可是,亥時過后,一名侍衛前來,說是前殿發生些事兒,讓奴才前去看看。奴才思前想后,便去看了?;貋淼臅r候,恰巧看到一人從御書房中出來,奴才看,那背影,恰似是,是赤王的身影?!碧O說著伏地而拜。 “本王這背影身影,還真夠搶眼,呵呵!”端木赤雪搖頭戲謔一聲。 鳳無憂不管他,擺手,侍衛將太監押著站在一邊。 “這‘尸僵’的藥,是無憂偶然在鳳褚宮中看到,并且拿了的?!兵P無憂道,“鳳褚宮,朱皇后的行宮,朱皇后可是赤王殿下的生母,您跟朱皇后最靠近了?!?/br> “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將這什么藥放到母后的鳳褚宮。睿鬼王妃,最好莫要含血噴人!”端木赤雪冷哼,提及朱皇后,端木赤雪就想到看到朱皇后慘死的場景!他立即看向端木空桓。 端木空桓眸色一冷,直直地對視著端木赤雪! “我沒有受傷,沒有含血噴人?!兵P無憂冷冷道,“赤王不承認,沒關系。來人,帶薛一刀?!?/br> 端木赤雪聽著薛一刀這個名字的時候,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薛一刀被侍衛帶著從殿外進來的時候,眾人都驚愕了。 “薛一刀。赤王身邊的第一帶刀侍衛。亡魂十三劍客中排行第一,劍法出神入化,追隨在赤王身邊已經有十多年了吧?不,是二十三年?!兵P無憂上前來,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冷清道,“讓本王妃說說的當時的事情,你們很快就會明白所有一切?!?/br> 鳳無憂看了端木赤雪一眼。 端木赤雪盯著薛一刀,眸中只感覺染上了陰狠,他那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經握成拳頭。 端木煌上前一步,對著鳳無憂使了眼色。 鳳無憂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讓自己靠近他。 罷了,那就靠近他一些,鳳無憂走到端木煌的身側,小聲道,“怎么了?” “不要靠近赤王?!倍四净偷统谅曇?,端木赤雪隨時都可能出手,自己不想等到鳳無憂有任何危險的可能性。 鳳無憂立即明白。 此時薛一刀跪在地上,道,“罪臣是追隨在赤王身邊二十三年的貼身侍衛,亡魂十三劍客中排行第一?!?/br> 鳳無憂看向蕭太后,然后轉身看向眾人,語速平靜道,“昨日大概亥時末的時候,赤王從御書房中出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的侍衛薛一刀。當時,薛一刀的手中正捧著筆墨,而且應該還放著圣旨吧!” “赤王其實早就知道太子殿下要逼宮,但是他就是等著這一刻。等到太子逼宮之后,赤王殿下就有機會可能成為新太子,能夠登基為皇??墒?,皇上卻遲遲不廢太子,對太子逼宮的事情雖然怨恨,但也暫時沒有要冊立赤王為太子的打算,所以,赤王選中了昨天夜里?!?/br> 鳳無憂說著看向端木赤雪,“皇上一直以來,擔心赤王勢力太強,所以他的防范心很重,并沒有將大權交由赤王?;噬仙眢w力行,他害怕赤王權勢太大,因此在暗中,又一直都在壓制著赤王,赤王您的心中一直都不平衡?!?/br> 端木赤雪聽著笑了,“如睿鬼王妃所言的話,那,即使本王有想成為太子的心思,可為何,不等太子曄逼宮失敗之后,等著做太子,而要做出一大堆無謂的事兒來?” “并非無謂?!兵P無憂道,“太子曄之所以逼宮,是因為你在散布謠言,說皇上要廢太子。太子曄無可奈何,才會拼死一搏。而你,故意讓他逼宮成功,卻在第二天的時候,率領將士上朝,說出太子逼宮奪位一事,然后又緊接著拿出皇上臨死之前寫下的圣旨,這般,你即是清君側,還政清明,又是尊貴的赤王殿下,如此一來,會有更多的人支持你,百姓會更加擁戴你?!?/br> “可是,若是一旦事發,那可是要得到滅頂懲罰,你認為,本王會用這些去拼?”端木赤雪笑了,“本王即使沒有皇上的圣旨,也一樣有著登基的資格,你認為,本王需要去冒險?” “那是因為,你不僅要讓太子曄自挖陷阱跳下去,還要將皇上駕崩一事嫁禍在太子身上,讓天下人認為,是太子曄殺死了皇上?!兵P無憂道,“還有就是,你利用皇上對睿鬼王的一些看法,讓皇上寫下圣旨,讓睿鬼王離開金城!或者,你要主宰這里所有的一切,讓所有一切都掌控在你手中?!?/br> “天方夜譚,睿鬼王妃,你這說得真的比唱的還要好聽!”端木赤雪冷冷一笑,“第一,本王跟皇叔跟父皇,沒有一點過節,根本沒有殺人動機,第二,那冊封本王為太子的圣旨,是父皇早就寫下的,大家都看過,既然本王有可能成為太子,那,何須再做這么多無謂的東西?這豈不是自掘墳墓?” “第一,睿鬼王和皇上與赤王您之間的問題,過節不過節,赤王自己心知肚明,第二,那冊立你為太子的圣旨,是皇上駕崩之前寫下的,是你引誘他寫下,當時,跟在你身后的薛一刀就是你的幫兇!第三,你一直擔心你無法成為太子,因為皇上已經時常暗中召見五皇子,你的太子之位已經受到威脅! 第四,你要殺睿鬼王,利用皇上對睿鬼王的一些意見而讓他在寫冊立你為太子的時候,也寫下對睿鬼王的處罰!”鳳無憂鳳眸瞪著端木赤雪,“薛一刀一直跟著你,他是你的幫兇,讓他說說便是!” “什么薛一刀?本王根本不認識此人!”此時,端木赤雪倒是笑了,他轉身看著那跪著的薛一刀,“如果睿鬼王妃要強行拉一個人出來就說出這是真相真相,本王不服?!?/br> “王爺不認識屬下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屬下這里有關于王爺和博朗可汗爾爾司的一些書信,這些都是您的親筆信?!毖σ坏墩f著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些書信來,然后呈上。 鳳無憂接過來,然后呈給下來的小福子公公。 小福子接過來之后,立即遞給了蕭太后。 蕭太后難以置信地看了端木赤雪一眼,然后拿出來看一下那書信。 當看了幾下之后,立即一巴掌就拍在自己的桌前,“放肆!” “端木赤雪,這可是你所為!”她說著,一把將那書信就扔在地上! 端木赤雪怔了怔。 自己一直以來以死蠱控制為自己做事的人,可是,一些事關重大的事情,都是由自己的心腹所作,而亡魂十三劍客,就是自己的心腹! 可是,到底還是想錯了,薛一刀! “薛一刀,將當時的事情說出來?!兵P無憂道。 薛一刀抿了薄唇,跪著上前將端木赤雪如何逼宮巧妙殺死崇帝,然后又將事情嫁禍給太子曄,讓太子曄坐實了那兇手,當時那圣旨寫的是什么的,薛一刀也說了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何端木赤雪會讓人將圣旨改了一些,將處理睿鬼王端木煌的句子劃掉。 “那是因為,如此簡單就失去一個對手,實在是太簡單!就好像,死去的,不是最痛苦的,而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一個!”鳳無憂看著端木赤雪,“如果睿鬼王按照圣旨上所言,到了邊疆,那赤王就無法看到睿鬼王了,無法掌握對手的行蹤,想必赤王認為,那應該是兵家最忌,也是絕對失策!要知道,一旦對手在暗處,那,一切被人暗中射冷箭的話,可是大大的不妙!” 端木赤雪嘴角微微抽搐,她的話,無不在諷刺,可是,卻又是那么的一回事,自己就是不想端木煌這么簡單就滾出金城,也不想端木煌離開自己的視線,然后他過他的幸福日子!自己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幕,所以,自己改掉了崇帝寫的圣旨,因此,那圣旨上沒有提及端木煌。 “大家都知道,我家睿鬼王與尊貴的赤王殿下一見面,總是有好些的嘴皮子來斗斗,我家王爺的確是言語咄咄逼人了一些,可是,他就是這么的一個臭脾氣,也不知道如何去討好大家,說出來的話,總是那么的帶刀子?!兵P無憂看向端木煌,端木煌聽著怔愣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可是,那是真性情,不似是一些人,嘴上說的是我想你好,可是暗地里,卻是故意捅刀子!”鳳無憂說著冷了語氣,她看向端木赤雪,“無憂當真很佩服赤王殿下的演技,一直以來,赤王殿下無不是眾臣眼中的天之驕子,戰爭上無一不勝,堪比戰神,朝堂上溫潤交加,又好人,臉上時常掛著笑容,讓人一看,就如沐春風,多好的王爺!” 端木赤雪聽著那嘴角的微笑僵硬在那里,他的眸色黑沉了下來,盯著鳳無憂,眸角開始抽搐。 “我家王爺就做不到這點。他總是那么的一副冰冷黑臭著臉,總是讓人難以靠近,所以,大家對他總是那么有一點點成見?!兵P無憂柔情地看向端木煌,端木煌怔愣了一下,他那有些面癱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甚至動了自己一下身子,以擺脫這種不自然的感覺。 鳳無憂笑了笑,“外人皆傳他性情暴戾,或者是殺人不眨眼,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他這種,就是活給自己看的。不似是一些人,假惺惺的偽君子,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將自己偽裝成是上天派來的救世主一般!可是,當真是如此么?!” “咳咳,容微臣打斷一下,睿鬼王妃您這般說的是……這個,跟皇上駕崩的事情,有什么關系?”戚碧天似是看不下去,上前來打斷道。 “戚大將軍是個急性子?!兵P無憂道,“其實剛剛事情都已經明了,真正逼宮的人,是赤王,太子逼宮是無奈,而赤王逼宮,是蓄意而為,是蓄謀已久!”鳳無憂看向端木赤雪,“赤王一直以來,都戴著個假面具給眾人看,今日,我鳳無憂,就是要將你這假面具給揭掉!” 鳳無憂玉手直指端木赤雪! 端木赤雪聽著,笑了起來,“哈哈哈……睿鬼王妃啊睿鬼王妃,你這是做的什么?你以為拉了一個人來,就可以說本王弒父奪位?” 端木空桓此時上前一步,拱手朝著蕭太后行禮,道,“其實,父皇駕崩,孫臣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可是礙于三皇兄太過于狠戾,所以,孫臣一直只能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倍四究栈刚f著跪下來,“父皇駕崩,與孫臣也有關系,希望皇奶奶降罪?!?/br> 周圍的人聽著有五皇子做證人,又開始討論起來,這事兒,到底該如何結束? “五皇弟?”端木赤雪看著端木空桓,笑了起來,“昨日的時候,你可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歸來就說自己是證人,挺好的,串通起來,夠說服力是不是?”端木赤雪冷笑,“可是,諸位請別忘了!他,端木空桓,前天的時候,乃是與太子曄一同逼宮謀反的!他可是太子曄逼宮的幫兇!而今作證人,呵呵,本王不服!” 端木赤雪指著端木空桓,“你以為這般說,就有人信你了是不是?” “那薛一刀幫你殺了父皇,他親自說出來了,你還有什么能夠狡辯?!你那點心思,路人皆知!”端木空桓憤怒地紅著眼怒道,“端木赤雪,你所做的一切,本皇子可是一直都看在眼中!” 頓時,所有人都驚愕了,這端木皇族的人,終于爆發斗爭了么?而且是在這朝堂之上! 端木赤雪咬牙,“本王不認識那什么薛一刀!” “那地上的那些書信是怎么回事?難道你說是有人故意冒充你的筆跡嗎?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赤王殿下竟然被人冒充了筆跡都不知道?”端木空桓冷笑,“薛一刀經常追隨你出入皇宮大門,你說你不認識他?別睜眼說瞎話!” 端木赤雪臉色微微有些煞白,這個薛一刀,自己就應該殺死他! 任何人,都不可信! “其實,赤王殿下可以看看一個人。相信,你看了她之后,你會有些興奮?!兵P無憂說道,然后看向外面,“來人,請尊敬的——赤王妃!”鳳無憂故意將尊敬二字咬重了。 端木赤雪心中一顫,那一剎那,他萬分想抽出自己手中的長劍,然后殺盡這天下人,尤其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 戚玲瓏被侍衛帶了進來,一進來之后,她那憤恨的雙眸就盯著鳳無憂!恨不得立即上前將鳳無憂撕成碎片! 鳳無憂心中冷笑,她上前,“戚玲瓏?其實你不是戚玲瓏,而應該是匈奴干謁部落的巫女,蘇洛阿莫。是吧?” 立即,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戚玲瓏,難以置信!她不應該是戚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嗎? “所有人都以為你是戚大將軍府的大小姐,可其實不是。你是蘇洛阿莫,擅長巫術。赤王手中的死蠱,是你研制出來的,是吧?挺厲害啊,還三番兩次對我和阿六下蠱毒,呵呵!”鳳無憂冷笑,然后看向端木赤雪,“控制薛一刀、亡魂十三劍客,以及你的那些好部下,其實都是靠著死蠱?!?/br> “在我家睿鬼王的慶功宴上,你們又故意下蠱毒,刺激他,蓄意讓他發瘋,讓他受盡百姓唾罵!讓他心中承受無盡的痛苦和自責!”鳳無憂冷冷逼視戚玲瓏,“歹毒的人!” “呵!”戚玲瓏冷笑,“你也是用蠱毒來逼迫我,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要的是真相,并非想害人?!兵P無憂道,“其實蘇洛阿莫,我告訴你,十年前,屠掉干謁城的,是睿鬼王,可是殺死你父王蘇爾瀆的,是赤王。是他故意將你們引到死亡地帶,讓睿鬼王屠殺你們?!?/br> 戚玲瓏聽著怔愕,“什么?你說的是什么?” “是,赤王才是殺死你父王以及子民的兇手。睿鬼王所做的屠城,不會殘殺百姓,可是,赤王他將百姓都殺了?!兵P無憂道,“六七月份的那場戰爭,睿鬼王將你們干謁部落逐進大漠,目的是不讓你們燒殺搶掠壞我宣和邊疆。并非你眼中的殺人如麻?!?/br> “戰爭的確無情,我家睿鬼王一直做得很好,不然,他怎么能夠統領這天下兵馬?只要一聲令下,他的將士為他出生入死,不是因為他多厲害,武功多高強,手段多狠戾,而是,他一直體恤將士,整個軍隊都愛戴他!”鳳無憂看向端木煌,“可是偏偏有人去詆毀他,即使他不在乎,可終究還是將他傷得傷痕累累?!?/br> 端木煌面上有些尷尬,“咳咳,本王并非如此脆弱?!彼涑亮寺曇?,“外人如何看,本王從不介意!只是,本王介意王妃對我的一切看法!” 鳳無憂聽著笑了,他就是只在意自己。 “我也沒有說你脆弱嘛!”鳳無憂嘀咕一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