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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都哆嗦著,癱倒在了身后的石壁上,手扶著巖壁,身體都撐不住的直往下邊堆。 雙腿一個勁的打顫,手里不停的在背包里摸索著,比賽開始之前,協會放在每一個選手那兒的信號彈。 在這樣的地xue里,雖然朝著天上放不了這個,但為了保障每一名選手的安全,都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屏幕面前守著,只要是選手把這個東西拿出了包外邊來,放在鏡頭前面超過五秒,就可以算是自動棄權,請求救援的信號。 到了這個時候,什么都沒有命重要,他可不想和這一堆骨頭的主人一個樣,獨自一人就這么二被耗死在這樣一個臭氣熏天,不見天日的山洞里。 越早拿出來那個東西,越早棄權越好。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在這樣劇烈的驚嚇之下,再加上長時間的泡在水里,有點失溫,使得他原本還算靈巧的手指,僵硬的就像是幾根粗短的胡蘿卜。 一些從前壓根不用費什么力氣,也不覺的有多精細的動作,到了如今都變得極其費力耗時。 拿出來的一瞬間,差點沒直接一個沒拿穩,掉到身下邊的水里。 還好他及時接住了,半路又將其拿起,如若不然要真掉到他腳下這積水里,他可還真就不敢再輕易的下手去摸了。 壓根就不知道手底下摸見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不是這信號彈,而是截分散在這周圍的手指頭呢?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信號彈重新撈回他手里,剛才要放在鏡頭面前,展示五秒,以示棄權。 周圍一條他曾經走過的通道里,就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陣清晰且巨大的落水聲。 嚇得他整個人一個激靈,險些沒被直接癱在地上叫爸爸的同時,也在下一秒突然讓他想到了些其他的什么。 他記得之前看地圖,這洞xue里面,基本上許多地方相互之間都是可以相通的。 更何況進洞xue的入口,在這次比賽地圖的范圍之內有許多,可能夠出的去的出口,卻只單單有那么兩個。 所以這就是說,有很大一種可能,他們這些選手是可以在比賽的途中,相互遇見的。 這樣的想法,突然間給了他很大的希望和動力,也讓他在還剩下一秒,就會被認定為棄權之前,重新找到出路一般,迅速的收回手,將那枚信號彈又重新的裝進了包里。 同時也跟著聲音的傳來的方向,再一次的踏進了之前曾經只走過一次的那條狹窄的通道里。 果不其然,沒走出多遠,他就在所隔不遠處,看見了正帶著頭燈在黑暗之中,向著和他完全相反的方向,所前進著的宋喻眠。 所有被他走過的地方,都每隔幾米的用白色的棉線,做出了帶有方向的標簽。 這也讓他在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他可以在人走遠以后,跟著他留下的這些箭頭走出去啊。 根本就完全不用棄權等著人來接,有了這些他不光能夠走出去,說不定還能提早的完成比賽,并且得到個什么獎呢。 周圍的路線逐漸越走越窄,即便是依靠著手里的佛珠和指南針,宋喻眠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并未走錯。 但實際上所瞧見的這種,只能容一人側過身來,才能勉強通過的路線距離,依舊還是總會讓人們對于自己的記憶力產生懷疑。 這也是在地xue求生中,需要克服的,十分艱難的一關。 因為特定的環境因素與氛圍,這里不光是一場體能戰,技術戰,同時也還是一場十分嚴峻的心理戰。 要戰勝的對象,就是內心與潛意識里的另一個代表著所有消極情緒的你自己。 宋喻眠從前雖然也進過地xue,卻也真是從未在其中,進行過這么長時間的探索與行進。 所以這一次,在心理上到底能夠堅持多長時間,對于他自己來說,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挑戰。 如今的路線,才剛剛行進了一半,而他的額頭上,也已經微微的浮起了一層薄汗。 原本一直堅定的心理,終于開始被外在的環境所影響和動搖,身體的體能上也開始逐漸的有些跟不上。 索性他現在還能很理性的進行思考,才一剛剛感覺到不對,就立刻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停了下來。 吃了幾粒榛子作為補給的同時,坐在相對開闊而干爽的地面上,仰頭看著手邊巖壁上,一片嵌在巖石中的紫色水晶微笑的同時。 還不忘了要通過攝像頭,給觀眾們指出那引人注目的水晶旁邊,幾乎已經快要和巖壁的顏色融為一體,嬌小而又不甚惹眼的那一塊兒貝殼化石。 化石的形成時間很長,這一塊兒形成的時間,大概回推回去的時候,這周圍還是一片海洋呢吧。 “很漂亮的同時,又很神奇吧,大自然?!?/br> 此時此刻這洞xue當中,一共三位選手,哪怕是特種兵出身,對于地xue這種極端環境下,本該應對最為得當的澳克諾。 此時此刻都還因為出發的時間太晚,而差著宋喻眠一大截。 而且不看成績,就光是論這幾名選手此時此刻的表情神態來說。 哪怕是專門受過這種心理訓練的退役特種兵,都已經開始在狀態上,呈現出恐懼,焦慮,以及不耐煩的種種情緒。 就只有宋喻眠,依然極度的冷靜和有條不紊,甚至還能在休息的同時,帶領著觀眾們,感嘆一下這恐怖洞xue里,十分罕見的鬼斧神工的美麗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