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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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免去牢獄之災,她簽下了一張天價婚約,瞬間從麻雀躍身為g城豪門第一夫人。 傳聞,g城第一富豪莫凌宇奇丑無比,是一個從不接近女色的變態鬼。 新婚夜發現,新郎不僅風流倜儻,帥氣多金,最最巧合的是,他居然是她曾經的一夜租客窮酸的男朋友。 “你騙婚,我要離婚!” “老婆,千億婚約,你離得起嗎?” 看著他痞氣的笑臉,她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人物究竟有多大,有多變態,有多流氓,躲過,騙過,上過才知道? 她究竟值不值千億,咬過,養過,上過,稱過,才知道? ☆、【136】護身符,此事從長計議 “怎么啦,才一日不見,就這般想我了……”寧少卿擁著陌千雪坐到榻邊。 他眼角帶著一股毫不遮掩的歡喜,深髓的雙眸在清淡如月的月光里深若幽潭,仿佛他懷中現在擁著的那個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最珍惜,最易碎的寶貝。 鼻間熟悉的味道傳來,感受到寧少卿懷抱的暖意和力度,陌千雪心里的那一絲莫名憤恨和傷悲好似春日里河水中漂浮的冰塊,一點一點的融化掉了。 她是想他了,可被寧少卿這樣帶著一抺好似嘲意淺笑說出,陌千雪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由得哼了哼,抬頭嬌嗔,“你還好意思說,自我進了京,你來過幾回,哪次不是匆匆的就走了?” 話畢,做勢要從寧少卿的懷中掙出。 其實陌千雪心里也沒有怪寧少卿的意思,可寧少卿卻以為她是在怪他冷落了她。抱歉中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緊了緊手,陌千雪沒有他的力道大自然是掙不出去的。 從入京到此時十多天了,他確實沒有好好的陪過她一天。 眸子沉了沉,寧少卿勉強微微一笑,“等過完中秋,便下式迎你進門,到時候我們兩個每天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他聲音很低,有如夢囈。 聞言,陌千雪的心情卻很復雜,心里頭就像兩個小人在拼斗。 想起了今日昌木所說,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這件事可大可小,若她的肚量放大一些,心橫起來不管它人死活,只一心為了自已,便沒有那么多心好cao。 可,她做不到那般絕情。 她并不是代替雪兒而活,但她也不是茍且之輩,更不能莫視一個和自己這身體血脈相連之人,含冤九泉之下。 她發現,從她入京的那一刻開始,這道路已經開始走了,似乎拉也拉不回來。她要做寧少卿的夫人,她需要陌千雪的這個身份,她沒得選。 就算她不想對付皇上,皇上只怕現在做夢也想著如何對付她。 雪兒說得對,有些事情就算她不求她,她也一樣會去做。 現在要面臨的敵人是皇上,她居然還能安然而坐,看來,她的心理素質是越來越強大了。 他的事已經夠多了,昨天他放她回府之后匆匆而回,只怕處理族務的同時,還要面對寧老家主和一眾族老對他自作主張在皇上面前提親的斥責,她不想再給他添負擔。 可是…… 陌千雪確實沒有猜錯,昨日寧少卿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宗老族老請進了議事廳,議的便是他的婚事。 本來,他從前是有未婚妻的,可因為他的失蹤,從前的未婚妻桂氏便改嫁給了他的弟弟寧少宇。當然,真正的內情是什么,族老們或是不知,也或是根本不關心。 寧少卿新登家主之位,一時之間宗老族老們雖沒有相看好家主夫人的人選,卻也絕不同意一個無根無基二流世家的女子為妻。 恩威并重,他再以利益權衡,好不容易幾個好家伙才面有不甘的點了頭,父親又傳喚了他…… 望著她臉上那一點恍若迷芒的神情,寧少卿伸手在她發上揉了揉,笑道,“有我在身邊,你還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事,只管說來便好。天大的事,有我給你撐著?!?/br> 聲音溫潤,話意卻是威嚴,使他整個人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變得莫名的高大與莊嚴,隱有一種令人不容忽視的王者風范。 威嚴的話意里還帶著一絲nongnong的寵溺,溶合在這靜寂的夜色中,好似一縷羽毛從陌千雪的心尖劃過,頭上那不輕不重的輕撫,更讓陌千雪打定了主意。 她抬起頭,眨了眨清透的眸子,慎重其事的把昨天昌木和雨旋的事講過一遍。其實昌木的事,寧少卿早知,只是那黑木牌的秘密,因為昌木的聲音壓的極低,是以鬼煞也沒有聽見。 既然要娶陌千雪過門,寧少卿對于陌國公之事,自然不會不聞不問。 影煞的情報本就是天下第一,這許多天過去,真實情況他自然了解了一些。 看過陌千雪脖頸上若穩若現的黑木牌,自認見多識廣的寧少卿都忍不住一愣! 這黑木牌的干系甚大,寧少卿見了它的神奇之處,還是忍不住的叮囑陌千雪,把它她好收著。 此事,對于陌千雪來說,并不是壞事。它是一個禍端,卻也是護身符。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沉了沉眸,寧少卿皺眉道,“你的心理負擔也不要過大。其實皇上雖然想要你父軍權,卻也不想你父親如此早死,你父親的事對皇上的壞處比好處多得多。你父是?;庶h,他在一天,皇上便能多一分衡,他沒那么傻。山高皇帝遠,有人動了別的心事,皇上就算是背了黑鍋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里吞?!?/br> “你的意思是?” “此事之內蹊蹺甚多,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當然,皇上對黑木牌起了心事,也不得不防?!?/br> 陌千雪細細一想,也覺得寧少卿此言有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時想太多,也是無益。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直接倒置父親身亡的鎮南王的。難得見上一面,還是不要老說這些沉悶的話題。 見氣氛有些沉悶,陌千雪話鋒一轉,笑問,“我那日跟你說過,已經認了賈夫人為干娘,想和你問問是不是要去行什么大禮之類?!?/br> 寧少卿眸中晃過一絲不贊同,用另一只得空的手勾起陌千雪的手腕,“不用了,你那日既已拜會過了,日后多走動走動即可,不用再另行大禮?!?/br> 他以后是寧家家主夫人,超級世家的第一夫人怎可隨便給人行禮。 不過,話雖這樣說,他還是會多關照一些賈家的。 想到此,寧少卿的聲音中多少帶了些自責,“都怪我當初沒有安排好,讓你遭了無妄之災……” 其實自始自終,陌千雪都沒有怪寧少卿的意思,但想起這件事,她心中也仍是不快。 可寧少卿不知道陌千雪心頭所想,看她臉色那么一沉,心內暗恨,眉間一皺,“放心吧,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會好活的?!?/br> 陌千雪伸手撫在他的臉上,心中不愿他插手到女人間的腌攢爭斗之中,玩味笑道,“還是把這些人留給我自己對付吧,京中呆著也怪無聊的,拿她們來逗逗樂子也不錯?!?/br> 一幫跳梁小丑而已,她還收拾不了么! 兩人心意相通,寧少卿自然是懂她的,伸出手將她撫自己臉頰的手覆蓋在手心里。 唇角微微勾起一道魅惑的弧線,雙眸迸射出溫情,“那好,就留給雪雪玩玩,打發時間好了……” 他本就長得極好看,此時如此專注看來,眼眸中有遮掩不住的笑意流溢而出。兩人本都是一心思念著對方,思念之情在這個眼神注視之下,在裊裊月色之中,終于噴發而出。 寧少卿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將自己唇覆了上去,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唇瓣這小小的一塊,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 只有這兩片唇瓣,才是他最希望停留的地方。 月色朦朧,大地無聲。 天地自然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支持著這一對有情人的親密,直到幾聲不和諧的布谷鳥的叫聲響起。 ** 再說陌家主被皇上秘召入宮。 以陌家主的身份,哪里有資格得見天顏,自然是戰戰兢兢。 他到的時候,皇上正坐在上書房內寬大的紫檀木書桌前翻看著奏折,聽著外面宮人的傳話,頭也不抬,道,“宣?!?/br> 屋內器俱一應都是上好,二十四扇的紫檀雕刻圍屏,中間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著樓臺山水風景。 陌家主繞過那屏風,微定了定神,給皇上行了個跪禮。 等他跪下行禮,皇上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也不說平身,太監總管會意的支開了上書房內伺候的一應內待。 …… 陌家主走后,皇上渾身散發這一種暴怒的情緒。 他手指緊緊地扣住純金的龍椅扶手,目光如劍,射向門外。 管事太監卻知,皇上已起了殺意。若不是那人還有用,只怕皇上會親自抄起一把劍,直接將他劈成兩半。 這幾日皇上心情本就不好,一個不入流的家主,不上趕著把皇上要的弄來獻上,讓皇上高興,還敢和皇上提條件要賞賜,確實是活得不耐煩了。 ** 時間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過,轉眼從宮中回來已經七八天有余。 時已至五月,氣溫升高,天氣已經微有些熱了。 陌千雪一大早便來到了演武場練劍,蘇七教給她的那套劍法。她現在可是有了陪練了,每次練完,雨旋便會和她過招。 不過,這套劍法雨旋倒很是欣賞。 她悟性不差,修的又是上等的內功,雨旋也是個好的陪練員。她很嚴格,只要上了演武場,就沒當陌千雪是主子,于是乎,這三四日下來,陌千雪的反應已加快數倍,卻是進步神速。 等陌千雪練完了劍收式,莫嬤嬤就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劍,遞上早就備好的帕子,又從初一的手中提過點心盤子供到陌千雪的面前,心疼道,“大小姐這都練了半個時辰的劍,只怕早就餓壞了。這里有些點心,回房凈了面再用一些早膳可好……” 每次晨起練劍,陌千雪都只讓她們煮幾個雞蛋,她只吃數個雞蛋的蛋白,喝點蜂蜜水即可。 “嬤嬤,跟您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我一練完就是吃啊吃的……”陌千雪有些無語了。 吃太多東西運動對身體是很不好,剛運動完就吃東西對胃也不好,她精通養生,怎么會不知道。 早上和晚上是身體吸收蛋白質的最佳時間,早晨剛起床,經過一夜睡眠,體內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時候補充蛋白質比較容易被身體吸收,幾個雞蛋的蛋白質就可以及時補充身體在運動中消耗掉的營養成分。 只可惜這些,莫嬤嬤都不懂。 她總覺得自家的大小姐早上吃得太少了,總怕自家主子餓了,所以每次練劍稍有間歇,便端上這樣那樣的點心,陌千雪說了多少遍她都不聽。 那眼神中的渴盼,只差親手拿幾個塞到陌千雪的嘴中。 莫嬤嬤見陌千雪只是擦汗連看也不看她手中的點心蝶子,心疼中又轉頭,假意關切道,“雨護衛也累了,下去歇一會吧,這里有老身和初一十五伺候就好?!?/br> 她這是生怕陌千雪一擦完汗,雨旋便又冷著臉說,請大小姐再接再勵。 大小姐是嫡出小姐,自有人來保護,又不做武林俠女,要那么好的功夫做什么? 見雨旋站著不動,莫嬤嬤也無法。她雖是陌千雪身邊的管事嬤嬤,卻也只能管這府中的大大小小丫頭仆從,這雨旋不是國公府的奴婢,連陌管家也得敬三分,稱一聲雨護衛。 雨護衛只聽主子一個人的,對誰都是一臉愛理不理,這譜擺得和那個冷臉鬼煞是一模一樣。 雨旋不理會,陌千雪這幾日練劍正是日日精進,正在勁頭之上,擦了把汗,又從莫嬤嬤手中拿過劍,向一邊的雨旋遞了個眼色,就準備再跳上演武場中間的那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