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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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澹選了很多紙筆顏料上二樓,遲遲不下樓,店里的人以為她不懂這些,讓一個人上來給她解疑。 夏語澹笑道:“我自己會試,沒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是我跟從了家里長輩出來,說了要在這家店里匯合的,所以,還要在樓上多蹉跎了一會兒?!?/br> 夏語澹衣著不凡,明顯就是貴客,即使不是貴客,顧客進了門,也沒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而且,棋盤街的鋪子,很多店主開鋪,是興趣所至,賺多少錢都是次要的,因此待顧客更加和氣。女伙計貼心的道:“那我下去沏壺茶來,小娘子慢慢等?!?/br> 淺碧行了個謝禮,道:“不用如此麻煩,我家姑娘不吃外面的茶?!?/br> 女伙計也知道豪門大戶的一些排場,笑道:“那打攪了,小娘子隨意?!?/br> 說完,退至樓梯邊,才轉身下樓。 夏語澹用男女之事打擊趙翊歆,見他也不慍怒,覺得他也不是囂張撥扈到無理取鬧的人。 趙翊歆故意把傅昵崢丟在外頭,夏語澹也在伙計面前幫著遮掩,也知道她是心軟良善的人。 一時雙方就緩和了下來。 趙翊歆給傅昵崢使眼色,傅昵崢領會,道:“我們從外面看,以為這里沒人才路過的?!?/br> “路過?”夏語??嘈Σ坏?,道:“你知道那么爬來爬去很危險的,摔下去怎么辦?!?/br> 傅昵崢盲目信任趙翊歆道:“哥哥很厲害的,哥哥說會保護好我的,不會讓我摔下去?!?/br> “你們這樣費勁的爬過來要干什么?想逃課嗎?” 趙翊歆和傅昵崢,即使他們穿著再樸素,貴氣雍容的氣質是藏不住的,爬來偷竊自動被夏語澹排除了,夏語澹以前也有不想補課,而玩失蹤,誰也不讓找到的任性。 傅昵崢連連搖頭,:“是哥哥逃課,我只是看哥哥穿的衣服好看,也要這么穿著?!?/br> 趙翊歆捏了下傅昵崢嫩嫩的臉頰,提醒道:“我們要出去辦要事?!?/br> 傅昵崢連連點頭,拿過包袱,向夏語澹道:“jiejie,我們要換外裳,你們要藏起來,不要看我們?!?/br> “你們……”淺碧無語指著他們。 果然這小家伙也不簡單! “好了,他們趕緊的,該干嘛干嘛,快點‘路過’去?!毕恼Z澹牽過淺碧的手轉回屏風里。 趙翊歆和傅昵崢脫掉那身一看就是仇記的衣裳,趙翊歆換了件玉白色素團紋錦袍,傅昵崢換了件淺碧色銀繡竹枝的大襖。趙翊歆穿好之后,見傅昵崢還沒有穿好,就蹲下來幫他穿。 “哥哥,我要買什么呀?”傅昵崢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趙翊歆淡淡的道:“夫人說買什么就買什么?!?/br> 傅昵崢皺著小眉頭道:“我娘說,我是爹娘送給外婆的壽禮,然后,我送給外婆的壽禮,我自己買。哥哥,我買什么呀?” 趙翊歆賞人的東西都是詹事選出來他看一眼而已,在他的概念里,看上什么拿就好了,所以還是淡淡的道:“你看到什么買什么,錢不夠我有?!?/br> “那個……”夏語澹探出一個腦袋,道:“我可以給你們一點小小的參考建議嗎?”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是元興二十七年冬季 ☆、第七十三章 推薦 傅昵崢頭點的和小雞琢米似的。 夏語澹都被傳染了跟著點了一下頭,道:“那我要先問問你,你有多少錢買壽禮?說個數來,我也能看著提建議?!?/br> 傅昵崢伸出胖胖的食指和中指。 “二兩?” 傅昵崢搖頭。 “二十兩?” 傅昵崢搖頭。 “不會是……”夏語澹也比出了食指和中指:“二錢銀子吧?” 傅昵崢看到夏語澹的手勢和自己是一樣的,盯著自己胖胖的手指看了看,一下子腦子混亂了,邊拽出掛在脖子上的荷包,邊不確定的問趙翊歆:“哥哥,我有多少銀子?” 趙翊歆扶額,五歲的小孩子就是這樣的。 拽得有點急了,傅昵崢的衣領皺在了一起,趙翊歆又蹲下幫他把他的大紅色魚形荷包拿出來,又給他理好衣領,拉好衣服,才打開荷包,拿出里面的一張銀票展在,指著中間大寫的佰字道:“佰,不是教過兩次了,你有二百兩銀子。左邊一個人,右邊一個百,念佰?!庇直瘸鍪持负椭兄傅溃骸澳闶嵌賰摄y子!” “佰,佰,佰?!备店菎樐笾y票,看這趙翊歆的手指念。幾天前剛記過,被夏語澹手勢一比,又一時記不清了,認真重學一遍,記住了,銀票又小心的折起來放回荷包,貼身收起來。傅昵崢是太年幼,有點迷糊,但天生的沉穩性格,娘說這張紙一樣的銀票可以買東西,作為給外婆的壽禮,他牢牢記著,銀票還不放心給奶媽收著,怕一張紙奶媽放不見了,要收在荷包里自己掛著,瞎cao心的命。 收好了銀票,傅昵崢才堅定的道:“我有二百兩銀子?!?/br> 淺碧在屏風后面拉夏語澹的衣服,低聲道:“姑娘,你不要和他們說話了。他們這樣的,一點規矩也不顧,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換了衣裳早點離開就別管了。若是被人知道他們和姑娘待過一個屋子,姑娘的清譽不好的?!?/br> 從他們換好的衣著和散發的氣質,知道規矩而不守,可以推斷他們出身不一般,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一個過多估計不會超過十三歲的男孩子帶著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孩兒,和他們說說話怎么了,見面是朋友嗎。女孩子主動和男孩子說幾句話就沒有清譽了嗎?夏語澹才不要用這種違背人性的禮教來約束自己,轉頭小聲正經道:“我正在助人為樂呢,而且我另有道理,你別管我心里有數!”又轉回頭露出腦袋道:“二百兩?有這么多銀子呀,我二十兩銀子,也沒有攢上去過?!?/br> 能按重量進行交易的金銀首飾,器物不算,在夏家,夏語澹攢過幾吊錢和一些銀角子。一吊錢等于一兩銀子,就七八兩吧。到了喬家,虞氏是滿手撒錢,送到夏語澹這兒的,都變成了各種好東西,可以直接交易的金銀銅錢,夏語澹不能也不敢拿,邊攢錢邊用錢,積蓄也就十五六兩。 大家哥兒姐兒,有家里的規矩,有上面層層長輩拿著家族產業,由公中指派著,吃穿用度皆有定規,靈活使用的錢是不多的,不然,二姑娘的奶媽怎么不拿現銀,拿了她的金鳳當賭資,便是有錢的,眾星拱月的寶哥哥也說了:雖然有錢,也不有我使。 眼前這位,連二錢銀子和二百兩銀子都傻傻分不清的小孩兒,家里人就把二百兩銀子給他使了,要么,就是他家的家教有別于一般的豪門大族之家;要么,就是他在家族的地位特別,有別于像寶哥哥那樣,全憑了長輩們的寵愛,自己毫無身份和建樹,同時喪失了決定的權利。 不能小覷了年紀,靖平侯不是十三歲就當侯爺了,掉下來的身份和建樹。二百兩銀子,不得不讓夏語澹高看他們幾分,但面上依然從容坦然道:“我看你們的衣著雖然普通,但舉手投足間的大家風范是藏不住的,又隨身拿著二百兩的銀子,一定生養在大富大貴之家了。我現在也養在富貴之家,也知道一些富貴之家的道理。我想著,你的外婆,都有你這么可愛的孫子了,在家一定是老封君,老祖宗的地位,不缺孝子賢孫圍繞著。你的拳拳孝心,不管你送什么東西,老太太都會高興的?!?/br> 傅昵崢心里□□的,嘴上卻道:“我以前和爹娘住的時候,和外婆離得遠,外婆記著我,給我送了很多東西,有吃的,有玩的,吃的很好吃的,玩的很好玩的,我都很喜歡的。那……那我現在來看外婆的,我也要給外婆買,外婆喜歡的東西?!?/br> 好懂事,好暖心呀!傅昵崢急切的表孝心,表得話都來不及說的樣子,看得夏語澹心都化了,笑道:“那我是想,你們家是定不缺貴重的金銀玉器,書畫古玩之物,而且,二百兩銀子,要買這些,買得上檔次,銀子還是不夠的。不如買些用得上,最好能天天用到的常用之物,這樣,老太太每次用著東西的時候,就想到,這是的壽禮,是孫子的孝心?!?/br> “恩,恩?!备店菎樛獾囊呀浵氲搅?,外婆一手拿著他送的東西,一手抱著他,親著他,高興的叫著‘嶸嶸’的樣子。然后桃花開的時候,說給娘聽,娘也抱著他,親著他,夸他懂事,會花錢,辦得漂亮! 夏語澹循循誘出道理,道:“所以,我建議,你買幾塊,上好的料子吧??梢再I衣料子,做好了,老太太穿在身上,奉人就夸:這是我孫子選的衣料,穿我身上多合適。也可以買被面兒,裝上被芯,天天晚上蓋著睡覺,想著:哦,我孫子買的被面兒,蓋著都比別的被子暖和。二百兩銀子,這這些是足夠的,可以買好幾身衣裳,好幾床被面兒了,老太太換著用,常用你買的衣裳和被子。這樣的壽禮對實在,把一眾貴重之物都比過去了?!?/br> 傅昵又把頭點得和小雞琢你似的,拉著趙翊歆的衣袖道:“哥哥,我們快去買料子?!?/br> 夏語澹終于可以打廣告了,道:“我再建議得具體一點,這家店出去,向右轉,走到盡頭向左轉,在第一個岔口向左轉,一直走一直走,就有一家綢緞鋪子,叫錦繡坊的。這個錦繡坊的總店在江東的和慶府,在當地是第一的綢緞莊。店里銷售的綢緞,都是他們家坊里織,染,繡,出來的。從收購蠶繭子開始,一道道制作工序,都是他們坊里層層分下去,制作出來的。他們坊里還從小栽培了上千名繡娘,店里所出的繡品,每一針都是技藝精湛的繡娘刺的,每一件都是珍品。不像有些綢緞鋪子,只管買,不管做,向別的綢緞莊拿貨開家鋪子而已。自產自銷的綢緞鋪子,質量頂頂好,價格也實惠。江東的和慶府,純正江南產的絲綢,蘇繡的風格,你們可以參考一下?!?/br> 夏語澹從始至終只露出她的腦袋,趙翊歆直盯著夏語澹的臉,玩味道:“我怎么聽著,你像是在,王婆賣瓜,自賣自夸?!?/br> “我保證,絕對不是我種的瓜!”夏語澹正義凜凜的舉出一只手,給即將說出口的話,換了一個詞,道:“我小時候就住在和慶府,他們家生意做得怎么樣,在和慶府有口皆碑。當然,我也不瞞你,我和他們家,當家的孩子,是姐妹兒,小時候一起玩的,就差沒拜把子了,我只是出于友誼給他們家的鋪子做一次推薦。他們家是三年前才擠入京城開鋪子,現在,在京城里是沒什么名氣,但是,認真做生意的人家,早晚能闖出名堂來的。貨比三家,二百兩銀子不是小數,你先給他們家一個機會,再去別的鋪子看看,貨比三家。我現在是‘舉賢不避親’,用事實說話,你可以多比較一下,他們家的東西,質量配不配的上他們定的價格,配不配得上,你們的身份?!?/br> 溫神念和溫持念,就這樣換了性別。不過,在夏語澹心里,好朋友是不分性別的,也就沒有了性別。 趙翊歆沒有說話,也沒有神態上的認可。自然的把換下來的衣裳和包袱,一樣樣的塞到了傅昵崢躲過的花瓶里,真的像他說的,來過很多次一樣,只是,既然是老顧客了,為什么要爬墻呢? 趙翊歆藏好了東西,兩手口口的來牽傅昵崢的手,走到另一具樓梯邊,那具樓梯通往屋后。傅昵崢的身高,長的那兩只小短腿,是上樓容易,下樓難的年紀,被趙翊歆抱著,輕腳輕腳的,下樓了。 夏語澹還在后面提醒道:“錦繡坊,別記錯了?!?/br> 傅昵崢趴在趙翊歆肩上,笑得,花兒都沒他好看,向夏語澹揮揮手。 夏語澹也沖他揮揮手,等了一會兒,等他們下樓了,才轉出屏風,通過幾個窗口追看他們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哪個門,幾個窗口也沒有再看到他們的身影,奇怪他們是從哪里出去的,倒是看見了,原來橫在榆樹和斗拱之間的竹竿不見了。 從他們出現起,夏語澹就一直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趙翊歆沒有收過竹竿,是誰收的呢? 夏語澹雙手撐在窗櫞上算計,二百兩全用在錦繡坊,扣除銀子,溫家能賺多少銀子呢?三十五兩,起碼的吧。 真是對得起溫神念,溫持念兩位姐妹了。 馬上,夏語澹就會知道,溫家賺的,不止三十五兩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 寶玉都分不清銀子 四周歲半的小孩兒,是分不清楚銀子的哦? 好好! 溫神念,溫持念,夏語澹給你們拉來的生意,接好了! ☆、第七十四章 四百 棋盤街的鋪子鱗次梓比。 除了虞氏撇下夏語澹單獨進去的鋪子,沒有掛招牌,其他的鋪子,在門面上可是使勁了裝飾。 品茗賣茶的,門口兩邊仿真人塑了兩個茶小二,因為即將入冬,兩個陶瓷做的茶小二,也給他們換上了冬衣,戴上了圍巾和風帽,鞠著身子,端著笑臉,提著茶壺,做著迎客的手勢。賣酒水的,從二樓掛下來一個巨大的酒提子,百米遠就看見了。賣鞋的,掛出來的條幅,都是一個鞋腳印的樣子。門外的標志,通俗易懂,不玩深奧的,極具代表性,還未近前,大字不識一個的顧客們心里也有點數,里面是賣什么的。當然,掛出來的條幅,還是寫了字的,簡單一點的,洪記茶鋪,李記酒鋪,仇記裱畫店,店名質樸到普通,多以開鋪店主的姓氏命名,這樣的鋪子,店主本人在那一行是有些號召力的,如仇記裱畫店的店主,仇九州,是成名三十年的書畫大家。復雜一點的,香源齋,橋芳園,錦繡坊,這些就是各地世代商賈之家開出來的鋪子。 如今,街道上不至于擁擠到摩肩接踵的境地,客流也是很多的,三五成群,沿街逛著,中間又有馬車,牛車,驢車緩緩駛過。趙翊歆牽著傅昵崢,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按著夏語澹說的話,出店向右轉,走到盡頭向左轉,在第一個岔口向左轉,一直走一直走。 傅昵崢的小腦袋抬著,向左看,向右看,好像是認真的在團花簇錦的條幅里尋找‘錦繡坊’的字跡,其實,五歲的他大字不識幾個,只認識自己,父母的名字,及梁,趙,沈這樣意義特殊的幾個字。 遠遠的,趙翊歆已經看到了錦繡坊的條幅,不動聲色。傅昵崢和錦繡坊,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傅昵崢邊走邊看了那三個不認識的大字,走近時,卻被錦繡坊對面的鷺藝軒吸引住了,那是一個賣彩釉瓷器的鋪子,門口放著一對比傅昵崢還高的喜上眉梢冬花瓶,瓶中插著數枝梅花,彩釉,五彩繽紛,傅昵崢眼睛就黏在那間鋪子徐徐走過,也就錯過了對面的錦繡坊。 趙翊歆暗暗笑了下,等傅昵崢收回目光,接著左右相顧,才往后顧道:“你看,這鋪子是賣布料了?!庇謱χ鴹l幅念:“錦繡坊,就是這家了?!?/br> 傅昵崢猛的轉頭,似模似樣的看著條幅,慶幸道:“差點走過去了,還好有哥哥在?!?/br> 錦繡坊,在和慶府的鋪子,幾個鋪位相連在一起,門面比這兒大十倍。京城地貴,貴的身份不夠都輪不上買,溫家是要開拓高端市場,擇來擇去,最好的地段買不到,差些兒的地段又不甘,就折中選了這兒。 棋盤街是仕人,文人,商人,藝人聚集的地方,人文層次豐富。這里有賣十文錢一個的燒餅鋪子,也有動則交易上千兩,身后背景不凡的鋪子。溫家想不失檔次,賣得了高價,又有一定的客源,就定了這兒,只是鋪子太小了些,坊里的好貨都擺不開,只能適當取舍,再把空間充分利用起來。 趙翊歆和傅昵崢,換了一身衣裳,也只是普通富貴公子的打扮,通身干干凈凈,沒有貴重的佩飾,不過,他們倆兒長得實在太過出眾,少年絕麗俊逸,孩童靈秀憨態,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風景。 幾個伙計也不盲目的兜生意,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推出年輕不滿雙十,卻業務精湛的李棹來接待他們。 李棹上前走近他們身側,聽候垂問。 傅昵崢看趙翊歆,趙翊歆示意他自己說話,傅昵崢手緊拽著趙翊歆,好好想了想,才說話道:“五十歲的老太太,買什么樣的衣料子,穿著好看?買什么樣的被面兒,蓋著好看?” 李棹不意是小公子先說話,把腰多彎下一分道:“店里有棉錦絹紗,衣料子最便宜的十文以下一尺,最貴的幾百文一尺,被面兒有素面的,也有精致刺繡的,那價格從百文到幾十兩,差距就更大了,不知小公子預備在本店花費多少,怎么花費?” 傅昵崢把銀票藏得多結實,看趙翊歆點頭,才道:“我有二百兩銀子。能買十身不一樣的衣料兒和五張被面兒嗎?”傅昵崢想好了,要多多的買,要讓外婆輪著穿他送的衣服,蓋他送的被子。 二百兩是鋪子一天的營業額了,李棹內心激動,維持原來的笑容,讓著他們走道:“天命之年的老太太,算高福高壽了,這兩匹壽桃紋,仙鶴紋妝花錦緞,要不要來兩身?四百文一尺,做一身得十尺吧,裁兩身八兩銀子,怎么樣?” 有幾個伙計幫著李棹,把兩匹布展開,放低了給傅昵崢看。 傅昵崢伸手點點仙鶴的翅膀,痛快的點頭道:“好,好,就這樣?!?/br> 這么痛快就定了,李棹再次堅定了,要把他們的二百兩都花掉的決心,笑道:“兩位公子真是本店的貴客,這鋪子里有些擁擠了,不如去后面庭院里坐著,小的們把估計的,能讓兩位公子看得上眼的料子都掛出來,對著日頭,兩位公子可以細細的品鑒和選擇,這么多的銀子,小的們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怠慢了兩位?!?/br> 傅昵崢一點也不懂這些,到什么后面庭院去,他膽子小的很,只看著趙翊歆,要他定主意。 趙翊歆倒是知道了,朝廷織局接談也是如此的,就點頭了,由李棹帶路往后去。 這樣一動,拿料子,抬架子,抬梯子,鋪子里的伙計們,手上沒事的都忙碌起來了,撲到了這筆大單子上。 每一個棋盤街的鋪子,前面是門面,中間是小半畝地的庭院,后面和門面是一樣大小的二層樓,用來當倉庫和解決老板伙計的飲食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