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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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音:煙。一聲。很喜歡這個姓氏。 要開新文了,我忐忑不安。就像寡月要當爹一樣…… ☆、第十五章 燕氏驚才(2) 倒是比起其他人,這人吸引他目光的多,看他著玄黑衣袍,定是受祖蔭之輩,官階也不會低于二品,這人能與奚家主同坐,便在燕地與奚家齊名,燕南奚家…… 若是猜得沒錯這人當是出于燕北燕氏。 光是相貌,就讓人驚嘆,想不到那偏遠之地,還有這般氣度的男子,真是讓人驚嘆。 那被寡月凝視著的玄黑衣袍的男子,低垂的俊臉上眉頭一皺,沒有想到他如此低調還是被人發現了,他無奈勾唇一笑,倒是生了些許聽天由命的感觸。 這時候鼓樂聲中,種舞女退下,已有一個燕地的大臣被人推著上前。 那人是個中年,他上前拱手笑道:“圣上,燕臣入鄉隨俗,這詩酒盛宴當請圣上拿主意?!?/br> 乾元殿安靜下來,眾位臣子都望向高座上的圣上,和次首的丞相陰寡月。 卿沂笑了笑道:“聽聞燕南燕北最近幾年時興填詞,既然如此不若就先玩填詞如何?” 燕人絕對是謙和之典范,今圣如此說他們豈會拒絕?如此都點頭贊同。 “既然是填詞,那大人們本官求今圣出詞牌名如何?”那位殿中的燕地大臣笑道。 卿沂想笑著推辭,偏頭凝望一眼寡月,卻見寡月眉目沉凝,似是要他自己拿主意,他別扭的動了動身子,笑著對眾人道:“恰巧前幾日,朕在閑暇時琢磨出了一首曲律……”他頓了下,目光似是落在殿外,天邊的月亮上,“今日定曲牌為‘蟾宮曲’?!?/br> 卿沂將說完一旁的小太監就給他奉上筆墨紙硯。 卿沂笑著將格律寫下。 方些完那公公就遞與眾臣子傳閱。 “曲停?!庇泄珕玖艘宦?。 眾人將那格律一看,嘴上都帶著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圣上寫的格律,也立馬被抄成數份,陰寡月匆匆閱畢,也大致明白了。 “諸位愛卿隨性,莫要拘于禮數?!鼻湟市χf道,舉起金樽先干為敬。 下頭的臣子都舉杯回應,齊聲道:“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候有一燕臣站了出來,那人雄姿英發,清俊而不失器宇軒昂。 “圣上要我等不拘禮節,我等自然不能逆了圣上的意思,如此就由郁某來打此頭陣!” 卿沂一直面帶笑意,燕人之中也難得有此等干脆利落,有膽有識之人,倒是像是出自將軍之家。 長安高官們聞聲望過去,來人是燕北第二大世族,郁氏嫡長子。 金殿中那深藍色長袍的人,長眉一揚只道: “半窗幽夢微茫,歌罷錢塘,賦罷高唐。 風入羅幃,爽入疏欞,月照紗窗。 縹緲見梨花淡妝,依稀聞蘭麝余香。喚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好!”卿沂嘆了三聲“好”,殿下的臣子們也連連頷首稱贊。 “圣上臣獻丑了?!蹦侨艘涣靡屡?,單膝跪地道。 “你自謙了!來人賞!”卿沂笑道,揮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監。 那男子笑道:“臣謝圣上賞賜!” “果然,燕地多才杰!”這時候右側的長安官員中又走出一人道,“待不思量,怎不思量?那下官就接了去……” 燕地的臣子望了過去,只見這男子一身青衫,談笑之間更生幾許風流恣意,這人正是長安段氏兵部尚書家的長子段逢春。 段逢春只是頓了一下,便繼而道: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飛絮,氣若游絲。 空一縷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br> 他方說完便將目光頭向殿前次首的陰寡月身上。 寡月正端著金樽,感受到段逢春投過來的目光他未曾抬眸,只是細細品味著美酒,還有方才段逢春的詞句。 “長安之地果真人杰地靈?!边@時候殿中走上一個少年。 “奚言?!弊髠妊嗄限杉业霓刹畣玖艘宦?,眼里滿是責備。 那白衣少年卻是神情自若,他朝那長者躬身一揖,又朝高座上的圣上道:“圣上,這句由奚言來接可好?” 他請示是因他無官階傍身,這種盛宴本是不該來的,卻央求著一起來了,因為他想見一個人…… 他謙和的求著卿沂,余光卻打量著,卿沂左手邊次首位置上的男子。 “圣上孫兒無禮,請圣上恕罪?!鞭刹讶怀鱿瘉淼降钋肮虻剡凳?。 卿沂望了眼陰寡月又笑道:“何罪之有?此子膽識過人,朕心悅之而不及如何怪罪,小公子既想填曲,朕如何能不給他這個機會?小公子只管說便是?!?/br> “圣上仁德臣等感激涕零,此子太狂妄他哪里會什么詩詞歌賦,胡謅著玩鬧的,難登大雅之堂??!” “奚伯過謙了?!鼻湟拭嫔行╇y看,對這種過謙生出些許反感來。 奚言的面色也有些難看,心道爺爺就是對他不放心! 這時太傅蕭時笑道:“奚老太過謙了,奚家為詩書世家,聽聞奚家小公子三歲能頌《楚辭》,五歲已能讀《禮記》《春秋》之作,如今十三歲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奚老別推辭了?!?/br> “這……”奚伯額頭上的汗水直往下冒,心里擔憂這狂妄孫兒惹出什么禍事來。 奚伯凝視一眼奚言后,朝圣上躬身一揖后退下了。 奚言眼里滿是天真,他凝視著高座上那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帝王,又凝視一眼那個一身暗紅朝服的陰寡月。 “圣上,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有臣子倒吸一口涼氣,噤聲望向高座上的圣上。 卿沂一聽本是眉頭一皺,他抬眼瞧了奚言一眼,見他眼神清澈,一臉稚氣未脫,終是目中帶著幾分驚疑惑。 “當然?!鼻湟蕰r分大度地說道。 奚言一撩衣袍跪地,“求圣上在奚言填完詞后,讓相爺填詞……因為!” 眾人都望向奚言,又望向丞相。 本是“作壁上觀”的寡月也不禁朝那少年望去。 這詩酒盛會,本就可以在前一個填完后指定下一個,這合乎規矩,奚言這么說并不出格。 可是終究是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奚言……”有不少燕地的臣子喚他的名字,提示他別太過火了。 “因為奚言仰慕相爺!”奚言終于說出口,他紅著小臉,繼續低頭道,“奚言此行便是為了一見當初才學傾世的‘靳南衣’也就是是如今的相爺!” 少年的一番話滿是仰慕之情。他怕這一輪下來都不見相爺開口,于是親自上殿來求…… 卿沂愣了一下,望了眼沉默不做聲的陰寡月,又望了眼殿中一臉期待的奚言。 他突然不想拂了這少年的意,于是點點頭道:“朕替丞相答應你?!?/br> 卿沂說著朝寡月那方點點頭,以示自己貿然為自己先生做主的歉意。 朝臣都朝這處望過來,寡月不能讓卿沂難堪,他朝卿沂拱手一揖,以示同意。 卿沂淡淡一笑,那殿中的少年已是樂開了花,小臉滿是喜悅,他從地上站起,環視殿前臣子一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天仙碧玉瓊瑤,點點楊花,片片鵝毛。 訪戴歸來,尋梅懶去,獨釣無聊。 一個飲羊羔紅爐暖閣,一個凍騎驢野店溪橋, 你自評跋,那個清高,那個粗豪?” 少年話音將落,寡月眉目一動,這少年倒是個真性情! 有明白人聽了去,這少年是在對長安關于相爺的負面消息表示不滿,倒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仰慕者。 陰寡月起身,朝殿中走去,這是詩酒的規矩,對詩必須殿中。 那清俊男子就這么走來,帶著他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眾人屏氣凝神…… 奚言初次覺得自己同自己心目中的神這么近這么近,他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果然是權相傾城,果真在平凡之中有著不平凡的美。 且聽那清俊男子緩緩道: “咸陽百二山河,兩字功名,幾陣干戈。 項廢東吳,劉興西蜀,夢說南柯。 韓信功兀的般證果,蒯通言那里是風魔?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醉了由他!” 殿前鴉雀無聲一瞬后,爆出哄堂的叫好聲來。 奚言竟是跪地道:“相爺,奚言為您之才學拜服!” 寡月只是淺淡道:“你很不錯……” 他說著幽冷陰鷙的目,望向燕臣中一玄衣男子。 “本相可否請燕大人接下一首?” 這突然而來的插曲,讓眾人停止了議論,都望向那處。 燕大人?這金殿之上又有誰是姓燕的?只有燕北燕氏了! 燕北燕氏只來了一人,自然是那燕氏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