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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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正在睡夢之中,也察覺到有一物正在啃咬她的唇,癢癢的濕濕的,她以為是蚊蠅之內……伸手就是一拍…… 那一掌正好摑在寡月臉上,力度不大,卻將寡月打蒙了…… 被顧九摑過的半張臉頓然紅了,他抬起頭鳳眼迷離的凝視著身下的女子,見她朱唇若絳染,微微開合,半露牙齒。 這一瞧,腦中是有一根弦斷了似的,他頭一低,又羞又氣。 “九兒,是你不聽話,是你自找的……” 他說著已開始動手解顧九的衣衫。 “我不弄疼你,也不弄疼我兒,你讓我緩緩,我只緩緩……” 他說著唇已向女子雪白的脖頸貼去。 次日顧九醒來,見自己衣衫不整躺在床榻上,手臂上還有紅痕,不禁眉頭一皺,再偏頭卻瞧見寡月就睡在她身旁,也是衣衫不整,只是那薄唇紅腫還有磨破皮的痕跡…… 顧九一瞧,臉一燙,但也明白了!臉色頓改。 “陰寡月,你,你怎么可以這個樣子?”顧九一個枕頭朝身旁的男人扔過去。 那人正巧醒來,就被枕頭這么一打,捂著頭一頭霧水的凝著顧九。 “你,你也不怕傷了你孩子!”顧九越想越窩火,一腳朝他踹過去。 寡月反應快,一把握住了顧九蹬來的腳。 那絲滑的觸感讓他想到了昨夜,心頭一漾。 “九兒,我……” “你什么你?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理清楚!你給我滾下床去!”顧九想抽回他握著她的腳,好半天抽不回來,只好用另一只來踹他。 顧九這一用力,就要往后仰,這下可把寡月緊張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上前去,一把摟住顧九,任她打任他罵。 “你,你就不能忍忍?”顧九氣得眼圈都紅了。 寡月這才明白過來顧九說道是什么,他羞紅了臉,支吾道:“九兒……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像那次在去靳府的車上那樣……” 顧九突然懂了他的意思,便不提這事了,將他推開了些兒,末了只問道:“今天官休?” 寡月頷首,末了神情一轉憂傷道:“九兒,下個月,我要與幾個大人去江南一趟?!?/br> 顧九抬頭凝著他,問道:“可是秋闈之事?” 寡月點點頭,“揚州、軒城那里終歸是南衣和我出來的地方,又是每一年出人才最多的地方,我是要去的……” 寡月婆娑著顧九的發道:“我一定會在孩子出生前趕著回來的……”說著在顧九額上印下一吻。 “我倒是不擔心這個,十一月前你肯定會回來的,只是這朝堂你真放得下嗎?”顧九問道。 “我會安排好的,等八月十五過了再走,等秋闈一過,到九月初十前就回來?!?/br> “你注意身體,藥還是要按時吃的,還有別太勞累了,別飲酒,別以為我不知道在蜀地的時候出了什么幺蛾子!……”顧九認真的說道。 寡月愣了片刻,而后一笑,握住顧九的手,“離八月十五還遠著呢,為夫還沒出門,娘子便來囑咐起為夫來了?!?/br> 顧九白了他一計。 “好娘子,為夫都記住了,按時吃藥,別太勞累,別飲酒……”寡月一皺眉道,“至于漠之的事情,我當時是真不清楚,怎么樣漠之是不是真的有點像你!” “還敢提!”顧九瞪了寡月一眼,眉一挑道,“我說若是那日真是個姑娘你豈不是要把人給辦了?” “九兒!”寡月一聲驚呼,“我怎么會做那種事呢?” “不會嗎?”顧九瞇眼,精蟲喚醒的男人,我能信? 寡月瞅著顧九的樣子就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不會?!惫言麓_定以及肯定的說道。 “嗯?”顧九仍舊一副想戲弄他的樣子。 寡月急了,摟著她往懷里一帶:“我只要你……別的女子我不會去瞧一眼,更不會碰她們,九兒你是知道的,你在戲弄我對嗎?……” 顧九一愣,末了,竟是不再多說了,她自是信他的。 “我不是擔心你,是擔心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她輕笑著說道,“倒不是我把人想的不知廉恥,只是想起尤如素,這里的女子都是因為迫不得已,也都是打著迫不得已的名號來,做著被逼無奈的事,這樣真是沒一點意思?!?/br> 寡月不答話只是沉郁的凝視著她,將她眼里的無可奈何盡收眼底,末了,他只能抱緊她,再抱緊她…… “罷了,要蕭肅大哥陪著你我也能安心?!鳖櫨艑⑹执罘旁诠言碌氖稚?,也不知怎么突然說了一句,“寡月,若是天下安定,今主圣明,你將權交與今主,我們……我們便離開這里好嗎?” 寡月沉默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顧九聽之,心里一軟,接著道:“到時候我們帶著南衣哥哥,帶著孩子帶著衛箕、小易、蕭大哥他們去西涼,去祁連,去大漠,去西邊游歷去,離開這里好嗎?……” 寡月鼻頭微酸,重重頷首。 人之一生總該為自己活一次,放下那些該死的執念,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 漠之的事情寡月也命小易帶著人去查了,如今漠之被安排在府上小住,只要等查清楚他家在哪里再將他送回去。 一連三個月那玉佩都沒有什么下落,長安城的玉石坊也包括寡月名下的玉石坊都瞧過那塊玉,都說質地上等是塊難見的美玉,只是問了卻不知這雕工是哪一家所出的…… 小易每隔著幾日都會帶著漠之去打聽。 這一晃也快四五個月了,中秋前后這幾日,長安城來往的人多了,有各地來的官員。 倒是長安城內的京官閑置下來了。 小易正琢磨著這兩日帶著漠之去洛陽那頭去瞧瞧。 這日清晨下著雨,小易領著漠之出了門,二人昨日夜里已請示過老爺夫人了,所以走的早相府早起的也沒見幾個。 “小易哥哥,打擾相爺這么久了,我也是尋人心淡了些兒……這次要是沒有找到,我便不回去了……”騎著馬的漠之說道。 小易朝他一笑道:“有句話叫:‘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做了怎有不做好的道理?” 漠之心里感激,不再多言,他一揚馬鞭隨著小易出城。 二人出城二十來里,在官道上瞧見一車隊,車隊很長,二人只好??吭谝慌宰屲囮犗冗^。 哪里知曉這一停,那車隊一輛大馬車的車輪子卡在了泥坑里頭。 “堵住了,大伙兒等等哈!我們是外來的商人要進長安城的?!庇幸粋€年長些兒的上來給他們路邊的幾個趕路的賠不是。 漠之和小易沒有理會,只是一旁的幾個中年人忙著搭訕,“你們是哪里的商人?賣得些兒什么?” 那年長的商隊管事笑道:“你燕北來的,天南地北的做些兒買賣?!?/br> 那幾個中年人一聽是“天南地北”的跑過的,不禁來了些許興趣。又問道:“那都是做什么買賣?” 那年長者似有不耐之色,卻是笑道:“什么都做過,什么都賣過,茶葉絲綢,食物特產,柴米油鹽,玉石器皿……” 小易本是漫不經心地瞧著天色如今聽這長者說去不由朝他瞧過去,末了竟是跳下馬朝那長者走去。 “你行南走北,那一定見過很多東西,你說你也經營玉石器皿,后生倒是有一事請指教?!毙∫壮情L者說道。 小易如此一說眾人都朝他望了過來。 小易將漠之招來,讓漠之取出他脖子上的玉佩。 “那么,你可曾見過這塊玉佩出自何人之手?”小易將那玉佩遞與長者。 長者笑著接過拿過來一看,末了,卻是手一抖,神情陡變…… 他表現的并不明顯,小易卻是瞧出了他的異樣,只是問道:“如何?” 長者凝了小易一眼,又將目光落在漠之身上。沙啞地問道:“這玉佩可是你的?” 漠之點點頭,大聲道:“隨身攜帶之物!” 長者又訝了一下,許久才同他二人道:“二位隨我到車中一談吧?!?/br> 小易眉頭一皺,正要開口,那幾個趕路的中年人卻搶了先:“快些兒吧!我們正等著趕路呢!” 長者笑著賠笑,“等仆從們將前頭的大車推出去就可以走了,各位見諒?!?/br> 小易與漠之拿著行李跟著長者進了后頭的一輛大馬車。 “老先生可是見過我這玉佩?”漠之問道。 “見過,當然見過?!蹦情L者眸光閃爍的望了小易一眼,又朝漠之道,“我原來的老主子有七個兒子,老主子原配生的長子和幺子,可是十年前一場混亂幺子走丟了,至今未尋到呢……” 小易聽得出這長者有意隱瞞了他主子的身份,但他所說的和漠之有印象的地方有些是吻合的,時間大致是對的,而且漠之記得他有個大哥的。 “你,你……那你認得我嗎?”漠之激動不已上前去握著長者的手,“人牙子賣我的時候也說我有三歲,我想我走丟的時候應該是十年前,我記得我有個大哥的,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有個大哥的,他應該對我很好……” 那長者紅了眼眶道:“七少爺你有這塊玉佩就錯不了了,這玉佩是你娘親的,你娘親就叫漠之?!?/br> 原來漠之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名字,可笑啊他拿著娘親的名字用了這么久呢。 “那我,我叫什么?姓什么?”漠之問道。 長者一愣顯然有些為難,這為難讓小易皺眉,這人不見得是說假話框他們,可能就是不愿意透露家主的名姓,可這點讓小易感到不舒服,一個名字罷了為何不愿意透露呢。 倒是漠之苦笑道:“你是怕我是假的吧?可這玉真是我的,我也不知那時候人牙子把我抓去的時候為何沒有拿走這塊玉,可也是因為這樣,這玉也成了唯一能揭開我身世的東西,我便是因這塊玉撐到了今天的。罷了,你們不能做主便算了,我同小易哥哥回安陵王府,若是有能做主的來了,你就要他去安陵王府找我?!?/br> “安陵王府?”那長者疑了下。 “就是大雍相府?!毙∫捉忉尩?,他雙手舉贊同漠之的決定,這事兒還是等能做主的來,他可不想將漠之隨便交出去。 “好,小少爺且等著?!蹦情L者說道,竟是沒有絲毫想挽留之意。 小易領著漠之出馬車,嘀咕了一句:這都什么人???真是少爺還這么對待?漠之回去了豈不是要受欺負?罷了,還不若將漠之留在他們府上。 “你在想什么?小易哥哥?”漠之見小易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不禁問道。 “沒事,就是在想有某些人什么好隱瞞的?搞得像我們要找他家主子要銀子似的,掖著藏著,真是沒一丁點意思?!毙∫渍f道。 這時候路通了,漠之心里微酸,他也覺得小易說到他心坎上去了,卻是笑道:“路通了,咱們回去吧……” 漠之望了眼天際又道:“小易哥若是我哪日回去找我爺娘了?你還會來看我?或者我還能去找你嗎?” “會的,當人會,我會去找你,你也一定能來找我呢?!毙∫仔Φ?。 “以前我認為是我爺娘大哥不要我了……原來還真是我自個兒走丟的……”漠之無奈一嘆,鼻頭微酸,想起這些年受的苦,就像泡在酸菜壇子里頭般。 等陰寡月與蕭時,和禮部的幾個大臣,親自走一趟江南科場后。來接“漠之”的人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