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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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只覺得一滴冷汗滑落背心…… 該死,她的溫柔形象一去不復返了! 顧九一路陰沉著臉從祭壇到狩獵場,不知是吹了冷風還是剛才些女子們的話給刺激到了,一路上昏昏沉沉的。 等到了狩獵場,按照女官們指定的地方坐下,她松了一口氣,還好是有座位的,不用再跪了。 顧九瞧見寡月離得她不遠,可那人自把顧九弄得無語后,一直低垂著頭,只是不時的往顧九這邊瞧來,又怕被顧九發現,等顧九瞧過來的時候他才倉皇低頭。 他數過了,從祭壇到狩獵場,顧九朝他看過來只有兩次。 而他,他數不清了…… 皇上皇后就坐以后,便是太子太子妃,謝側妃和葉良娣、三皇子入席,之后是謝相,太傅,四大國公,再之后是靳公和朝中一品大臣們…… 再之后還是一段冗長的陳辭。 連顧九也發現了璃王未至。 不由的顧九抬起臉,正巧這時候她一旁的謝光嬋也抬起臉,似乎也在尋找著什么。 果然,一番禮官承辭之后,就聽聞一陣轟隆戰鼓。 戰鼓驚天,震耳欲聾。 四座的人都抬起臉翹首張望起來。 顧九緊張地環視這方圓之地,隱隱地有些預感。 她心中的預感和寡月的一樣。 許久,那戰鼓才停下。 接著,北面那山巒崎嶇的山路之間,閃出一人,那人白馬紅袍,一身金色戰甲,手中高舉著的是大雍的旗幟,黃底黑字,火紅的錦旗邊,無比奪目—— “長安!”似乎是聽得一聲婦人的尖叫,顧九望了過去。 原來那將軍是慕長安。 也果真是風流倜儻,俊朗無邊的大雍戰神。 那戰鼓聲的節奏逐漸變得強勢而激烈,接著千百鐵騎從那山巒起伏之地而來。 “報——”那鏗鏘地聲喉在天地間游蕩。 這是大雍勝利的戰歌,如此一來,滿座之人都轉身跪地,顧九也照貓畫虎的跪下。 “稟奏圣上:西涼二部及其國都祁連已歸入大雍版圖,俘西涼肱骨大臣四十一人,戰俘三十九萬余人,請皇上示意!——” 那男子在百米開外,從戰馬上一躍而下,一展手中明黃的帛錦,大聲宣讀道。 “好!” 高座上明黃色衣袍的男子激動地從龍椅上站起。 “來人給護國將軍賜座,給諸位將軍接風洗塵!” 明顯一切都逃不過帝王的算計。 夜帝明明是知情的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顧九無奈搖頭,她只是感嘆陰寡月的預感是可信的,果然西涼的軍隊在皇狩期間回來了。 恍惚間,她聽到無數的鐵靴踏地的聲音,然后是震耳欲聾的朝圣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諸位愛將,辛苦了?!币沟鄢谅暤?,將手中的酒水飲盡。 顧九也同其他人一樣端起面前的酒水。 只是,那一瞬…… 隔得這么遠,即使是不看一眼,她也感受到了那個男人陰寒無比的氣息…… 那吞噬人心的陰寒,那身為將士特有的血性,還帶著如禿鷲一般的貪婪—— 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魔鬼,或者是被無盡的孤獨蠶食到千瘡百孔的靈魂? 為什么,要她恨他? 為什么,將要將本來就卑微的她,毀滅到一絲不剩? 那時的她已自卑到了塵埃之中,為什么要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差一點讓她永世不敢面對她的愛人…… 勇氣,那時候的她都差點忘記了這兩個字。 逃避著過往,就如同被困于孤府不敢再面對未來的周子謙一樣。 一個走不出過去的人,在哪里活著都是一樣。 班爾拉的營帳內,夜風說她配不上陰寡月,那時候她也是自卑的那樣想的。 一個在常人眼中被人擄走的“妻子”,一個孤身一人漂泊北地,甚至流落“青圖”的女子。 貞cao于她已是噓誕。 可是…… 她飽經風霜之后,終是堪悟人生,一個愛她,不介意她是否清白,又是否經歷過其他男子的少年,她此生此世如何得以棄? 所以,她不說,卻一如既往地去了江南。 而那個善良的少年,卻始終不離不棄…… 顧九頭一仰,辛辣的酒水入喉?!捌缴??!备咦系那嗄晷Φ?,“眾愛將入座?!?/br> 顧九隨著眾人坐到榻上。 這時候她眸光一掃紅地毯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卻無意之中瞧見那漆黑色的戰袍上一抹靛青…… 她身子猛地一震。 正當此時,一聲傳喚:“璃王至?!贝驍嗔祟櫨诺乃季w。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那處。 桓青衣推著璃王上前來。 顧九狐疑的凝著那絕美男子,他面色有些蒼白,雖然薄唇之色正常,但兩頰少了些血色,以顧九的經驗看來,璃王當是受了傷。 連寡月也微瞇起眼,端詳起璃王來。 “兒臣偶感風寒來晚了,請父皇恕罪?!?/br> 那少年清淺地說道,眸光之中別無波動,不卑不亢,不驚不喜。 不會是來得晚了,應該是恰巧趕至,顧九想到,目光又落在璃王身上片刻,正偏頭又對上陰寡月陰鷙的鳳目。 ------題外話------ ☆、第六十二章 若你是女子 夜帝對一旁的安雨翎使了個眼色,安雨翎會意上前去代替桓青衣,將璃王推上高臺。 “璃王既感風寒,因在府中多加休養的,雨翎啊,替璃王取一件狐裘來?!币沟鄢蠲疾徽沟恼f道。 “是,皇上?!?/br> 安雨翎同一旁的女官送去一眼,那女官匆匆行禮后離去。 狐裘取來,安雨翎淺笑著接過,欲親手為璃王系上。 安雨翎纖細修長的手有意的往璃王脖頸處靠攏,絕美的男子鳳眸一瞇,伸出蒼白的手接過安雨翎手中的狐裘道:“勞煩安總管了,本王自己來吧?!?/br> 安雨翎悻悻地收了手,薄唇微揚,朝著璃王一躬后退下。 二人都心知肚明,也都是暗自猜測。 安雨翎想一試璃王脈搏,證明心中所想,璃王又怎會不知。 等一切就緒了,夜帝才吩咐道:“那狩獵開始吧?!?/br> 這時候又有禮官匆匆忙忙上前,是因大軍突至趕寫出來的承辭。 那禮官還沒來得及開始宣讀,明黃色衣袍的太子便從高座上走至紅地毯中,一撩起衣袍跪地。 “父皇,大軍遠道而至,護國將軍和諸位將軍大都累了,這次狩獵就由兒臣打頭陣吧?!?/br> 俊逸的男子薄唇輕動,狡黠的鳳目微低垂下來。 夜帝摸著下巴凝著卿灝道:“灝兒既然愿打頭陣朕豈能不準,那諸位愛卿誰愿意同太子參與今日的狩獵?” 如此一來顧九算是懂了,這三日她都得在這北城皇家狩獵場度過了?今日是太子,明日便難保不是慕長安,不是孤蘇羽了,只要“靳南衣”不被揪上去就好。 “玩點有意思的吧,總是那幾人上沒意思,朕方才想,這三日四大國公,還有六部的,甚至翰林的都要派人出來?!?/br> 卿夜闕拍著龍椅扶手說道。 在座諸位一聽都紛紛議論起來。 “皇上,幾個國公都不參與了吧……”慕后鳳眼一瞇,在夜帝耳邊柔聲道,各自府中的實力自然是不可透露的,倒是這卿夜闕竟是一時起興提出這種提議! 夜帝眉頭一皺,轉眼望向各個國公,沉聲道:“便依皇后所言?!?/br> 這時候有個老臣站了出來:“圣上,太子,老臣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br> “愛卿請講?!?/br> “不若趁著將軍們歇息,中書門下三省六部、翰林院還有其他幾個院都參與進來,選年輕力壯的數人,然后來一場比試如何?!?/br> 夜帝摸著下巴,瞧了一眼已開始議論紛紛的諸位大臣道:“朕覺得這提議甚好,不若就這么決定吧?!?/br> 一旁的一個老臣也笑道:“圣上,任何比試都應有獎有罰?!?/br> “即是比試,自然是要獎罰分明,那各院都去準備一下吧!”夜帝大笑道。 滿座一聽圣上定了獎罰,自然更重視起來。 “如此便讓六部和翰林的人都去準備準備?!碧油沟酆椭T位大人謙和道,袖中的手卻是緊握,和一群不懂騎射的人比試又有何趣味可言? 六部和翰林的一把手們都慌了神,尤其是翰林院這頭,都是十年寒窗苦讀考出來的文人,又如何懂那些貴族的騎射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