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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里不知道的是, 清和期待甚至感激著她將與中村葵溝通的任務交給她。唯有如此,清和才能在知情人前喘口氣,通過jiejie的反應, 確認自己的確能夠讀心,仍是清醒的正常人。 最后清和終于確定了, 千草禮是異常的, 只是她偽裝成了正常人。假若自己揭發,違背千依百順的無垢體的人設不說, 也很難徹底解決千草禮,反而可能刺激她。因此清和最終決定按兵不動。 但這不妨礙她繼續了解千草禮。 與她的信仰一致的是她超出常規的控制欲。千草禮無法容許自己不是清和最親密的人。她自詡為無垢體的心腹, 最親密的代言人, 當她叛逃時,清和以為自己讀錯了她,現在才知道, 那是因為千草禮脫離了自我催眠,但千草禮本身,并沒有發生質的變化。 既然魘夢承認千草禮的名字,坦言那是他沉浸夢境,自我催眠出的人格,就說明千草禮與他本質上是相通的。 他也無法容忍清和將目光投向他處,看向他人。 術式是與人的本性相關的。 清和的祖安話術、讀心術式,根源都在于她善于把握人心。 她不是因為術式而能夠讀心,早在從前,早在術式尚未覺醒之前,清和就已經擅于探尋人心幽微之處,明白粉川的虛情假意,在早早戴起乖順的假面。 因此即便術式無法發揮效用,直接讀取對方心音,清和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她在心底默念,怎么可以只有我一個人遭殃,你也必須如此才行,然后說—— “生氣嗎?怎么可以只有我一個人憤怒。你也必須如此才行?!?/br> 有了這句狠狠擊中魘夢好球區的臺詞,清和甚至不需要太注重神態演技,只要一如往常就好,她拉開距離,一副恨不得甩脫魘夢的模樣。 但說過這番話后,同樣的舉動,在對方眼里,卻有了全新的意味。 宛如一個墜入愛河而不自知的少女,將戀慕扭曲成了心上人一般的病態模樣。清和抬起眼睛,眼底是明滅的波光,極大地取悅了魘夢,讓他愛憐得不知如何是好。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語一般,少女喃喃,緊緊揪住床單,努力證明自己的厭憎與仇恨,卻不知反而將自己脆弱的心捧在她最不愿意讓其看見的人前。 “你也必須出離憤怒才行?!?/br> 魘夢聽了,不怒反喜,淡青的眼珠霧蒙蒙的,宛若已經死去的池塘。心臟已經停跳多年的鬼罕見地感受到呼吸熾熱起來。 在他眼中,無垢體的教育還是給清和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比方說,她就不怎么會罵人,翻來覆去都是文雅的修辭,最激烈的言辭在他耳中也像畫眉啼鳴,不僅不讓他生氣,反而讓魘夢心癢難耐。 這樣可不行吶,他須得克制,這可是獻給大人的祭品。 他將清和的碎發挽到耳后:“清和小姐,讓我再憤怒一點,讓我再盡興一點。我可也懷抱著和你一樣的心情?!?/br> 宛若雜隱隱回應少女絕望的告白。 而清和的回應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心事被戳穿,一把推開了他,魘夢跌坐在床,捂著嘴唇大笑。 因為波動過大,他遮蔽心音的手段短暫失效了,清和窺見了他心中所想的畫面。 流血的羔羊抽搐著身體,憤怒的黑眼睛流出一滴眼淚,打濕了無瑕的皮毛。 當羔羊終于失去生息后,他愛憐地將其抱在懷里,輕輕貼上臉頰,哼著歌謠,仿似它并非由他親手獻祭殺死,而是由他哄入睡眠。 清和:“……” 場景過于糟心,以至于她差點關掉術式。 白費她想出的變態情話,這畫面完全是精神污染,一點情報都沒有,徹頭徹尾是沒用的垃圾。 果然,他人的戀心依舊令她乏味無聊,只想一腳踢開。 只有棘與他們不一樣。 他是伴月的白鶴,身姿蹁躚,心音輕盈,永遠也不會讓她感到厭倦。 * “這里也不是?!蔽鍡l悟得知事情的原委,將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塞給輔助監督,“不用我說,容器的事情在我回來前保密?!?/br> 這次直面不靠譜的五條悟的又是倒霉的伊地知,他連連答應,將車門打開。 五條悟又叮囑虎杖悠仁:“好好控制那個人,別讓他跑出來,不然我也沒辦法去死刑場撈你?!?/br> “惠,記得和他講點常識??!” 五條悟抓住臉色漆黑的狗卷棘的后領:“接下來就是找人的時間啦?!?/br> 撇去性格不提,五條老師是找人的最佳人選。狗卷棘想到。 他可以瞬移,六眼方便他迅速查看周圍,篩選出目標對象。 繃帶是早已解開了的,每到一個地點,他便來到高處,四下掃視一遍:“這里也不是?!?/br> “這里也不是?!?/br> 隨著時間流逝,咒言師不免焦躁不安,忍不住懷疑起五條老師的判斷,剛才當真仔細看過了嗎?那里真的沒有清和嗎? 與人失之交臂的可能讓他心情低郁。明知清和身陷危險,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更讓他煩躁。衣服因為體溫半干了,但仍然帶著令人不快的陰冷潮氣。 有時他們確認坐標的過程遇見了同伴,為了速度考慮,狗卷棘沒有上前,只是將排除了的坐標發在群里,以防同伴們做了無用功,重復了他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