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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 馬車拉著裝著滿滿當當的嫁妝和行李直接從側門出去。 此時大約卯時,天色有些許麻麻亮了,路上行人還少, 稀稀拉拉幾人,倒是早起擺攤賣吃食的小攤已經燒開了水開始一天的營生。 喬秋早就安排好了宅子,是原主陪嫁的一個三進的宅子, 足夠她和孔月月住了,也早就安排了人伺候打掃。 宅子她讓人私下定了匾額,更名為喬宅。 從瑞安侯府到喬宅路上花了兩盞茶的功夫, 倒也不算太遠, 主要是馬車走的慢。 到了喬宅,眾人都沒有功夫歇息,還要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搬進庫房, 劉氏和春秀全程一直看著。 等把所有東西都搬進庫房落了鎖,此時天色已經明亮了起來,依稀可見天邊亮起的朝霞,預示著這一天的好天氣。 廚房早就做好了飯菜,孔月月現在這身子年紀小,扛不住,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就睡著了,喬秋讓春秀安排了兩丫鬟伺候。 而喬秋自己用過早飯,帶著虎妞和另一個叫春曉的丫鬟就又要出門,春秀挨了打傷還沒好,喬秋讓她早點休息去。 劉氏見狀趕緊開口,“夫人要出門?夫人一晚上沒睡了,歇會兒吧?!?/br> 劉氏一臉擔憂,這一晚上不睡覺,怎么大早上又要出門,是個人都扛不住啊。 喬秋搖了搖頭,“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辦,不辦完我這心里不踏實,奶娘你看著些家里,缺了什么該添什么你盡管去安排?!?/br> 喬秋懷揣和離書和切結書坐上馬車直奔晉兆尹,和離書沒有拿到官府公證蓋章可是不生效的,她得在衙門開門的時候把這件事給辦了,要徹底與瑞安侯府劃清界限。 到晉兆尹時,衙門口的衙役還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侯夫人來了,侯夫人快請進,齊大人這個時候應該在處理公事?!毖靡垡娺^喬秋,上次喬秋是被齊嘯帶進去的,以為她這次也是來找齊嘯的,還好心告知齊嘯在何處。 “多謝小哥,時辰尚早,小哥得空去吃碗餛飩暖暖肚子?!眴糖镩_口,春曉很識趣遞了銀子過去。 衙役樂呵呵接了,恭恭敬敬把人請進去。 進了晉兆尹,喬秋直直往處理戶籍的地方去,和離書是寫好的,只需官府謄抄見證蓋章即可。 再有,喬秋想立女戶。 好在處理和離與立女戶的地方是一處,都不用來回跑,“還要麻煩大人一下,我還想立女戶?!?/br> 在原主記憶中她爹南誠伯耳根子軟,被金氏哄的服服帖帖,喬秋可不想從瑞安侯府出來又被逼著進南誠伯府。 再有,不管是被休棄還是和離的女子,娘家都有再做主嫁掉的抉擇,這也是喬秋急著立女戶的原因。 辦事的人看了看喬秋。 喬秋將幾張百兩的銀票壓在紙張下面推了過去,“麻煩大人了?!?/br> 那辦事的人雖然時常也收禮,但辦女戶收這么多禮還是頭一回見,而他最近缺銀子缺的頭都快禿了,腦子一發熱沒多想就把章給蓋了,并且速度極快把一切都給辦好。 喬秋很滿意這速度,又給塞了張銀票壓在書下面,二人心照不宣。 辦女戶的人多看了喬秋兩眼,只覺得這女子生的好看,心想這么好看的女人辦女戶,這往后嫁人就難了,怪可惜的。 喬秋可不知那人怎么想的,拿著全新的戶籍翻看,孔庭胥和孔月月都在她名下,而且她有這女戶的戶籍,往后行事也方便,不必受限于人。 從來晉兆尹到離開,所用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喬秋沒有驚動齊嘯,嚴格說來他們也不熟,她還不至于和離了跑去告訴一個男子。 回到喬宅,剛下馬車,一丫鬟匆匆迎上前來,“夫人回來了,南誠伯和南誠伯夫人來了,指名要見夫人?!?/br> “他們人呢?”來的夠快啊,這是安插了人在瑞安侯府?可若是安插了人在瑞安侯府,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女兒被人欺負了? 丫鬟稟道:“在大廳喝茶?!?/br> 喬秋到大廳時,打眼就看見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和與他并排而坐的金氏。 想來那就是原主的爹了,留著胡子一副儒雅書生模樣,與喬釗有幾分相像,不過氣質上,喬釗比他爹更甚一些。 不過這二人直接在上首主人的位置坐下,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父親,母親,你們怎么來了?” 喬秋抬腳進大廳,剛邁進一只左腳,哐當一聲,一只茶杯碎在了她面前。 南誠伯摔了茶杯拍桌而起,“你還有臉問我們為何而來?我問你,姑爺寫信說你吵著鬧著與他和離,不顧及侯府顏面非要離開侯府,可有此事?” 喬秋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卻是冷哼,瑞安侯真不愧是渣狗,“是,我與瑞安侯和離了?!?/br> 似乎沒有料到喬秋這么干脆就承認了,南誠伯愣了好一下,抬手指著喬秋氣的手抖,“你……你怎么敢?你給我跪下?!?/br> 喬秋很不能理解,為何這里的人很是喜歡讓人跪下,跪下就解氣了嗎?“不知女兒做錯了什么,父親要罰我跪下?” 向來乖巧聽話的女兒竟然不聽話了,還反駁,“你還問我為什么?做錯事不知悔改,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是吧?我今兒非要打醒你不可?!?/br> 見南誠伯到處找東西,金氏趕緊起身拉人,“伯爺你冷靜點,許是阿秋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好生聽她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