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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和:“良娣不要太激動,已經派人去了?!?/br> 江綠枝這才蹲下來放聲大哭,嘴里喊著蘇皇后,哭聲痛徹心扉。 皇宮里第一支隊伍趕來的自然是齊澤。齊澤到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長生殿燒的已不剩什么,守陵的眾人個個疲憊不堪,江綠枝失神地坐在冰冷的地上。 齊澤拿著火把走向廢墟,照了照,看了看,鐵青著臉走了回來。他來到江綠枝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江綠枝忽地又哭了:“殿下!” 齊澤拍拍她的后背,命旁邊的人:“把江良娣送回祈福宮,其他人等在此聽命?!?/br> 馮和命人送江綠枝回去后,齊澤帶人開始盤查這里。齊澤問馮和:“可抓到什么人沒有?” 馮和回道:“屬下無能,活口沒有,只有兩個死人?!?/br> “抬過來看看?!饼R澤命令道。 有士兵將那兩個死了的強盜抬了過來,齊澤命人去搜了搜,士兵在兩個死人身上仔細搜索,確實摸出了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是先皇后與陛下定情的折扇,另一樣是一塊腰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 馮和看見說道:“殿下,這是淮陽侯府的進出腰牌?!?/br> 齊澤的眼中露出陰郁,吩咐跟來的蘇瑾豐道:“你帶上幾個高手,速速把這兩樣東西送回皇宮,父皇還在等消息?!?/br> 蘇瑾豐問道:“殿下,若是陛下問起這里的情形~” “如實稟報?!?/br> 蘇瑾豐懷揣那兩樣東西,帶上幾個人回宮去了。 齊澤知道這些都是事先謀劃好的,但心中也難免悲傷,自己母后故去這么久,還要被這樣利用,他恨自己更恨仇人。 齊澤交代了馮和繼續搜查,自己則回到了祈福宮。 祈福宮內,江綠枝也不用表演了,收拾一番后吃了點東西,就坐在正廳等著齊澤。見齊澤進來,江綠枝起身迎過去,發現齊澤的臉色很不好,便問道:“出什么岔子了嗎?” 齊澤搖搖頭:“沒有,還有意外發現。他們在死了的賊人身上發現了那把折扇,還有一塊淮陽侯府的腰牌。我已經命蘇瑾豐帶人把這兩樣東西呈給父皇了?!?/br> 江綠枝驚喜道:“這下可好,李家被扯進來了?!?/br> 齊澤坐下:“有酒嗎,本宮想喝點酒?!?/br> 江綠枝看了一眼秋葉,秋葉趕緊下去準備。江綠枝說道:“殿下,雖然燒皇陵是不得已的事,可皇后也不躺在長生殿,至于那些陪葬的東西嘛,關鍵的幾樣都拿出來了~” 齊澤抬手打斷了她:“本宮只是一時憤慨,你們做的很好?!?/br> “哦對了,這事兒其實計劃有變,不是楚王燒的,柔佳郡主也在?!苯G枝說。 齊澤詫異地看著江綠枝:“怎么回事?” 江綠枝把楚王早上來說的那番話同齊澤學了一遍。齊澤說道:“那這火是誰放的?你?” 江綠枝搖頭否認:“是蘇姑姑?!?/br> 齊澤舒了一口氣:“這么大的事怎么沒告訴我?” “楚王爺也是臨時說的,沒辦法,時間來不及?!苯G枝說,“殿下,你說那腰牌是怎么回事?現在想來,那賊人~” 江綠枝想不通,這不是楚王的人嗎,怎么會死在這里,又怎么會帶著李府的腰牌? 齊澤也想不通,不過他說:“柔佳郡主在哪兒,本宮想見見她?!?/br> 江綠枝連忙差人把柔佳郡主請了過來。柔佳進屋后,給齊澤施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br> 齊澤說道:“郡主免禮。坐?!?/br> 這時候秋葉端著酒菜進來了,江綠枝說道:“柔佳郡主住在哪里了?” 秋葉回道:“奴婢把您的那個書房騰了出來,就在東邊緊挨著您的那間?!?/br> 齊澤問:“郡主,皇叔安排的盜賊里怎么會有淮陽侯府的人?” 柔佳輕聲漫語地回道:“眾人皆知我父王與李家的仇怨,李家自然有王府的眼線。這次行事,父王最大的目標就是要扯上李家,安排內線蠱惑人心沒什么難的?!?/br> 江綠枝說:“那死了的賊人若是李府的人,怎么會輕易受到蠱惑,就不怕那兩個人捅破嗎?” 柔佳郡主繼續說:“淮陽侯府內,門客眾多,品性也各不相同。雞鳴狗盜之類更是不勝枚舉。這人多了,總有得意的,總有失意的,日久天長,生出私心總是有的?!?/br> 江綠枝和齊澤這下就明白了。 柔佳郡主說:“有那生起貪婪之心的人,進了皇家陵園,做下那等膽大包天的事,也是死有余辜?!?/br> 齊澤喝了一杯酒,然后說道:“若是李家倒了,那可是我們共同的一大快事??ぶ鞣判?,本宮答應皇叔的一定不會食言。我保你們平安富貴?!?/br> 齊澤又和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此時夜已深了,便各自散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江綠枝醒來的時候,齊澤已經不在身邊了。秋葉給她梳洗的時候告訴她,太子去了長生殿那邊。 宮中,陛下和整個后宮知道這個消息后,十分震驚。尤其是陛下,看見那把折扇再次回到自己手中,心痛難忍。而再看看李家的腰牌,陛下的憤怒已經無法形容了。 朝堂上,陛下拿出了這兩樣東西,朝堂上也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要求徹查此事,李偉仁更是當眾辯解說那個腰牌肯定是別人栽贓陷害。多說無益,陛下盛怒之余把這件事交給應天府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