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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有一些事情,才耽擱了。讓你們在皇宮外白等了這么多時辰?!卑厍迩逭J錯起來絲毫沒有公主的架子, “是我的錯?!?/br> 嘴上這樣說,她在心里罵了自己很幾遍,都怪自己遇到明月,被美色耽誤事了吧。 海底撈道:“公主不用自責,我們等公主都是職責。貢得巴使臣有事找你,請你去見一面?!?/br> 有事?她聽后蹙眉,疾走幾步,進去找使臣。 “公主回來了?!必暤冒驮诖筇煤炔?,站起身對她行了個禮。 他道:“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公主說?!?/br> “你說吧?!?/br> “臣過兩日便要動身離開大榮,回東胡復命了?!彼f得鄭重,“還請公主多加保重自己?!?/br> 柏清清驚訝:“這么快?” 沒了貢得巴,她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個后盾。雖然這個后盾經常神秘兮兮,不靠譜的樣子,但卻一直都在想方設法保護她。 他告訴她:“這是我們東胡王上的決定,臣在大榮也待了多月,是時候要回去了?!?/br> “我會留下那六個隨從,還有你的婢女秀兒在公主身邊?!彼f著,從衣袋里取出一個鐵牌子,奉上給她,“這是我們東胡的令牌,王上賜給公主命你要時刻待在身邊,若遇到需要東胡幫助時候,用此令牌援助號令即可?!?/br> 她拿了那個實鐵的令牌,感覺手掌一下子有千擔重,被賦予了這么大的權利,東胡小國,對這個公主,是真的不薄。 “替我多謝你們東胡王上?!彼兄x道。 貢得巴和藹地道:“您本是我東胡最尊貴的公主,為您效力,都是我們應該的?!?/br> 她有點被觸動到了,剛來這個穿書世界時,自己還嫌棄過這個炮灰女配的身份,現在想來,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老臣還有一件事要和公主說?!彼?,“公主還記得初來大榮,那夜晚宴后的刺殺嗎?” 柏清清:“記得?!?/br> 她怎么會忘記那場第一次的驚心動魄,想到昨晚貢得巴和西域商人之間的對話,她已經知道了不少。 “公主,切記要提防那些西域人?!彼难劬τ行┭z,昨夜應該沒怎么睡好。此刻他像個諄諄教導的長者,而不是以下臣的身份,對她萬千叮嚀。 “臣等還未查出那次想要殺害公主之人到底是誰,但絕對是西域那邊的人。西域與我們東胡政見不合,想要加害公主的心一直蠢蠢欲動?!?/br> “雖然后來沒有再下殺手,但公主還是要小心?!彼滩蛔“櫰鹈?,頗具特色的小八胡子擠近許多。 后面的事,西域似乎沒有再做出加害的舉動,可能是他們改變想法,東胡公主已經沒了被殺害的價值? 柏清清在這個地方也卡住了,她看向貢得巴,期望他能解惑,但發現他也在思考這個。 “我們還未清楚西域到底有什么陰謀,他們與我們東胡截然相反,心思不正,對中原大榮覬覦已久?!彼徚司?,又告誡了她一句,“若是西域之人在京都有什么不尋常的動作,公主可以寫密信,托人寄到東胡?!?/br> “尤其是昨夜那個西域舞姬,今早就得了皇上寵幸,封為美人。這正是西域用來討好大榮的主要計謀之一,公主當心留意?!彼f著便嚴肅起來,那個舞姬,實在不簡單。 “為何?”她想起那個有些戀愛腦的步絲,心里也不知到底是啥味了。 他告訴道:“正是二十多年前,西域也曾獻上一名絕色舞姬,以此魅惑主上,禍害大榮朝政?!?/br> 有了先例,后面再來一個,便十分可疑了。而且,昨夜那個舞姬,舞姿神態,據說都和前一個極其相似,看得大榮那些老臣面有煞氣。 “前一個舞姬,是不是凌妃娘娘?”想起秀兒在她耳邊提過的陳年往事,她不禁問道。 “正是?!?/br> “那使臣可知,凌妃娘娘是十三皇子的生母?”她反問他,“既然是這樣,為何東胡要執意選十三皇子為佳婿?” 胥歲寒雖然身體非常不好,但有著這樣的身份,不是會讓人覺得有危險嗎? “我們東胡若想找人合作,他是最優之選。中原其余皇子中并無特別之人,而沈顧兩家的孩子,我們東胡一個鄰國,要避得遠遠的?!?/br> 大榮皇帝讓沈顧駐守西邊,最忌諱有謀反之心,如果東胡與他們交好,那么心思,就明顯不純了。 “所以只有十三皇子了,而且他與生母自小沒有見過面,與西域沒有牽扯,更不會害東胡的?!必暤冒秃孟窠M織了好多話要說,但并未繼續說完。 “為什么?”為什么貢得巴如此篤定? “十三皇子他曾救你于危難之中?!彼哿艘话炎约旱男“撕?,道來,“公主或許不知,你初到京都,有一夜遇到刺殺,若不是十三皇子那邊,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我們恐怕,也救不回來公主了?!?/br> “那一夜國宴歸來,公主與我不同行。公主的馬車隊伍被不軌之人收買,只因我族人對大榮不熟悉,被jian細領路,帶到了京都郊外無人之地,刺客便來害公主性命。這一切,老臣原本都不知曉?!?/br> 原來是他,是他那邊給使臣的消息,才讓真正的柏清清穿書進來,免于危險。所以小說里真東胡公主的死,便是當時東胡這邊沒有得知消息。 正是從這里開始改變的,這個胥歲寒,到底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