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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傾楓掃了花落蘅一眼,沒有吭聲,徑直朝著后廚的方向走去。 蕭棋頓住腳步,沒有再跟著他,也瞅了花落蘅一眼,眸光意味幽深,同樣沒有說話,隨即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花落蘅原本還有些話要說,沒曾想這倆都跑的這般快,頓時呆在了原地。 蕭棋又不對勁了?;滢肯?。 御傾楓是真心想給蕭棋做頓好菜吃的,畢竟這幾天為了妖毒的事,他也一直在費心,整日調制藥給自己,緩解了不少苦痛。 哎,只要能少受點折磨,即使每天都做廚子,御傾楓也是很樂意的。 只身忙活了半天,蕭棋果真是沒有再湊上來。 御傾楓邊切菜邊想著玉裳的事,還有那天出現的祁搖。 在昆侖山,有誰會冒充祁搖。而冒充祁搖,于人而言又會有什么好處。 原作被御傾楓所殺的那個祁搖,又是哪一個。 他想不到,也不知真正的祁搖到底會是什么身份,和魔界、和芳華會是何關系。 原作未曾交代,蕭棋也不知道,他就更沒有辦法理清。 身后傳入腳步聲,一雙手從背后環了過來。 御傾楓眼角一跳,手上的動作頓住,下意識的問:“怎么了?” 花落蘅靠著他,輕聲開口說:“覺得一切都是在做夢?!?/br> 御傾楓唇角一彎,笑了一聲,沒有接她的話,繼續切菜。 花落蘅又說:“我當初去昆侖山,其實......也只是想多和你見幾面,不敢有其他的心思?!?/br> 御傾楓手再次頓住。 他當初發覺自己喜歡上花落蘅的時候,心以為她只喜歡燼陽,也心以為她將來定只會同燼陽在一起。何嘗不是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他從來不敢奢求的東西,現在都得到了。 御傾楓握住她的一只手,“后來呢?” “師尊對我越好,我想要的就越多?!?/br> 對我越好,我想要的就越多。 他也是如此。 “那我以后,豈不是要對你更好一些?才能讓你離不開我?!?/br> 花落蘅在他后背蹭了蹭,說:“御傾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br> 御傾楓手指微微一顫,靜著沒有說話。 離不開。 離不開便好。 “幫我生火?!庇鶅A楓志得意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直至傍晚,都不見蕭棋的影兒。 昨日是花落蘅,今日便換做是蕭棋了。 若非早上出現了那么一小會兒,御傾楓真想懷疑他被妖怪給捉走了。 花落蘅纏著御傾楓說到處去走走,尋尋蕭棋,看他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喝醉了酒無人知曉。 御傾楓自然依著她。 現在他需得什么都依著她。 走是走了,剛出院子門就碰巧遇到了個喝過酒的,只不過不是蕭棋。 花沇走上前的時候一身酒味,濃得甚至有些嗆鼻,竟不知是喝的多烈的酒。他衣服袖口還濕了大半,頭發有些散亂,也濕了一些,頭頂還沾著兩片落葉,面色有些不同尋常的白,真真像是剛打完架還沒緩過來氣息的。 “巧啊?!被W嘴角上翹,看著御傾楓先向他打了聲招呼。 御傾楓見他這般模樣,實在是笑不出來,強迫自己動了動唇角,接話道:“已經待了三四日了?!?/br> 花落蘅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樣,盯著花沇瞧了半天,才問他:“三叔,你怎么這般樣子來蓬萊島?” 花沇將耳邊的濕發理了下,清了清嗓子,沉思了片刻后才道:“我剛從凡界回丹xue山,聽嫂子說蕭棋也在,便先離開了?!?/br> ? 這是什么邏輯? 蕭棋和花沇是已經成了不能見面的仇敵了? 花落蘅聞言一笑,“三叔,你該不會是怕自己又和舅舅打起來吧?” “打架這種事兒,我向來是不喜歡做的?!被W笑笑,眉目沾染上一絲輕諷,竟也不知是在諷誰,“都是自家人,若真的傷著哪里,讓我嫂子怎么收場?!?/br> 御傾楓憋著沒有讓自己笑出聲。蕭棋的性子,的確是容易和人打起來。 常言惹不起卻躲得起,大丈夫能屈能伸。 嗯,說的就是花沇這號人物。 “你招惹舅舅的時候,有哪次顧慮過我阿娘?”花落蘅憤憤道。 花沇搖頭,有些無奈,“果然是親侄女啊,外人面前,一絲面子都不給我留?!?/br> 花落蘅話鋒一轉,忽的問他:“三叔,你今日是喝了多少酒?” “心情不好,便就喝了?!被W答非所問。 花沇靜了靜,須臾,又笑了一聲,盯著花落蘅問:“開始想管我的事了?” 花落蘅微微翻了翻白眼,低頭不去看他,嘴里不清不楚地吐字:“你是什么身份,我哪兒敢呢?!?/br> “沒大沒小?!被W面色一變,看向御傾楓,語氣有些冷:“御傾楓,她平日同你說話,也是這般?” 不等御傾楓開口,花落蘅便搶著說:“自然不是?!?/br> 花沇臉色有點綠,視線仍落在御傾楓身上,氣哼哼地道:“他對你這師父,倒是敬重?!?/br>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咬重了最后兩個字。 御傾楓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確實是很“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