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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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起來泰哥在放走了她之后,又后悔了,開始讓人從這棟樓的所有入口圍追堵截她。 她瞬間轉身,向樓上跑去。 還能跑掉嗎?還能嗎?她心中亦是緊張無比。這份錄像,足夠置泰哥團伙的所有人于死地,他們必然會喪心病狂地追捕她。 當他們發現她的確還留了一手之后,還會輕易地放過她、讓她走嗎?! 無論如何,她不能放棄。多撐一刻,就多一分化險為夷的希望。 她內心之中突然有篤定的相信。她相信時樾一定會救下她的。就算他趕不過來,也一定會通知其他人過來幫助她。 后面的人一直窮追不舍,她一直奔跑到大樓的頂層天臺。 天幕幽黑,綴著點點星光。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透濕的,凜冽的寒風吹得她渾身發抖,牙齒打戰。 天臺頂上是一座水塔。幾盞白熾燈在巨大的鐵燈罩里亮著,發出白慘慘的光,看著凄清無比。 南喬一步步后退,泰哥一步步逼近。馬騮提著一把槍,森森地跟在身后。 “妞兒,你和時樾一樣,狡猾狡猾的?!碧└绐b獰地笑,一張肥胖的臉在凄冷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憎。 南喬背后就是水泥墻壁,退無可退。她緊貼著冰冷的墻面,搖了搖頭。 泰哥一伸手,龍頭立即遞了把白晃晃的刀子過來。泰哥拿刀刮著南喬的臉,咬著牙道: “說,還有沒有備份!敢跟我?;?,我一刀一刀劃爛你的臉!” 南喬平靜地說:“沒有?!?/br> 極細的“哧”的一聲,泰哥手里的刀在南喬臉上拉開了一道細細的血線,凍得發青的皮膚上,鮮血汩汩而出。 “有沒有!” 南喬淡淡道:“沒有?!?/br> “好你個賤人!還不說實話!” 泰哥的刀子又要下去,忽然聽見下面“砰”“砰”數聲!有人喊道:“泰哥!來了兩個人!有霰彈槍!”然后又是一聲槍響,那人沒聲兒了。 泰哥揪著南喬的領子,把她丟給了龍頭,道:“看好她!” 他咬著牙對馬騮說:“來人了,警察肯定也快到了,速戰速決,走人!” 他和馬騮一人拿一把槍,守住了上天臺的樓梯口,其他五六個人cao著家伙警惕地守在一邊。 那個樓梯口易守難攻,常劍雄和劉斌兩個試了幾次,把霰彈槍的子彈都耗得差不多了,卻沖不上去。 他二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常劍雄在劉斌的助力之下,一躍上了旁邊的高窗。他探身出去,孔武而長的身軀向上,反手勾住了樓頂天臺的鐵欄桿,縱身翻了上去,一道猛烈的掃射,霰彈將好幾個人擊翻在地。 趁泰哥和馬騮分神,劉斌也突圍出去,一子彈擊中了馬騮的手,□□落地,兩人rou搏起來。 這馬騮是泰哥手下第一悍將,也不是吃素的,和劉斌打得難舍難分。 常劍雄以兩個水泥柱子為掩體,打暈了那幾個小嘍啰。護衛隊用的這種霰彈槍,雖然近距離火力猛,卻不具有穿透能力,沒什么殺傷性。他的霰彈打完了,泰哥卻貼著墻,一步步逼了過來。 常劍雄冷冷地聽著墻后面的動靜,放下霰彈槍,帶上一雙橡膠手套,摸出了那把他隨身攜帶的□□。 泰哥舉起了槍。 劉斌和馬騮仍在搏斗,劉斌看到常劍雄有危險,一腳蹬開馬騮,一拳擊掉了泰哥手中的槍! 常劍雄從水泥柱子后閃身出來,舉槍瞄準泰哥。 說時遲那時快,圓胖的泰哥極其敏捷地扯住劉斌胸前的衣服,順勢一帶—— “砰”地一聲—— 那槍不偏不倚,擊中了劉斌的后心。 常劍雄目瞪口呆,而馬騮這時候已經撿起了地上的槍,對準了常劍雄—— “常劍雄小心——!”南喬剛脫口一喊,被龍頭緊緊捂住了嘴。她固然也有些力氣,卻到底扛不過龍頭這種男人。 “草~你媽!” 就在那一瞬,一道人影從后面的樓梯口飛撲出來,將馬騮壓翻在地,閃電一般卸掉他的□□,扔到了水塔的水池里。 “常劍雄你他~媽~的傻了嗎!” “時樾!”南喬掙開龍頭,又喜又驚地叫了出來!那一身風塵仆仆,敞著一件藍色沖鋒衣,眉目俊厲幽沉,不是時樾還是誰! 常劍雄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咒罵,猛然回過神來,向泰哥開槍。 然而泰哥已經閃開,喝道:“龍頭!給老子把這女人弄死了!撤!” 龍頭得了泰哥這一句,拿手肘狠勁兒勒住了南喬的喉嚨。南喬極力掙扎,龍頭按不住她!便把她往水池邊拖去! 馬騮翻在地上,拖住時樾。眼看著南喬就要被拖進水池里,時樾眼睛發紅,雙手力道爆發出來,“咔”的兩聲,便卸掉了馬騮的一雙肩關節。他狠狠地把馬騮踢翻到一邊,向龍頭沖了過去! 泰哥和常劍雄在僵持對峙,時樾只一腳就將龍頭掀翻在地,踩斷了他的幾根肋骨,龍頭嚎叫著“我弄死你妞兒!” 他狠狠一推,把南喬推下了那深不見底的、表面上還漂浮著碎冰塊的蓄水池! 時樾二話沒說,脫掉外面的沖鋒衣,也跳下了池子。 ☆、第52章 狂奔的男女 人在冰水中至多撐七分鐘,更何況南喬之前已經被凍了那么久。時樾幾乎是爭分奪秒,在水底一撈住她,便立即帶著她上浮出水。 出了蓄水池,他抱著南喬躲在一側,抬眼看到常劍雄正在和泰哥等人搏斗。他和泰哥的木倉都被打落在地,兩人相互爭搶,他一腳把泰哥的槍踢飛出了天臺。而之前在下面放風的人又上來了好幾個給泰哥助力,常劍雄雖然悍猛,卻雙拳難敵四手,許多時候都受制于那些嘍啰,守多攻少。 時樾看著常劍雄還能頂得一時,飛快地剝了南喬的上衣,給她把身上的冰水擦去,又一把捋干了她的長發。他拿自己那件厚實有內膽的沖鋒衣給南喬套上,又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的水,用自己身上的那點熱乎氣溫暖著她。 他不斷往她身上哈氣,掐她的人中,“醒醒!南喬!” 南喬到底身體底子好,咳嗽了兩聲,咳出一些水來,便醒了。時樾給她拉上沖鋒衣的兩層拉鏈,道:“我去幫常劍雄?!?/br> 在大樓頂上,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遠方警車的車燈閃爍,警笛鳴響。 泰哥無心戀戰,和一群手下完全是眼睛赤紅,像兇狠的野獸一般向常劍雄展開了襲擊。那馬騮脫臼的雙臂也被人接好了,雖然力氣弱了些,卻還是猛的像狼一樣!這些人手上的刀子白花花的,常劍雄打翻了好幾個,身上卻也掛了不少彩。 時樾還沒來得及過去,常劍雄找了個機會正要撿起地上的那把槍,誰料馬騮腳下還是敏捷!一個飛踢,那槍便在地上滑出,恰好到了時樾這邊。 泰哥和馬騮幾個配合極好,三前一后,泰哥在背后兩手持刀,五柄刀子齊齊向手無寸鐵的常劍雄捅去! 時間仿佛凝固在那一刻。 時樾的心中一瞬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 這一柄槍上并沒有指紋。 常劍雄是戴了橡膠手套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這一柄槍,已經殺過了一個無辜的人。 非法持有槍支,觸犯刑律。造成嚴重后果,依法論刑。 他只要撿起了這一支槍,上面毫無疑問的就是他的指紋。 只要常劍雄再一次否認,他就百口莫辯。 而一旦他開了槍,哪怕算是正當防衛,持槍殺人,恐怕也逃不過到監獄中走一遭。 他已經進過一次監獄了。他還能再進一次嗎? 倘若再進一次,他恐怕被南宏宙接受的最后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吧。 那一瞬間他想放棄。 常劍雄一個謊言害他十年,他為什么還要救他。 善惡有報,難道不應該是讓常劍雄在這里自生自滅,而他帶著南喬走么? 然而他的本能讓他的手指落上了地面的槍。 斜斜抬起,手指回扣—— 一枚子彈穿破空氣,發出爆裂的聲響。 它無所阻礙。它無往不利。它毫厘不爽地擊穿了泰哥的心臟,火藥在血rou之中爆炸,讓他的生命驟然停止。 而那時,兩柄刀子還沒有落下。 時間在那一瞬間恢復如常,泰哥笨重粗壯的身軀向后跌去,雙目圓睜。常劍雄怒吼一聲,雙手握住敵手的雙腕,任馬騮的刀子扎進自己的肩膀,折斷了那兩個人的雙腕。他長腿一掃蕩倒了那兩個人,又生猛地一拳打在了馬騮的肚子上。 常劍雄渾身是血地從橫七豎八的人堆了走了出來,夜色中他的臉色宛如冷鐵。 他直勾勾地看著時樾。 時樾仍然提著槍。他也看著常劍雄。他渾身透濕,臉色烏青,水珠子從頭到腳地往下流淌。 時樾說:“謝了?!?/br> 常劍雄一動不動,眼珠子都一動不動,宛如一個鬼魂。 時樾轉身走向靠在水池邊的南喬。 槍,仍然在他手中。 常劍雄的手在他背后抬起,仿佛極其的沉重,又痛苦不堪地緩緩落了下去。 他越過時樾看向南喬,發現南喬正在靜靜地看著他。一雙修長的眼,在這冷白冷白的燈光下,烏黑又透徹。 他看到了南喬的眼中有謝意,卻也有……更多其他的情緒。 警笛聲四面響起??罩猩踔劣兄鄙w機飛了過來。 南喬知道,她父親來了。 時樾將南喬攙扶了起來。一只冰冷的手握上了另一只冰冷的手。 兩個人走下了樓梯。底下,已經聽得到警方對講機的聲音。 許多的人過來了。 南喬忽然停下來。 “時樾,我們跑吧?!?/br> 時樾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