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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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被他緊扣在面前,長發和衣裳被撓得凌亂。 南喬想她這輩子也沒聽過這么干凈利落的國罵,語氣雖然平實,然而好事被打斷的一腔怨氣和憤怒異常到位。 男人溫熱的頸動脈在她臉側搏動,身體堅韌強悍得像一尾獵豹。 她閉上眼,雙手扣住他的腰。 “喲,時樾啊?!比巳悍珠_,走出一個粗獷大氣的中年男人,頭型圓胖,肚子也圓胖,手里拿一對兒馬老四獅子頭?!罢夷隳?,你的弟兄們說你今兒不在——不義氣啊?!蹦腥艘徊讲奖平^來,笑里藏刀,語帶不善。 時樾“呵呵”冷笑,一雙眼仍是警惕地看著他。 “好久沒聽說你搞~妞兒了?!蹦腥霜熜χ呓?,“讓泰哥看看,什么好貨,讓你在地庫就忍不住要上了?!?/br> 時樾手臂一撥,南喬便到了他身后。他后退一兩步,用背把她壓在了那根特斯拉的充電樁上。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懶洋洋地笑:“我的妞兒,你看得的?” 泰哥歪著頭,繞著充電樁走了一圈,咂巴著嘴品評:“喲,是個大妞兒——長手長腳的,別是個人妖吧?哈哈哈哈哈哈,時樾,你還好這口?” 時樾冷笑:“好也輪不上你——親了上頭夠不著下頭的?!?/br> “我草——” 一聽時樾嘲笑泰哥矮,后面十幾號弟兄齊刷刷亮了兵器,清一色的高爾夫球棍。 泰哥先是被氣得臉白眼突,隨即又放松下來,一對兒獅子頭在手里磨得“嘎嘎”作響。 “時樾啊?!彼Z調起得親和,就像個諄諄教導的長輩?!坝浀媚銊偝鰜砘斓臅r候,還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大哥,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叫你攆狗你不敢攆雞。今兒你口氣倒大了,蹬鼻子上臉兒不正眼看人了。他~媽~的不是安姐罩著你你敢這么囂張?” 時樾開了盒煙,還彈給泰哥一支。點著了,甩著手里的火柴,叼著煙不屑地說:“我時樾只曉得各人憑本事吃飯,沒本事別他媽跟我扯老黃歷?!?/br> 泰哥點點頭:“說得好,老子今天想搞你了?!?/br> 時樾冷冷道:“我一向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憑什么?” 泰哥也冷笑,伸手往那邊那伙人一指:“憑什么?就憑你讓他們在這里賣,不讓老子的人進來?!?/br> 時樾一聲不響,拖了南喬往那邊走。他一身冷峻刻薄的煞氣,讓泰哥這幫圍著他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卻有膽子大的,拿著高爾夫球棍狠狠向他后頸砸去,只求一招制人。 南喬來不及叫他小心,卻見他肩頭一矮,手臂向后揮了出去—— “哐啷”一聲球桿落地,那人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 “怎么了你!” “骨頭斷了!” “怎么弄的!” “不知道啥玩意兒!疼?。。?!” 沒人看清時樾怎么出手的,全場都噤了聲,看著他拖著南喬走到一輛車旁邊。 時樾抬起手臂,干干凈凈地落下。 一下。 就一下。 車窗上的鋼化玻璃整個兒地蛛網一般碎裂開來,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南喬和他離得近,這時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著一把極小巧的汽車安全錘,椎體的圓頭光亮而鋒利。 他之前就待在這車庫里,因為她才露面的,露面時,已經做了防備。 “劉青山,出來!” 南喬看見前天晚上被時樾教訓過的那個人,活生生地從車窗被拽了出來。 劉青山被摜得跪在地上。時樾揪著他的頭發,讓他的頭昂起里,對著泰哥: “說,我什么時候讓你在這邊賣過?” 劉青山上頭還有人,他不敢說。 時樾俯下身,左手按在劉青山的左耳邊,右手拿著安全錘,在他右耳邊比劃了兩下,冰涼的金屬圓錐次次探進劉青山的耳洞,那感覺毛骨悚然。 “信不信——”時樾低低地在他耳邊說,“我一下廢了你兩個扇子?” 金屬圓錐又晃到他的眼前—— “還有一雙招子?!?/br> “啊——我說我說!”劉青山尖叫起來。他是個惜命的人,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了。時樾下得了手,他知道。而他干這行的,也不敢報警?!疤└?!時哥誰也不讓賣!前兩天賣才被他打了,之前我騙你的!你看你看!——” 他一剮衣服,露出身上青紅的傷痕。 “呵,不義氣!”泰哥看向劉青山那伙人。 “但是今天機會太好了——”泰哥獰笑著,對著時樾,“老子還是想搞你?!币粨]手,一干人等揮舞著高爾夫球棍向時樾和南喬撲過去。 “跑!”時樾狠狠一拽南喬。 他們在車庫里飛奔。 時樾對這個迷宮一樣的車庫極其熟悉,雖然光線暗淡,他能拉著她精確地穿過每一個狹窄的縫隙,每一道設計奇特的彎道。 因為家庭的緣故,南喬從小就練長跑,爆發力也強,學校的百米短跑比賽,她的成績是十二秒零一。 于是她注意到狂奔過程中,時樾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赡苁撬偰芨纤乃俣?,于是他拉著她的手所傳達過來的力量,并不會像帶著個累贅一樣拖著。 但讓南喬想罵他的是,當他發現她很能跑時,就加速了。這種加速看起來并非出于擺脫追趕者的目的,而是想試探她的極限。 逃命之中還想著這個,南喬確實想罵他。 但這種奪路而逃的感覺確實很刺激。南喬已經很少體驗這種刺激——當然她也不想體驗第二次。 到了地下二層的車庫,南喬和時樾已經和窮追不舍的人拉開了一小段距離。時樾用遙控器按開了一輛車,和南喬坐了進去。 橡膠輪胎和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草他~媽,還在攆,多大仇多大怨!” 南喬系著安全帶,從后視鏡看去,果然見到后面有兩輛車緊跟著。 時樾罵著,臉上卻不見驚慌。道路兩側的燈光和陰影流水一般劃過他的臉龐,異常的俊美。 他當然沒有走永遠擁堵的長虹橋直奔三環,而是從東大橋一路往南,盡挑那些沒紅綠燈的冷僻小路,左右穿梭,有時候幾乎是緊貼著巷道兩邊的墻過去。 南喬感覺這是一個她從來不曾認識過的北京。 一直開到通惠河北路,才算把后面的車甩了個干干凈凈。他放緩了車速,沿著通惠河徜徉。 “你今天要被扣分了?!蹦蠁讨币暻胺?。 “反正不是我的車?!?/br> “……誰的?” “郄浩的?!?/br> 南喬回想了一下:“那個和你在一塊兒的男的——酒吧老板?” “對?!睍r樾簡短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人?” 時樾“呵呵”笑了下,目光仍冷靜地落在前面的紅綠燈上,不咸不淡地說:“南小姐,你終于對我感興趣了?!?/br> “我叫什么名字?”他問。 “……”她剛才確實有很努力地去記,然而這樣一番狂奔和飚車,她又失去了記憶。 “對不起,我在這方面有記憶障礙?!彼届o地說。 她很少向誤會她的人解釋原因。這算是一個例外。 “這可有趣了……”時樾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記得我這個人?” “我記得你,只是不記得名字?!蹦蠁陶J真地說。 時樾笑了笑?!斑@車誰的?” “……”南喬有些惱恨他這么快就來試探她。 時樾又笑,清俊得很,和剛才地下的驕橫冷酷判若兩人。 “怎么又來?想我了?” 從來沒有被這樣赤~裸~裸地調戲過。南喬臉有些熱,不知如何應對,只能避開他的話茬:“找人?!?/br> “找誰?新男朋友?” 南喬雖然木訥,也覺察到他這話帶著點刻薄的諷刺,看起來像是那晚上她酒后失態,說了些什么話,讓他大略猜到了她和周然的事。想到這兒,南喬說:“我是和之前的男朋友分手了,但他不是我新男朋友?!?/br> 時樾終于正經了些,慢悠悠說:“前晚那兩個把你灌醉的人,被他灌成急性胰腺炎,已經送去醫院了?!彼聪蚰蠁?,“算是給你報了一仇。你這個朋友,心挺狠的?!?/br> 南喬低著眼,皺著眉,無話可說。 她知道常劍雄是為了給她出氣,但是平心而論,她并不喜歡這種行為。 做什么事情都是她選擇,有什么后果她都承擔。她并不恨任何人,包括周然,包括侯躍和姬鳴。 南喬側了側身子,時樾突然看到她手臂上一點殷紅血漬,從雪白襯衣上滲了過來,格外醒目。 “右手,抬起來?!?/br> 時樾把車停到通惠河邊,命令。 南喬并不情愿。但時樾沒有給她余地,探身過來,拿著她的手腕就給舉了起來。 手肘到上臂,被拉開了一條尺來長的大口子。一小段深的地方往外翻著血rou,還在淌血。 南喬懶得說,剛才劉青山那邊也有人陰里拿刀子向時樾動手。她擋了一下,被那刀子擦到了。 時樾又深又冷地盯了她一眼:“你上回吐我一車還沒弄好,今天又搞得郄浩一車血。他~媽~的以后還能不能帶你上車了?” 說著猛一腳油門,車向前開了出去。 “我不想去醫院?!?/br> 這大晚上的只能去急診,南喬受不了那種環境。 “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