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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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非露出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架鋼琴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陳千卿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正非直接站起,提著凳子轉身就朝二樓走去。幾乎就在下一秒,陳千卿就明吧了陸正非想要干什么——他想要砸了那架鋼琴。 陳千卿的腦袋翁的一聲就炸了,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陸正非你這個小王八蛋,這架鋼琴是你能碰的?! 然后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朝著陸正非沖了過去。 陳千卿是打不過陸正非的,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完全不是陸正非的對手,以至于只要陸正非想,他就很難阻止陸正非的行為。 兩人從樓梯一路拉拉扯扯的到了二樓,眼見陸正非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他在說什么,陳千卿只好使出了最后的辦法,他沖著陸正非大喊:“你他媽不就是想上我么?對鋼琴發火算什么好漢,有本事來上老子啊,cao!” 陸正非的動作聽了,有些因為憤怒而發紅的眼睛從琴房移到了陳千卿的身上:“你確定?” 陳千卿看著陸正非如野獸般的眼神,只覺的嘴巴發苦。 ☆、小星星 面對盛怒的陸正非,陳千卿只能嘆息著跳進了自己親手挖的坑里:“我確定?!?/br> 陸正非直接把手里提著的凳子給放下了,上前就把陳千卿給扛了起來,陳千卿以前還沒什么感覺,但今天卻不得不感嘆陸正非的力氣真是夠大,扛著他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居然也不嫌重。 陸正非扛著陳千卿也不說話,沉默著從二樓琴房走道了臥室。 這時候,就算陳千卿是傻子也知道陸正非要干什么了,況且這種事情他曾經做過——是的,當年他也曾經像今天這樣扛著陳千卿把他摔到床上,一通教訓,可惜的是,現在的他,是被扛的那個。 大床很軟,也很大,陳千卿被摔在上面沒覺的多痛,只覺的頭有點暈,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他頭暈不暈,而是要怎么讓已經被怒氣燒掉了理智的陸正非冷靜下來。 陳千卿道:“陸正非,你真的要這么對我么?” 陸正非像是根本沒聽見陳千卿的話,陳千卿拒絕給他彈鋼琴,對于陸正非來說,意味著陳千卿拒絕同他妥協,無論陳千卿說再多再好聽的話也無濟于事。 陳千卿知道他今天若是真的拒絕彈琴,大概屁股是真的要遭殃了,看著眼睛充血的陸正非,他嘆了口氣:“我們去琴房吧?!?/br> 陸正非所有的動作都聽了下來,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被主人緊了緊系在頸項間的項圈,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道:“你愿意彈了?” 陳千卿嗯了一聲。 陸正非居然也沒有想要繼續下去,他只是彎下腰,把陳千卿給抱了起來,又走進了琴房——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聽陳千卿彈琴。 陳千卿坐在鋼琴面前,扭頭看了一眼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暗含期待的陸正非,嘆了口氣后,抬起了手—— 音樂聲響起,可陸正非的表情卻越發沉默,許久后,他道:“你在干什么?” 陳千卿一臉無辜:“彈鋼琴啊?!?/br> 陸正非道:“……我知道你在彈鋼琴,我問你在彈什么?” 陳千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手指摸了摸鋼琴上潔白的琴鍵:“小星星……”是的,沒錯,陳千卿只會彈一首歌,就是……小星星。 陸正非:“……” 陳千卿見陸正非不說話,還以為是他妥協了,心里剛松一口氣,卻見陸正非面無表情的上前,再次將他扛到了肩上。 陳千卿:“……”咱打個商量行不,每次這樣搞我都快吐了。 被顛的胃疼的陳千卿再次被陸正非扔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陳千卿偏頭看著正在親吻他頸項的陸正非無奈道:“陸正非,我彈琴了,是男人就說話算話?!标懻抢矶疾焕黻惽?,他輕輕抿著陳千卿的耳垂,含糊道:“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不zuoai了?” 陳千卿被陸正非的動作弄的身上一顫,陳千卿和陸正非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陸正非對這具身體的了解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要怎么挑起陳千卿的情欲,他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前提,就是陳千卿看不見陸正非那張臉。 陳千卿本來是有點反應的,但是一扭頭看到陸正非微微皺眉的表情,就十分沒出息的再次萎了,男人都是感官動物,等陳千卿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種微妙的感覺已經變成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陳千卿沉默的看著陸正非在他身上努力,許久后,才道:“把窗簾拉上吧?!?/br> 陸正非一愣:“你什么意思?” 陳千卿很想實話實說我看著你的臉硬不起來,什么都看不見估計會好一點,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么說了,陸正非肯定得氣炸,于是委婉點:“白日宣yin不大好?!?/br> 陸正非懷疑的看了陳千卿一眼,還是起身去把窗簾拉了起來。 窗簾很厚,即便是在白天,一旦拉上屋里也黑了下來,陳千卿見陸正非再次爬回了床上,他一伸手就將床頭上的燈給關了。 陸正非拉住陳千卿的手道:“陳千卿,你要整什么幺蛾子?” 陳千卿道:“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滾啊?!?/br> 陸正非哪里會放棄這個機會,陳千卿一直拒絕他,從陳千卿腿斷之后,他只喝陳千卿做過一次,忍到現在幾乎是極限了,如今得到了陳千卿的首肯,怎么可能說不。 陸正非一邊吻著陳千卿,一邊道:“千卿,我愛你?!?/br> 陳千卿躺在床上,有些走神,他想……其實陳千卿,一點也不想要陸正非的愛。 結果做到最后,陳千卿還是沒硬起來。 雖然看不見陸正非的臉了,可是喘息聲卻是熟悉的,陳千卿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陸正非的臉,再怎么努力都沒能有反應。 陳千卿本來想關了燈,就算他沒反應,陸正非也不會發現,但是非常不幸,做的時候陸正非還是察覺了陳千卿的異樣,當他伸出手想要慰藉陳千卿的時候,才發現陳千卿的性器還疲軟的垂著。 “千卿?!标懻堑膭幼黝D住了,他想說什么,卻最后什么都沒有說,上次性事他就發現陳千卿沒有硬起來,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和上次一樣,陳千卿的身體,毫無動靜。 陳千卿哪能不知道陸正非在想什么,他輕嘆一口氣,什么都沒說。 兩人間的氣氛,再次沉寂了下來。 陳千卿不想和陸正非zuoai,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妥協了,但身體的反應沒辦法撒謊,硬不起來就是硬不起來,無論陸正非怎么挑逗,只要一想起在他身上動作的人是誰,陳千卿就覺的心中一陣冰冷。 被自己上,這種平常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此真實的發生在了陳千卿身上。 “千卿?!标懻堑溃骸拔覀內タ瘁t生……” 陳千卿道:“陸正非,你真的愛我么?” 陸正非道:“千卿你在說什么?我若是不愛你,何必同你這么糾纏下去?!彼磉吙∧忻琅疅o數,陳千卿的相貌算不上最漂亮的,氣質算不上最優雅的,才能算不上最出眾的,可是陸正非就是放不下來。 陳千卿道:“……就算是你的愛,會讓我死掉,你也不會放手么?” 陸正非道:“你怎么會死?” 就是這樣近乎于愚蠢的自信,導致了兩人最后悲劇的結局。 陳千卿知道自己是勸不通陸正非的,他索性也不再說話,只是起身一瘸一拐的進臥室洗澡去了。 陸正非看著陳千卿的背影,眼神里透出難以言喻的痛苦。 若是原來的陳千卿,雖然和陸正非也會吵架,個性也更固執,卻不會對陸正非說出誅心的話,可現在的陳千卿卻不一樣,他更溫和,也更容易妥協,可是一張嘴里吐出的字句,就足以將陸正非的心刺的鮮血淋漓,他殘忍的對待陸正非——也殘忍的對待自己。 陳千卿洗了澡出來后,陸正非已經不在了。 床上狼藉一片,陳千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又有點想抽煙??上Ъ依锸菦]有煙的,于是他只能坐那里發呆,直到傭人來叫他吃午飯,他才發現已經中午了。 今天周六,陸正非本該在家里吃午飯的,但早上發生的事情讓他興致全無,所以陳千卿坐在桌子上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陳先生?!奔依锏谋D沸遮w,伺候了陸正非很多年了,陸正非通常叫她趙姨,她看著陳千卿道:“今天是陸少爺的生日?!?/br> 陳千卿捏著筷子愣了,他只記得陳千卿的生日,卻完全不記得陸正非的生日。 “您就別和他置氣了?!壁w姨把陳千卿和陸正非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一邊心疼自家少爺,一邊又很同情陳千卿,她小聲道:“陸少爺是真的喜歡您,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喜歡一個人……” 陳千卿聞言笑了笑:“趙姨,我懂的?!边@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更懂陸正非了。 趙姨嘆氣:“陳先生……”她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不知道是覺的不合適,還是覺的多說無益,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后,便進廚房里去了。 陳千卿看了眼碗里才吃了一半的米飯,忽然完全沒了胃口,他想,如果是陳千卿這么對他,他大概是會很傷心的。 但傷心又有什么用呢,陳千卿放下了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傷心是改變不了歷史的,更改變不了,陳千卿厭惡他的一顆心。 ☆、硬不起來怎么辦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 在假期里,陳千卿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復健和看書,等到開學的時候,已經可以離開拐杖走路了。 陳千卿九月三號開學,離他和陸正非生日已經過了十幾天了,這十幾天里陸正非都沒怎么和他說話,看樣子是真的被傷到了,甚至于送他去學校都是派別人做的。 陳千卿只當做沒看見陸正非陰沉的臉色,反正陸正非也不會對他做什么,就這么僵持著他也無所謂。 祝茂本來以為陳千卿還會和上學期一樣住在家里,卻沒想到陳千卿把行李搬來了,顯然是打算這學期也住校。 陳千卿腿腳不方便,陸正非派來的人幫他把行李搬進寢室后才離開。 祝茂正在收拾床鋪,看見陳千卿有些驚訝:“千卿,你這學期不住家里了?” 陳千卿嗯了一聲,他沒住過校,也知道住??隙ㄓ行┎环奖愕牡胤?,但是同和陸正非天天相處比起來,他寧愿稍微麻煩點,更何況陸正非自己也同意了讓他出來住,那他為什么不同意。 祝茂覺的陳千卿自從斷腿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沒了那么多的笑容,整個人都冷淡了許多,以至于祝茂有時候都不太敢同他說話了。 陳千卿察覺到了祝茂對他產生的隔閡,但他不打算做出什么改變,對對陸正非已經讓他覺的很累了,再在不重要的人面前偽裝,陳千卿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會瘋掉。 九月份,天氣還很熱,陳千卿收拾完床鋪后,和祝茂一起離開學校準備吃晚飯。 陸正非雖然允許了陳千卿住校,但還是有派人跟著他,畢竟他對陳千卿的信任還沒有到可以讓他隨便亂跑的地步。 陳千卿和祝茂隨便找了家小吃店,一邊交談,一邊坐了進去。 一般情況下,大學一個寢室有四個人。但陳千卿他們寢室的情況比較特殊,陳千卿和其中一個叫盧思友的室友不住校,劉景陽又退學了,所以上學期后半期,寢室基本上變成了祝茂一個人住的了。 陳千卿對他們班上的同學根本不熟悉,幾乎除了祝茂之外,沒一個認識的,因為腿斷了,上學期班上的活動他都沒有參加,所以更沒有認識同學的機會。 陳千卿點了碗面,祝茂點了份炒飯,兩人邊吃邊聊。 祝茂道:“千卿,班長說等國慶回來,我們班組織活動去爬山,你去嗎?” 陳千卿沒什么食欲,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不知道,看情況吧?!?/br> 祝茂道:“那你國慶回去么?不回去你幫我養養那只倉鼠……” 祝茂在寢室里養了只布丁倉鼠,叫坨坨,現在已經肥的可以攤成一張餅了,因為國慶要放假,所以正在找人代養。 陳千卿往年放國慶是不回家的——準確的說是陸正非不準他回家,但今年卻是意外,陳千卿道:“要回去的,我暑假不方便沒回去,國慶再不回去就不像話了?!?/br> 祝茂哦了一聲,抬手推了推眼鏡道:“那我再找找別人看?!?/br> 兩人吃晚飯,就往外走,因為時間還早,吃飯的地方離學校也不算遠,所以打算就這么散步回去。 可是沒想到走到半路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熟人。 “劉景陽!”祝茂開始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人了,但當他仔細一看才發現站在馬路邊上的那人真的是劉景陽,和幾個月前相比,劉景陽狼狽了許多,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體恤,頭發也不怎么整齊,看得出過的并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