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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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打車去了一家位于cbd附近的廣式茶餐廳,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司驍騏連餐牌都沒翻開就直接叫過服務員來開始下單: “靚仔加色,雙扣、扣底,一個涼茶—個茶走,甩色加冰,細涌一份,蛋河一份,叉燒包來一屜……” 蕭晨聽到這兒松口氣,司驍騏終于說了一個他能聽懂的:“叉燒包”我知道,不過細涌是什么?甩色加冰又是個什么東西?蕭晨抬眼看看服務員,他拿著點菜器飛快地輸入著,兩個人完全交流無障礙。 司驍騏點完菜,拿過茶杯來斟上一杯茶遞給蕭晨:“嘗嘗,老廣的鐵觀音?!?/br> “這地兒你常來?”蕭晨接過茶杯淡淡地問。 這家餐廳位于cbd,裝修豪華,光茶位費就貴死人,收入一般的人等閑不會來這兒消費??煽此掘旘U點菜時的熟練勁兒,那一定是???。 “以前來過幾次,”司驍騏說,“那會兒挺喜歡他們家的炒河粉和蝦餃,有時候饞了就會來這兒吃?!?/br> 蕭晨抬眼掃一眼墻上貼的宣傳圖,蝦餃四個一屜,68元一屜,再想想司驍騏一頓吃兩碗拉面的飯量…… “夠有錢的啊?!笔挸空{侃著說。 “一年我也吃不了幾次,怎么也能吃得起了?!彼掘旘U撇撇嘴,“等我有錢了我天天帶你來這兒吃?!?/br> “那我還是去買彩票吧?!笔挸坎灰詾槿坏卣f,同時順手拽過珍菌湯汁小籠包:“這個貴,我吃這個?!?/br> “出息!”司驍騏嗤之以鼻,“趕明兒我再帶你去吃別的……不過你得等我攢一個月的錢?!?/br> 蕭晨噗嗤一下樂了。 “對了蕭晨,”司驍騏嘴里塞得滿滿的,他問,“剛剛那是你朋友嗎,我聽他說讓你少管閑事,還說會把自己折進去……到底怎么回事兒?!?/br> 蕭晨捏起一個湯包,慢悠悠地把事兒說了。 “這有什么可麻煩的,”司驍騏喝口茶,完全不理解這里面的關系,“人活了不就行了,最多就是結賬的問題,讓那個做手術的把血錢交了就完了唄?!?/br> “違規了,”蕭晨簡單地說,“病人用血需要血庫和護士雙簽字,專血專用,因為每袋血都需要做交叉配型以保證不出意外。郭宏這么做首先就不安全,雖然o型血是萬能輸血,但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其次,血庫的出血和最后的用血對不上賬,這就很麻煩;再說,病人抽了血做了配型,結果沒用上血,還需要再抽血重新做配型,這屬于權益被侵害?!?/br> “為什么不去血庫調血?” “來不及,”蕭晨簡單地說,“血庫的血都是冰凍的,化開需要時間。再說,也不是調過來就能用的,也得配型,或者用無紅細胞的血漿?!?/br> 司驍騏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實在太復雜了,他快刀斬亂麻地說:“好了,這種事兒一般都怎么處理?” “如果病人沒事兒,那就科內口頭批評一下,就是血庫那邊需要重新走一遍程序。畢竟這是治病救人,有些時候也要有些權宜之計,醫院也不想把這事兒鬧大?!?/br> “現在呢?” “現在?”蕭晨冷笑一聲說,“現在有人要借口醫院強化管理,把這事兒上升到院級層面解決,搞不好就全院通報批評,扣獎金?!?/br> “扣錢啊,”司驍騏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扣錢那就是麻煩點兒了,扣多少?” 蕭晨無語地看著這個“守財奴”,忍不住抬高嗓門,“這就不是錢的問題好嗎!” 司驍騏很無辜地看著蕭晨。 “問題在于‘全院通報批評’,郭宏現在是副主任,溫主任退了以后十有八九就是他接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隨便一個醫療事故或者責任事故都能讓這次晉升泡湯。況且這次這件事兒還牽扯到溫主任,老頭一輩子的好名聲,臨到退休了被搞這么一次多惡心人?” “這事兒沖著郭宏去的啊,”司驍騏嘖嘖舌,“你們單位真復雜?!?/br> “醫院不復雜,復雜的是人心?!笔挸繃@口氣。 “那你想干嘛?”司驍騏問,“你一個小醫生,一點兒權力都沒有,這上上下下的你能說得上話?” 蕭晨搖搖頭,臉色很是難看。 司曉琪拿著筷子敲敲碟子:“蕭晨,我覺得你那個朋友說的對,你是有點兒傻?!?/br> 蕭晨掀起眼皮看司驍騏一眼,目光銳利。 “你看,郭宏的確是違規了,又有人憋著勁兒要整他,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你求了人說好話,又能怎么樣?我看啊,除非是院里的院長、書記出來說話,否則根本躲不過去?!?/br> “我找過副院長,”蕭晨低下頭,“其實張副院長還是挺器重郭宏的,他一開始也說這事兒完全可以科內解決,但……” 蕭晨猛然抬起頭:“我覺得能讓副院長改主意的人不多,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左右不過是院長、書記和其他幾個副院長?!?/br> 司驍騏飛速地向四周看了一眼,伸出手去用大拇指輕輕拂過蕭晨的唇瓣,用帶著警告的口吻說:“你想干嘛?別犯傻??!” “不會,”蕭晨悄悄地握起拳頭,對司驍騏說:“其實我有個想法,因為類似的事情其實在醫院里也有發生,比如,上次有個孕婦早產,拉倒醫院時孩子已經生在三輪車上了,滿身都是血和胎糞,呼吸都沒有了。當時根本來不及往搶救室推,產科的大夫直接就在急診大廳做了搶救,孩子救活了,這事兒還上過報紙。但其實如果按照搶救流程,這次搶救簡直全是問題,而且完全無法控制院感。我覺得這事兒就能拿來做做文章,憑什么一個性質的事兒,一個全市新聞媒體都在表揚,一個卻要全院通報批評?” 司驍騏想了想說:“可以,不過這話不能你來說?!?/br> “當然,”蕭晨撇撇嘴,“我才沒那么傻呢,我自己就是當事人,這話要是我來說的話就跟我要洗清自己一樣?!?/br> “而且還得罪上層,尤其是那個一心要整郭宏的人?!彼掘旘U毫不客氣地補充一句,蕭晨輕輕咳嗽一聲,錯開了目光。 司驍騏詭異地笑一笑,接著說:“我還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 蕭晨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你看過陳道明演的《康熙王朝》沒有?” “看過啊?!笔挸科婀炙掘旘U干嘛想起電視劇來了。 “里面有個情節,康熙去山西巡視,當地官方推舉了一個所謂的‘清官’,事跡感人、形象光輝,康熙一高興就大賞特賞,結果后來發現自己被騙了,這根本不是清官而是個無惡不作的貪官?!彼掘旘U停頓了一下,玩味地說,“你還記得康熙是怎么處理的嗎?” 蕭晨頓了兩秒,忽然瞪大了眼睛:“臥槽,司驍騏!” “懂了?”司驍騏微笑著問。 “懂了!”蕭晨對著司驍騏舉起奶茶杯子,笑著說,“敬你一杯,謝謝!” 司驍騏志得意滿地傾過身子,湊近蕭晨說:“換個地方謝我如何?” 蕭晨挑挑眉。 “我覺得床上就不錯?!?/br> 蕭晨哼笑一聲沒說話,心里想,司驍騏,你丫果然壞得都流油了! ☆、第二十五章 司驍騏端著杯子,帶著無比期待和亢奮的心情看著蕭晨。 蕭晨拿起自己跟前的奶茶杯輕輕地和司驍騏撞了一下杯,什么都沒有說但是眼睛卻微微垂了下去。司驍騏確信自己看到蕭晨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想起蕭晨在床上毫無保留地配合,和那種電流一般、幾乎能貫穿自己的快感…… “吃飽了嗎?”司驍騏急不可耐地問,“我們回去吧?” 蕭晨看看桌面說:“我得多吃點兒?!?/br> 司驍騏愣了兩秒,招手叫來服務員,他笑瞇瞇地又點了點兒東西,然后沖蕭晨擠擠眼睛:“是得多吃點兒,體力很重要?!?/br> 蕭晨輕輕咳嗽一聲,那一聲刺激得司驍騏幾乎要坐不住,就在他抓耳撓腮地想要先揩一把油時,忽然警覺起來,蕭晨……貌似從來就沒有這么“溫柔可人、乖巧馴順”過! “蕭晨?”司驍騏試探著問,“你……我沒誤會你的意思嗎?” “你肯定是誤會了?!笔挸堪炎詈笠粋€叉燒包丟進嘴里,叉燒甜香異常噴香撲鼻,面皮q彈爽滑,一咬之下滿嘴留香。 司驍騏高興了,蕭晨這個反應最正常了,可這“死鴨子嘴硬”的風格恰恰說明他司驍騏“完全沒有”誤會。 蕭晨扯開話題,問:“你剛剛點菜時說的那個是什么???跟黑|社會切口一樣?!?/br> “還真就是切口?!彼掘旘U得意地說,“廣式早茶餐廳里都這么說,這樣才顯得你是行家?!?/br> “吃貨行家!”蕭晨笑著問,“你得吃多少次才會說這個???” “以前一個哥兒們的女朋友是廣東人,跟她學的?!彼掘旘U頓了一下,眼神忽然有點兒散開。蕭晨看到他的目光忽然失去了焦點,茫茫地不知道落在了哪里,那一雙濃墨重彩的眉微微垂下來,這幾乎是個可以稱得上是“悲傷”的表情。 蕭晨沒說話,安靜地吃完自己跟前的餐點,等著司驍騏自己從那種混沌的遐思中掙脫出來。每個人都有點兒自己的小故事,自己也不愿意對別人講起過去,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吃著別人請的飯,就不要再三八兮兮地八卦了。 不過司驍騏很快就從那種情緒中掙脫了出來,他看看蕭晨跟前吃得盤干碗凈的餐具,直接把服務員叫來結了賬單。 現在什么都不要緊,回家睡覺才是最重要的。 *** 地下室縱有千般不好,總有一點是好的——涼快。外面雖然已經是六月末的天氣了,但是司驍騏的小房間里還是頗有幾分涼意的。蕭晨洗了澡,裹床薄被一頭倒下,本來只是有些頭疼,可是一旦沾上枕頭,鋪天蓋地的睡意席卷而來。蕭晨勉強著睜開眼睛看一眼司驍騏,含含糊糊地嘀咕一聲“好困”后迅速墜入夢鄉。 司驍騏無可奈何地看著蕭晨合上眼睛,簡直想掀床。 這貓一回來就嚷著要先洗澡,而自己也的的確確是懷著萬分激動的心情,就差跪著幫他寬衣解帶,三步九叩地把他送進浴室了。一想到一會兒的床上風光,司驍騏就想折跟頭。等蕭晨出來后,他還沒來得及撲上去就被推進了浴室。司驍騏想想,從衛生健康的角度講,自己也的確應該洗個澡,再說,好飯不怕晚嘛。 可等司驍騏洗刷干凈蹦出來后,他悲憤地發現蕭晨居然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了。他萬般不情愿地想伸手過去揩點兒油,卻忽然發現蕭晨眼底郁郁的青色。之前一直沒注意,這回在極近的距離下看,這青色竟有幾分觸目。 司驍騏忽然就不舍得了,這一個星期白班加夜班,休息時就得去醫院接受“調查”,還得跑來跑去給郭宏跑路子……司驍騏慢慢躺倒,陪著蕭晨躺在床上,他把手墊在腦袋底下看著天花板發呆。掰著手指頭想想,從第一次看到這只睡貓算起也過了一個多月了,說起來時間倒也不長,不過也就上過幾次床而已,可感覺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司驍騏的手指輕輕地從蕭晨的頭發間穿過去,頭發還有點兒濕,這貓連頭發都懶得吹直接就睡過去了,這得困成什么樣啊。司驍騏的手指滑到蕭晨的脖頸上,指尖輕輕搭在蕭晨的頸動脈上,感受著溫暖有力地跳動,心里一點一點熱起來。 想跟他在一起! 這睡貓大大的狡猾,肚子里的壞水兒絕不比自己少,牙尖嘴利動不動就會撓自己一爪子。高興的時候跟你上個床,明明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卻時刻一副“爺今天高興,賞你個爽的”的傲嬌勁兒。工作的時候,就是一副狩獵的模樣,沉穩耐心、毫不退縮。跟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生活一定處處充滿挑戰,每天都雞飛狗跳酸爽透頂。 這種類似“找虐求虐”的感覺,司驍騏自己咂摸咂摸,還挺甘之如飴的。 司驍騏從床頭柜上摸過手機,打開通訊錄從里面挑出一個名字,指尖劃過鍵盤的時候,他想反正是要重新來過再創業的,早兩個月、晚兩個月又有什么相干呢?早點開始,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踏踏實實地把這貓圈養起來,這樣也不錯,畢竟現在兩個人的作息時間實在是太坑爹了。 蕭晨醒過來時天剛擦黑,中午吃的太飽竟然毫無餓意,他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伸個懶腰。雙手還沒收回來,一條有力的臂膀就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腰,然后一股力量拽著他往后倒去。蕭晨放松身體,順勢砸在司驍騏的身上,聽到身后有人“嘶”一聲。 “疼?” “不疼,”一個聲音沉沉響起,胸腔的震動透過極薄的睡衣傳遞給蕭晨,熾熱的鼻息噴在他頸窩,滑膩溫熱的舌尖已經順著他的頸窩,沿著脊椎開始緩緩滑下去…… “你干嘛?”蕭晨覺得癢癢,拼命扭動著,兩個人身體磨蹭著,司驍騏的呼吸更重了,手勁兒都加重了一倍。 “干你啊,”司驍騏忙中偷空嘟囔一句,“你不是要感謝我嗎?” 蕭晨忽然就停了下來不動,他順從任司驍騏把兩個人的睡衣都扒光,光|裸溫暖的身體帖在一起,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冒泡泡了。 “乖,”司驍騏嘟囔一聲,手臂圈過去把人卷進懷里。他能感覺到蕭晨的呼吸在加粗,越來越急促,拿慣了手術刀的手指慢慢游走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人修長筆直的雙腿已經絞上自己的腰,膝蓋扣在自己的腰側。 媽的!簡直不讓人活了! 司驍騏屈起膝蓋,正要把蕭晨的雙腿頂起來,忽然一陣鉆心徹骨的麻痛沿著自己的手肘迅速蔓延開來,一秒之內,自己全身每一條神經都在叫囂著“疼死老子了”!而雙手徹底失去了力量,連支撐自己的氣力都沒有,他手臂一軟,猛然仆倒在蕭晨身上,眼淚都快下來了。 在昏暗中,蕭晨輕輕地笑了,他極輕易、靈活地從司驍騏身下掙出來,膝蓋一頂便翻身而起,跨坐在司驍騏的腿上。 “你知道我念醫學院時學的最好的是哪門功課嗎?” “點xue!”司驍騏磨著后槽牙說,“教育腐敗教育黑暗啊,你丫一西醫醫生居然會點xue!” “沒文化,這不是點xue?!笔挸可焓秩ダ差^柜的抽屜,通常司驍騏會把各種tt和潤滑油放在里面,果然,一個小小的方盒子,塑料薄膜還沒來得拆。司驍騏斜眼一看,渾身肌rou都緊張起來——擦,老子剛買的,而且是超級“不光滑”的,而且那油……熱感的! 蕭晨的指尖裹著一層油緩緩地沿著司驍騏的脊椎往下滑,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我學的最好的是解剖學?!?/br> 司驍騏的手臂依舊酸麻不已,他想了想,慢悠悠地說:“生活啊,就像一場強|jian,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享受吧?!?/br> 蕭晨噗嗤一下就樂了,他伏在司驍騏后背上說:“我會是個很溫柔的強|jian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