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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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對峙事件并不長,多爾袞很清楚,這一仗于家軍拖得起,但是他多爾袞卻拖不起,現在他好不容易鼓動起來了一些士氣,如果長時間對峙下去,對他很是不利,于家軍可以等,可以拖,但是他們拖不得。 他們入關快半年時間了,大部分兵將都已經思鄉,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現在已經飽掠,許多人都已經不愿意再拿性命去拼了,如果被堵在這里時間太長,不知道大明朝廷會不會再派來大軍,對他們進行圍剿。 如果大明朝廷這時候明白過來味兒的話,一旦調集大軍過來,那么他們這么多兵馬,弄不好就徹底栽在這兒了。 故此當兩軍列陣對峙了一陣之后,多爾袞看于家軍并沒有要主動攻擊的樣子,于是便不再等候,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本身他們騎兵較多,就不善于防御,進攻是騎兵最大的用途,今天既然是決戰,那么他也就不吝惜什么了。 于是當即他把披甲步軍擺在了前面,這幾天他也想辦法籌措了不少車輛,甚至于把一些搶掠來的牛車騾車上的貨物都卸掉,把這些車輛改裝成了櫓車,作為克制敵軍火銃的一種辦法。 目前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也實在是找不出能克制敵軍犀利火銃的辦法了,所以他想方設法,拼湊出了幾百輛這樣的櫓車,作為掩護他步軍沖鋒的工具。 第一批被派出的兵馬,多是那些被他們俘獲倒戈投降他們的漢軍,這些漢兵在建奴之中地位低下,雖然這些年來皇太極已經算是對這些漢軍相當寬容了,可是畢竟他們還是漢軍,在建奴之中,永遠都抬不起頭。 既然第一陣肯定是消耗戰,那么這些漢軍自然而然就成了消耗品,首當其沖被當成炮灰填入到戰場之中了。 另外還有一批被他們挑選出來的這次入關擄來的青壯男人,也被他們強逼著上陣幫著推動這些笨重的櫓車。 第一批出戰的兵馬,帶上這些被強逼幫他們推車的民壯,多爾袞就一下投入了兩萬多的兵力。 過萬的步甲兵和漢兵在低沉的牛角號聲之中,威逼著那些被強擄來的民壯,幫著他們推著櫓車,緩緩的走出了大陣,不光是這些被逼無奈,給建奴助戰的普通民壯,包括那些建奴的漢兵還有建奴的披甲兵,一個個臉色鐵青,一副要上刑場的表情,不管他們愿意不愿意,對于這種安排,他們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除了去送死之外,他們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了。 這些漢軍在前,包衣奴隨行,在他們的背后則是八旗披甲步軍緊隨其后,一是監督這些漢軍,另外也作為第二梯隊,在攻至敵軍防線前面之后,作為生力軍投入作戰。 在他們背后,則是近一萬人的蒙古騎兵和建奴騎兵,他們做好了準備,一旦前面的步軍和敵軍膠著,他們便立即發動突擊,在步軍擋住敵軍炮火的時候,去撕裂敵軍的防線。 當多爾袞安排好一切之后,立即下令擊鼓,全面發動進攻,戰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隆隆的戰鼓之聲,其中還伴雜著低沉的牛角號聲。 黑壓壓的建奴大軍,如同蝗蟲一般的開始朝著于家軍防線蠕動了過來,一輛輛櫓車,被推入了戰場,上面要么裝了厚實的木板,要么是用原木直接拼湊起來,甚至于干脆直接把柴捆堆在了車上,用來抵御于家軍射來的銃彈,條件稍好一些的則還蒙上了一層生牛皮。 幾百輛櫓車,被一字排開,一共組成了三列,眾多建奴兵將,都藏身于這些櫓車后面,緩緩的朝著于家軍陣線推來。 于孝天默默的看著這些建奴的行動,并未再做什么指揮,炮兵們該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動手,這一點根本無需他來cao心了。 各旅直屬的炮兵營這時候早已做好了準備,有專門人員不斷的目測出敵軍的距離,并且報給軍官隨時掌握。 沉重的櫓車加上低劣的制造技術,還有并不平坦的戰場道路,使得櫓車的行進速度很慢,沉重的櫓車車軸發出吱吱呀呀的摩擦聲,被躲在車后的包衣奴們奮力推動著,像是螞蟻一般的蠕動著。 從他們出發到進入一千二百米射程之內,短短數百米,就走了兩刻鐘,這讓早已急的跳腳的炮兵門頗為無語,大罵這些建奴太過偷懶,居然走的這么慢,這也算是沖鋒嗎? 于是他們只能干瞪眼,靜靜的等候建奴上門,就在他們自認為快要耗干所有耐心的時候,這些建奴的櫓車終于還是進入到了他們的炮擊射程之內。 各炮營的營長當確認敵軍已經進入有效射程之后,一個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突然間將腰刀高高舉過頭頂,大吼道:“全體都有!開火!……” “轟轟轟轟……”整個于家軍所在的陣地,幾處炮兵陣地幾乎同時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一團團烈焰猛然噴出炮口,緊接著隆隆的炮聲便朝著天地之間滾滾涌去。 百多顆炮彈呼嘯著劃破長空,在空中拉出了一條條的煙跡,如同冰雹一般的朝著建奴陣列砸去。 所有建奴在看到于家軍陣中噴吐出一團團烈焰的時候,心都如同被攥住了一般,只覺得心好像一下就沉了下去,接著又猛然被提了起來,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娘呀!于家軍這是又從哪兒弄來了這么多大炮呀!頭幾天也沒見他們有這么多大炮,這怎么今天突然間又多出了這么多大炮呢?這還讓人活不讓人活了? 多爾袞只覺得太陽xue突突直跳,心中早已破口大罵了起來,頭幾天他也見識了于家軍大炮的厲害,可是那幾天激戰,于家軍遠沒有今天擺出的大炮多,僅僅是粗略的掃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于家軍今天拉來的大炮,遠超過頭些天他們見過的一倍還多。 這一次真是沒有冤枉于孝天,頭幾天于家軍在天津衛那邊抵御多爾袞數日猛攻的時候,于孝天始終沒有將所有炮兵調到陣前使用。 而是自始至終,都只調了兩個炮兵營參戰,總共也不過只有六七十門大炮,即便是如此,建奴也已經被他們揍得很慘了,所以建奴心中,篤定的認為,于家軍也就這點家當了,但是今天他要和多爾袞所率的建奴決一勝負,于是便不再藏著掖著了。 這一次他精銳盡出,幾乎把能動用的炮兵都給帶了過來,四個旅屬炮兵營,加一個獨立炮兵營,一共五個炮營,使得他的火炮數量,頓時翻了一番還多出不少。 當這些炮兵營開始開火的時候,場面當然是相當相當震撼了,就連于家軍自己人,也沒見過同時這么多炮兵一起打炮,這會兒連他們自己人都被如此猛烈的炮火震得有點頭暈目眩,更不要說是作為敵人的建奴了。 于孝天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獰笑,心道多爾袞,你不是號稱大清的不世名將嗎?那么今天我于某人便要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萬炮齊發! 這些如同冰雹一般的炮彈,紛紛落在了敵軍陣列之前,部分炮彈因為炮手cao作瞄準誤差較大,打的近或者遠了一些,個別炮彈直接便砸入到了敵群之中,也有一些炮彈落點太近,不等炮彈跳彈沖入敵軍陣列,便已經失去了動能落在了地面上。 (跪謝大漠笑春風兄弟的再次重磅打賞!另外還有彼岸叔、文中橫縱橫朋友的打賞?。?/br> 第三十一章 決戰2 但是還是有不少炮彈準確的落在了敵軍陣列之前,干旱而且因為寒冷,被凍得瓷實的地面,給這些實心彈提供了很好的幫助,炮彈落地之后立即便被堅實的地面從新彈起,繼續保持著巨大的動能朝前疾飛,直至一頭撞入到敵軍陣列之中。 建奴這一次動用了大量的櫓車,在陣前構成了三層陣列,大批建奴兵將便躲在櫓車后面,緩緩推動櫓車前行。 這些炮彈落地之后,蹦跳著撞入他們的陣列,當即便在他們看似完整的陣線上開出了一個個的口子。 櫓車雖然對于阻擋弓箭和銃彈有相當不錯的效果,但是在這些重達十斤左右的實心炮彈面前,卻根本什么都不算。 只要炮彈撞上櫓車,不管是什么部位,巨大的動能便會瞬間傳遞到櫓車上,這些簡陋的櫓車結構,豈能承受如此重擊,所以只要沾住,這粗制濫造的櫓車便會當即崩毀,甚至于車上的那些木料,會呈現出爆發狀態,立即四散橫飛。 推動櫓車的建奴或者包衣奴們,則更是慘到家了,挨了炮彈的櫓車會把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傳遞到他們身上,當場推車之人便會被震斷雙臂,甚至震得他們五臟碎裂,大口吐血倒地身亡。 就算是僥幸沒有當場被撞上,但是四散橫飛的木料,照樣還是致命的東西,只要被砸中,輕則筋斷骨折,重則當場喪命,特別是被砸碎的木片,有些非常尖銳,甚至于當場就可以刺穿人的身體,所以在遭受到了猛烈炮擊之后,建奴的櫓車陣列頓時便出現了一道道的缺口,缺口四周立即倒了一地死傷的建奴兵將。 “不要停!加快速度沖過去!裹足不前者,擅自后退者殺無赦!沖!加速朝前沖!推呀!你們倒是趕緊推呀!……” 一個建奴軍將,揮舞著手中一桿長槍,瘋狂的用槍桿抽打著他夠得著范圍內的那些漢兵還有包衣奴們,甚至直接捅殺了幾個被嚇壞了想要掉頭逃走的民壯,歇斯底里的在陣中狂叫著。 事到如今決戰當前,就算是于家軍炮火比之以往又猛烈了許多,現如今他們也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如果不把櫓車推到敵軍陣前,在這里就被敵軍炮火擊潰的話,那么今天這一仗,就注定了他們要失敗了。 這個建奴軍將很有點眼光,對于戰場局面的把握還是相當準確的,深知這些櫓車對于接下來他們能否擊敗對面的于家軍至關重要,就算是他們死光,也必須要把部分完好的櫓車運抵到敵軍陣前,掩護他們的騎兵和后續兵馬利用這些櫓車對于家軍兵陣發動攻擊,否則的話在于家軍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排槍射擊之下,他們再多的兵馬也無法輕易沖至敵軍陣前。 在這些建奴軍將們的拼命督促之下,這些被充當炮灰的漢兵以及包衣們心中無奈,只能懷著無限的恐懼,繼續催逼著那些民壯們,逼迫他們使出吃奶的力氣,推動這些櫓車朝前行進。 這時候建奴的陣線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工整了,許多地方的櫓車已經被當場摧毀,在炮擊開始之后,原本遲緩朝前行進的建奴隊列,反倒是在炮擊的刺激之下,加快了速度,開始在建奴軍將的威逼之下,加速朝著于家軍陣線沖了過來。 可是一千多米就是一公里的距離,就算是他們加速,想要沖到于家軍陣前,也不是一個很短的過程,就算是那些推車的漢兵和包衣們使出吃奶的力氣推車,在這樣的土地路面上,這些沉重的櫓車也最多就能趕上人正常行走的速度,就算是他們竭盡全力了。 這樣的話他們最少需要二十分鐘,才能把櫓車推到于家軍陣前,而且還要穿越二百米到三百米步槍射擊的封鎖線,在這期間,于家軍就算是用慢速率進行炮擊,一分鐘只射擊一次,也足足可以打二十輪排炮。 于家軍算得清這筆賬,可是建奴算不清,他們只知道于家軍打炮速度快,可是卻始終沒鬧清楚,于家軍到底能發射多快。 他們現在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于家軍的犀利炮火了,也只能祭出這樣的辦法,就算是死拼到底,他們也要把部分櫓車推到于家軍陣前,為后續的兵馬突擊敵陣,提供一定的防護。 這是多爾袞在命令他們出戰之前,對這些隨軍出戰并且負責督戰的建奴軍將們下達的死命令,所以這會兒這幫奉命行事的建奴軍將,都紅了眼睛,不管不顧的逼迫著這些百姓、包衣、漢兵,死命的加速朝著前面沖去。 于家軍火炮一響,便再也停不下來了,于孝天剛才說的明白,準許他們可勁的造,有了這個命令,炮兵還在乎什么?只要別把炮打紅了炸膛,那么就沒什么好顧及的。 于是一眾炮兵,各個都如同打雞血了一般,嗷嗷叫著開始不停的cao作他們的火炮,發動了最為兇猛的炮擊。 一輪輪炮彈,如同冰雹一般的砸入敵軍陣列之中,把一輛輛櫓車撕成碎片,包括推動櫓車的那些人,也一并打死打傷,雖然這么做殺傷了不少被逼給建奴助戰的民眾,但是這時候誰也救不了他們了,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于家軍自己的殘忍,所以這會兒無人去關注這些民壯的命運。 在建奴前進的道路上,到處都布滿了彈坑和散碎的櫓車殘骸,另外還有被打死打傷的人,戰場上到處都是凄厲的慘叫聲,受傷的那些奴兵還有民壯,躺在地上嗚呼哀嚎,不斷的向著四周經過的人求救著。 但是跟在后面的那些建奴們,卻完全無視這些傷者,一臉的麻木,像是一群喪尸一般,跟隨著前面的櫓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有些建奴被這些傷者吵吵的心煩,低頭看一下是民壯的話,干脆就補他們一刀,直接殺了他們。 戰場上的人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性,一切都回歸到了原始的本能,更何況這些建奴本來就算不上是人,稱其為兇獸倒是更合適一些,所以祈求他們的憐憫,倒還不如去祈求上帝更有希望一些。 這些建奴韃子們,積年累月生活在苦寒的遼東,早已養成了他們無視生命的習慣,對于關內的百姓,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些生口,可以抓回去給他們充作包衣奴的兩條腿動物罷了! 長期的困苦生活,使得他們變得異常貪婪,以前沒有膽子也沒有機會,現如今隨著建奴的崛起,他們終于獲得了這種能力,可以揮師入關大掠,關內大明人的富庶特別是那些地主有錢人所過的生活,令他們感到無比的嫉妒,所以當他們有機會搶掠的時候,便爆發出了內心中最陰暗的一面,這也是他們入關之后,無所顧忌的濫殺濫搶的原因。 在他們眼中,殺一個漢人就如同殺一只雞一般,沒有一點負擔或者內疚的感覺,誰讓這些漢人占據著比關外他們所生活的土地,更舒適的地方呢? 所以這些建奴在入關之后,表現出的殘酷和無情,令人心寒,這也是關內百姓對他們恐懼的原因。 但是現在事情似乎倒轉了過來,一貫囂張的這些建奴們,這個時候反倒成了被屠殺的對象,一輪輪火炮齊射,把炮彈如同冰雹一般的砸入建奴陣中,不少炮彈都在建奴的兵陣之中,開出一條血胡同,打的建奴兵將七零八落,尸橫遍地。 原本看著還算是整壯的建奴兵陣,尚未逼近到于家軍陣前五百米的距離,就已經被于家軍的炮彈給犁了一遍,不知道多少人已經被炮彈打死打傷,剩下的那些人這會兒早已是嚇得腿軟腳軟,膽小的甚至在褲襠里面奔涌出了一股熱流,搞得他們兩腿之間濕噠噠的。 而他們好不容易這幾天拼湊出來的這幾百輛櫓車,這個時候也被打的七零八落,早已看不出什么陣列,稀稀拉拉的分布在戰場上。 多爾袞只覺得腦袋上青筋直跳,心中破口大罵于孝天太過狡詐,居然隱藏了這么多的實力,隱藏了這么多的大炮,以至于讓他一動手,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可是這時候就算是他明知道被陰了,也毫無辦法,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除了繼續和敵軍拼命之外,只要他敢這個時候下令撤退,于家軍定會立即揮師掩殺,那么他這一仗不敗也要敗了。 多爾袞不停的大吼著令人擊鼓傳令,命前面那批兵將,繼續推動櫓車前行,務求把櫓車推到于家軍陣前,為后續兵馬提供掩護。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先前于家軍炮擊是用的概略性的瞄準方式,并不過度追求精度,只需要把炮彈發射到敵軍陣前或者陣中,至于打中什么都憑運氣了,千米之外,想要讓他們用這種滑膛炮精確射擊一輛櫓車,根本就是強人所難,所以他們采取的是概略瞄準方式。 第三十二章 決戰3 但是因為敵軍櫓車排列密集,遠距離射擊之下,倒是也著實摧毀了不少櫓車,打死打傷了不少敵軍,但是隨著敵軍把櫓車推的越來越近,這就給于家軍的炮手提供了極佳的瞄準目標,他們開始從剛才的概略性瞄準轉為了精確瞄準方式。 櫓車對于于家軍的威脅,炮兵是非常清楚的,一旦要是讓建奴把大批櫓車推到于家軍陣前近處的話,將會給于家軍造成重大損失,建奴可以依靠這些櫓車的掩護,在櫓車后面向于家軍陣線拋射火箭,或者干脆以櫓車為掩護,發起騎兵沖鋒,這都對于家軍會造成損失甚至是危險。 故此當建奴的櫓車越來越接近于家軍陣線的時候,炮兵們也開始自覺的把打擊重點集中在了這些尚存的櫓車上面。 炮長們甩去了身上的棉衣,把負責瞄準的炮手扒拉到一邊,親自上陣瞄準,各營的火炮這時候都開始集中火力打擊這些櫓車。 當于家軍的炮兵真正開始精確瞄準打擊這些櫓車的時候,建奴才知道什么叫做精確瞄準。 一顆顆炮彈呼嘯而出,雖然命中率只有兩成不到,甚至只有一成左右,但是卻還是把許多櫓車給當場擊的粉碎。 就算是建奴的兵將悍不畏死,繼續推動櫓車前行,可是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之下,他們的櫓車還是一輛接著一輛的被于家軍敲碎,整個正面戰場上這時候遍地都布滿了破碎的櫓車碎片,亂七八糟的木料丟的到處都是。 當建奴好不容易才把少量櫓車推進到于家軍陣線前面二百步內的時候,他們出發時候所推出的櫓車,已經僅存四分之一都不到了,剩下的要么是被于家軍炮火擊毀,要么自己斷了車軸趴窩了,也有少量的櫓車被那些民眾和包衣丟棄在了戰場上,僅剩下的這些櫓車,已經無法構成完整的防線了。 可是即便如此,在于家軍更加精確的炮擊之下,這些櫓車還是在不斷的被摧毀,推車的眾人更是死傷慘重到了極點。 再也忍不住的那些出戰的建奴,這個時候只好親自上陣,也加入到了推車行列之中,奮力的推動櫓車繼續前行。 可是這個時候于家軍步兵也開始獲準開火,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步槍,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敵軍方向。 隨著一排震人心魄的排槍聲響起的時候,一些來不及躲入櫓車后面的建奴當場便被撂翻在了地上。 可是即便是這樣,這些建奴還是表現出了相當頑強的作風,不少悍不畏死的建奴兵將,依舊還在推著櫓車朝前行進,可是這會兒到了這距離上,他們這樣的做法,在精度相當高的于家軍的大炮面前,幾乎等同于在主動送死。 一千米要說這些十二磅榴彈炮無法精確命中這些櫓車的話,有情可原,五百米打不中,還可以說滑膛炮精度低,但是要是在二百米還打不中櫓車這樣的目標的話,那么于孝天真該下去把那些炮兵一個個的都扒光褲子痛打一頓了。 所以這會兒炮兵,簡直就是在打靶玩兒,就算是做不到一炮一個,但是也差不多兩三炮就能掀飛一輛。 很多時候甚至根本不用直接命中,只需要把炮彈打到櫓車前面,靠著跳彈效應,炮彈便能把櫓車摧毀,所以說到了這里,建奴的櫓車便真走不動了。 多爾袞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湊出的這些櫓車,像是被人家打靶一般的一輛輛敲碎在陣前,櫓車數量越來越少,眼瞅著就要被人家給敲光了,這時候再也不敢猶豫下去了。 當即他便下令,令后續已經安排好的一萬多建奴最精銳的騎兵,其中也包括了近一半還多的蒙古騎兵,在這個時候趁亂立即發動突擊,趁著他們的櫓車還沒有被于家軍的大炮敲光的機會,多少借助一些櫓車的掩護,能趁機沖散于家軍的陣線。 多爾袞作為一個沙場老將,當然也看出了于家軍戰斗力的發揮,很大程度上依靠著他們的陣列,只要擊碎了他們的陣線,那么于家軍便會失去組織性,一旦于家軍失去組織性,那么接下來他們建奴大軍便有機會將其屠光殺凈。 如果放過這個唯一的機會,等他們的櫓車全部被敲光之后,他才發動騎兵總攻,到時候在于家軍密集的炮火之下,他的騎兵恐怕當真要被人家屠雞殺狗一般的屠宰在這兩軍陣前了。 這些早已做好準備的建奴騎兵們,聞令之后立即便齊聲發出了一片呼嘯的吼聲,像是一群野獸一般,一個個狂呼大叫著,開始催動他們的戰馬沖入了戰場。 建奴騎兵和蒙古騎兵都很有經驗,他們起初催動戰馬前進的時候,并不急于把戰馬的速度提升到最高,而是先由緩步前進,加速到快步前進,接著轉為小碎步慢跑,逐步的提升戰馬的速度。 這么做一可以保證戰馬的體力,在最后沖刺階段,有足夠的體力提升到最高速度,另一個也可以先讓戰馬熱身,提升它們的興奮度,使之更容易cao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