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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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有幾十個于家軍的官兵奪上了城墻,他們當即分作兩撥,由一個副連長和一個排長各自率領一撥人,朝著城墻兩側進攻,并且守住這塊區域,等候更多的后續人馬登城。 大批叛軍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危險,于是在叛將的率領下發瘋一般的從城墻兩側沖了過去,試圖將這批于家軍的兵將殺光,或者將他們趕下城墻。 首批登城的士卒之中,多為刀牌手,他們沒有足夠的火力,也沒有長槍手來掩護他們,于是他們只能依靠自己,舉著盾牌組成橫列,封堵兩側沖過來的叛軍,戰事極為慘烈,叛軍瘋狂撲上來,刀槍并舉,試圖將他們擊退。 可是這些于家軍的士兵們,在軍官的率領下,死戰不退,幾乎可以說是在以命換命的打法,你砍我一刀,老子也還你一刀,大家一起死。 幾個受傷的刀牌手退到隊尾,強忍傷勢,取出幾顆手榴彈,艱難的吹燃了懷中藏著的火折子,湊在一起點燃了引線,交給了身邊尚未受傷的弟兄,幾顆手榴彈立即便被丟了出去,砸在了成群的叛軍之中。 轟轟轟幾聲轟響過后,兩側叛軍的攻擊猛然一遏,不少叛軍被炸得血rou橫飛,甚至一條人腿直接便被炸得飛起老高,啪嗒一聲便砸在了一個叛軍的腦袋上,把這個叛軍嚇得是面色如土,發出了一連串的尖叫驚呼之聲,忙不迭的把這條人腿丟了出去。 就在這批于家軍兵將拼命的時候,下面的人也察覺到了上面的情況,于是有軍官立即調集兵力趕過來,瘋狂的開始朝著云梯上攀爬,但凡只要有人一攀上城墻,便立即毫不猶豫的向兩側撲去,加入到了抵御叛軍反擊的戰斗之中。 這時候一批長槍兵終于攀上了城墻,加入到了刀牌手陣列之中。 長槍手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配合刀牌手遠處用長槍猛刺,近處刀牌手則負責清理,這個時候才算是稍稍穩住了兩翼的陣線。 隨著兩翼陣線稍微穩定住之后,越來越多的于家軍兵將開始得以攀上了城墻,使得登城的人員數量越來越多。 當火槍兵登墻之后,僵持的戰局這才開始出現了轉機,當他們登城之后,立即開始在刀牌手和長槍手背后集合,一刻不停的便開始裝彈,待到他們剛剛裝彈完畢,便響起了一個軍官的狂叫聲:“前面的人蹲下!快!” 聞聲之后,首先登城的刀牌手和長槍手二話不說,集體呼啦一下就蹲了下去,將背后的火槍手露了出來,只聽一通爆豆般的火槍聲響起,擠在最前面的那些叛軍,當即便身上噴著血,慘叫著撲倒在了血泊之中。 戰斗到此刻,雙方的戰斗已經徹底進入到了白熾化的程度,叛軍兵將為了守住登州城,在叛將的督戰之下,不要命的從兩邊趕來,堵住已經登城的于家軍兵將,雙方就在一段極為狹窄的城墻上,展開了一場拼命的搏殺。 于孝天通過望遠鏡很快便注意到了這個地方,意識到今天能否攻入登州城中,恐怕就看這一個地方了。 于是他厲聲喝道:“預備隊!上!炮兵,朝城墻上兩側開火,壓制叛軍!速度要快!后續部隊要跟上!跟上!” (召喚月票、紅票、打賞?。?/br>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九成之死 于孝天連著叫了兩聲跟上,這是在軍前極為少見的事情,于是于家軍兵將更不敢怠慢,預備隊狂叫一聲,便嘩啦啦的朝著城墻沖了過去。 而炮兵們也立即聞令,瘋狂cao作火炮,將炮口對準了正在城墻上激戰的那個地方兩側部位,開始了一通急促射。 炮彈如同死神的狂笑聲一般,呼嘯著砸向了城墻,從兩側涌向失守地點的叛軍,當即便如同割草一般的被割倒在地,打的叛軍在城墻上死傷陳籍。 李九成大聲呼號著,率領親兵從城門樓方向趕向了出事地點,一顆炮彈疾飛過來,李九成根本就沒有防備,攔腰便被炮彈擊中,這顆炮彈不是十二磅炮,更不是二十四磅重炮,只是于家軍炮兵之中,裝備的最小口徑的一門六磅炮射出的炮彈。 李九成被這顆呼嘯而過的炮彈直接攔腰斬斷,上半身撲通一聲便跌落在了地上,而他的下半身居然還朝前奔了兩步,才軟趴趴的倒下。 李九成是從腰間被炮彈擊中,整個腹腔之中的腸子內臟,都當即飛離了他的身體,一截腸子還掛在了旁邊一個親兵的脖子上,惹得那個親兵驚呼大叫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炮彈版的腰斬,李九成上半身跌落在地上,居然一時間還沒死,刀也不知道丟哪兒了,趴在地上殺豬般的慘叫著,疼的直抽抽,驚慌的滿地扒拉著找他散落的內臟,試圖把內臟塞回到半截身體里面,還朝著下半身爬去,身后留下了一條寬寬的猩紅血路。 他的親兵們也都驚呆了,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該怎么辦,就這么看著已經變成半截的李九成,朝著他的下半身爬去,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九成一路爬一路慘叫,一直爬到他的下半身前面,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抓住了他的一條腿,這才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忽然間大叫一聲:“報應呀!……” 這聲報應沒有喊完,他便睜著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都帥……都帥……都帥不要死呀!都帥……”他的親兵們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撲到李九成身邊,大哭大叫了起來。 一聽說李九成死了,叛軍軍心頓時大潰,說來李九成在叛軍之中的地位,要高過孔有德,實際上這次叛亂,乃是李九成暗中挑唆而起,要不然的話孔有德也不會最終選擇叛亂。 而且叛亂開始之后,李九成利用他在叛軍之中的威信,成為了實際上叛軍的控制著,而孔有德反倒還在他之下,要聽他的吩咐。 這一次登萊之亂,最大的罪魁禍首,其實并不是孔有德,倒是這個李九成,而這個梟雄李九成,今天算是走完了他的一生,他的一生也算是可圈可點,在叛亂之前,他曾經是東江軍跟隨毛文龍的主要將領,追隨毛文龍在遼東半島南征北戰,立下了不少赫赫戰功。 但是毛文龍死后,李九成不得袁崇煥重用,在東江軍之中受到排擠,最終投奔了孫元化,可是此人身上有很多毛病,好賭爛賭不說,而且好色,孫元化給他銀子,讓他去馬市買馬,他拿著錢去了之后,又是玩兒女人,又是賭博,還被人騙,把銀子給弄沒了。 時候返回登州的路上,他正不知道該怎么給孫元化交代這件事,正好碰上了孔有德在吳橋縣被旺族王象春家人的逼迫,于是便擅動孔有德手下,逼迫孔有德叛亂,企圖通過發動兵變,最終迫使朝廷招安,把這件事蒙混過關。 這一次登萊之亂,給大明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破壞了整個大明在登萊一帶的布置,摧毀了整個登萊的軍隊以及軍事系統,還造成了整個登萊地區的政治經濟的浩劫,無數黎民百姓,因為這場浩劫,死于非命。 可是現在李九成,卻被于家軍一炮斃命,就這么窩窩囊囊的死在了登州城墻之上。 李九成一死,城南叛軍立即大亂了起來,叛將陳光福得知李九成死,于是接手了指揮,繼續召集叛軍抵抗,可是李九成的死,讓叛軍軍心崩亂,士氣更是大跌,于家軍趁機在城墻上擴大戰果,朝著城墻兩側發動猛攻,叛軍在城墻上是節節敗退,使得越來越多的于家軍兵將,得以登上了這段城墻。 陳光福見勢不妙,不敢后退,死命的督戰,逼著叛軍上城墻堵住于家軍的攻勢,雙方在城墻上繼續展開血腥到了極點的廝殺。 就在這個時候,城南門的東側部分城墻,突然間劇烈震動了一下,一段城墻像是一條巨龍的脊背,突然間活過來了一般,朝上拱起了一下,原本堅固的城墻上,頓時布滿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縫。 但是這段城墻也僅僅是朝上微微拱起了一下,之后便立即回落,幾乎轉瞬之間,一聲巨大的悶響,便從地下傳了出來,這段城墻轟隆隆的便山崩一般的坍塌了下去。 幾乎沒用幾秒鐘的時間,一段大概有五十米左右的城墻,便化為了一堆廢墟,坍塌了下去,使得原本非常完整的城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于孝天站在城外的軍中,觀察到了正在騰起巨量塵土的那段城墻,于是一只手握拳,縮回到腰間,曲腿做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大叫了一聲道:“好嘞!工兵連總算是干出了點成績!哈哈!漂亮!” 他緊接著便發出了狂笑之聲,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說什么都掩飾不住。 原來就在于家軍發動攻城的時候,工兵連也被于孝天投入到了戰場之中,這一次是工兵連第一次配合步兵,對如此堅固的城池發動進攻。 工兵連算是于孝天手中掌握的又一張王牌,在此之前,很少顯山露水,在軍中始終不算顯眼。 平時他們主要負責一些安營扎寨或者是為炮兵或者輜重兵鋪平道路的事情,看上去基本上算是輔兵。 可是這支部隊,卻基本上都是由一些礦工組成,礦工最善于干什么,當然是挖洞了,干別的不成,挖洞是他們的本行。 這一次攻城的時候,工兵連上陣,攜帶了兩輛洞屋車,在其他兵種的掩護之下,攻到了登州城墻之下,將洞屋車直抵在城墻上。 洞屋車三面裝有厚厚的木板,在最上面還包了一層鐵皮,非常結實,簡直跟土坦克一般,任憑叛軍怎么投擲滾木礌石,砸在上面也不起作用,可是工兵們卻可以在下面,安全的開展工作。 他們在城墻腳下,用一些專業的工具,迅速的掘入地下,接著便掏空了城墻腳下的地基,朝著城墻內掘進。 雖然叛軍也察覺到了腳下有動靜,可是卻拿他們沒有辦法,有火槍手始終在壓制城墻上的叛軍,使得他們無法探身觀察下面的情況,更不能對這兩輛洞屋車采取什么措施。 叛軍倒是也倒了一些滾油,可是也沒有能阻止工兵繼續挖洞,叛軍拋下火把,引燃熱油,可是洞屋車上面還鋪滿了沙土,一時半會兒也燒不毀洞屋車。 后來火又被于家軍撲滅,叛軍更是無可奈何。 在于家軍攻上了另一側城墻之后,這邊的叛軍被調往了那邊去,使得這邊的叛軍更拿下面的工兵們沒有辦法。 工兵們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城墻腳下掘出了一個大洞。 緊接著工兵便從后面,扛過來了大量的炸藥包,這些炸藥包裝填的當然也還是一些黑火藥,可是卻被綁扎的非常結實,壓的很實,比起歷史上農民軍攻城,把火藥裝在棺材里面或者木桶里面,這樣的炸藥包威力要大許多。 而且這些工兵也進行過專業培訓,知道怎么放置炸藥包,并且如何封口,才能讓炸藥包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其實他們使用的火藥重量并不算多,只有區區二三百斤左右,可是當爆炸的時候,還是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堅固的登州城強,居然被工兵們一下就炸塌了五十多米寬,等于是當場就把登州城給開膛破肚了。 包括城墻上不少叛軍,在爆炸的時候,當場就被震暈過去,有些人震得連腿都斷了,城墻坍塌的時候,更是把不少叛軍當場就活埋在了廢墟之中,一時間叛軍更是驚恐萬分,發出了一片驚呼之聲。 早在這段城墻之外等候的一個步兵營,營長見到工兵爆破成功,城墻已經坍塌,立即狂喝了一聲,抽出腰刀大吼道:“弟兄們,上刺刀!跟老子沖!” 吼聲剛落,這個營長便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身后一千多于家軍官兵,立即便緊隨其后,一個個大聲吶喊著,朝著豁口處沖去…… 登州城之中的巷戰持續了兩天時間,巷戰是相當殘酷的,敵我雙方都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因為叛軍知道,現如今朝廷絕不會輕饒他們,登州一旦丟掉,那么他們便只剩下逃到東江鎮那邊一條路了。 孔有德得知李九成戰死的消息之后,這才正式接管了整個叛軍,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叛軍都元帥,可是這會兒他對這個事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今天繼續特別鳴謝大漠笑西風、鷹之武、南南之語三位老兄弟的打賞?。?/br>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新版螳螂捕蟬 于家軍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到了讓他想起來就發憷的程度,碰上于家軍他就沒占過一點便宜,可以說是在于家軍面前,屢戰屢敗,再戰再敗,敗得他現在聽到于家軍的名頭,就腿肚子轉筋。 南門一破,他便知道登州城完了,下一步他唯有率領核心的兵馬,走海路退往東江鎮,在那里,他才有可能割據一方。 可是登州城破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組織人員走海路撤離,水門的出入口已經結冰,還要派人先破冰才行,另外還有大批財貨和糧食,也需要裝船運走,否則的話到了東江鎮那邊,他這么多人也無法生存。 更何況東江鎮那邊還有黃龍率領的部分東江軍,這批東江軍跟他關系并不好,肯定會在黃龍的率領下,對他發動猛擊。 所以他需要時間來準備,并且撤入水城之中,才能得以登船逃離,在此之前,他必須把官軍拖在登州城中。 于是孔有德下死令,命令叛軍各部,在登州城之中和官軍進行巷戰,倒也不求再把官軍打出去,但是起碼要拖住官軍。 巷戰是殘酷的,逼仄的街道和密集的房屋,是雙方的噩夢,就算是于家軍擁有先進的火器,但是在城市中巷戰,也無法發揮出實力,雙方往往照面就是鼻子對鼻子,根本無法發揮出他們火器的優勢,只能一刀一槍的硬拼,逐屋逐巷的和叛軍進行爭奪。 這對于于孝天來說,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這么打他損失太大,于是于孝天在攻入城中之后,便下令他麾下的于家軍暫時休整,理由是他們攻入城中,已經相當疲憊,無力繼續和叛軍進行巷戰。 但是其他幾支官軍卻很樂意干這種事,因為在他們看來,叛軍在登萊作亂了一年多時間,撈取了不少財貨,城中肯定到處都堆滿了叛軍積存下來的財貨,現在手快的打手慢的,誰攻入城中速度快,誰就占便宜大。 他們見到于家軍破城之后,這一次居然傻乎乎的停止了朝城中攻進,于是各個都興奮的跟打雞血了一般,主動請纓出戰,帶兵攻入城中,跟城內的叛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就連朱大典都想不通,于孝天為何要放過這么好的占便宜的機會,居然把機會留給了其它幾路官兵。 于孝天裝作很大度的樣子,私下里對朱大典說,上次萊州之戰,他搶了叛軍大營,已經把人得罪的很厲害了,這次既然攻克了登州城,那么他總不能還把便宜都給占了去,朱大典聽罷哈哈大笑,覺得于孝天這個人還是相當識相的嘛,起碼知道不能得罪太多同僚,也很知道適可而止。 于是其他幾路官兵,大呼小叫的便沖入了城中,沖進去之后,他們才發現,這登州城里面的叛軍,沒他們想的那么簡單,叛軍現在是在做困獸之斗,不少叛軍鐵了心要死戰到底,雖然也有叛軍投降,可是不少叛將現在都紅了眼,要跟他們在城中死磕到底。 所以登州城在破城之后的兩天里,簡直成了一臺人rou絞rou機,日夜之間到處都在傳出喊殺之聲還有大批慘叫的聲音,隨時都有生命在被收割,死神在登州城的上空盤旋著,狂笑著,收集著它的新的部下的靈魂。 倒是作為破城的肇事者于孝天于大將軍,這個時候卻在南門的城門樓中,很愜意的喝著茶,不時的扭頭聽聽城中的那些喊殺聲,臉上會露出一臉的鄙視的神色:“真是些傻b,叛軍哪兒有你們想的那么傻!他們早就打定主意,要走水路逃離登州城了,豈能把值錢的東西留在城中,早就都轉移到了水城之中,這幫傻b卻這么興奮,既然他們愿意干這苦差事,那就由著他們去干好了,最好他們能連水城也順便攻破,把叛軍逼出水城,老子才高興呢!”于孝天嘎嘣一聲,丟到嘴里面一把炒黃豆,一通大嚼,顯得是愜意的不得了。 跟著他的那些于家軍軍將們,也都各個是一臉壞笑,跟著喝著茶,吃著炒黃豆,大聲的嘲笑著那些所謂的友軍。 這時候孟飛對于孝天問道:“大帥,既然到了這里,您也說過,要把叛軍全殲在這登州城中,可是為何到現在海軍那邊還沒有動靜,要是海軍這會兒堵了登州水城的水門的話,估摸著叛軍也就利馬就沒勁接著干了!這又是為何呢?” 一直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吃著炒黃豆的林易陽,翻白眼掃了一下孟飛,露出一副看白癡的神色,嗤的一聲冷笑,接口道:“孟將軍,你不會是想要給那些友軍幫忙,讓他們也分一杯羹吧!” 孟飛一聽就急了眼,立即氣急敗壞的對林易陽說到:“唉???林先生,此話何講?我孟飛怎么就想給那些東西幫忙了?” 林易陽現在跟這幫粗人混跡的時間太長,可以說是早已斯文盡喪,身上也染上了不少兵痞子的壞習慣,說話變得粗俗了很多。 “那不就結了?你也不想想,現在要是海軍過來,把登州水門給堵了,叛軍肯定頓時就會軍心大喪,不得不投降了,那么他們肯定要獻出所有財貨,到時候豈能都便宜了咱們?那么咱們豈不就等于是于他人嫁衣了嗎?這都想不明白,切!”林易陽一臉鄙視的對孟飛說道。 孟飛被林易陽噴的差點氣暈,可是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要是海軍這會兒過來大批戰船,把登州水門一堵,那么叛軍這會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么估計當場崩潰是絕對的事情。 叛軍要是這會兒投降,那么這便宜確實他們于家軍拿不到,充其量也只能稍微摟一點罷了,他們巴巴的跑來這里,難不成還真是要為國分憂不成?吃飽了撐的嗎? 打這一仗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銀子,其實他們自己心里有數,雖然朝廷也給他們開兵餉,提供糧食,但是這些供給對于他們的消耗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特別是他們的武器彈藥的消耗,朝廷差不多除了只能給他們撥一些鐵料和硝石硫磺以及一些劣質火藥之外,其余的全部都要靠他們海狼集團自行生產制造。 另外傷亡將士的撫恤,雖說朝廷也有規定,說是但凡陣亡將士,每個人撫恤三十兩銀子,但是這些銀子,基本上沒可能拿得到,就算是拿到,也只可能拿到一小部分,中間還會被人截留不少。 所以來這邊打這一仗,于家軍可以說是凈賠不賺,他們又不是傻子,憑啥要給朝廷賣這個命呀! 現在要是把叛軍給逼降的話,叛軍這一年來搶劫的大批財貨,可就都還給了朝廷,白白便宜了朝廷和官府,其實也等于是白白便宜了那些當官的,他們賣命當官的發財,憑啥呀! 所以想明白這一點,林易陽鄙視他還真是有理有據,讓他沒話可說,孟飛被林易陽堵得是張口結舌,臉都憋青了,卻找不到話駁斥林易陽。 于孝天看著手下愛將被林易陽堵得這么難受,這才笑了起來說道:“得了,林先生你也別再堵孟飛了!他是為將者,考慮的事情是怎么能盡快擊敗對手,這并無錯!只是你們考慮事情出發點不同罷了! 孟飛,你也不要生氣,這件事你也沒錯!但是之所以現在我不讓海軍過來堵住水門,也正是因為林先生所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