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女配拒絕戀愛腦后成了團寵、[歷史]快穿之皇后命格、我的乘客是睡神、我原來是個神經病、反派在線翻車[快穿]、神獸太美師父不敢看、烏夜啼(網絡版)、盛寵豪門之嬌妻養成、溺寵一品棄后、南方有喬木
很快朱大典便收到了于孝天又一次奏捷呈報,看著這份奏捷文書,朱大典嘴差點咧到耳朵旁邊,笑的是見牙不見眼,連連用手掌拍著桌子,毫無風度的大聲叫好,連呼于孝天乃是名將也。 雖然于孝天在奏捷之中,呈報說他們雖然擊敗叛軍,但是自身損失也很大,但是打仗哪兒有只殺敵軍,自己不死人的事情?只要打贏敵軍,那么自己死一些人也是在所難免的,這絲毫不影響于孝天在朱大典的心目中的形象。 就連被皇上派來坐鎮監軍的高起潛高大太監,在得知消息之后,也很是高興,覺得于孝天此人確實乃是國之棟梁,著實是個可用之才。 這么多路官軍,這半年多來,碰上叛軍沒一支大勝仗的,可是這福建兵在于孝天的率領下,這一到萊州,和叛軍一交手,就連連奏捷。 最讓高起潛和朱大典高興的就是這次他們剛剛催促于孝天朝萊州進兵,沒幾天工夫,于孝天便領兵兵抵萊州城外,又打了一場勝仗,而且據奏捷文書所講,這一次他們是和叛軍精銳騎兵交手,并且一戰勝之,如果這不是于孝天在胡說八道的話,那么這個消息,恐怕比前些日子他們克復平度州,恐怕還要好。 因為畢竟鎮守平度州的叛軍乃是普通叛眾,并非是叛軍主力精銳,可是這一次于孝天率領的福建兵,卻對上的是叛軍最精銳的騎兵,居然還打了這么一場大勝仗,那就充分說明了于孝天和麾下所率的福建兵,著實不簡單,這一下平叛真真是有望了。 至于于孝天呈報之中所說的,因為兵力不濟,叛軍實力太強,以至于他們暫時只能和叛軍處于對峙狀態,無力擊敗叛軍主力這件事,朱大典和高起潛都沒有什么懷疑,畢竟于孝天這次從福建只帶來了八千人馬,這幾次激戰,去掉那些損失傷亡的兵將數量,還有沿途留守的官兵,能到萊州的有五千人馬,就算是不錯了。 這一次又和叛軍精銳騎兵激戰一場,據說戰亡官兵數百人,傷近千人之多,那么于孝天手頭上也確實剩不下多少兵將了。 而據傳叛軍在萊州城一帶,就集結了近四五萬叛眾,其中精銳就有一萬多,如果他們令于孝天帶著僅僅三四千官兵,去和十倍于他們的叛軍作戰,也確實不太合情理,這事兒換成誰,恐怕都不會干,簡直就是逼人去死。 更何況現在朱大典是把所有希望,都押寶在了于孝天身上,又豈能讓于孝天去做這種送死的事情,如果他把于孝天的這幫福建悍兵也給弄沒了的話,那么以后還指望誰來充當主力,去擊敗叛軍呢? 所以朱大典聯合高起潛,立即對其余幾路一直裹足不前的官軍,下達了死命令,限令他們在十天之內,必須要兵抵萊州城外,會和福建兵馬對叛軍展開進攻,擊敗叛軍,否則的話便是抗命不尊,必當軍法從事! 如此一來,在得知福建兵已經孤軍兵抵萊州城外,和叛軍交了手,并且還大勝了一場之后,這幾路官兵的主將,也都覺得沒法再拖下去了,現在福建兵已經屢立奇功,朱大典對他們這些人馬遲遲裹足不前,早已不耐煩了,更何況皇上這次還派來了親信大太監高起潛監軍,如果他們再不肯率部前往萊州城解圍的話,那么恐怕下一步,他們就該也被罷官逮問了。 (今天特別鳴謝熊z熊朋友的打賞,月底了,希望能再沖一下,求幾張月票或者打賞也行呀!呵呵!弟兄們幫忙頂起來?。?/br> 第一百二十六章 閉門不戰 于是山東總兵吳安邦、四川副總兵王洪,浙江總兵高國柱只好奉命,點齊了各路人馬,朝著萊州城方向進兵。 在經過幾次試探之后,孔有德覺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眼下只有這么一路福建兵,他已經不好應付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大明其它各路官兵,恐怕也要趕過來了,到時候他就恐怕會失去兵力上的優勢,加之福建這幫官兵,恐怕他這次就討不了好了。 于是幾天之后,孔有德終于下定決心,率主力出戰,領兵直抵福建官軍大營外面,派人開始到福建大營邀于孝天率軍出營決一死戰。 可是于孝天在營中,卻根本就不搭理孔有德決戰的要求,對叛軍在營外破口大罵根本不聞不問,就這么把叛軍給晾在了營外。 孔有德率兵在福建大營外面罵了半晌,可是也沒見于孝天領兵出戰,于是便派出一部分兵將,開始直接進攻福建大營。 可是福建大營,立營很穩,構建了堅固的防御工事,并且布置了充裕的火力網,叛軍發動進攻之后,營中立即炮銃齊發,叛軍的進攻當即便被打退,在營外丟了一地的傷員和尸體。 孔有德這才真正見識到了福建兵馬的火器的厲害,于是當日只好休戰,第二天派人拖來了三門紅夷大炮,架在了福建大營外面,開始猛轟福建大營。 但是福建大營之中的炮兵也絲毫不弱,立即發炮還擊,結果炮戰下來,叛軍再次吃癟,三門紅夷大炮,一門因為裝填火藥過多,發炮炸膛,把旁邊圍著的幾十個叛軍炸得血rou橫飛。 另外一門則被福建官軍的大炮,直接命中宣告摧毀,同樣炮手也損失慘重,僅剩下一門紅夷大炮,僥幸沒有被福建官兵的大炮摧毀,只得拖著大炮朝后面退出了很遠,遠遠的和福建官兵進行炮戰。 此戰福建大營的營柵多處受損,叛軍再次發動進攻,可是卻依舊被于家軍兵將們,用大炮和步槍,打了個落花流水,退出了戰斗。 孔有德連續幾天,連連到福建大營那邊去叫陣,可是于孝天卻堅守大營不出,罵戰不出,進攻的話劈臉就揍,打的叛軍始終無法攻入他們大營之中,只能望著福建大營徒呼奈何。 孔有德很是郁悶,他很想趁著這個時候,和于孝天來個大決戰,利用他優勢兵力,將這該死的福建兵給一舉擊潰,繳獲一批他們手中那種犀利的鳥銃,還有他們那些犀利的大炮,這么一來,有了這些利器,接下來攻打萊州城,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可是偏偏這于孝天在率兵來了之后,突然間縮入了營中,堅決不跟他進行野外決一死戰,如同一只烏龜一般,縮在一起,讓孔有德干有一口好牙,卻始終無從下口。 孔有德這個郁悶呀!他自起兵謀叛之后,還沒有這么郁悶過,這仗打的是實在憋屈的很,他想要打,可是人家不打,他也沒有辦法,而且這福建的官軍,似乎相當善于構筑營盤,這營盤扎的是穩如泰山,讓他干著急,卻無從下嘴,派兵過去進攻,就跟送死一般,去多少人,都只能被人家割草一般的割倒在地。 幾次進攻下來,他又傷亡了上千手下,可是卻連人家大營的邊都沒有摸著,這仗實在是沒法打了。 眼看著于家軍不肯出營決戰,孔有德率軍連攻數日,卻沒有討得半點便宜,用大炮轟,人家也有大炮,而且絲毫不比他差,雖然數量上沒有他多,但是卻打得又狠又準,而且還能及遠,他手頭除了那些紅夷大炮可以和對手對轟之外,其余的大炮根本夠不著福建大營。 如果他把大炮擺的太過靠前的話,就跟送死一般,往往打不了兩三炮,便立即會被福建官兵的大炮直接摧毀。 他有心想要用大炮把福建大營轟開,可是人家不知道哪兒弄來了那么多柳條筐,裝滿了沙土,堆在炮位前面,讓他的大炮猛轟,卻一直無法將這道掩體給轟塌,柳條筐加沙土這種掩體,很好的吸收了炮彈所攜帶的動能,只要不是直接砸在炮位中間,他的紅夷大炮就沒法直接摧毀福建官兵的大炮。 而他這邊的紅夷大炮,卻在幾天之中,接連損失了四門之多,除了一門是自己炸了膛之外,其余的三門都是被對方直接摧毀,照著這么打下去,沒多少天,連他的紅夷大炮恐怕也要被人家干掉完了,這仗也就真沒法打了。 所以孔有德無奈之下,只得偃旗息鼓,決定休整兩天之后,再謀和于孝天決戰之事。 可是他這邊剛一停戰,福建兵就動了起來,騎兵步兵挨個出營,要么偷襲一下叛軍,要么出營招搖過市一番。 等孔有德調集兵馬出營要與其大戰的時候,這些福建兵將,卻又飛快的縮回了他們的大營,任憑他們再怎么大罵,人家權當沒聽見一般,又不理他們的茬了。 這么一來,孔有德更是被氣的暈頭轉向,怒火沖天,當即下令調集大軍,開始強攻福建大營。 近萬的叛軍,包圍了福建大營,開始推著櫓車,抬著大盾,像是螞蟻一般,朝著福建大營猛攻了過去。 可是福建大營之中的那些于家軍兵將們,也毫不客氣,立即亂炮齊發,專挑那些櫓車下手,近距離之下,可以說是一炮一個,打的一輛輛櫓車,當即灰飛煙滅,四散解體,包括推動櫓車的那些叛軍兵將,和躲在后面的叛軍,跟著也被碎片打的非死即傷。 至于那些叛軍步兵,則在于家軍的火槍手面前,像是一個個活動靶子一般,被人家逐個點名,連齊射都不怎么用,就這么一槍一個,好像比賽打靶一般,把一個個叛軍撂倒在營外。 火槍手輪番上陣,旁邊有人給他們計數,一邊打一邊笑,抬杠誰比誰射殺的人多,完全把這種防御戰,當成了一次實彈射擊演習,遠處的用狼牙步槍打,近一些的就用南日式滑膛槍打,只把叛軍殺的是尸橫遍地,苦不堪言。 幾次猛攻,結果都被于家軍輕松擊退,孔有德不得不派出親信精銳,上去督戰,這才逼得不少叛軍,只能硬著頭皮朝前拱。 激戰到下午的時候,叛軍才好歹總算是摸到了福建答應的邊,開始填壕,清除大營外面的拒馬鹿砦以及竹簽等東西,試圖突入大營之中。 可是結果是他們好不容易突破了一道道防線,到了大營的營柵的時候,先是劈臉一通三段擊,打的他們死傷遍地,接著長槍手隔著營柵,就是一通猛刺,把好不容易擠到營柵處的叛軍兵將,如同機梭一般,刺翻了一大群。 但是在孔有德的死令之下,這些叛軍還是如同潮水一般滾滾而來,拼命的擠到營柵外面,愣是淹沒了營內不斷打出的銃彈,靠著填人命,愣是填到了營柵旁邊,可是就在他們好不容易推倒了幾處營柵,眼瞅著可能要沖入福建大營的時候,卻從營地之中,突然間投出了一個個黑乎乎的鐵彈。 這些鐵彈大概有小甜瓜大小,一個大概一斤左右的重量,外殼上還疙里疙瘩,似乎鑄造的時候,就預刻上了不少縱橫交錯的紋路。 這些鐵瓜瞬間便落入到了密集的叛軍人群之中,緊接著在叛軍人群之中,便發出了一連串猛烈的爆炸聲,頓時炸得叛軍殘肢斷臂亂飛,內臟腸子也四處飛揚,大批叛軍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實于家軍用的這種裝填黑火藥的大號手雷,威力并不是很大,殺傷直徑很小,僅有兩三米最多也就是四五米的距離,爆炸產生的碎片也不是很多,就算是預刻了預制破片,爆炸也僅能產生出十來片彈片。 實際上這種鐵瓜手雷,遠沒有后世裝填烈性炸藥的手榴彈威力大,而且笨重,臂力稍差,就投擲出不遠,基本上無法用于進攻作戰,但是卻還是比較適合用于防守戰,今天孔有德氣瘋了,逼著大批叛軍瘋狂進攻福建大營,大批叛軍靠著人命,愣是淹沒了于家軍密集的彈幕射擊,沖到了營柵外面。 這就正好發揮出這些鐵瓜雷的最大作用,鐵瓜雷就算是不爆炸,被丟出去,隨隨便便也能砸破一個叛軍的腦袋,可見的叛軍的數量之多,人員之密集了。 一旦這種鐵瓜雷爆炸的話,立即便會產生出極為不錯的殺傷效果,本身爆炸的時候就有沖擊波殺傷敵人,加之破片橫飛,往往一顆鐵瓜雷爆炸,就能炸翻好幾個叛軍,清出一塊空地。 這一下叛軍倒了血霉,被炸得是血rou橫飛,瞬間便死傷了一大片,幾處破口位置,叛軍試圖蜂擁而入,但是卻立即被福建官兵堵住缺口,步槍全部上刺刀,長槍手也上前奮力刺殺,刀牌手如墻推進,愣是靠著血拼,把這些缺口重新封堵了起來。 一天激戰下來,叛軍死傷超過兩三千人之多,孔有德就算是氣的吐血,也無可奈何,只得無奈的下令收兵。 這一戰于家軍也付出了一些傷亡代價,大概有二百多兵將戰死戰傷,也算是這些天來,付出代價最為慘重的一次,就連于孝天最后都感到了一絲壓力,產生出了一點緊張的情緒。 (求月票,求月票?。?/br>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人比人氣死人 但是孟飛這廝,卻反倒是越打越興奮,越打越高興,大呼小叫的在戰斗最激烈的地方來回奔行,不斷的調動兵力,調整戰術,還拍著胸脯給于孝天保證,要是放一個叛軍攻入大營之中,于孝天大可砍了他的人頭。 當然在砍他人頭之前,他要先把失守位置的軍官先給砍了再說,有這樣的瘋子率兵作戰,叛軍想要攻入大營,還真就不太現實。 結果是孔有德只能再次望著福建大營興嘆了一番,徒呼奈何的領兵退去。 如此僵持了大概十來天之后,另外幾伙官軍援兵,也終于姍姍來遲,抵達了萊州城附近。 孔有德得知消息之后,頓時便把在福建兵身上積存下來的一腔怒火,全部都發泄到了這幾路官軍援兵身上,聞訊立即便率領精銳部下,趕去和這些路官兵大打出手。 這一次孔有德終于再次找回了信心,幾天下來,連敗山東兵馬、浙江兵馬和四川兵馬數陣,打的這三路官兵,節節敗退,幾次扎營,都險些扎不住,被叛軍打的節節敗退,險一些就一潰千里。 要不是于孝天并不想再次看到這些官兵,被叛軍大肆屠殺的話,大可坐視他們被叛軍擊潰,可是最終于孝天,卻還是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候,派出了兵將,出營襲擾了一下叛軍的后方,威脅了一下叛軍,使得孔有德無法盡全功,把這幾路官兵給徹底擊敗。 這幾路官兵過來之后,這才勉強各自扎住了陣腳,設下了他們的營盤,分別屯駐在了福建大營周邊不太遠的地方,一個個都嚇得直冒冷汗。 他們就想不通了,這于孝天率領的福建兵馬,過來之后,輕輕松松的就打了一場勝仗,這段日子在萊州城外扎住營盤之后,還繼續是捷報頻傳,據說又殺了不少叛軍。 可是為什么他們來了,這叛軍就變得厲害起來了?不等他們站穩腳跟,劈臉就揍,把他們打的各個灰頭土臉,差一點就又被叛軍徹底擊潰。 而且他們也都不傻,也看出來每次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候,叛軍往往后面就會大亂一下,使得叛軍無力對他們進行徹底追殺,將他們徹底擊潰。 這除了是福建官兵背后給他們提供了支援之外,絕對沒有另外的解釋,所以他們剛來這里,就收斂起來了他們的傲氣,開始把于孝天所率的福建兵馬,當做了他們的主心骨,扎營的時候,主動靠近福建大營,扎下了他們的營盤,就指望著福建兵馬,在關鍵的時候,能對他們施以援手。 這一次各路官軍雖然總算是湊到了萊州城外,可是朱大典卻來的晚了一些,使得各路官軍齊聚萊州城一帶之后,又等了幾天朱大典才領兵抵達了萊州城外,在福建大營旁邊,扎下了他的帥營。 這幾天之中,于孝天也懶得去主動聯絡那些各路官軍,幾家官軍只是相互打了個招呼,但是卻沒有人從中協調作戰,依舊是處于各自為戰的狀態。 孔有德打不動福建大營,于是便連日對其它三路官軍的營盤發動猛攻,打的這幾路官軍,是叫苦不迭,勉強才算是守住了他們的營盤,沒有再被叛軍擊潰,但是各自損失也都不小,根本沒有于孝天的于家軍打的那樣輕松。 于孝天在他的大營里面,先就地取土,夯筑了一座土高臺,又在土臺上面,用原木構架起了一座高達二十多米的高臺,天天登上高臺,帶著手下舉著望遠鏡,遠遠的看其它幾座官軍大營那邊的熱鬧,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嘻嘻哈哈,完全沒有把那幫吃癟的官軍,當成友軍的自覺性,根本就是站在旱地上看熱鬧的架勢。 直到朱大典率領撫標姍姍來遲,抵達萊州之后,這種各自為戰的格局才算是基本上結束,開始有了統一的調度指揮。 那幾路官軍的主將,其實也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自己不成,這福建兵馬確實厲害,他們來到萊州這段時日,也都見識了一下福建官兵的厲害,叛軍根本不敢去打福建大營,只敢找他們幾路大軍的麻煩。 而福建大營之中的那些福建兵將們,每天還時不時的出營溜達溜達,但是叛軍見到他們,都跟老鼠見貓了一般,能繞著走就繞著走,實在不行就干脆撤退,極少和他們發生沖突。 期間只有一次,一個營的于家軍奉命出營,到營地外進行例行的武裝游行,叛軍那邊實在是受不了這氣,于是便派出了數千叛軍,試圖吃掉于家軍的這一個步兵營。 原來幾路官軍都認為,這一次福建官兵恐怕也要吃癟了,他們也都想跟著看看好戲,但是隨著戰事進行,他們各個都掉了一地下巴,半晌都沒有合上嘴。 只見那伙福建官兵,出營之后便對上了一幫叛軍,叛軍兵力至少三四倍于他們,可是他們卻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方陣,長槍手在外,火槍手在內,讓叛軍對他們發動數次進攻,但是卻都被他們輕松擊退,而且還當場射殺了大量的叛軍兵將。 叛軍屢次進攻無果,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本打算繼續增兵圍剿這伙福建官兵,可是這時候營中又出來一伙福建官兵,依舊是排布出那種怪異的方陣,緩緩進入戰場,接應他們的同伴。 叛軍眼看著兩營于家軍已經快要碰面,于是派出一支騎兵沖到兩支于家軍之間,試圖隔斷他們,使他們無法會和起來。 但是結果卻更讓那些遠遠觀戰的官軍掉了一地眼珠子,被派去隔斷兩支于家軍的叛軍騎兵,不但沒有能阻止他們會和,反倒被他們來了個夾擊。 幾百名叛軍騎兵,根本攻不破于家軍的這種方陣,倒是被夾在兩個方陣之間,亂槍齊射之下,當場被打死打傷了一大片,剩下的叛軍騎兵,帶著無限的恐懼,只能落荒而逃,丟下了滿地的人馬尸體。 兩支于家軍施施然匯合在一起,順便打掃了戰場,還繞著圈子兜了一圈,把剩下的叛軍趕開很遠,派出散兵去砍了不少叛軍尸體的人頭,最后拖著百十匹戰馬和戰馬的尸體,高奏凱歌,一路唱著也不知道哪兒學的戰歌,得意洋洋的便撤回了大營之中,在戰場上只丟下了一大片沒有腦袋的尸體。 叛軍的士氣可以說是跌到了褲襠下面,愣是看著他們回營,沒有敢再發動任何攔截,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帶著大量的叛軍人頭,繳獲的戰馬器甲,還有拖著打死的戰馬,回到了營中。 當晚附近幾座官軍大營之中,便聞到了福建官兵大營之中飄出的陣陣馬rou的香味,一個個饞的是饞涎欲滴,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各路軍將,原來還暗自腹誹,自他們來之后,這福建兵就好像和叛軍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誰也不理誰,起初還覺得,弄不好這于孝天和暗中叛軍勾結了起來,以前的那些捷報應該都是假的。 但是這天這一戰下來,他們發現,自己是錯的,叛軍不是不打福建兵,是人家太狠了,他們不敢去硬碰硬,這次福建兵出來武裝巡游,叛軍可能是實在是氣不過,才派兵去打,但是當著他們的面,福建官軍狠狠的收拾了他們一家伙,讓吳安邦這幫人才明白過來,福建這幫官軍,當真是惹不得的。 今天他們可是都看的真真的,于孝天的麾下,在戰場上屠雞殺狗一般的殺了好幾百叛軍,砍回去的人頭,也是一筐一筐的往回抬,于是他們都有點眼紅了。 都是官軍,這人比人咋就差的這么遠呢?福建官兵砍叛軍人頭,怎么就這么容易,而他們想要砍幾顆人頭,咋就這么不容易呢? 這段時間根據他們所打聽到的情況,福建官軍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差不多已經干掉了三千以上的叛軍了,斬獲的叛軍人頭,數量恐怕都不止兩千以上了,可是他們這趟巴巴的跑來,除了被叛軍干掉了不少之外,被揍得是節節敗退,差點連大營都扎不住,就不用說臨陣斬獲叛軍人頭了。 這一路上他們就算是殺良冒功,斬獲的人頭,總數都不過二三百,平時拿去蒙蒙朝廷還行,可是現在有于孝天的兵馬在這里,一比之下他們幾乎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他們倒是也想去砍叛軍人頭,可是那得有本事才行,現在叛軍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都謝天謝地了,哪兒還敢主動出擊,去打叛軍腦袋的主意呀! 可是朱大典馬上就要到了,到了這里之后,肯定是要問問情況的,可是他們到時候怎么回答? 難道能給朱大典說:“啟稟朱軍門,我等無能,叛軍人頭沒砍到,我們手下的人頭倒是被叛軍砍去了不少!倒是人家福建官軍砍了不少,我們就這本事了,您看著辦吧!” 現在朝廷里面坐著的那位,可是天天都盯著這邊的情況在等消息呢!要是這消息傳回去的話,鐵定夠他們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