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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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戰馬的速度已經相當快了,隨著戰馬不斷提速,他們距離叛軍的陣列也越來越近,叛軍這個時候聽著對面隆隆的馬蹄聲,看著對方騎兵如同洪流一般一往無前的朝著他們沖過來,許多叛軍都已經慌了手腳。 他們也都不是傻子,都看出來這支騎兵不是善茬,肯定非常不好對付,如果他們沖過來的話,就算是撞到了他們的槍林,高速沖擊的戰馬也照樣能把他們撞飛,乃至是活活的撞死。 這是以命搏命的進攻方式,這些叛軍在心理上,這個時候已經處于了絕對的劣勢,一個個冷汗淋淋,嚇得是兩股戰戰,終于處于最前面的一些長槍兵,這個時候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忽然間驚呼一聲,丟掉了手中長槍,掉頭就朝后面逃去,結果又把后面的步弓手給沖亂。 而那些步弓手們,本身這會兒也嚇得夠嗆,被逃兵一沖,有些人干脆就丟了弓,也跟著掉頭就跑。 結果官軍騎兵還沒有沖至他們近前,叛軍的陣線就已經自己先亂了套了。 叛將這個時候大呼小叫,厲聲喝罵,并且連連揮刀,砍掉了幾個逃兵,試圖遏制住手下繼續結陣防御。 叛將很清楚,這時候戰陣崩潰,就等于是自殺,在騎兵追擊面前,他們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所以眼下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結陣死撐到底,騎兵也是人,應該不會傻到連人帶馬的朝著長槍陣之中猛撞,那樣的話,就算是他們沖破了敵陣,最前面的那些騎兵也要跟著玩兒完。 這時候就是拼誰的心理素質更強,那么誰便是最后的勝利者,可是很顯然,叛軍這邊的心理素質遠沒有福建騎兵們的心理素質好,一些叛軍已經心理崩潰,開始丟家伙掉頭逃跑了,而他們好不容易結成的陣型,這個時候也開始散亂了起來。 “放箭!放箭!擋住他們!”叛將歇斯底里的狂吼了起來。 那些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的叛軍弓手們,這時候其實不用他招呼,便早就開始放箭了,百余名步弓手,你爭我搶的朝著前方拋射箭支,根本不管射的著射不著敵人,只管玩兒命的放箭。 這些叛軍的弓箭,紛紛揚揚灑落在了騎兵隊列的前面,大部分都未能射入騎兵陣中,因為叛軍太過緊張,以至于在騎兵還沒有進入他們射程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放箭,導致第一波箭雨,基本上全部落空。 而叛軍弓手,趕忙又開始搭箭開弓,準備再次發射,這個時候也就是一瞬間,于家軍騎兵們便已經又沖出了很遠的距離,已經快要到叛軍眼前了。 這時候就算是有些箭支落在了騎兵隊陣之中,但是也大多被騎兵們舉著的盾牌擋住,實際上對騎兵殺傷并不嚴重。 個別箭支射中了戰馬,才導致戰馬受驚,給他們的陣型造成了一些影響,少量幾個騎兵,因為戰馬受驚,被掀下戰馬,成為了第一批犧牲者。 還有個別騎兵身上中箭,但是他們主軀干穿的有板甲,很是結實,箭支根本無法射穿他們的板甲,在弧形的板甲上,劃出一溜火星,然后滑過了騎兵身軀,落在了地上,基本上無法傷到騎兵,就算是射中四肢部位,騎兵們的肩膀和大臂也覆有札甲,依舊無法有效射穿,最多也就是輕傷。 所以于家軍騎兵在進攻途中,傷亡極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們一直沖到敵陣前面三四十步的距離上,各個還是沒有取下騎槍,或者拔出馬刀,一個個倒是都舉起了右手,右手中持握著一支短小精悍的雙管火槍。 直到三十步距離的時候,沖在最前面的那些騎兵們,這才突然間扣動了扳機,而且是一連扣動兩次,只聽騎兵隊前列,立即便響起了一片爆豆般的銃聲,一片銃彈,如同驟雨一般,立即便橫掃過了叛軍陣前。 叛軍陣前列隊的乃是長槍手,這些叛軍本身就不是精銳,裝備質量極差,只有極少數軍官身上穿有甲胄,而且還不是很好的甲胄,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棉甲罷了。 在于家軍騎兵手中的線膛燧發短銃射出的米涅彈面前,這些叛軍根本無法抗住這樣的打擊,最前排的長槍兵頓時便如同被割草一般的割倒了一片,站在他們背后的那些步弓手這一下就暴露在了騎兵隊面前。 “鑿穿戰術!沖!”騎兵隊之中的騎兵軍官,這時候厲聲高喝了起來,抽出了腰間的馬刀,高舉過頭。 那些開過槍的騎兵,直接甩手便丟掉了那些短銃,但是這些短銃都有一根槍綱鏈接在他們的腰間,就算是他們甩手丟掉短銃,短銃也會掛在他們腰間不會丟失。 但是這個動作卻可以節省掉收槍的時間,讓他們爭取到最寶貴的幾秒時間,從馬鞍旁邊摘下了騎槍。 所有騎兵都迅速的摘下了騎槍,將其夾在了腋下,左手持盾,右手持槍,槍尖放平,微微低垂,正好指向了敵軍的胸口位置。 這時候戰馬馱載著背上的騎兵們,已經提升到了最快的速度,直接便沖入了敵軍陣中,叛軍長槍手這個時候,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嚇得掉頭奔逃,把后背丟給了于家軍的騎兵們,還有就是那些驚慌失措的叛軍步弓手,這時候也都各個驚呼大叫著,丟了手中的弓箭,掉頭就跑。 這時候叛軍的陣列,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了,叛將這個時候也知道,再不跑,他也要完蛋,趕緊撥轉馬頭,什么都不顧了,轉身就開始加速,猛踹馬肚子,玩兒了命的催動戰馬,掉頭朝著萊州城方向狂奔而去。 兩個騎兵連,可以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伙阻截他們的叛軍給沖了個七零八落。 騎兵們挺著騎槍,飛一般的從叛軍身邊沖過,手腕一震,朝前猛然一送,加上戰馬的速度,閃電般的便將騎槍鋒利的槍尖,刺穿了敵軍的身軀。 第一百一十九章 溜之大吉 當騎兵們高速沖鋒,將手中騎槍刺中敵人的那一瞬間,他們手腕巨震一下之后,立即便撒開手,丟掉了騎槍,這時候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們必須要這么做,沒有幾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來得及把槍尖從敵人身體中拔出來,如果不撒手的話,輕則他們會失去平衡被帶下戰馬,重則甚至于可能會把胳膊給搞得骨折。 所以這種情況下,騎兵唯一明智的選擇就是立即撒手丟槍,然后利馬從腰間拔出隨身攜帶的馬刀,揮起馬刀開始劈砍敵軍。 這個時候甚至于他們連揮刀都不用,只需要把刀鋒向前,橫在馬身一側,僅僅需要靠著戰馬奔馳的速度,帶著他們的刀從叛軍身邊擦過,鋒利的馬刀就足以將叛軍割草一般的割倒在地,人頭飛起老高。 這也是騎兵最簡單最方便的一種殺人方式,但是卻非常有效,而且是最有效的辦法,有時候有些騎兵,會選擇重武器,比如狼牙棒,鐵錘,鏈錘等武器,效果也相當不錯,所以就算是于家軍騎兵裝備比較整齊,也同樣允許騎兵們根據他們的喜好,選擇自己合手的短兵器。 兩個連的騎兵踏陣而過,再看那七八百叛軍,這時候已經是被殺的尸橫遍野,倒了一地,僅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還在拼了命的驚呼大叫著四散奔逃。 但是很快又有一批叛軍,倒在了追擊的騎兵鋒利的刀口之下,但凡是崩潰的軍隊,一旦開始奔逃,那么等待他們的便是被屠殺的命運,兩條腿怎么都不可能捯飭過戰馬的四條腿,任他們怎么跑,都逃不掉。 以往明軍結陣對戰建奴騎兵的時候,建奴就最擅長使用這種類似的戰術,來對付明軍,先是小股騎兵沖擊明軍大陣,先沖亂明軍大陣,當明軍開始崩潰的時候,建奴騎兵便開始揮兵掩殺,明軍就算是數量再多,也經不住建奴騎兵這樣的追殺,往往能逃走的明軍只有少數,大部分明軍要么是當場被殺,要么就只能跪地投降建奴。 今天于家軍騎兵,同樣也利用了這類戰術,不過他們多了一個手段,那就是他們手中擁有雙管燧發短槍,可以在沖陣之前,先干掉一批敵軍陣前對他們威脅最大的長槍兵,打通他們踏陣的通道。 這七八百叛軍可就倒了霉了,被這伙于家軍的騎兵,殺的是人仰馬翻,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僅僅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差不多被于家軍的騎兵連給屠殺殆盡,僅有叛將等極少數有馬的人,才得以繼續逃命,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逃走的機會也少之又少。 這一戰可以說是于家軍騎兵,到登萊之后,最精彩的一戰,他們僅僅付出了幾個人的傷亡代價,就干掉了數百叛軍,戰果之輝煌,連他們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可以說這支一場標準的騎兵突擊戰,創造了于家軍騎兵的第一個小輝煌,也樹立起了一個標準的樣板,徹底檢驗了他們以前多次訓練的成果。 擊潰這支叛軍之后,于家軍騎兵并未繼續快速朝著萊州城推進,因為于孝天有令,不許他們擅自行動,只要求他們先敲打一下叛軍,讓叛軍知道他于家軍來了就可以了,再往前的話,叛軍有數萬兵馬聚集在萊州城下,一旦他們過于深入的話,那么恐怕他們會被叛軍包圍,那樣的話,搞不好于家軍唯一的一支機動力量,就會折損在這里。 一支再強大的軍隊,如果沒有一支快速機動部隊作為輔助力量的話,那么也只能是一只體型龐大但是卻笨拙的怪獸,除了皮糙rou厚之外,只能被動防御,說不好聽點,就是只能坐等挨揍。 故此這支騎兵對于孝天來說,非常重要,一旦損失的話,那么他可就虧大發了,很長時間之內,恐怕他都無法再建立起這么一支精悍的騎兵隊伍。 所以他在派出這支騎兵作為先鋒趕來萊州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死命令,命他們不得孤軍冒進,只允許在外圍襲擾,不得和敵軍騎兵主力發生正面作戰,殲敵的前提,是要確保他們自身的安全。 這次于孝天偏偏選擇在這一天趕到萊州城,倒不是他提前預料到了叛軍這一天要用詐降計,騙萊州城開門,他的歷史知識沒有豐富到那種地步,雖然也隱約記得孔有德用過詐降計,并且把朱萬年騙出了萊州城,最終導致朱萬年被殺。 但是他卻根本記不得,孔有德是在什么時候,用的這個計,所以他原本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救朱萬年。 但是就在前兩天,幾個被派往萊州活動的斥候,抓了兩個舌頭,居然其中有一個舌頭,是叛軍的一個把總,多少了解一些東西,審問之后,得知孔有德要在七夕的時候,用詐降計,騙萊州城開門。 于孝天對于朱萬年這個官還是很欽佩的,因為歷史上朱萬年是個很盡忠職守之人,雖然也猜到了叛軍可能是詐降,但是為了占住大義,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出城受降,結果被叛軍控制住。 孔有德派人押著朱萬年去叫開城門,下令萊州城守軍放棄抵抗,但是朱萬年抵死不從,在城下大罵孔有德等叛軍,并且死令守軍不得開門投降,奮勇殺賊,甚至于他可能是這個世上,叫出來向我開炮的第一人,最終激怒叛軍將其殺害。 守軍在朱萬年被殺之后,亂炮齊發,再一次成功擊退叛軍的攻城,不管于孝天對大明官員是什么看法,但是像朱萬年這樣有氣節之人,他還是相當欽佩的。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于孝天沒有再繼續拖沓下去,而是轉而命令全軍開始全速進軍,并且派出兩個騎兵連作為先導,趕往萊州城,務求在七夕當日上午,趕到萊州城附近,和叛軍進行一次接觸性的交火,這么做,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多的了,至于能不能在關鍵時刻,救下朱萬年,就看朱萬年的運氣了。 于是騎兵連奉命立即加速趕往萊州城,并且成功在七夕節當日上午,趕至萊州城南面十里左右的地方,遭遇到了這么一支小股的叛軍阻截,趁勢便把這伙叛軍給全殲在了這里。 這個舉動,也正好趕在了朱萬年出城的時候,引爆了叛軍的計劃,使之詐降的計劃提前暴露,導致了朱萬年沒有被叛軍抓住,救下了朱萬年一條性命。 而于家軍的行動,也徹底惹怒了孔有德,孔有德立即派出了大將陳有時率領叛軍精銳騎兵趕往出事地點堵截這伙于家軍騎兵隊伍。 于家軍的騎兵連在擊潰了這支小股叛軍之后,并未繼續朝著萊州城快速進發,而是清理了一下戰場之后,斬了一些人頭,然后就地休息,讓戰馬和士兵都恢復一下體力,因為他們很清楚剛才一戰,叛軍那邊肯定馬上就會得到消息,不出所料的話,會立即派出精銳趕過來。 所以他們如果繼續策馬深入的話,無論是戰馬還是兵將,都會處于疲憊狀態,那樣的話一旦遭遇敵軍精銳騎兵大隊人馬的話,他們恐怕就會被敵軍纏住,無法脫身,只能與之死戰,這可不是于孝天想要的結果。 在他們下馬給戰馬喂了水和一些精料之后,眾騎兵松開了戰馬的肚帶,牽著它們緩緩的溜達了一下,讓戰馬放松下來,得到更好的休息,而他們自己也取出干糧,吃了一些之后,又都就著隨身攜帶的椰殼水壺或者是竹筒水壺,喝了一些水。 果真沒多長時間,在萊州城方向便揚起了一片的塵土,高處監視敵情的斥候立即大聲叫道:“北面三里之外,出現大股叛軍騎兵,正在高速朝著我們的位置趕過來!” “全體都有,整備戰馬,上馬!咱們該走了!哈哈!”騎兵連的兩個連長,都大聲喝令道,一邊發出了大笑之聲。 今天他們已經打了一場勝仗了,已經無需再繼續留在這里,跟敵軍死磕到底,現在敵軍大批精銳騎兵已經殺奔過來,那么他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接下來便是撤退,再成功的將這些叛軍騎兵甩掉,如果能把他們引到主力兵馬那邊的話,那就更好了。 于是在叛軍距離他們大概有一里多地的時候,所有于家軍騎兵都收拾好了戰馬的鞍具,翻身上了戰馬,在軍官們的率領下,撥轉馬頭,帶著大量的人頭,朝著來路上馳去。 叛軍大將陳有時遠遠的就看到了這支于家軍的騎兵,氣的是腦袋上冒青煙,連連催促手下加速趕過去,把這伙該死的福建騎兵給全部干掉,以泄他們心頭之恨。 可是就在他們快要趕上這伙福建騎兵的時候,這伙福建騎兵卻開始上馬,撥轉馬頭朝著他們來路上馳去。 陳有時更是氣的火冒三丈,這是什么事兒?你們他娘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壞了老子們的好事,殺了我們這么多人,現在老子過來了,你們卻撒丫子要溜,簡直是豈有此理。 于是他立即下令,全速追擊,不能讓這伙福建騎兵逃掉,務必要將他們全部誅殺。 于是一千多叛軍騎兵,一個個大呼小叫,跟打了雞血一般,拼了命的催動戰馬,朝著于家軍騎兵連追去。 而于家軍騎兵連也立即加速逃走,但是兩方的戰馬在體力上一比,就顯出了差異。 (今天鳴謝南南之語兄弟的打賞!快月底了,再求幾張月票,沖擊一下月票榜,最好能進前五十名吧!要求不算太高!呵呵) 第一百二十章 狂妄的叛軍 雖然于家軍騎兵今天早晨已經趕了很長的路,接著就又進行了一場激戰,但是他們在剛才一戰之后,卻立即開始就地休息,不管是戰馬還是人員,都得到了一定時間的休整,恢復了大部分體力。 可是陳有時所率的叛軍騎兵,雖然今天沒跑多少路,卻是從萊州城那邊,急速奔行了近十里路過來,戰馬在跑了這么遠的距離之后,已經開始有些疲勞。 如此一來,于家軍騎兵算是以逸待勞,在叛軍騎兵抵達之后,開始逃走,叛軍雖然氣得要死,拼命催動戰馬,但是卻始終不能追上這伙福建騎兵。 陳有時在追擊了一段路之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心知今天恐怕是追不上這些福建騎兵了,有心想要放棄追擊,但是那些福建騎兵們卻似乎故意嘲弄他們,看到叛軍騎兵一放緩速度,他們便也立即放緩速度,叛軍騎兵一停下來,他們便也停下來。 福建騎兵如此做法,更是把叛軍上下全部激怒了,陳有時作為東江軍舊將,當初也是一員悍將,哪兒受得了這種氣呀! 更何況近幾個月來,他們叛軍對戰官軍,從無敗績,逢戰必勝,這也大大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這幫叛軍精銳騎兵,上下人等都根本不把這些福建兵將放在眼里,剛才就算是這些福建騎兵干掉了他們一股人馬,但是那些人馬并非是他們核心精銳,只是一些打雜的雜兵,敗給了這些福建騎兵,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現在福建騎兵這么逗弄他們,把他們一個個氣的要死,陳有時咬著牙發誓,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去,也一定要追上這伙該死的福建騎兵,把他們殺的一個不留。 于是一千多叛軍精銳騎兵,開始發了瘋一般的追在于家軍騎兵背后,一個個大呼小叫破口大罵著,但是于家軍騎兵,卻在前面嘻嘻哈哈的奔逃,不斷的挑逗著后面追擊他們的叛軍。 這一下他們便一追一逃,一支跑出了大概三十多里路,雙方的戰馬都已經變得相當疲勞,不停的喘著粗氣,讓愛惜戰馬的兵將,心疼不已,心知如果繼續這么跑下去的話,這些戰馬恐怕就要跑廢了,于是只得放緩速度。 但是陳有時這會兒被氣的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依舊嚴令繼續加速追擊,現在福建騎兵也已經很疲勞了,就算是累死一些戰馬,也要追上他們,殺光他們。 眼瞅著叛軍騎兵,就快要追上這五百來名于家軍騎兵的時候,一支大軍突然間出現在了一道土坡后面。 于家軍騎兵翻過土坡之后,便立即看到了高高飄揚著的于字大旗,以及軍中一面并不算大的特有的那面金狼旗,這些于家軍騎兵們,立即便歡呼一聲,朝著本陣沖去。 這時候于孝天已經領兵抵達這里,并且提前已經得知騎兵連拖著一伙叛軍騎兵過來了,故此便在土坡后面遠遠的列開了陣列,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給那些叛軍一個突然的驚喜。 一溜大炮這個時候已經在陣前左側擺開,炮口對準了土坡,甚至于火炮已經裝填完畢,就連射擊距離都已經標定了出來,只等一聲令下之后,他們便集體發火。 陳有時率領叛軍精銳騎兵,追過了土坡,當他們翻過土坡之后,一個個都下了一大跳,一支精銳官軍,突然間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并且已經排出了戰列,做好了迎擊他們的準備。 陳有時立即被嚇得趕緊勒住了馬韁,拉的戰馬滴溜溜的原地打了幾個轉,其余的那些叛軍,也都嚇得趕緊拉住了戰馬,開始亂哄哄的結陣。 陳有時罵了一句,知道今天上當了,這些福建騎兵根本就是要把他們拖到這里來,現如今敵軍主力已經出現,想要再追上這伙福建騎兵已經沒有任何可能,除非他們現在可以將這伙福建兵馬給擊潰,要不然的話,他只有立即打道回府了。 可是陳有時現在確實有點太過驕狂了一些,根本就不把這些福建官兵放在眼里,就算是他知道這些福建官兵,也是精兵,前段時間一舉吃掉了他們在平度州那邊李復杰的人馬,攻克了平度城。 但是這對于陳有時來說,卻并沒有讓他引起足夠的重視,只覺得李復杰太笨蛋了一些,居然連這些福建兵都打不過,而他率領的可是正兒八經東江軍舊部,各個都是血泊子里面打滾出來的,可不是李復杰率領的那些雜兵可以相比的。 另外這里是野外,騎兵野戰能力最強,他雖然開始見到這伙福建官兵出現的時候,嚇了一跳,可是卻也沒有立即決定,就這么撤退,而是下令手下騎兵們暫時就地休息一下,讓戰馬和人都喘口氣,歇歇腳。 “將軍!咱們接下來怎么辦?”有叛將湊過去對陳有時問道。 陳有時撇著嘴,遠遠的打量著對面的那支福建官軍,冷笑了起來:“看架勢倒是還不錯,但是在老子眼里,他們這幫福建兵,不過都是些樣子貨罷了!就他們這些人馬,還沒到讓老子怕的程度!居然還有大炮!哼哼! 既然來了,這么退回去,豈不是可惜了嗎?今天咱們就會會他們,弟兄們都聽老子的吩咐,一會兒咱們歇一陣之后,跟著老子去沖他們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有多深的水! 最好是讓他們先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要是今天咱們一下沖垮了他們的話,那么這次就賺大了!回去之后,大帥少不了大家的好處!” 這些叛軍兵將們,現在也都驕狂到了極點,雖然明明看著眼前這支福建兵馬,絕不是一般的官軍,對方陣容整肅,排列有序,立于陣前,不動如山,一看就知道是一支精兵,絕非以前他們遇上的那些官軍可比。 可是偏偏他們各個都對南方兵帶有一種輕視的感覺,自以為他們曾經在遼東和建奴見過仗,打過硬仗,而南方安穩,除了川軍和貴州一帶有奢安之亂,官軍還打過一些硬仗,可是福建從來沒聽說鬧過多大的事情,哪兒能像他們一樣,打過硬仗呀!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些福建兵將,都是老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