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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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孝天也不跟他們做什么戰前動員之類的事情,只是把人召集起來,在校場上對他們吼了一句:“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這次我可是在巡撫衙門里面立了軍令狀,三個月之內拿回那黑胡子的腦袋,做不到這一點的話,你們這幫家伙回來之后,每個人都等著屁股開花吧!廢話少說,出發!” 說罷之后,他馬鞭一揮,便帶著親兵沖出了軍營,兩千步兵立即狼崽子一般的吼叫著,呼呼隆隆的排著整齊的隊列,涌出了軍營。 至于那一千鄉勇,其實也是近期于孝天新在泉州府一帶組建起來的民兵,他到了泉州之后,便下令將各鄉的團練收編起來,統一進行調配,統一進行訓練,雖然這些鄉勇,都是地方一些鄉村以及士紳的家丁或者村民。 以前這些團練鄉勇都各自只聽他們鄉鎮的鄉紳的使喚,各自管各自地頭的事情,主要是負責守家,某種程度上算是各鄉鎮的鄉紳們的私兵,遇上匪盜襲擊的時候,他們會抄家伙守衛莊堡鄉鎮。 可是于孝天來了之后,卻強令各鄉鎮按照定員,出人頭以縣為單位,編練成縣團,每個縣編練三百到五百鄉勇,作為縣一級的機動力量,一旦有鄉鎮村莊遭到匪盜襲擊的話,不是大股盜匪,便由這些縣團趕赴出事地點救援。 如此一來,各鄉各村便擺脫了各自為戰的局面,擁有了一支擁有較高戰斗力的機動力量,但是前提是這些人都要歸于孝天所轄,而且于孝天不負責給他們發餉,縣團的這些鄉勇的糧餉,分攤到各鄉各村的鄉紳頭上,由他們承擔。 另外在需要的時候,于孝天可以調動這些縣團的鄉勇,作為他的輔兵使用,這些人跟他出去打仗,不用負責戰斗,主要負責后勤運輸。 要知道福建是多山地形,馬匹很少,而且海狼的步軍對于后勤要求相比其他軍隊要高很多,出戰的話,沒有足夠的后勤保障,是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的,單單是他們所攜帶的那些盔甲,就相當有分量。 正常情況下行軍途中,海狼步兵并不隨身穿戴甲胄,只攜帶武器和一些隨身用品,甲胄是要由輔兵來負責隨軍運送,戰時才披掛上陣。 所以于孝天少不了要依靠輔兵,來為手下們提供后勤支援。 因為福建多是山地丘陵地形,就算是有馬匹,在這種地形行軍,車輛也很難運動,更不要說裝載大量的物資了,估計幾個陡坡下來,馬匹就被累死了。 于孝天思來想去了一陣之后,最終還是決定用代畜輸卒的辦法,完全依賴人力車輛來保證軍隊的后勤運輸供應。 (感謝諸位投月票的兄弟們!另外還有弟兄手頭有月票嗎?拜托留下吧?。?/br> 第十三章 各路反應 運輸車輛,在這種丘陵和山地的地形中沒有什么比雞公車更合適的了!于是于孝天在受撫之后,在泉州便找當地的木匠,訂造了一大批的雞公車。 這種雞公車可比以前淡水寨供給奴隸和犯人用的那種簡裝版雞公車要好很多了,起碼車輪是正兒八經的工匠做出來的,車軸也是用正兒八經的鐵木或者荔枝木制作而成,平時注意保養,及時給車軸上油的話,使用起來倒是也算輕便。 只可惜現在他還沒有能力大批量制造軸承,要是使用軸承的話,這種雞公車使用起來會更加輕便許多,即便是如此,這些雞公車由壯勞力推動的話,每輛車也至少可以拉三百斤左右的物資。 八百輛雞公車,一次性可以運輸一百二十噸的物資,基本上可以滿足兩千人到三千人的步兵,一個月左右的糧食所需,另外還包含一定數量的彈藥物資。 這也是于孝天為何這一次提出來要帶一千輔兵隨行助戰的原因,一千輔兵,正好裝備八百輛雞公車,基本上可以滿足海狼行軍打仗的后勤需求。 這一次于孝天一聲令下,從泉州府各縣的縣團之中,抽出了一千名身體條件最好的青壯鄉勇,令他們推著雞公車隨軍一起行動。 他于孝天的手下可不像是其它那些同行們那樣的行事作風,海狼軍事系統歷來講求令行禁止,不動則已,一動起來,便會以最快速度完成命令。 所以這邊于孝天一聲令下,那邊兩千精銳步兵加上一千運輸輔兵,立即便滾滾開拔出了泉州府,泉州知府得知消息,甚至還派人跑去為于孝天送行。 當然在大隊人馬開拔之前,大約二百人左右的特戰隊以及斥候連的斥候們便已經提前動身。 這些特戰隊員和斥候們,隱藏了身份,化裝成了各色人等,分頭上路,先于大隊人馬之前,趕往了延平府,開始為接下來的大戰打前站去了。 于孝天雖然心里面瞧不起這黑胡子,但是卻并不因此就大意,該做的一切都按照最高標準做,用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手段,來對付這個黑胡子,既然要打,那么戰前偵查這是此戰能否取勝的重中之重。 于是于孝天毫不吝嗇的調集了大量斥候和特戰分隊,投入到了這場針對黑胡子一伙人的進剿之中,也全當是對手下的一次大練兵了。 海狼的步兵行動比起張嘉策要快太多了,張嘉策當初奉命出兵,單是準備就耗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一路上磨磨蹭蹭,每天行軍距離居然不超過二十里,而于孝天的隊伍從下令準備到出發,總共只耗費了三天時間,這一路趕往延平府,更是日行軍距離超出了五十里。 這五十里可不是平原地區的五十里,而是山地地形的五十里,如果放在平原的話,海狼的步兵每天行軍距離,起碼可以再翻一番。 而且于孝天的人馬軍紀森嚴,沿途斷無其它官軍那樣,一路搶劫的行為,這讓不少沿途的百姓和鄉紳感到很是有些詫異。 不過要說海狼部眾所過之處秋毫無犯,也有點太抬舉于孝天了,雖說于孝天嚴令手下途中不得擅自行掠,可是對于所經之處的一些大的鄉鎮村堡,他還是要小小的敲詐一筆的。 但凡當他們經過一些看上去比較富裕的村寨的時候,于孝天都安排有專人會前去這些村堡知會當地的士紳,令其準備糧食豬羊以及銀兩勞軍之用。 一些士紳起初并不太把于孝天當成回事,自認為后、臺硬或者是官方有人,不把于孝天這些丘八放在眼里,準備拒不從命,不肯出血勞軍,可是不少人當聽聞這支人馬乃是之前的海狼部眾之后,頓時便嚇得夠嗆,趕緊準備足了各種勞軍之物,送到路邊交給海狼部眾取用。 畢竟海狼這些年來可是名聲在外,他們在沿海一帶不知道已經破了多少權貴勛戚抑或是惡霸士紳的寨堡了,單是屠滅的有錢人家,就不下數百戶之多。 雖然海狼在內地行事并不算多,但是這好殺的名聲可是傳遍了整個福建,甚至于連周邊的地域都久聞海狼的大名。 故此當一些原本準備對這支兵馬視而不見的士紳聽聞這支兵馬乃是受撫的海狼部眾之后,頓時便被嚇得手軟腳軟,沒人相信一支剛剛受撫的賊軍,會對他們表現出克制的態度,假如他們不識相的話,這幫曾經是賊身的丘八到底會干出什么事情,還真是沒幾個人能猜得到。 所以這一路上海狼的這支人馬消耗糧食并不多,單是一路上敲詐來的投效和勞軍的物資,就基本上滿足了他們的需要,而且這一路上收取的銀兩,起碼夠這兩千兵將發一年的軍餉了。 于孝天可不是其它那些大明軍將可比的,他現在差不多富可敵國,根本不會克扣手下的軍餉,所以海狼的部眾每個月都可以領到足額的軍餉,而且除了大明規定的軍餉之外,他們還可以從于孝天手中,領到另外一份海狼集團發給他們的軍餉。 所以海狼部眾目前在福建當兵的收入,算是絕對拔尖的,這樣的收入,讓不少人都感到眼紅不已,每天都有相當多的青壯,在到處打聽于孝天何時還招募人手,他們都愿意投到于孝天手下聽命。 這就是洗白的好處,以前于孝天招兵買馬,要遮遮掩掩的,就算是敞開了招,不少人也因為海狼是賊身,不愿意投入海狼軍中效命。 可是現在于孝天受撫洗白了身份之后,情況就不同了,大批福建當地的青年,幾乎是擠破了頭,想要鉆到于孝天手下當兵。 這就讓于孝天在募兵的時候,有了更充裕的選擇,這段時間以來,于孝天雖然沒有公開募兵,但是暗地里卻還是招募了起碼兩三千的青壯,這些人多為普通百姓或者山民,抑或是一些漁民子弟,性情老實淳樸,具有很強的可塑性,只要善加調教,他日定能成為一幫悍勇之輩。 這些人當然不會留在圍頭灣這邊公開練兵,這樣的話會落人口實,搞不好會被人彈劾他cao練私兵,意圖謀反,就算是于孝天有這個心,但是現在也不能讓人知道。 所以這些新丁都無一例外被送往淡水新兵營進行訓練,幾個月的洗腦下來,估摸著他們也就忘了大明皇帝是誰了,鐵定成為于孝天的鐵桿擁躉。 當于孝天率兵進入延平府永安縣境內的時候,一聽說官軍來了,當地的百姓可以說是一哄而散,所過村莊差不多十室九空,搞得于孝天很是無奈,這都是前兩撥官兵害得。 難怪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這官兵其實比起山賊還要更可惡許多,山賊起碼還有所顧忌,畢竟以后他們要在這周邊活動,多少還要注意結一點善緣,不至于把事情做的非常絕。 可是官兵可不管這些,他們可以說是只要不碰上有權有勢的士紳人家,對于普通百姓,根本就是明火執仗的搶掠,少有不從,便殺人,而且還要砍去人頭殺良冒功。 這大半年來官兵和黑胡子在永安縣境內來回拉鋸,可苦了這些普通百姓,但凡是能吃的東西,幾乎不是被黑胡子搶走,就是被官軍搶走,有點姿色的女子,也同樣被雙方瓜分,老百姓實在是無以為生,被逼無奈之下,為了活命只能投賊,跟著黑胡子混口飯吃。 結果是導致黑胡子短短大半年之間,便由一支小股山賊,發展壯大到了人數過萬甚至是幾萬人的規模,呼嘯來往于山林之間,令福建官軍屢屢受挫。 弄清楚了這些來龍去脈之后,于孝天不禁心中為這些百姓感到悲哀,任何時代,最倒霉的往往都是這些普通的百姓,更何況生活在這個官不如匪的時代,更是苦了這些百姓。 于孝天自問絕不是那種只會悲天憫人之輩,長期在海上的打拼,已經把他的神經錘煉的足夠冷硬,雖然看著眼前這種慘狀,他也僅僅是稍稍嘆息了一下,既然現在他暫時披上了這件官衣,那么何妨就正兒八經的做一些該做的事情呢? 于是他一聲令下,隊伍加速趕往永安縣城,永安縣城的知縣得知又來了一支官軍,起初還頗為高興,但是當得知來的乃是這些年橫行于福建沿海的于孝天和他的部下之后,頓時這心就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變得哇涼哇涼的。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正兒八經的那些大明官兵,都是那種德行,現如今熊文燦卻把這么一支剛接受招安的賊軍給派來,這永安縣算是要徹底完蛋了!得知消息之后的永安知縣還有縣城里面的那些士紳官吏們,這會兒只差把熊文燦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遍了。 再聽說這次來的這于海狼,居然只帶了區區兩千兵將,外加一千團練鄉勇,更是忍不住差點破口大罵。 要知道前段時間堂堂大明副總兵張嘉策,可是帶來了五千官軍,外加三千鄉勇,居然還被黑胡子打的落荒而逃,現如今熊文燦卻只派來了這么點人馬,而且還是剛剛受撫不久的賊兵,居然就想拿下他黑胡子一眾,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我暈,昨天一張月票都沒得?。?/br> 第十四章 你可知罪 可是他們心中罵歸罵,但是卻怎么也要派人去表示表示的,知縣和城中上下人等,這次是鐵了心說什么都不能讓這幫賊兵進入縣城之中了,現在城中還有當初張嘉策留下的一兩千官兵,把整個縣城搞得烏煙瘴氣,就連縣城里面一些有名的士紳家,都被他們給禍害了,要是再讓這幫曾經的賊兵入城的話,那么這永安縣城就徹底遭殃了。 于是永安知縣想辦法在城中搜羅了幾頭豬羊,又想辦法弄了十幾壇劣酒,外加五百兩銀子,派人送出了城,送往了于孝天的軍中。 被知縣派出來的是永安縣的一個捕頭,別看這捕頭平時在永安縣地頭上算是個跺跺腳就能讓不少地方震三震的人物,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在于孝天這樣的軍將面前,這捕頭連個屁都不算。 這個姓魏的捕頭出了城之后,帶著幾十個城中的鄉勇,戰戰兢兢的把這些禮物送到了于孝天的軍前,一眾人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滿臉堆著笑對于孝天問好。 于孝天冷眼看了一下這幫人,微微點點頭問道:“現如今縣城之中情況如何?城中存糧可還夠維持多久?” 一聽于孝天問及城中存糧,這姓魏的捕頭差點就哭了,趕緊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哭道:“啟稟于大將軍,永安縣城之中,這大半年來連遭匪患,城中存糧支應過往官軍,早已是十不存一了! 現如今城中還有張將軍余部一千多人,天天在城中四處大索,城內已經是沒有存糧了,我們知縣老爺這次派小的出來迎接將軍,特意囑咐小的要給將軍大人說明,現如今縣城之中,實在是已經拿不出更多的糧食給將軍大人了! 近幾日城中已經有人餓死,小的昨天還在街上收攏了幾十具尸體,個個都是活活餓死的!還望將軍大人萬萬要體諒我等一二!” 于孝天其實在來路上就對永安縣城的情況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永安縣經過這大半年來的拉鋸戰下來,早已沒有多余的糧食了,雖然實際情況可能沒有這個姓魏的捕頭說的那么嚴重,但是估計著也差不太多了。 于是他翻了翻白眼道:“你不必在這里跟我哭窮,我于某自己帶來的有糧食,用不著逼著你們再給老子出糧助餉,這些東西我收下了,回去告訴劉大人,請他放心,我于某不會進城! 另外現在城中官軍是由誰主事?回去之后告訴他,讓他速來見我,我這里有撫臺大人的手諭,在本官來之后,這里的官軍上下人等,皆聽本官的調遣,如若不聽號令的話,休怪我對他們不客氣!” 這個魏捕頭聽罷之后感覺日頭好像從西邊升起來了,他怎么都沒料到,這個于將軍居然會這么好說話,原來他還做好了準備,硬著頭皮打定主意,哪怕是挨頓揍,也說什么不能答應他們入城的要求,可是沒想到于孝天卻這么輕描淡寫的便自己說出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個魏捕頭感覺到自己差點激動的哭出來,趕緊趴下領著眾人連連磕頭稱謝,并且對于孝天說道:“多謝將軍大人體諒,現如今城內張副將自從被撫臺大人派人帶走之后,便是孫守備在這里主持軍務,小的這就回去通知孫守備他們出來見將軍大人!” 于孝天揮揮手令這個魏捕頭回城,下令全軍就在永安縣城西門之外的開闊地上就地扎營。 海狼步兵平時訓練之中,有很重要的一項就是扎營,往往許多吃敗仗的軍隊,吃虧就吃在了不重視扎營的事情上,因為長途行軍勞累,很多時候為了多休息一會兒,都是草草扎下營盤,結果給敵人造成了偷襲的機會。 于孝天深知利害,所以在海狼建軍之后,一再要求不管是水師還是陸師,在停扎的時候,都必須做好完善的準備,否則的話對于軍官將嚴懲不貸。 故此海狼的兵將對這件事都十分上心,不敢有些許懈怠,得令之后立即便開始行動了起來,有人在營地周圍開挖溝壕,有人搭建望樓,有人樹立營柵,也有人在營地外面撒布鐵蒺藜或者插上竹簽,一切都進行的井然有序,一個時辰左右,一座戒備森嚴的營地便出現在了永寧縣城的城外。 但是那個魏捕頭回城之后,足足一個多時辰過去,城內的那孫守備也沒有出來見于孝天,似乎根本不把于孝天放在眼里。 于孝天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當營地扎好之后,他還沒有見到那孫守備出來,于是便立即將一份熊文燦給他的手諭交給了一個親兵,令他立即入城,傳令那孫守備立即出城面見于他。 當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的時候,西門才緩緩打開,一個全身披掛整齊的大明軍將,帶著一二百虎彪彪的親兵,從城門之中沖了出來,還帶了兩輛牛車,朝著于孝天的大營行了過來。 于孝天端坐在大帳之中,冷冷的看著親衛將那個孫守備還有兩個千總從營外帶入到營中,包括隨行的那些他們的親兵也都帶入了營中。 孫守備年紀大概四十多歲左右,生的是白白凈凈,微微有些胖,披掛整齊之后,倒也有點威風的樣子,只是臉上的神色,卻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兩只眼睛骨碌碌的亂轉,眼神四處游離不停,一看就知道這種人心眼很多,而且態度上也可以看出此人頗有點囂張。 當孫守備和他的兩個手下千總被帶入帳中之后,這姓孫的駐足掃了于孝天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干笑,抱拳對于孝天笑道:“卑職不知于將軍大駕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將軍大人多多見諒。 于將軍從泉州過來,這一路上車馬勞頓,肯定十分辛苦,卑職也沒什么好招待將軍的,特意給將軍在城中找了兩個美婢,送來伺候將軍,另外卑職給將軍準備了紋銀五百兩,算是給諸位弟兄買酒喝,還望將軍大人笑納!” 于孝天冷冷的看著這個孫守備,沒有露出一絲的笑容,甚至于根本就沒接他的話茬,這樣的態度讓那個孫守備頗為難堪,不由得臉色也沉了下來。 于孝天冷冷的打量了這廝一陣之后,看到這家伙依舊是一副囂張的樣子,忽然間冷聲喝道:“孫守備,你可知罪?” 這姓孫的聽罷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可笑,冷笑著反問道:“哦?于將軍此言何意?在下何罪之有?” 于孝天冰冷冷的喝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還敢說你何罪之有? 好吧,那么我就告訴你犯了什么罪好了!第一,你得知本官前來,已經派人通知你出城參見與我,而你卻聞而不見,遲遲不肯出城面見與我!這便是以下犯上不尊號令! 其二,你明知現在是正在行軍打仗,卻私自攜帶女眷入我大營,試圖以美色賄賂本官,想要擾亂我的軍心! 其三,你這段時間在永安縣城中,身為官軍主將,卻不知約束部下,反倒是變本加厲的魚rou百姓,濫殺無辜,縱容手下兵將大肆對城內百姓jianyin擄掠! 這三條你可有什么話說嗎?” 這個姓孫的一聽,便知道今天算是倒了霉了,居然碰上了于孝天這個生坯,于孝天這是擺明車馬,要先拿他立威,但是他豈會怕于孝天,他雖然只是個守備,但是比參將低的并不多,而且他也算是有后、臺之人,他的一個親戚,在京師為官,就算是張嘉策在的時候,也不能對他怎么樣,而今天這個于孝天,居然想要用他立威,他當然不會認了。 于是姓孫的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于參將這么說,我倒是也有話說。 你雖然派人通傳與我,但是我作為軍中主將,豈能輕信旁人所說,你說有撫臺大人手諭,我并未見到,所以不來見你,也不算是以下犯上不尊號令! 其二這不過是我想要送給于參將的禮物,于參將不想要的話,我大可帶回去便是,又何談擾亂軍心,yin、亂軍營呢? 其三嘛!于參將剛來這里,還未入城,又如何知道我縱容部下在城中濫殺無辜,jianyin擄掠呢?依我看這不過只是于參將的欲加之罪罷了! 既然于參將如此待我,那么卑職自然是會找撫臺大人申訴的,告辭!” 說著這姓孫的守備轉身就想出大帳,帶著手下親兵離開軍營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