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靶場試炮

    整個大炮顯得短胖，炮長和火炮內徑的比例大致是六比一，虎頭虎腦的居然有點卡通的感覺，但是黑乎乎的陳列在那里的時候，卻沒人懷疑，這玩意兒是個非?？植赖募一?。

    “好！我要的就是這家伙！怎么樣，稱重了沒有？這家伙有多重？”于孝天最關心的就是這種炮的重量問題，如果太重的話，裝船會出現一些麻煩，否則的話，這種炮就不能進入實用化，而會成為一種新的雞肋，放在陸地上威力很大，但是卻射程近，當岸炮使用并不合適。

    當做攻城炮用的話，又顯得太重，不解決牽引馬匹的問題的前提下，要牽引千斤以上的重炮行軍，對任何軍隊來說都是一種災難，特別是對海狼戰兵營，這種屬于走精兵路線，不采用人海戰術的軍隊來說，單是一門運送一門重炮，要占去的兵力，就讓戰兵營可以崩潰了。

    “已經稱重了，這門炮重量不算大，連五號長炮的重量都達不到，只比標準五號炮重一點，全重八百三十斤，不算炮架的重量！

    裝船肯定沒問題，只要能裝的上五號長炮的船，裝這個都沒問題，就是眼下不知道這家伙的后坐力如何，裝五號長炮的船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家伙的后坐力，就跑這門炮的后坐力太大，一開炮把船板給震碎了！

    據傳萬歷年間水師用的大發熕，裝在水師戰船上，一發炮就把船給震裂了，不得已之下只能在戰船后面，拖一個大木筏，專門放大發熕。

    這玩意兒威力估摸著比大發熕要厲害得太多，就怕船受不了！”邱鐵匠趕緊對于孝天說道。

    于孝天聽罷之后，感覺還算是滿意，三十二磅卡隆炮重量沒有超出十二磅加農炮的重量，這就給大批量給水師裝備它創造了條件，一旦這種炮的后坐力經過檢驗，如果改造過的福船上可以裝備的話，那么對于大幅提高中式戰船的火力強度來說，是個巨大的飛躍。

    在以前中式戰船上，別說是三十二磅的大炮了，就算是十二磅的大炮，也很難裝的上，早年明朝制造的大發熕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那玩意兒又粗又笨，口徑也不算太大，甚至于連六磅炮的威力都沒有，重量也不過就五六百斤，在世界同等火炮之中，充其量只是算一種輕型火炮，但是就這也沒法裝在水師戰船上使用，一開炮就把甲板震裂，弄得使用的時候，要把大炮先從船上吊放到船尾后面拖拽的一個大木筏上安放，才能裝填開炮。

    這樣繁瑣的使用方法，于孝天根本不敢想象對使用者來說，是多大的災難，在戰場上各種情況瞬息萬變，誰能等你慢慢的吊放大炮，然后在木筏上對準在開火呀！

    而且據他所知，大明這么多年來，從未對水師的戰船進行過任何有效的改造，在西方的大夾板船橫行于中國沿海的時候，大明水師吃了不少虧，但是卻從未有人提出來效仿西方的艦船，改造自用的戰船。

    所以大明的水師一些歷史學家吹的是天花亂墜，但是到了這個時代之后，于孝天才發現，那根本就是老黃歷了，現在的大明水師不管是技術裝備上還是訓練方面，全部都早已遠遠落后于時代了。

    大明水師說起來也裝備了不少的火器，但是其實還完全處于初級階段，更多的時候火器只是他們用來炫耀武力，起到一個壯膽和威懾敵人的作用，當真遇上比較厲害的敵人的時候，他們除了也采用老掉牙的跳幫接舷戰之外，也只能用數量優勢，加上采用火船的攻擊方式進行火攻，方能取得一點效果。

    現在大明水師在于孝天眼中，在經過南日水寨和莆禧所之戰之后，已經徹底被于孝天嗤之以鼻了，如果大明水師來找他麻煩的話，不拿出五六倍于他的兵力的話，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現如今他要對付的已經不是大明的水師了，而他以后要對付的主要是同行，特別是鄭一官這家伙還有荷蘭人、西班牙人這樣的擁有較強火力的海上力量。

    三十二磅卡隆炮無疑是他眼下作為突破自身火力限制的神器，只要試驗成功，那么以后就可以給海狼的戰船上大批裝備，就算是真的以后在海上跟西班牙人和荷蘭人面對面的硬干，他也有能力跟他們在海上一決勝負，而不會被對方的火力打的抬不起頭了。

    在于孝天的命令之下，炮作立即將這門新鑄的卡隆炮裝上了一輛牛車，運往了靶場，開始準備試炮。

    為了做好試炮的準備，專門生產彈丸的炮彈場已經提前按照炮作給出的數據，鑄造出了二三十枚三十二磅炮彈，作為先期這種炮試炮之用，如果這種炮今后要投產的話，那么炮彈作坊那邊，便會開始大批量鑄造這種炮彈。

    一群人在戰兵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開赴了靶場，這里有一幫船匠已經提前到達，在這里正在忙活著搭建一個臺架。

    卡隆炮今后主要將作為艦炮使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檢驗他的后坐力，普通船只甲板是否可以承受。

    所以這門炮的試驗，于孝天沒有采取老辦法，在地面上試驗，他提前令人先到靶場那邊，按照船只甲板的結構強度，搭建起了三座模擬炮臺。

    這門卡隆炮將會裝在這些模擬船臺上進行試射，檢驗船臺是否可以承受它的后坐力，這也是在其它炮上船之前，必須要先做的一個試驗。

    卡隆炮運抵靶場之后，水師方面的人也趕了過來，目前在淡水城駐防的主要是水師訓練營，因為新營被設在淡水城，新丁要經過初訓之后，才能進行分配，大部分新丁要被分配到水師之中。

    所以水師在這邊也建起了一座專門的訓練營，從新營接收分配過來的新水手，對其進行專業訓練，他們雖然也要進行隊列以及格斗訓練，但是這樣的訓練強度遠趕不上戰兵營那邊，因為這些新丁更多的時間要在各種訓練船上進行。

    而他們的訓練船有很多種，既有最小的舢板，也有稍大一點的長龍快舟，另外有單桅漁船，也有雙桅的鳥船甚至還有一條中型福船。

    水師新丁要在各種船上進行cao練，劃槳、搖櫓、上桅桿、cao作帆索，學習炮術等等，訓練時間現在要長達三四個月，才能結束在訓練營之中的初級訓練，合格人員才能被分配到船隊之中效力。

    而每個新丁有兩次考核機會，如果第一次考核不合格的話，可以留在訓練營之中，再延長一個月時間的訓練，如果第二次考核還不合格的話，那么他們便會被淘汰掉，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做事，但是以后肯定是上不了船了，最多也就是能去移民村之中，當一個監督人員，負責帶一些鄉勇的工作。

    而駐守在淡水城的水師訓練營的統領名叫陳生，也是較早跟著于孝天出來混的一個人，此人年紀三十多歲，比于孝天還大不少，最早是泉州那邊水師中的一個小頭目，在船上專司cao舵。

    此人航海經驗也相當豐富，而且有一定的軍旅生涯的基礎，對舊明軍的情況十分了解，后來因為特殊原因，當了逃卒，便逃到了南日島，在張虎手下做事，后來跟著王宏投了于孝天，一直都是一個頭領。

    此人腦子靈活，善于學習，經過一兩年時間的錘煉之后，從一個炮長，先被提拔成為一個船長，后來在船隊之中，當了一個支隊的支隊長。

    這一次成立水師訓練營，于孝天在選人的時候，這個陳生便從眾多人選之中脫穎而出，最終當了這個訓練營的統帶。

    陳生這個人性格穩重，善于觀察學習，也很會總結經驗，加之閱歷豐富，膽大心細，很適合做這個訓練營的統領。

    而且他最大的好處，就是做事十分認真，對于手下也要求很嚴苛，這樣的人自然而然在海狼之中會被重用，現如今在這邊做的相當不錯。

    得知于孝天要試驗水師用的新炮，陳生立即便聞訊趕到了靶場，來觀摩這次的試炮活動。

    卡隆炮在于孝天的命令下，先被架設在了第一個模擬臺架上面，這種卡隆炮雖然炮彈很重，但是裝藥量并不大，三十二磅炮彈，實際裝藥量也就是三斤多重。

    有人稱量出了三斤火藥，裝入了炮膛之中，接著炮手兩個人合作，用專用的夾子，夾起一顆炮彈，將其裝填進了炮膛之中，接著按照常規cao炮方式，將炮彈送入炮膛底部。

    只聽一聲轟鳴，炮彈便在烈焰硝煙之中，騰空而起，飛出了炮膛，滾熱的炮彈發出震人心魄的聲響，朝著遠處砸了過去。

    用砸來形容這種炮彈很合適，卡隆炮的炮彈重，炮管短，裝藥量小，彈道自然不會平直，很有點像是迫擊炮的彈道，但是卻比迫擊炮的彈道要平直一些，起碼他還有個幾十米的平射距離，迫擊炮或者臼炮，則只能是曲線射擊了。

    第八十二章 靶場試炮2

    靶場上頓時開始響起了隆隆的炮聲，這門卡隆炮的鑄造質量是沒有問題的，經過幾發試驗之后，炮身沒有任何裂紋，完全可以承受火炮發射時候的膛壓。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摸索之后，炮作對于鑄炮方面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加之還采用了鐵范鑄炮法和內模水冷鑄造工藝，炮身的鑄造質量相當過關，就算是較薄的炮壁，也足以承受相當大的膛壓而不會出現炸膛。

    工藝上的差異，造成了海狼的大炮遠比陸上大明地方官府仿制出的同等口徑的紅夷大炮要輕的多，甚至只有他們重量的三分之一，但是安全性照樣還是遠超過官府仿制的紅夷大炮很多，這一點目前就算是西方炮匠，也無法達到海狼的水平，要跟海狼的鑄炮水平相差一大截。

    幾炮過后，眾人檢查了第一個模擬平臺的情況，這座平臺是按照普通船只甲板的平臺進行搭建的，承載力不強。

    在經過幾炮試射之后，平臺的甲板出現了嚴重的震裂，可見這種炮在普通船只上面，不經過改造加固的情況下是不能使用的。

    于是眾人立即用吊桿將大炮吊放到第二座平臺上，第二座平臺是在第一座平臺基礎上采用了加固的方法制作出來的，模擬的是海狼改造舊船使用的加固手段，以此來檢驗這種改造過的平臺能否承載這種火炮以及承受開火的后坐力。

    又打了三炮之后，眾人檢查了這座平臺，這座平臺甲板基本上沒有出現大的問題，局部甲板多少有點裂，但是問題不大，只需要再加強一下，應該可以承載這種卡隆炮。

    至于第三種平臺，則是海狼自產的縱帆船的甲板，這種甲板結構強度大，完全可以承載卡隆炮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這種卡隆炮的準頭，卻有點問題，因為炮手尚未掌握這種炮的性能，不知道該怎么瞄準，所以cao炮的時候不知道該將炮管調整到位，只能摸索著進行試射。

    經過十幾發炮彈的試射之后，大致上眾人初步了解了這種卡隆炮的性能，這種炮的直瞄距離，不超過百米，大致在八十米到九十米左右，可以直接進行瞄準，稍微調高一些炮口仰角，在一百二十米到一百五十米之內，可以基本上保證射擊精度，但是超過這個距離的話，射擊精度就很差了。

    而且這種炮的最大射程，仰角在四十五度的時候，也只有不到四百米，但是最遠射程精度卻很差了，根本不敢保證炮彈能擊中船只大小的目標。

    至于威力方面，就不用多說什么了，三十二磅炮彈的威力是相當充沛的，一個以前壘起來的作為炮擊目標的磚石結構的模擬炮壘，被炮手走狗屎運居然擊中了，三十二磅炮彈，雖然只是實心彈，但是也當場便把那個炮壘給打了個灰石亂飛，當場就被強拆了，比城管還厲害。

    至于船只要是挨這么一顆三十二磅炮的炮彈的話，中式船只不用多想，就算是最結實用鐵木所制的廣船，也架不住三四下，肯定會被砸垮，一般的鳥船、雙篷船估計最多也就是能挨兩顆就差不多了，就算不沉，也失去戰斗力了。

    對于這樣的威力，大家伙自然沒話說，這炮就算是拿去攻城，只要抵近城下，估計幾十炮下來，也能轟塌一段城墻了。

    不過陳生對于這門炮卻并不怎么看好，當于孝天洋洋自得的問他對這門炮的威力有何感想的時候，陳生立即躬身答道：“稟大當家！標下以為，此炮雖然威力兇悍，著實厲害，但是標下以為，這門炮射程著實太短了點，而且瞄準不易，目前來看，如果想要炮擊敵船的話，起碼要抵近到百步之內方能起效！

    要是射程能再增加一些的話，此炮用起來會更好一些！這只是標下的看法，對錯與否，還望大當家見諒！”

    于孝天點點頭道：“陳生，你觀察的不錯，此炮威力強勁，自不用多說了！但是你說此炮不易瞄準，這是因為這種炮剛被生產出來，炮手尚未掌握其性能，另外也沒有制作出炮表，自然不易瞄準！

    至于你說此炮射程太近，這話我不敢茍同！

    確實此炮直射距離較短，這主要是因為此炮身管較短，裝藥較少，三十斤的炮彈，只裝了三斤火藥，自然打不遠！

    但是你作為水師訓練營的統領，自然也清楚，現如今在海上與敵交戰，我們海狼規定，非特殊情況下，即便是使用十二磅長炮，也必須要拉近到二百步之內方能開火！

    而且你參與過不少次海戰了，也清楚大部分海戰之中，想要有效命中敵船，最佳射擊距離，都在百步之內，方能確保命中。

    而這種炮就是為了海戰而生，以其沉重的炮彈，在近距離情況下，準確轟擊敵船，確保命中并且有效摧毀！

    我不敢說用此炮對付西洋人的大夾板船，會非常好用，但是如果對付的是同行們抑或是官軍水師的戰船的話，你可以想想看，就算是此炮射程較短，敵人有還手的機會嗎？

    官軍是有不少中號佛朗機炮，但是彈中不過三斤，直射距離不過二百步，就算是打中咱們的船，又能如何？但他們要是挨了咱們這門炮一家伙的話，基本上就等于直接給他們拆船了！

    海戰之中最關鍵的就是有效命中和有效摧毀，否則的話射程再遠，打不到敵人，也徒勞無功，船在海上風浪顛簸，雖然十二磅炮射程不近，有效直射距離起碼在五六百步以外，但是在船上超出三百步想要命中敵船，也十分困難，這也是我為何規定，在海上與敵交戰，不得在四百步之外發炮的原因，一般情況下都要求你們在二百步左右開火，就是要你們能打得準。

    但是單打得準也不成，六磅炮射程也不近，打的也很準，cao炮也容易，后坐力小，cao作省力，但是為何你們不喜歡用？就是因為它雖然打得準，但是卻打得不狠！就算是打中敵船，也只是給敵船上鑿個窟窿，有時候甚至連敵船船板都打不穿！

    而這種新炮，有一發算一發，就算是射程近了點，但是也比同行們用的那些炮射程相仿，對轟之中，你可以想想看，我們船可以挨他們幾炮，但是卻根本不能奈我們如何，但是只要我們打中他們一炮，那么你可以想想，他們的船會有什么下場！

    另外你還不太了解這種新炮，這種新炮除了可以用用實心彈給敵軍開膛之外，還有一個非常厲害之處！

    來人，準備霰彈！”

    炮手一聽立即便抬過來了一大桶海狼炮用標準霰彈，這些霰彈的大小都跟指頭肚差不多大小，統一規格之后，以此來進行標準化生產，除非必須或者無奈的情況下，才會就地取材，使用石子之類的東西替代標準霰彈。

    炮手按照于孝天的要求，給這門卡隆炮裝填好了火藥之后，又給炮膛里面裝填了三百多顆霰彈。

    陳生一看，就覺得頭皮發麻，這門炮居然一下裝填了這么多霰彈，這要是一炮轟出去，跟下了場大雨一般，豈不是橫掃一切了嗎？

    隨著一聲轟鳴，數百顆霰彈頓時疾飛出了炮膛，在靶場之中頓時跟下了場暴雨一般，打的遠處地面上揚起了一大片的土塵。

    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這一炮過去，趕上戰兵營用火槍齊射的時候，差不多足足一個中隊二百五十名火槍手一起齊射的威力了，要是放在陸上，對著迎面殺來的敵軍密集隊形，來上這么幾炮的話，估計這仗不用打了，敵軍當場就能崩潰，可惜的是目前這種炮重量有點大，靠著人力拖帶野戰，估計會比較困難，除非解決馬匹的問題之后，這種炮才可能會被用于野戰。

    于孝天很滿意這次炮擊的效果，扭頭對陳生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這種新炮的另外一個作用，有些西洋人的大夾板船不是結實嗎？那么沒關系，先用這炮給他來個大開膛，然后緊接著對著開了膛的敵船再來一炮，這么一來就差不多能把他們一層甲板上的人給掃清了。

    如果是直接對付咱們同行們的船的話，那么直接就可以用這炮，先把他們甲板上的人給清理干凈，接下來就等著跳幫奪船吧！估摸著一炮過去，對方船上的人也就死的差不多了，現在你還覺得這炮不太好用嗎？”

    卡隆炮在歷史上有著“粉碎者”和“魔鬼炮”的稱號，在敵船上打洞和清理甲板的能力是杠杠的，非常適合現在海狼使用。

    雖然卡隆炮有著射程短的缺陷，但是有點卻很多，一是重量輕，二是威力大，三是cao作裝填簡便，發射速度快，雖然不能否認同口徑的加農炮更好一些，威力也會更大一些，但是同樣口徑的加農炮的重量在哪兒放著，比起同口徑的卡隆炮起碼要重三倍以上，這足以讓海狼只能往而興嘆了。

    海狼現在沒有大型的西式戰船，中式戰船上不太容易安置重型的加農炮，雖然現在他們鑄造二十四磅加農炮甚至是三十二磅加農炮都完全可以做到，但是這種炮目前除了極少數船只可以裝上一兩門之外，基本上只能充作岸炮使用。

    而短期之內要提升海狼戰船的火力，這種卡隆炮無疑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三百到四百料的中式戰船上層甲板上，只要經過加強之后，起碼可以布置兩門，加上改造后船艙下面裝載的十二磅炮，火力可以提升數倍之多，就算是放對不是西方那些大夾板船的對手，但是只要數量上占優，照樣可以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陳生這一下沒有什么意見了，徹底了解了這種新炮的厲害，連連點頭道：“聽大當家這么一說，標下算是明白了，這種新炮果真厲害！以后咱們有了這種新炮的話，這海上就足以讓咱們橫著走了！呵呵！大當家厲害！”

    于孝天很得意的承受了陳生這樣的馬屁，因為他覺得自己當得起他們這樣的稱贊，以后他有的是新鮮玩意兒，給這幫家伙們玩兒，目前這都是小菜！

    第八十三章 海上試炮

    在三十二磅卡隆炮被試制出來之后，靶場里面就熱鬧了起來，連續多天，靶場里面都是炮聲隆隆，這門新炮被一群炮手反復的進行射擊試驗。

    通過一系列的射擊試驗，海狼的炮手們漸漸摸透了這種新炮的脾氣和性能，也找出了這種炮最大的裝藥量，驗證了它最大的射程，并且制作出了射表，為以后裝備戰船上使用，事先做好了準備工作。

    這種卡隆炮在將裝藥量提高到四斤的時候，采取三十度角吊射，可以將三十斤重的實心炮彈拋射到五百步左右，四十度的時候，炮彈可以被拋射到六百步以外，但是散布太大，只能控制在四百步之內，才比較有把握命中目標，但是這是在陸上試驗取得的數據，在船上使用的時候，根據海況的不同，還會有很大的變量，有效射程還會降低許多，不過估計基本上可以保證一定仰角情況下，在二百米左右的射擊精度。

    對于這樣的射程，雖然遠比不上長身管火炮的有效射程，但是在海上來說，這樣的射程已經夠用了，這種炮本身就是在逼近敵船的時候使用的殺器，一般情況下不會和敵船采取遠距離對轟，只要能在其它船只掩護下，逼近到敵船百米左右，到時候就可以充分發揮出這種炮的優勢了，誰遇上誰倒霉，就算是西式的大夾板船碰上這玩意兒，挨幾炮也架不住。

    在經過陸地實驗之后，另一門新鑄的卡隆炮被炮作鑄造出來，運往了碼頭，吊裝在了那條準備好的飛字號快船上，開始裝船試驗。

    一批炮手從靶場調到了船上，開始在海上對這種新炮進行試驗。

    這個時候出事故的三號船，已經被船寮下到了水中，這次下水比較順利，沒有再出什么事情。

    而先下水的一二號船，已經經過了系泊試驗，調整了壓艙石，并且裝好了帆具，先是在淡水河口內部試航了一番，沒有問題之后，便出河口駛入海峽寬闊的水面之中，進行了試航。

    因為有前面那些飛字號快船的經驗，這樣的試航變得簡單了許多，整體上船只結構重心變化不大，小幅改動不會對船只性能造成什么影響，所以這樣的試航也就簡單多了，在對存在的問題進行了整修之后，這幾條船便可以交付水師使用了。

    不過二號船因為要試驗卡隆炮，暫時要繼續留在淡水城這邊，在卡隆炮經過陸地試驗之后，便被裝到了這條船上，開始在海上試驗了起來。

    又是連續多天，這條飛字號快船在淡水河口北部海面，反反復復的進行著試炮，不斷的檢驗這種炮在船上的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