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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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照于孝天所知,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西班牙人在得知荷蘭人進占了臺南之后,馬上就著急了起來,最遲應該是在天啟六年的時候,就該進占臺灣北部了。 現在如果西班牙人已經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肯定會先派人對臺灣北部的地形以及當地的其它各種情況進行偵查,為下一步出兵進占臺灣北部做好準備。 這次黑頭他們在雞籠灣外面發現的這兩條船,搞不好很可能就是西班牙人的船只,也有可能是荷蘭人的船只,總之這次到雞籠灣外面轉悠的這兩條船,肯定來者不善,下一步他必須要加緊應對這件事情。 如果他現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褚彩老身上的話,很可能就算是他收拾掉了褚彩老,也喪失掉了為守衛雞籠灣或者淡水寨的準備時間。 所以權衡一下事情的輕重之后,他還是感覺眼下他重中之重,還是應該放在臺員島上,先把雞籠灣和淡水寨經營成堅固的堡壘,使之在以后的時間里,足以抵御外來者的入犯,并且成為他的大后方基地才行。 所以眼下他只能暫時先將褚彩老的事情放一放,讓這個老家伙再蹦跶一段時間,以后等他實力更加強大之后,再收拾這個老家伙不遲。 但是就此這件事就這么放下,于孝天感覺似乎也不能算是一個結尾,現如今褚彩老和他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褚彩老雖然鎩羽而歸,但是實力尚在,而且他依舊控制著閩南和廣東一帶的海面,而這一帶海面,也正是最為繁忙的航線。 海狼的很多生意,都要走這一帶的海面來往,如果褚彩老在今后的一段時間里,死盯住他海狼的船只的話,那么他的海上貿易這一塊生意,肯定會招致很多麻煩,甚至是極大的損失。 所以這件事眼下還不能這么算了,于是他將他的想法和林易陽等人說了一下,問問林易陽這個眼下他的狗頭軍師有什么辦法沒有。 “大當家擔心的是這個事情呀!在下以為,這件事倒不是很難辦!大當家大可讓人去告訴褚彩老,讓他派人再來跟大當家談一下,在下以為褚彩老這次肯定是很樂意坐下來跟大當家仔細談一談的!”林易陽聽罷了于孝天的這個擔心之后,想了一陣對于孝天回答道。 于孝天看著林易陽,覺得這個家伙把這件事看的有點太輕松了點吧!現在褚彩老和他都撕破臉到了這種程度,褚彩老豈能還來跟他談判,于是他不爽的搖頭道:“林先生這么說,是不是太小看褚老兒了?現如今我們兩方都鬧到了如此地步,那褚老兒豈能老老實實地再讓人來跟咱們談判呢?” 林易陽起身說道:“這個在下覺得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褚彩老這次在咱們南日島鎩羽而歸,被咱們打的是大敗虧輸,損失巨大,他眼下最擔心的恐怕就是大當家集兵南下,攻打他的東山島,直接搶了他經營了這么多年的地盤! 所以說褚彩老這些日子肯定緊張的要死,估摸著他這會兒應該正在召集人手,或者是盯著咱們,怕大當家揮師南下! 可是這世上許多事情不見得非要動刀子才能解決,褚彩老不是傻子,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如果這個時候大當家派人給他捎信,讓他派人過來坐下來談談,估摸著褚彩老應該是很樂意的。 即便是最終不管談攏談不攏,褚彩老估摸著也很樂意先談談看! 大當家要知道,現如今可是我們說了算,褚彩老可是被打斷了骨頭了,談與不談,不是他褚彩老能做主的,咱們這個時候,如果給他這個機會,想必這個老家伙應該會趕緊抓住的! 如果這個老家伙敏頑不化的話,在下倒是愿意大當家帶著弟兄們去再敲打他一下!” 于孝天對林易陽的話有些將信將疑,考慮考慮也覺得有點道理,褚彩老這會兒應該是提心吊膽的在提防著他南下報復,而他這次損失這么大,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手下的各股掌柜也損失了不少,整個他的地盤上這會兒應該是正亂成一鍋粥的狀態,其余活著跑回去的那些各股嘍啰,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機要重新瓜分地盤。 所以這個時候褚彩老也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他這個時候給他伸出一個橄欖枝的話,這老家伙不見得就不接,反正眼下他已經下定決心,先不大舉南下,以防出現貪多嚼不爛,到最后弄個消化不良的下場。 這個時候成與不成,倒是也可以試試,反正派人給褚彩老捎個信也不費啥事,就按照林易陽的話試試也無妨,大不了也就是褚彩老不吃這一套,最終不派人過來談判罷了,他也不會損失什么。 于是于孝天立即讓人找關系,給褚彩老捎去了一個口訊,告訴褚彩老,他海狼這次和他褚彩老發生這么大的沖突,怪不得他于孝天什么,現如今他給褚彩老一個機會,大家可以坐下談談,消除這個誤會,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但是如果褚彩老不愿意坐下來談的話,那么他于孝天也不強求,那么接下來繼續打就是了,看看到最后鹿死誰手! 今日特別鳴謝gzg1972朋友的不吝打賞! 第二百六十六章 悲催的失敗者 褚彩老凄凄惶惶的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還有一批船只,失魂落魄的從南日島一路向南奔逃,甚至為了逃命,他連自己心愛的座船都作為誘餌丟給了海狼追殺他的船隊,這才得以坐著一條鳥船逃回到了他東山島的老巢之中。 回到東山島老巢之中以后,褚彩老清點一下這次的損失,差點當場吐三升老血,出發的時候他從東山島這里,帶走了二百多條船,大大小小的掌柜集結起來了二十余股,集結起來的人數也高達五千余人。 可是現如今等他回來的時候,卻早已沒有走的時候那排場了,出去的二百多條船只,稀稀拉拉的跟著他回來的只有幾十條,雖然不見得剩下的都被海狼干掉或者俘獲了,但是起碼也被趕散了,有些人估計不會再帶船回來跟著他干了。 去的時候大大小小二十余股手下掌柜,等回來的時候僅剩下了一半,其余的掌柜不是被海狼殺了,就是被海狼抓了。 五千余部眾,回來的只有一千多人,其中他自己直接帶去的近兩千手下,回來的只有八百多人,其余的不是死在了攻寨之戰之中,就是被人家堵在了后山灣里面逃脫不得。 總而言之,這一次他去打南日島,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幾乎差點把老本蝕光,這是他根本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待他逃回東山島之后,剛開始是怒,他始終想不通,海狼的主力船隊,是怎么在不點燈的情況下,夜間黑燈瞎火的一起穿過他灑在外面的哨船形成的警戒線,突然間出現在南日島的。 這嚴重的不科學呀!要知道晚上在海上航行,就算是一兩條船,如果不點燈籠的話,也可能在海上跑散,弄不好還會發生碰撞,可是海狼足足近百條船只,居然能悄無聲息的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還保持著船隊不散,一直潛到距離南日島很近的地方,才被他們發現,以至于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時間作出反應。 他偌大的一個船隊,居然就這么被人堵在灣子里面,來了個關門打狗,一舉被海狼干掉了近半,這件事他非常生氣,但是還始終想不通,除非海狼部眾各個都是夜貓子,可以夜間看的很遠,否則的話沒理由他們能做到這一點呀! 想不通歸想不通,可是事實上海狼確實有過人之能,做到了他們想不出來的事情,以至于在他們完全占有數量優勢的前提下,他褚彩老卻被海狼打了個落花流水,甚至連自己的座船都丟掉了。 現如今褚彩老知道消息肯定傳的非???,很快遠近之人都可以得知這個消息,他這一次算是徹底栽了,而且是栽的非常慘,以至于在很長時間之內,他恐怕都沒法在緩過來勁。 這福建一帶的地盤,對他來說,差不多已經保不住了,弄不好他還要像當初剛下海干這行的時候那樣,帶著手下像孤魂野鬼一般的在海上流浪,重新積攢力量。 他眼下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姓于的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趁他病要他命,帶著船隊殺奔他的東山島,給他再來一記猛擊,將他徹底解決。 對此褚彩老回到東山島之后,幾乎可以說是惶惶不可終日,有心干脆放棄東山島,換個地方再扎下老營,以免被海狼殺過來把他的老窩給端掉。 另一方面褚彩老還是不甘心,他覺得自己好歹在海上干了這么多年,沒理由就這么輸給一個后生小子,就這么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被人家追的東躲西藏。 于是他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之中,開始做應戰的準備,這一次他不可能再去主動找海狼的麻煩了,只能坐等海狼上門,來應付海狼的報復。 可是他這次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僅憑他目前的這點實力,他覺得根本無法擋住海狼的船隊,而且海狼的船隊船堅炮利,裝備了大量的紅夷大炮,打得又遠又狠,以他目前的船隊裝備水平,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在南日島一戰之中,海狼僅僅是分出少量的船只來阻擋他回援后山灣,他在船只人手數量明顯占優的情況下,都無法甩掉他們,被他們死死的拖在距離后山灣不足幾里的地方,還損失了幾條船。 更何況海狼有幾條跑得又快,又結實,而且還武裝到牙齒的鬼船,更不是他可以輕易對付的。 這次他率隊撤離戰場,逃回東山島的途中,如果不是這幾條鬼船始終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對他的船隊前堵后截的話,海狼綴在他屁股后面的其他船只,也無法輕易的咬住他們,讓他們始終無法甩脫這群海狼的撕咬。 這些海狼的鬼船給他留下了恐怖的記憶,他在和這些鬼船照面并且交手之后,在激戰之中,數次試圖集中力量干掉這幾條鬼船,但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 這幾條鬼船速度快不說,而且十分靈活,往往他集中船只想要圍殺這幾條鬼船的時候,他們立即便會轉舵溜走,跑到他火炮夠不著的地方,對著他的船只大肆開炮。 另外這幾條鬼船的結實程度也出乎他的意料,在激戰之中,他發現有一條自己的船沖到了一條鬼船的前面,試圖攔住這條鬼船,而這條鬼船居然直挺挺的就撞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這條鬼船屁事沒有的便沖了過去,而攔截他們的那條船的船尾卻生生被這條鬼船撞爛,隨即在海面上打橫,失去了繼續航行的能力。 可見的這些鬼船用料非常結實,結構也很是堅固,比起他手下所用的這些從商船改行過來的戰船,要結實得多。 更可怕的是他們船上裝有很多大炮,這些大炮分布于鬼船兩側,大炮數量甚至超過了他那條大福船,往往這幾條鬼船會一起將船側對準他的船隊,利用他們的速度優勢,快速的從他船隊一側沖過,然后集體突然發炮,結果往往能一輪齊射,就打爛他一兩條船只。 這幾條鬼船就如同鐵錘一般,不停的對他的船隊進行敲打著,而他卻對其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條鬼船在他的船隊周圍游蕩,對著他的船隊肆虐。 如果不是天黑的時候,他果斷跑到一條不起眼的鳥船上,丟掉了他的那條引以為傲的大福船的話,這幾條鬼船還有后面墜著的那些海狼的船只,絕對不會放過他,弄不好他連逃回東山島的機會都沒有,半路上就被海狼給活捉或者干掉了。 想想當日的那種情況,褚彩老就覺得不寒而栗,內心之中和海狼繼續對抗下去的勇氣便被削弱一些。 在褚彩老回到東山島之后,立即派人開始出去四處收攏零散跑回來的手下和船只,幾天之后,他又歸攏起來了一批船只和手下,恢復到了近百條船只和兩千余手下的規模。 可是隨即而來的卻又有一個問題,這次他帶去的手下各股掌柜損失很大,近半的掌柜都沒能回來,不是被海狼殺了,就是海狼抓了去,雖然他收攏了一切逃回來的人船,可是這些人和船,其中不少都沒了主子,成了散兵游勇。 對于這種情況,手下僥幸跟著逃回東山島的一些掌柜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們各個此次前往南日島都損失慘重,于是都想趁機將這些沒了主子的零散人員和他們的船只收入自己麾下。 為此不等海狼興師來犯,褚彩老這些手下就先自己因為爭奪這些無主的人船掐了起來,甚至于兩伙褚彩老的手下,干脆就在東山島拔刀相向,面對面的對砍了起來。 幸好是褚彩老得知消息較早,趕緊飛奔去喝止了手下這兩伙人的火并,這才沒有釀成大亂,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感覺到自己已經正在漸漸的失去對這些手下的控制力。 他吃了如此大的敗仗,讓手下這些追隨他的掌柜們看到了他的無能和虛弱,也看到了海狼的強悍,跟著他利益沒有撈到,但是卻險些把老本都蝕光,這么一來,繼續給他褚彩老賣命,似乎已經沒有多大的意思,于是乎在他喝止了這次械斗之后,其中一個掌柜的當晚一聲不吭,連個招呼都沒給褚彩老打,就帶著手下直接離開了東山島,很顯然他已經擺明了態度,以后不會再跟著褚彩老混了。 這一下褚彩老更是又氣又急,有心想要使出雷霆手段,震懾一下這些手下的掌柜,可是這個時候他發現這一招他沒法用,這些掌柜本來就已經跟他有些貌合神離了,如果他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們頤指氣使,用強勢壓制這些手下的話,估計這幫家伙會毫不留戀的便棄他而去。 所以他也不敢輕易使用這種手段,不過為了不讓下面的人再起紛爭,另外也為了彌補一下他眼下人手的損失,褚彩老干脆便將那些沒了主子的船只和嘍啰們一股腦都收入了他的帳下,這么一來使得他自身的實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強,繼續形成他在這里一家獨大的局面。 第二百六十七章 狗頭軍師的下場 看到褚彩老這么做,這些剩下的掌柜也沒有什么好爭的了,雖然他們也對此有些腹誹,可是畢竟褚彩老是他們的大掌柜,他們總是還要聽褚彩老的,只是這次他們吃虧太大,這幫家伙一個個都是愁眉不展,等著褚彩老給他們拿個主意。 為此褚彩老不得不帶著手下花了兩天的時間,到饒平縣沿海大掠了一番,裹挾了數百漁民百姓還搶了一批女人以及財物,分配給了這些手下掌柜們,多多少少彌補一下他們的損失,又接連在東山島附近海面上截取了十幾條堪用的商船,也分給了這些手下掌柜,讓他們多少得到一些補償。 這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原本不該遭此一劫的饒平縣和這些商船,卻因為此次褚彩老被于孝天大敗,而遭了一場無妄之災。 就在褚彩老一邊緊張的收拾殘局,一邊擔憂隨時可能會前來興師問罪的海狼船隊的時候,卻意外的收到了一個從南日島傳來的消息。 消息是一個跟他認識的商賈派人送到東山島呈交給褚彩老的,說于孝天讓他們給褚彩老捎一個口信,大致將于孝天的意思給褚彩老陳述了一番。 褚彩老聽罷了這個傳信之人的話之后,當時就有點糊涂了。 他原本以為事情鬧到這等地步,這個于海狼站了這么大的便宜,肯定不會放過這個他最虛弱的機會,一定會率部殺來東山島,和他再打一場,弄不好這一次姓于的可能會把手伸到廣東這邊,將他逐出這一大片海域。 這就叫趁他病要他命,換做他的話,也肯定會這么做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于孝天居然會派人給他捎來了這么一個口信,告訴他這次雙方鬧到如此地步,是他不愿看到的,現在他于孝天也不想將他褚彩老趕盡殺絕,大家伙都是在海上討口飯吃,犯不著非要爭一個你死我活,讓官府在一旁看笑話。 所以他于某愿意這個時候跟褚彩老坐下談一談,最好能談攏,雙方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但是如果褚彩老不愿意吃這個虧,非要跟他海狼死磕到底的話,他于孝天也樂于奉陪,那就雙方今后手底下見真章,看看誰能笑到最后了。 這個口信其中既有和解的含義,也隱隱有一種威脅的含義,可以說是軟硬兼施,目的不過只有一個,就是要褚彩老去跟于孝天談判,如果褚彩老不肯談判的話,那么于孝天捎來的口信中說的明白,那就等著接著打吧! 褚彩老這一下有點糊涂了,按理說現在他已經是落水狗了,這于孝天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再來痛打他這個落水狗一番,最好是能把他趁機徹底做掉,沒理由突然之間收手,要和他談判解決這件事。 對此褚彩老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想不通之下,只得又把那個被他罵的狗血噴頭,現如今丟入地牢的周師爺給找來,問問這個周師爺對此的看法。 這個周師爺現在可是倒霉到家了,整個褚彩老出兵南日島的計劃都是他一手策劃的,而且他還親自到南日島走了一趟,最終促成了褚彩老興師動眾殺奔南日島。 這個周師爺本以為這一次他出的計策,肯定可以讓褚彩老大獲全勝,到時候他便可以得到非常多的賞賜。 可是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這樣,褚彩老屁也沒有撈到,倒是被海狼陰的差點連他自己都掛在南日島。 一切都出乎了這個周師爺最初的預料,他回來之后就不敢跟褚彩老照面,可是褚彩老卻忘不了他這個“罪魁禍首”,回來第二天便讓人把周師爺綁了,先是把他痛打了一頓,還使勁的羞辱他了一番,甚至將他丟到了屎尿坑之中泡了半天,最后又關到了地牢里面,準備找機會宰了他,以泄他心頭之憤。 這些天這個周師爺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悔不該當初給褚彩老出這樣的計策,落得了一個如此悲慘的下場,他苦苦像看管他的嘍啰求饒,希望嘍啰捎信給褚彩老,讓褚彩老看在他對褚彩老忠心耿耿的份上,還有這兩年他給褚彩老幫忙出了這么多主意的份上,讓褚彩老饒他一命。 可是嘍啰才沒興趣管他這事兒呢,而且現如今不少人都知道這是他姓周的出的餿主意,才導致了他們褚氏集團的慘敗,所以更沒有人會為他出頭說話了。 而且這個周師爺在得勢的時候,為人刻薄,總是瞧不起褚彩老這些手下,認為這幫人都是笨蛋粗貨,根本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現如今這廝倒霉了,更不會有人替他說好話了。 就在這個姓周的家伙整日躺在地牢里面發臭發爛等死的時候,卻忽然間被人提溜出了地牢,姓周的以為他死期已到,嚇得是屁滾尿流,本來他就已經渾身都是屎尿,臭的讓人無法近身,這一下他更是臭不可聞了。 來帶他的兩個嘍啰看著這廝實在是太臭太臭,也不敢把他帶到褚彩老面前惡心褚彩老,于是便拖著這廝到海邊,把他丟到海水里面,好一通刷洗,又給他丟了一件稍微干凈點的破爛衣服,讓這廝穿上,這才把他拖到了褚彩老的大帳之中。 周師爺這個時候別看沒多少天,但是也起碼瘦了一二十斤,幾乎快要瘦到皮包骨頭了,加上被揍了幾頓,身上滿是傷痕,而且還鼻青臉腫的,再也沒法裝出他以前的那副清高的模樣,更沒法裝出羽扇綸巾、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一副的德行了。 當周師爺被帶到褚彩老面前之后,跪在地上是連連求饒,哀求褚彩老饒他一條狗命,褚彩老鄙視的看著這個周師爺跟狗一般的伏在他的腳下,卻沒有動半點惻隱之心,而是抓起案頭的一個茶杯便砸在了這廝的腦袋上。 “給老夫閉嘴!你還有臉求饒!如果不是你給老夫出的這個餿主意的話,老夫豈能有今天這樣的慘???即便是活剝了你,老子也無法消心頭只恨!你還敢對老夫提起以前的事情,我呸!閉上你的鳥嘴,再啰嗦的話,老子現在就讓人把你給剮了!”褚彩老怒不可遏的對這個周師爺罵道。 周師爺被茶杯打的又是順臉流血,接著被褚彩老一通大罵,頓時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求饒了,不過他還是個聰明人,從褚彩老的話中,他似乎聽出來這一次褚彩老提他過來,并不是要殺他,而是似乎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于是趕緊跪在地上,哭道:“都是在下無能,是在下的錯!請大掌柜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小的一定盡心竭力的為大掌柜做事!” 褚彩老聽了周師爺的話之后,冷哼了一聲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今天先不殺你便是,但是你給老夫聽清楚了,如果你還犯糊涂的話,那么老子有一天定要把你抽筋扒皮再點天燈不可!” 周師爺趴在地上連連稱是,心中暗喜今天這條狗命算是暫時保住了,接下來就看褚彩老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了。 于是褚彩老將于孝天捎給他的這個口信對周師爺說了一邊,讓周師爺替他分析分析,為何于孝天在這個時候,不率部前來找他報復,卻要褚彩老去跟他談什么狗屁的判,到底這個姓于的葫蘆里面買的是什么藥? 姓周的端著一碗嘍啰給他遞過來的稀粥,希里呼嚕的喝了下去,肚子里面多少有了點食兒,這心情也就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于是周師爺跪在地上,仔細的開始思索了起來,想了好一陣子之后,戰戰兢兢的對褚彩老說道:“啟稟大掌柜!這件事小的是這么認為的!這個姓于的肯定是……” 周師爺跪在地上說了很長時候,詳詳細細的將于孝天可能的心理給分析了一遍,其中有一條他說對了,那就是他認為于孝天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肯和褚彩老談判,最重要的原因,很可能是這個姓于的目前手頭實力還有限,即便是率部前來擊敗褚彩老,但是也不見得有實力能控制這么大的地盤。 所以周師爺認為,這一次可以去和姓于的見見面,雙方談一下,如果對方提出了要求不算太過分的話,倒是可以答應那個姓于的一些條件,起碼先拖一段時間再說,讓褚彩老得以喘息一下,恢復一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