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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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仗還是于孝天勝了,這次南日島海狼和褚彩老之間的大戰,可以說重新確定了福州一帶誰是海面上霸主的地位,使得海狼成為了福建一帶真正的霸王,而褚彩老受此大挫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是無法再像以前那么囂張了。 本來劉一刀和羅賢彬回來,帶回來這樣的好消息,海狼上下應該非常高興的,可是劉一刀和羅賢彬在稟報過此次他們追擊的結果之后,眾人卻并未像預料中的那樣興奮。 這個時候劉一刀和羅賢彬等人才注意到,海狼大寨以及島上各處遍插的招魂幡,頓時意識到島上有重要人員出事了,而且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宏。 “大當家,王統領他……?”劉一刀心中一驚,趕緊對于孝天問道。 于孝天滿臉的痛惜的神色,微微點點頭道:“王三哥終還是沒有能撐到回到大寨之中,這邊后山灣大戰結束之前,他還是撒手而去了!連一句話也沒給我留下!” 劉一刀和羅賢彬一聽,剛才回來時候所有的興奮勁頓時都化為了烏有,劉一刀猛一捶胸長嘆了一聲,而羅賢彬當時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兩個人和王宏交情也都不錯,雖然沒有隸屬關系,但是平時相處甚歡,時不時的偷空湊在一起喝酒,關系差不多算是狗屁襪子的程度,所以聽聞王宏到底還是沒有能撐過來的消息,二人都心中大慟。 王宏的去世,大大的沖淡了海狼大勝的歡樂氣氛,于孝天令人為王宏選了一個日子,為王宏發喪。 兩天之后,方安得到了王宏的消息,立即便乘坐了派去接他的一條快船日夜兼程趕回到了南日島,一見到于孝天便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 于孝天好一番安撫,帶著他到了王宏靈堂之中,方安一見到王宏的棺材,更是悲不自勝,撫棺大哭了起來,一直哭的是天昏地暗,誰勸都勸不住,最后一直哭的昏了過去。 大家都可以理解方安的心情,自他們兄弟們出道之后,方安和王宏便一直相處非常好,堪比親兄弟的情分,甚至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親,要不然的話當初錢松、王宏出事的時候,方安也不至于冒著被人說成背信棄義,最終以投靠于孝天為條件,托于孝天幫他救出錢松王宏二人。 這兩年來,方安和王宏都頗受于孝天器重,在海狼之中做的相當不錯,這段時間雖然方安被派往了淡水寨那邊坐鎮,和王宏見面少了一些,但是這兄弟情分還在,兩個人也常?;ハ嗌右恍┫⒖谟?,道一下平安,互相問候一下。 本來這次海狼和褚彩老之間的大戰,方安也是想回來幫忙的,俺是于孝天以淡水寨離不開他坐鎮為由,沒有讓他和黑頭回來,各自在他們坐鎮之地,嚴防死守,防備褚彩老分兵進襲這兩個地方。 但是方安怎么也沒有想到,上一次他和王宏一別,居然成了訣別,這次再見到王宏的時候,王宏已經靜靜的躺在了棺木之中。 最讓方安無法接受和難受的是王宏并不是死于敵人之手,卻偏偏是死在他們自己弟兄之手,如果是別人殺了王宏的話,他倒是還能接受,可是殺王宏的偏偏卻是也是被他視作親兄弟般的老八馬峰。 要知道他們哥仨投在于孝天手下,是一起來的,現如今居然馬峰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方安是又氣又恨,而且心疼不已。 雖然他也知道馬峰這兩年在于孝天手下混的并不如意,地位也遠不如他和王宏,可是于孝天也算是對得起馬峰了,這怪不得于孝天什么,問題都出在了馬峰身上,馬峰閑散慣了,身上一身的壞毛病不說,從一開始就不服于孝天,這個他和王宏都是知道的。 為此王宏和方安也沒少在人后提醒過馬峰,但是馬峰總是不以為然,后來這一年來,馬峰甚至疏遠了他和王宏。 本來方安還想趁著機會回來的時候,找馬峰再聚聚,勸勸馬峰長進一些,可是沒成想馬峰卻做出了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居然親手殺了他三哥王宏。 方安現在看著王宏的棺木,對馬峰這會兒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就去手刃了這個混賬東西。 看著方安活活哭昏了過去,于孝天趕忙讓人把方安抬了下去,好一番按摩,才把方安喚醒。 方安一睜眼便又失聲痛哭了起來,掙扎著爬起來還要回到靈堂中王宏的棺材前面,但是卻被于孝天強行勸住。 “方安,冷靜!逝者已逝!你要保重自己身體才行!王三哥的死,我于某敢說并不比方兄好過一點!長此以來,王三哥對我于某忠心耿耿,視我為親兄弟一般,如今突然間王三哥便撒手而去,我于某同樣心中萬分悲痛! 但是你我乃是海狼的頭領,如果我們都挺不住的話,下一步又該怎么安慰其他弟兄?而且大戰之后各種事務非常繁雜,你我豈能就這么消沉下去?還望方兄節哀!” 方安聽罷之后,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但是馬上便怒從悲來,等著哭得通紅的眼睛對于孝天問道:“大當家!馬峰那個混賬東西現如今何在” 于孝天沉吟了一下之后答道:“馬峰現在我還沒有殺!昨日他剛被從金銀島帶回這里,還有其它幾十個同伙,現如今全部被關押在大寨中地牢里面,等候發落! 這次招方兄回來,我就是想要聽聽方兄的意思,該如何處置這廝!” (今天特別鳴謝stdx兄弟的打賞!還是老原因,今天兩章并作一章一起更新了!算是一個大章吧!多謝弟兄們支持?。?/br> 第二百五十九章 恩斷義絕 方安知道于孝天還是看在他和馬峰的關系上,給他留一個面子,但是這會兒方安再也心疼不起來馬峰這個兄弟了。 在回來的路上,去給他報信的人已經把這次馬峰作亂的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給他說了一遍,方安聽罷了馬峰的做法之后,也不禁后背發涼。 馬峰這次這么做,實為一個狠招,不單單只是想要叛投褚彩老那么簡單,根本就是想要給于孝天來一個釜底抽薪,將于孝天和整個海狼置于死地。 幸好這次馬峰沒有得手,如果他一旦得手的話,這一次海狼的整個作戰計劃就將會全部被他打亂,褚彩老很可能在得知消息之后,死死圍困南日島,最終將大寨攻克,將于孝天置于死地。 所以說現在馬峰已經不單單只是誤殺王宏這一個罪責了,他這次不管怎么說,都絕無可恕的理由,所以這次不殺馬峰,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現在連他也對馬峰再也留不下一點兄弟情分了。 方安咬牙切齒的說道:“大當家!雖然馬峰是我和三哥的兄弟,但是近日馬峰卻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我方安之前身為刑堂副堂主,豈能再為這廝求情!此人不殺不足以平息我和眾弟兄的心頭之恨,這廝該死,大當家不必看我的面子,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按照我們海狼刑堂所定的規矩,馬峰該被點天燈才是!” 于孝天心中長松了一口氣,現在看來,方安真是恨透了馬峰了,他最初還有點擔心方安回來之后,會為馬峰求情,但是現在看來,方安因為王宏之死,徹底已經跟馬峰恩斷義絕了,居然主動提出,要將馬峰點天燈,可見方安這次的憤怒有多深了。 于是于孝天點點頭道:“有了方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馬峰確實罪不可恕,他不單單只是想要將我置于死地,而是想要將咱們整個海狼的弟兄,都置于死地!此人不殺,確實不足以平民憤!以后你我還如何約束其它弟兄? 但是畢竟馬峰跟你當年也是兄弟,既然你回來了,不妨去見見他也好!” 方安這會兒收起了眼淚,臉上只剩下了一層冰寒,咬著牙點點頭道:“理當如此!我這就去見見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去!” 地牢之中陰森森的,只有幾盞小油燈給這里提供了一點光亮,而且這里面也十分潮濕,加上通風不好,顯得臭烘烘的。 這一個地牢還是當年張虎所建,專門用來關押重要的rou票或者作反的手下,最初王宏和錢松也曾經在這里被關押過,后來將他們移到了死人洞那邊。 原來這里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再關押過人了,可是現如今地牢再一次被塞了個滿滿當當。 所有牢房之中,都塞入了幾個灰頭土臉的家伙,這些家伙全部被砸上了重鐐,而且雙手和脖子也被重枷鎖了起來,一個個面如死灰的坐在牢中等候命運對他們的最后判決。 這些人都是參與叛亂的核心成員,是圍在馬峰周圍,最早策劃這次作亂的成員,在回來之前,馬梟已經對這些人進行了甄別,其中部分人被裹入這件事的人是被強行裹挾,也有后來意志動搖,答應他們事成之后跟他們走的,那些人因為不是罪責深重,也沒有造成太大危害,所以被押送回來之后,于孝天和刑堂已經將其另行處置。 那批人現如今全部被發配到了雞籠寨和淡水寨,去做為期兩年到五年不等的苦力,為他們的罪行恕罪,算是撿了條命。 但是這幾十個核心成員很顯然是不能再給他們留條活路了,故此全部被關押在了這座已經廢棄很久的地牢之中,等候最終的處置。 只有馬峰是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單間之中,不過馬峰這會兒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囂張,這會兒被打的渾身是傷,一條腿也被銃彈打斷了,另一條腿也中了一槍,這會兒只是簡單被包扎了一下,并沒有得到良好的救治,這會兒傷口早已開始發炎,身體也已經開始發燒,加之眾人都恨這廝,看守他的海狼部眾,連口水也懶得給他,所以這廝情況非常不好。 只聽牢門咣當一聲打開,在地牢的看守立即扶住了腰間刀柄,警惕的朝著地牢門口望去,先是看到幾個于孝天的親衛走入了地牢,緊接著便看到于孝天帶著方安緩步從地牢口的臺階走了下來。 “參見大當家,參見方統領!”看守一看是于孝天來了,趕緊單膝跪下大聲說道。 “免禮!起來吧!那些家伙今日情況如何?”于孝天開口問道。 “兩個身上重傷的家伙今天一早斷了氣,被拖出去喂狗了!馬峰那廝還活著,吵吵著要水喝!”看守趕緊答道。 “死了兩個?倒是便宜了他們!拿水來!”于孝天恨恨的說道。 看守趕緊拿過來了一個水罐,親衛想要去接,但是方安忽然間卻伸手將水罐先接了過去,于孝天對親衛點頭,親衛立即退到了一旁。 牢中的這幫家伙一聽于孝天來了,趕緊開始大叫求饒,求于孝天饒他們一命,但是馬上便被看守和親衛大聲喝罵著壓制了下去。 于孝天也懶得去管其他人,帶著方安直接走向了關著馬峰的地牢門口,看守很有眼色的趕緊把牢門的大鎖打開,將于孝天讓入了牢中。 馬峰這會兒正渴的要死,抬頭看到于孝天和方安來了,眼神閃了一下,接著便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方安手中的水壺,于是立即哭叫了起來:“水!給我水!五哥,你總算來了,五哥救我!”說著就掙扎了起來,帶著重枷試圖拖著斷腿爬向方安。 但是一條鐵鏈將馬峰鎖在了地牢的石墻上,使他根本無法接近方安。 方安看到了馬峰之后,眼神也閃了幾下,但是馬上便恢復了冰冷的神色,于孝天沒有說話,讓到了一旁,方安提著水壺,緩步走向了馬峰,但是在馬峰面前兩步遠的地方,他卻停了下來,低頭看著馬峰。 “五哥!五哥救我!三哥的事情都是誤會,我沒想要殺三哥呀!求五哥看在咱們兄弟多年的份上,救我一命!”雖然馬峰發著燒,但是神智卻還清醒,立即放聲大哭著對方安哀求道。 方安冷冰冰的對馬峰問道:“你確實是誤傷了三哥,可是我卻聽說,你在碼頭上被打斷腿之后,確曾高呼你的手下,速速殺了三哥!這可是真的嗎?” 馬峰聽罷之后愣了一下,趕緊抵賴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想要借著三哥逃走罷了!豈會想殺三哥!都是他們血口噴人!五哥千萬莫要相信他們!” 方安冷笑了一聲,搖頭道:“我不會再信你了!就算你沒喊過要殺三哥,可是你在明知三哥重傷的時候,卻不顧他的生死,還要裹挾他護著你逃走,三哥能活下來嗎?” 馬峰被方安這句話問的是啞口無言,但是馬上爭辯道:“五哥,我當時一時糊涂,釀成大禍!如果當時我不借助三哥逃走的話,根本沒有機會逃走!所以才一時糊涂!” 方安這會兒看著馬峰,恨得是咬牙切齒,冷哼一聲道:“你這廝,該說的三哥和我早就勸過你,可是你偏偏不聽!現如今居然還殺了三哥!我如何還能饒你?” 馬峰舔著干枯的嘴唇,扭頭死死的盯著于孝天,對方安叫道:“都是他!都是他對我不公!處處留難于我,否則的話我豈能反他?五哥,看在咱們這么多年兄弟情分上,五哥救我呀!” 方安沒有繼續說話,又一次搖了搖頭,半晌才說道:“你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大當家什么!你是不是很渴?” 說著方安抬起他的獨手,把手中提著的水壺亮在了馬峰面前。 馬峰這會兒因為失血過多,加之又很長時間滴水未進,早已干的是喉嚨冒煙,恨不得嗓子眼里面噴火,見到了水壺,更是急切的想要喝一口水。 于是他用嘶啞的聲音連連叫道:“求五哥給我口水喝!這些混帳東西,一滴水都不給我!我快要渴死了!五哥救命呀!” 方安站直了身子,緩緩端起水壺,面無表情的將水壺傾斜,壺中的水緩緩的流了出來,嘩嘩的淌了下去。 馬峰一看到水流了下來,趕緊掙扎著想用嘴接水喝,可是水就在他面前落下,距離他的嘴唇只有不足一尺的距離,流到了地面上,馬峰掙扎著干張嘴,卻就是接不到水喝,急的像狗一樣把舌頭伸的老長,嘶啞著嗷嗷直叫。 “現在你后悔了吧!可惜晚了!你不配當人!這水你也不配喝!以后別叫我五哥了,我沒你這兄弟,我丟不起這人!從你對三哥動手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有今天!可是你還是做了!”方安用冰冷的聲音,看著水壺的水緩緩的流干,全部流在了地牢的地上,又緩緩的滲入到土中,對馬峰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馬峰就這么看著水壺中的水近在咫尺流光,卻一滴也喝不著,聽著方安的聲音,這會兒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當最后一滴水滴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這廝也徹底絕望了,仰頭帶著重枷,忽然間發出了一聲狼嚎一般的嚎叫聲。 方安咬了咬牙,隨手摔掉了手中的水壺,扭頭再也不看馬峰一眼,轉身先走出了牢房。 (今天還是要謝謝胡嚕呼嚕兄弟和stdx兄弟的打賞!多謝?。?/br> 第二百六十章 榮光大葬 刑堂在戰后的事情比起理事堂那邊一點也不算少,他們要將各處匯總過來的有關參戰部眾的各種情況進行處理,該賞的上,該罰的罰,還要對這些信息進行核查,不敢有半點馬虎。 畢竟這干系著公平與否的問題,處理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比較大的麻煩,導致有些人有功無賞,有些人有過但是卻無罰,最終引起下面部眾們的不滿。 在于孝天的一再叮囑之下,所以劉老六等刑堂人員對此非常小心,一再關照手下們要細心一些,并且要對匯報上來的信息進行choucha或者核對,以免出現問題。 當然他們最關鍵的還是要把馬峰等人作亂的事情處理掉,因為王宏的喪禮在即,該如何處置這些人,必須要盡快拿出一個意見,并且在王宏下葬當日,對這些人進行處置。 這是海狼自成立以來,發生的最大的一次叛亂事件,參與叛亂的人員級別最高,影響面極寬,而且影響也極大,造成的后果也最嚴重,直接導致了海狼最重要的頭領成員喪生,并且險一些導致海狼戰敗。 所以馬峰等人可以說是罪不可赦,但是該如何處置他們,刑堂有點猶豫,因為按照馬峰所犯的罪責,在他們的條文之中規定,要把馬峰點天燈才行。 對于他手下幾個重要的成員,也是凌遲或者活剝,這樣的刑罰在海狼有史以來,還沒有被使用過,因為這樣的刑罰太過殘忍,于孝天以前不喜歡用,多會寬赦罪犯,改為絞刑或者斬首。 但是這一次刑堂上下認為,不能再寬赦馬峰等人了,于是在劉老六主持之下,還特意將方安請過來一起商議,方安對此冷冷的表態,他沒有任何意見,請劉老六按律定罪即可。 劉老六聽了方安的話之后,也看出了方安已經徹底對馬峰恩斷義絕,將其恨之入骨,所以最終拿出了一個處罰決定,呈報到了于孝天那里。 于孝天看罷了刑堂呈送到他面前的這份決定,二話沒說,大筆一揮便批了下去,并且注明在王宏下葬當日執行,并且要求海狼兵夫長以上人員非特殊原因,全部到場觀刑。 在南日島大戰結束七天之后,整個南日島各處都飄擺著白色的招魂幡,設在寨子外面的靈堂兩側,垂掛著一對白底黑字的對聯,上面用毛筆的字體剛勁有力,上聯:忠魂不泯熱血一腔化春雨!下聯:大義凌然壯士千秋泣鬼神! 此聯正是出自林易陽的手筆,為了祭奠王宏這個海狼的忠魂,林易陽考慮再三,最終親筆書寫出了這個對聯,于孝天看罷之后立即令林易陽用兩批白布,專門將這幅對聯寫出來,懸掛在了靈堂兩側,老遠就可以看到這幅對聯。 海狼部眾所有人再一次披麻戴孝,于孝天也不例外,以對待兄長的禮節,親自為王宏守靈三日,并且在出殯的這一天,更是和方安一左一右親自為王宏扶棺。 這樣的禮遇和規格,在海狼之中,除了當初的錢松之外,王宏算是第二人了,而且這一次王宏的葬禮,比起當初錢松的葬禮規模還要大,規格還要高出一些。 這樣的葬禮對于王宏來說,也算是值得了,就算是王宏地下有知,也該知足了。 整個送葬的隊伍足足有數百人之多,甚至于連島上的許多島民也聞訊而來,跪在通往墓園的道路兩旁,為王宏送行。 在道路兩側,水手們一個個換上了全新的衣服,頭上包上了白布,手持各種武器筆挺的站在道路兩邊,還有第二分船隊的一批水手,組成了一個隊伍,整齊的包圍在王宏的棺木周圍,為王宏護靈。 一聲聲號炮不斷的在大寨響起,一路上銃聲也不停在鳴響,不知道的還以為南日島又開戰了一般,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隆重。 在送葬的隊伍后面,則有一隊海狼部眾荷槍實彈的押送著一群灰頭土臉的家伙,這些人有的干脆已經連路都已經走不成了,只能靠著其他人抬著朝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