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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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右,近矢彈……偏左,近矢彈……”幾門炮的觀察手在炮擊之后,立即便將他們炮彈的落點報給了其余炮手,作為一個炮組,海狼戰兵營的炮組構成已經相當完善了,每門六磅炮都配置六名炮手,炮長主要負責調炮,其余人等各有分工,有人負責清膛,有人負責裝填藥包,也有人負責裝填炮彈,當完成裝填之后,幾個人要一起推炮進入炮位,然后炮長負責調整火炮進行瞄準。 其中專門有一個人在開炮之后,觀察炮彈的落點,并且報給炮長和同伴知道,為下一步瞄準提供指示,這樣的分工已經非常明確,經過嚴格訓練下來之后,他們如果配合緊密的話,可以大幅度提高火炮發射的速度和炮擊的精度。 這一點上于孝天有信心和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炮兵進行比較,目前為止他這樣的安排已經是最佳的狀態了。 當看到海狼開炮之后,褚彩老的手下們還是嚇了一跳,紛紛趕緊縮了縮脖子,但是當看到海狼這次炮擊并未打中他們之后,他們膽子又大了起來,趕緊繼續抬起櫓盾朝前移動,甚至有頭目在人群里面故意發出譏諷的狂笑,嘲笑海狼部眾的無能。 可是他們高興的有點太早了,不等他們朝前又推進多遠距離,海狼大寨上面便再一次騰起了一團團硝煙和火光。 這一次褚彩老手下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在海狼的炮擊之下,兩塊櫓盾一個被直接命中,一個則被跳彈擊中,但是結果卻基本上相同。 兩面櫓盾在六磅炮的炮彈面前,根本就跟紙糊的差不多,兩面櫓盾當場便被炮彈打了個四散迸裂,一個躲在櫓盾后面抬盾的家伙也被一顆炮彈直接穿過櫓盾撕成了碎片,其余抬櫓盾的嘍啰在巨大的沖擊力之下,也都無一例外的飛了出去,落地之后無不大口吐血的,眼瞅著是活不成了。 這一下把那些褚彩老的手下嚇得不輕,因為他們這時候意識到躲在櫓盾后面,其實對炮彈來說,并沒有什么效果,而且一旦炮彈打中櫓盾,他們還更危險一些,于是便都有點慌了手了手腳。 有些嘍啰們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準備掉頭就跑了。 但是這會兒在他們的背后,卻響起了一陣緊過一陣的鼓聲,這是褚彩老在后面督陣,用鼓聲來催促他們繼續加快速度沖到寨子下面,開始攻寨。 各股掌柜聽到后面的鼓聲之后,知道這是代表的什么意思,于是把心一橫大吼著招呼他們的手下加緊朝前拱,別在這兒等著挨炮,反正這會兒他們也都知道,在這里停下來,那是真心的在找死,海狼的炮打得準他們已經領教過了,站在這里是等著人家挨個的點名,倒還不如趕緊沖過去,抵近了寨墻之后,多少也能還上幾手,總比在這里挺著挨揍的強。 于是這些吃了一驚的褚彩老的手下們再一次加快了步伐,抬著櫓盾朝寨墻拱了過去,一些聰明點的嘍啰吃一塹長了一智,不敢再跟在櫓盾后面了,悄然朝兩邊散開了一些。 海狼的炮擊行動還在持續之中,在這邊的寨墻上新式六磅炮數量有限,短時間也不方便把更多的炮調過來,所以這也讓褚彩老的手下們撿了個便宜。 有限的幾門六磅炮輪番開火,經過一番校射之后,他們的炮擊精度越來越高,加之敵人距離也越來越近,使得他們更容易瞄準了一些,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幾門炮都有了戰果,褚彩老連夜拼湊出來的櫓盾在他們的炮擊之下,一面接著一面開始被摧毀。 幾乎每一次櫓盾被擊中的時候,都會有好幾個抬盾的嘍啰被震得口吐鮮血飛散出去,而且躲在櫓盾后面的一些嘍啰,還會被去勢不減的炮彈擊中,別看這些炮彈落地彈起飛行速度慢的好像伸手就能抓住,可是它們攜帶的動能卻還是可以輕松的把人給撕碎。 還真就有這么一個sb嘍啰當看到一顆炮彈眼瞅著已經慢的像要掉下去的樣子,朝著他飛了過去,這個腦殘的家伙居然抬起手中的一把大斧,迎著這顆力道將要耗盡的炮彈便劈了下去,準備來一個人品大爆發,人rou擋炮彈。 可是只聽咔嚓一聲,再看這廝便倒飛了出去,他的板斧眨巴眼就不知道飛到了什么地方,那顆炮彈則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腹之間,直接卡在了他腹腔之中,倒是果真被他用rou身擋了下來,不過這家伙落地之后,大口的吐著血,頭微微抬了一下,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卡在他胸腹之間的那顆炮彈,兩眼一翻便直奔陰曹地府而去。 越來越多的嘍啰開始害怕了,看到海狼的炮打的又狠又準,心中是又驚又怕,剛才還琢磨著躲在櫓盾后面會安全一些,可是這會兒還抱有這樣想法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些嘍啰紛紛散開,不敢再跟在櫓盾后面了。 這些褚彩老手下們一旦散開之后,兩千余人呼啦啦一下便鋪滿了寨子外面的空地,這一下單靠著幾門六磅炮想要擋住他們,就實在是太難為這幾門六磅炮了。 當這些褚彩老的手下開始沖入到寨墻外面二百米之內的時候,李大嘴下令停止繼續用實心彈炮擊,下令各炮換裝葡萄彈,目標依舊是那些櫓盾,畢竟這些櫓盾一旦抵達寨墻下面之后,會給他們造成比較大的麻煩,而一旦他們進入百米之后,這幾門六磅炮便會因為射界的問題,失去攻擊的能力。 但是二百米的距離也正好是葡萄彈最佳的射擊距離,這玩意兒比起實心彈的散布要大許多,威力卻超過了散彈很多,用來打這樣的櫓盾,可以說只要炮手不犯暈,基本上可以保證一炮一個。 所以幾門六磅炮馬上開始換裝葡萄彈,接下來幾炮下去,便又有好幾面櫓盾當場被打的四分五裂,連帶著也殺傷了不少褚彩老的手下。 至此褚彩老命手下一夜間累死累活拼湊出來的幾十面櫓盾,等他們攻到海狼寨墻外面百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只剩下了一半多一點其余的在前進的道路上,紛紛被海狼的大炮擊毀,這會兒丟了一路的爛木頭和尸體。 不過在進入百米左右的距離之后,海狼的幾門六磅炮因為射界的問題,已經漸漸的失去了作用,不過這會兒還有不少褚彩老的手下,正在朝著大寨沖過來,尚未進入百米距離之內,所以李大嘴再次下令六磅炮全部換裝散彈,開始對這些褚彩老的手下進行無差別的轟擊,能轟死多少算多少,總之不能讓它們閑著。 褚彩老的手下們這一路上提心吊膽,眼瞅著一面面的櫓盾被海狼的大炮摧毀,一邊是破口大罵,一邊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朝前拱。 當進入到百米左右的距離之后,褚彩老的手下們這會兒也終于獲得了一定的還手之力,有些嘍啰抬著一些小炮行至這里,慌忙開始將他們的炮架設了起來。 褚彩老這些炮都是老式火炮,射程近威力小,只能抵近之后才能發射,所以他們不得不頂著海狼的炮彈跑到大寨外面進行架設,而且這些炮形制不一,制作十分粗陋,甚至有些炮的炮膛內壁都沒有進行仔細的鏜光處理。 還有這些炮cao作起來非常笨拙,炮架是不帶輪子的粗木架子,死沉死沉的不說,而且很多甚至連調整炮管俯仰的墊木都沒有,炮管只是簡單的被固定在炮架上,高低射界無法調整,只能搬動炮架調整左右射界,在船上的時候,甚至有的火炮干脆就被綁在船上,固定朝向一個方向,只能靠著船只的移動才能調整射界,所以發射精度就不用想了,打中敵人的概率非常低,而且還時不時的會炸膛。 這些褚彩老的手下慌里慌張將炮擺置到地面上,便開始裝填,很顯然他們采用的裝填方式不是什么定裝藥包,而且使用的也是粉狀火藥,每次裝藥量多少,全憑cao炮的炮手個人的經驗,炮彈之中既有鐵彈,也有石彈,還會使用一些碎石子或者碎鐵片來充當散彈使用。 這些炮裝填起來很是麻煩,而且速度很慢,有些褚彩老的手下折騰半天,都沒法完成裝填,可見的平時這些褚彩老的手下絕大多數嚴重缺乏日常訓練。 不管怎么說,到了這個時候,褚彩老手下們還是開始還手了,在寨子外面不少地方,開始騰起一團團的硝煙和火焰,緊接著便聽到了一連串的炮聲。 寨墻上的氣氛這會兒也變得更加緊張了,所有海狼部眾都貓著腰躲在寨墻的女墻和箭垛后面,觀察著寨子外面敵人的動向,當看到褚彩老手下開始在外面放炮之后,他們紛紛縮了縮脖子。 但是當這些炮彈落在寨墻上之后,他們卻發現自己有點小心過度了一些,這些褚彩老手下們用雜亂的火炮發射的炮彈,有一些落在了寨墻上,砸的寨墻上咣咣作響,但是這樣的炮擊卻并未給寨墻構成太大的傷害,至多也就是在寨墻上砸出一個坑,有些原木建造的寨墻甚至只是崩飛幾塊木頭,連寨墻主體都沒有傷到。 而且這些炮彈精度實在是低的可憐,有些炮彈甚至連寨墻都沒有碰到,就落在了寨子外面的空地上,更有一些炮彈干脆打的太高,直接越過寨墻呼嘯著飛入了寨中,不知道砸到什么地方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亂炮齊發3 看起來褚彩老手下打的熱鬧,可是這一輪炮擊卻連一個海狼部眾都沒有傷到,只是讓海狼部眾們白緊張了一下。 “哈哈!這幫王八蛋的炮打的太差勁了吧!這要是換成咱們的話,估摸著今兒個晚上連飯都別想吃了!奶奶的搞不好還要挨鞭子呢!”海狼的一個炮手膽子大,伸著腦袋觀察了一下這些褚彩老手下打出的炮彈的落點之后,眉開眼笑的帶著一臉的鄙視的神態對身邊那些弟兄們說道。 他的話立即引起了一片哄笑之聲。 “別他娘的廢話,所有人準備,上硬菜了!虎蹲炮、佛朗機炮準備!他們過來了!”聽到這群家伙的哄笑聲之后,一個戰兵的分隊長沖過來,給這幾個手下屁股上一人來了一腳,對他們喝罵道。 “得令!早就準備好了!”那個膽大的炮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之后,趕緊呲牙咧嘴的笑著答道。 這時候褚彩老的手下們看到自己這邊也開始放炮了,頓時膽氣為之一壯,再加之他們已經距離寨墻很近了,也不敢再磨磨蹭蹭了,他們不少人又想起了出發之前褚彩老的懸賞,而且他們也看到寨墻上的海狼部眾似乎并不算多,起碼遠遠要比他們的人手少得多,于是膽子也都大了起來。 只聽有人忽然間發出一聲吼,緊接著無數褚彩老的手下都跟著大吼大叫了起來,紛紛抬起他們的長梯,嗷嗷叫著便拔腿朝著寨墻沖了過來。 海狼大寨畢竟只是一座大寨,遠沒有陸上的城池構建的那么嚴密,他們僅僅是一堵寨墻,寨墻之外并沒有完善的防御設施,起碼護城壕抑或是護城河是沒有的。 所以一旦敵人攻打大寨,他們唯一可以指望的也只有這座大寨的寨墻了,不過在此之前,于孝天為了備戰,還是在一些關鍵的地方給褚彩老預備了一些障礙物。 有些寨墻外面四十步左右的地方,他命人埋下了一溜的一人高左右的柵欄,柵欄很簡單,都是小腿粗的原木,下面埋入土中,上部削尖,防止人員翻越,中間又綁扎了兩根橫擔,使得敵人在接近寨墻之前,在這里必須要翻越這道不算高的柵欄,而且可以阻止他們輕松的將攻城長梯抬到寨墻下面。 這一招很是缺德,因為四十米正好是處于海狼的燧發槍的最有效的射程之內,敵人攻過來的時候,肯定少不了要在這里被堵一下,也就是這么一停,肯定會有不少敵人擠在這里,正好成了海狼的火槍手抑或是弓弩手射殺的活靶子。 另外在一些土質松軟的地方,于孝天還令人在沙土里面撒布了不少鐵蒺藜或者埋了一些削尖的竹簽,這些東西別看不起眼,但是對敵人來說,卻要了他們的命了。 海盜們平時多在船上做事,沿海許多人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很多人根本就不怎么習慣穿鞋,更有些人自小窮的就穿不起鞋,所以很多海盜根本就是光著腳的,因為長年累月不穿鞋習慣了,每個人腳上都有一層老繭,平時在陸上行走,也傷不到腳底板。 可是那要看他們踩在什么上面了,光著腳踩到沙石平地沒事,可是要是踩到這些藏于沙土之中的鐵蒺藜、竹簽的話那就另說了,被扎穿腳面是很簡單的事情,一旦人的腳受傷的話,那么這個人也就等于在戰場上徹底廢了,沒人能扎穿了腳底板之后,還能行走如飛,攀爬如猿,連逃命估計都沒機會。 所以當褚彩老的手下們嚎叫著沖向寨墻的時候,真正的熱鬧才算是到來,只見一幫褚彩老的手下沖入到了一片松軟的沙土地之中,轉身之間便聽到了一片慘叫謾罵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不少褚彩老的手下抱著腳滾翻在了地上,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啊……這兒土里有東西,扎住老子的腳了!啊……奶奶的是鐵蒺藜……哎呀!他娘的還有竹簽……” 這樣的慘叫聲想成了一片,嚇得后面跟著的那些嘍啰們趕緊就收住了腳,再也不敢踏入這片沙土地半步,一個個趕緊在頭目的招呼下,朝著兩邊散開,試圖繞過這片沙土地。 可是那些被扎穿了腳底板的家伙,可就倒了霉了,躺在地上抱著傷腳是慘叫連連,滿地打滾,卻根本沒有人去管他們,任憑他們這么躺在寨墻外面。 李大嘴這會兒黑臉因為興奮的緣故,開始紅了起來,使得他的黑黝黝的膚色變得黑中透紅,看著大批褚彩老的手下已經沖到了寨墻外面,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幾乎是用快要變了調的聲音狂叫道:“給老子狠狠的打!” 隨著李大嘴的這一聲狂吼,距離他最近的一門虎蹲炮的炮手二話不說便把火折子杵到了炮尾的火門之中,只見炮尾引藥火光一閃,這門虎蹲炮便立即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轟鳴,硝煙和火焰立即便從炮口噴出,朝著四周彌漫開來。 隨著第一聲虎蹲炮的炮聲響起,寨墻上馬上就如同開鍋了一般,十幾門虎蹲炮和弗朗機炮瞬間便被接二連三的點響,包括那些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火槍手們以及弓弩手們,這會兒全都開始了開火。 長達數百米的寨墻上面,騰起了一連串大大小小的硝煙,火炮的轟鳴聲夾雜著爆豆般的火槍聲連成了一片,幾乎是令人震耳欲聾。 再看已經抵近到寨墻外幾十米左右的那些褚彩老的手下們,在這通轟鳴聲中,就如同風中搖曳的樹葉一般,不少人身上頓時便噴出了一串串的血花,慘叫聲頓時也練成了一片,幾乎是瞬間便被打倒了一片。 褚彩老的手下們雖然也有思想準備,知道越是靠近寨墻,他們的危險就越大,可是卻還是沒有料到,海狼的阻擊居然會如此猛烈,火力居然如此旺盛。 虎蹲炮和輕型佛朗機炮雖然不屬于重炮范疇,威力射程都很有限,可是它們的威力發揮卻正好就在幾十米到百米左右的距離,而且它們并不主要依靠實心彈作為主要的攻擊手段,真正發揮它們威力的都是使用散彈來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 再加之海盜們本身嚴重缺乏個體防護,在這些小炮開炮之后,整個大寨外面便如同下了一場冰雹一般,十幾門小炮轉瞬之間便朝著寨墻外面噴吐出了千余枚大小不一的彈丸以及碎石子之類的碎片。 這些霰彈如同掃帚一般在海狼大寨前面橫掃而過,將大批擁擠著朝著大寨沖過來的褚彩老手下割倒在了寨墻外面。 而那些海狼的火槍手們,這會兒也不甘示弱,他們更多的則是在進行精確瞄準射擊,每個人幾乎早就各自鎖定了一個敵人,提前早就扳開了機頭,通過槍管上面的照門和準星,牢牢的將各自的目標套在了照門和準星之間,形成了三點一線。 當開火命令下達之后,他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扣動了扳機,雖然其中有些人準頭不佳,在開槍的時候受到了身邊炮聲的影響,造成了失的,可是起碼有三成左右的火槍手,還是準確的命中了他們鎖定的目標,將其打翻在了寨墻下面。 另外還有少量的弓弩手這會兒也開始開弓放箭,箭支嗖嗖嗖的撒向了寨墻外面,其中也不乏有些神射手的存在,箭支如同長了眼一般,直撲向了他們的目標,鋒銳的箭簇帶著箭桿貫胸而入,將其釘在了地上。 (不廢話,今天兩更奉上,下午加更一章?。?/br> 第二百一十七章 適者生存 在諸多火槍手和弓弩手之中,其中有一個人必須要提一下,那就是當初被方安派給于孝天,帶著于孝天上南日島營救錢松和王宏的那個李二,李二本身就是一個善于使用弩的家伙,這家伙在跟著方安投了于孝天之后,因為一手好射藝被于孝天分派到了戰兵營之中,充分發揮他的特長。 這家伙因為身負大功,又有一手好箭法,所以便被授命當了一個分隊長,最初這家伙到了南日島之后,逐漸開始接觸火槍,但是這家伙很是頑固,堅持認為火槍不如他的弩更準更狠,并且為此拒絕改用火槍。 期間他還多次大放厥詞,說火槍根本就是沒用的東西,而且這廝也確確實實用他的弩和弓戰勝了不少手下火槍手們的挑戰,某種程度上也證明了他的弩比火槍要準,而且在射程上他的弩有時候可以精確命中八十步外的人體,但是火槍有時候卻達不到他的準頭。 這廝為此還多次在獲勝之后沾沾自喜,直至海狼開始裝備了自造的燧發槍,逐步開始培養出自己的神槍手之后,他才遇上了挑戰。 而這些神槍手之中,劉旺算是一個,劉旺聽聞李二瞧不起他們這些愛用火槍的人,于是便給李二下了戰書,邀李二比試比試,兩個人為此專門在戰兵營較量了一場。 雙方設定了各種距離的目標,包括移動的目標進行比試,李二持弩,劉旺用燧發槍,一場比試下來,劉旺最終戰勝了李二。 李二開始很是不服,可是后來又有兩個手下挑戰他,再次贏了他兩場,這時候李二才意識到,一桿好的火槍,確實比他的弩更厲害一些,后來才開始逐步接受了火槍,不過這家伙因為自己用慣了弩,火槍用起來怎么用怎么不順手,所以他后來只是隨身帶了一只短銃,平常還是使用他的硬駑。 今天李二也在這里,手下帶著一隊火槍手,而他自己還是持的他的寶貝硬駑,身邊放了一堆他專用的弩箭,只見他半蹲在垛墻后面,不時抬臂托起弩臂瞄準一下,咔吧一聲射出一支弩箭。 然后他接著不慌不忙的用一塊石灰,在身邊的寨墻上劃一道,開始再次張弦上箭,又一次開始瞄準…… “弟兄們,老子已經射翻了仨了!你們他娘的不是老說老子的弩不如你們嗎?今兒個咱們就都試試,看看誰他娘的射死的多,別他娘的瞧不上咱這弓弩!瞄準了給老子打!” 李二在又一次放翻了一個寨墻外的褚彩老手下之后,扭頭得意洋洋的對手下叫道。 他手下的火槍手們連忙答應,一個個露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更是仔細的瞄準了起來。 褚彩老的手下這下可就苦大發了,寨墻前面數十米之內,幾乎成了他們的死亡之地,一波波沖入這一帶的弟兄們,不斷的被寨墻上射下的銃彈和弓箭射殺在當場。 很快有些地方便鋪了一層死傷人員,鮮血開始在地面上匯集,特別是那幾段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柵欄,更是成了他們的生死線,不少嘍啰抬著長梯沖到這里,便被阻擋在這里,成了寨墻上海狼部眾的活靶子,他們即便是躲在柵欄后面,也擋不住他們的身形,不停的有人試圖翻越這道柵欄,接著便被打翻在柵欄前后。 很快柵欄處便躺下了一大堆尸體,鮮血幾乎把柵欄都給全部染成了紅色,粘稠的血液順著柵欄流淌下去,浸入到了土地之中,有些人受傷未死,躺在柵欄處被壓在下面,痛苦的發出嚎叫的聲音,抑或是拼命的求救,哀求有人能拉他們一把,把他們救回去。 可是這時候哪兒有人去關心他們呀,在褚彩老的督戰之下,大量的嘍啰還在前赴后繼的朝前涌,被接著打翻在這里。 有些人試圖繞過這些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柵欄,可是海狼的這些預設的柵欄構筑的很缺德,柵欄之間多是一些沙土地,里面被撒了不少鐵蒺藜和竹簽,甚至是碎玻璃。 鐵蒺藜打造起來比較麻煩,竹簽倒是簡單一些,但是這些東西畢竟還是要消耗不少人工和材料,于是于孝天干脆就讓手下去玻璃場那邊,將玻璃場囤積的不少報廢的玻璃器皿打爛拉了過來,撒到了這些地方。 這些報廢的玻璃器皿以前多是要重新入坩堝融化,再進行生產的,平時是不太舍得丟棄掉的,可是現在為了保住大寨,他也下了血本,將這些東西弄來替代鐵蒺藜和竹簽,作為一種阻止敵人靠近寨墻的東西。 碎玻璃的鋒利程度不用說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腳底板有老繭,也架不住它的鋒利,一腳踩上去就是個大口子,尖銳一些的甚至直接可以插入傷口非常深。 所以碎玻璃成了他們替代鐵蒺藜和竹簽的最好的東西,就連一些碎瓷片也成了他們用來阻止敵人的利器。 所以別看海狼大寨外面只有一些有限的柵欄,可是許多看上去很平坦地方卻暗藏了殺機,一不留神就會傷了腳底板。 褚彩老的手下在這大寨外面,可以說是被坑的是苦不堪言,幾乎每一刻鐘都有人慘叫著倒下去。 這可把褚彩老的手下掌柜們給惹急眼了,眼瞅著寨墻就在他們眼前,可是他們偏偏卻就沖不過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們被人家打兔子一般的射殺在寨墻外面,他們即便是再不把自己手下當人看,也會覺得rou疼不已。 他們之所以能在褚彩老手下分潤一杯羹,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他們手頭的船和人手嗎?眼瞅著自己的人被人這么痛宰,他們不急眼才怪呢! 于是他們也趕緊召集那些帶過來的火炮進行反擊,另外招呼那些被集結起來持有火銃抑或是弓弩的手下開始反擊,試圖壓制住寨墻上的海狼部眾,讓自己的人抬著長梯沖到寨墻下面去。 這時候寨子內外的火銃聲、炮聲、叫罵聲、慘叫聲匯聚成了一片,雙方都在使用他們能用的一切東西,朝著對方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