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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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冷笑道:“田掌柜,為什么恐怕你自己比我要清楚多了吧!居然還敢跟我打馬虎眼!哼哼!聽說你很愛吃燉鴿子,所以今兒個我特意來這兒,想嘗嘗你的燉鴿子味道如何!” 姓田的一聽鴿子二字,臉立即抽搐了幾下,眼神顯得更加慌亂了起來,但是還是強作鎮定的答道:“孟統領說笑了!小的不過只是用這鴿子rou補補身子罷了!要是孟統領喜歡的話,讓人通知小的一聲,小的給孟統領送去幾只嘗嘗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 于大當家可不是這樣的人呀!什么時候如此對待過我們這些人呢?難道孟統領就不怕于大當家怪罪下來嗎?” “呸!”不等他的話說完,孟飛的一口痰便脫口而出,直接飛到了他的面門上,旁邊有一個他的手下差點忍不住樂出聲,因為孟飛這口水還真是不少,好大一口痰幾乎糊住了這田掌柜半張臉了,看來他們的孟統領這段時間煙卷抽的有點多,該吃點清痰利肺的東西了。 “你這是想要抬出我們大當家來嚇唬老子嗎?可惜呀!今天老子過來,剛好就是我們大當家親自下令的!因為我們大當家好像也對你的鴿子很感興趣! 因為我們觀察了這么長時候,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田掌柜說你愛吃鴿子,可是我們卻發現并不是這么回事! 田掌柜大老遠這段時日從外頭帶進來不少鴿子,卻不見你吃,卻總是見鴿子被放飛出去,所以我們大當家很想知道,這些鴿子飛走之后,飛到哪兒去了!所以便讓我過來問問田掌柜您!”孟飛一臉捉狹的表情,對這個田掌柜揶揄道。 這一下姓田的感覺到他的事情應該是暴露了,可是依舊嘴硬道:“原來如此呀!這個好說!小的手下的伙計總是粗手大腳的,偶爾不小心放跑了幾只鴿子,可是這又如何?難道這就是于當家要派孟統領半夜來抄小店的原因嗎?” 孟飛聽罷這廝的話之后,突然間失去了繼續調戲他的興趣,猛然一抬腿飛起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臉上,當即便把這個姓田的踹了個滿臉開花倒空翻摔了出去,趴在地上殺豬般的慘叫了起來,半晌都沒回過來氣。 “少他娘的給老子廢話!來人,給我搜!不要放過半寸地方!這個老王八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一下讓他給刑堂的弟兄說去吧!” 進入院子的海狼部眾們立即齊聲答應了一聲,轉身沖入到了各個房間之中,開始了一通掘地三尺式的大搜查,不多會兒工夫,便找出了一個本子,另外還找到了幾個小竹管,從其中一個小竹管之中掏出了一個寫滿了蠅頭小楷的小紙條。 孟飛不認識多少字,但是他帶來的人之中卻有識字之人,借著光亮看了一遍這個本子和竹管中找到的小紙條之后,臉上露出了怒色,對孟飛點了點頭道:“啟稟孟統領!這個本子上記錄了我們很多事情,包括人員調動,船只出入碼頭的情況,還有炮臺以及箭樓的布置等等這張紙條上寫的是海狼船大部離島,島上空虛幾個字!這下肯定是錯不了了!” 孟飛聽罷之后哈哈大笑了起來,上去一把揪住這個滿臉是血的田掌柜的頭發,把他從地上生生的揪了起來,指著這個本子還有小紙條,以及幾只裝在籠子里面的鴿子,對他說道:“姓田的,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來人,把他們全部送到刑堂之中!廣和商號全部查封!” 這個姓田的見到被搜出的這些東西,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抵賴,立即放聲大哭了起來,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叫道:“孟統領饒命呀!孟統領饒命呀!小的實在是見錢眼開,干了不該干的事兒!小的知錯了呀!請孟統領饒命呀!” “這會兒才知道錯了?晚了!奶奶的,老子盯你好多天了,總算是沒白費功夫!別他娘的廢話了,有啥話你去給劉堂主說吧!”孟飛這會兒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心情大好,轉身便走出了廣和商號。 這個時候從酒樓那邊也快步走來了幾個人,他們中間夾著一個被綁的跟粽子一般的酒保,來到了孟飛面前之后,對孟飛說道:“啟稟孟統領,這廝已經抓到了!聚友齋這會兒也已經查封,里面的人暫時全部被看押了起來!” 孟飛點頭道:“先把這廝送到刑堂去,聚友齋其他人也都分開看押,等候刑堂提審!但是先不要難為他們!這件事現在還不能確定和他們有干系沒有!”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心惶惶 于孝天拿著刑堂送來的田掌柜和那個聚友齋酒保的供詞,看了一遍之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在刑堂嚴刑逼問之下,這些家伙都說了實話,田掌柜并不是褚彩老的手下,他確確實實是泉州的一個商賈,但是這家伙以前和褚彩老打過交道,有點交情。 自從年前海狼莫名遭到幾條鬼船襲擊之后,褚彩老便四處懸重賞要找出誰是幕后主使者,這個田掌柜在回泉州辦貨的時候,得知了此事,便感覺這是個發財的機會,暗中勾結了褚彩老的手下。 田掌柜曾經在南日島見過海狼新造的單桅縱帆船,也就是海狼內部稱之為飛字號快船的這種船只,當聽說了褚彩老要找的這種鬼船,跟海狼新造的這種飛字號快船頗為相似,于是便暗中通知褚彩老想要領賞。 褚彩老后來得知這件事應該是海狼所為之后,便給了姓田兌現了一大筆賞銀,讓姓田的在南日島充當他的眼線,并且許給他了不少銀子,姓田的吃到了甜頭之后,便欣然答應了下來。 至于那個聚友齋的酒保,則本來就是姓田的介紹到聚友齋的,本來姓田的還沒有太多的打算,只是為了自己生意上的事情,讓這個酒保在酒樓做事的時候幫他留意一些海狼的事情,隨時告訴他。 這個酒保倒是也實誠,聽到什么事情都跑去暗中告訴姓田的,后來褚彩老收買了姓田的之后,這個酒保也就成了姓田的專職耳目,幫著他搜集打聽海狼的各種事情。 褚彩老還給姓田的派來了兩個手下,留在廣和商號之中充當伙計,作為褚彩老的專職探子,專司負責在這里收集海狼的情報,然后通過他們帶來的信鴿,將消息傳遞給褚彩老。 信鴿當然也是褚彩老派人給姓田的送來的,這段時日姓田的和兩個褚彩老的手下以及那個酒保沒少打探海狼的消息,一邊用信鴿傳遞消息給褚彩老,一邊將打探到的消息記錄整理出來,準備這兩日就送回到褚彩老那里,可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份整理出來的詳細情報送出去,便東窗事發,被海狼來了個人贓俱獲。 在廣和商號里面被當場打死的那個家伙,就是褚彩老派過來的一個手下,這廝見勢不妙試圖反抗逃走,結果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當場便被一個海狼部眾用手銃轟殺。 至于其他的那些廣和商號的伙計們,部分屬于知情者,還有一部分則并不知情,也都在經過審訊之后被甄別了出來。 而聚友齋酒館的掌柜則屬于被意外牽連進來的,他并不知道他的這個酒保在暗中給姓田的做事,幫著褚彩老收集海狼的各種消息。 現如今這件事算是被徹底查了個明白,而且當晚廣和商號離島的那條船也被截了回來,上面并未發現姓田的送出什么情報,不過船還是被海狼扣下包括島上的商號以及貨物在內,全部沒收。 但是這件事也在商棧區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當晚抄廣和商號的時候,孟飛他們的行動驚動了所有聚集在商棧區的商鋪,許多人當時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海狼辦事,將廣和商號突然間給包圍起來,將鋪子里面的掌柜包括伙計一股腦全抓了起來,還殺了人,另外聚友齋酒樓當晚也被查封,所有人被控制了起來。 于是商棧區便傳出了各種傳言,有人說廣和商號和聚友齋是褚彩老的細作,有人說是他們得罪了海狼,甚至也有人說是海狼瞧上了他們的生意,想要吞掉他們。 總之在海狼沒有公布事情真相之前,商棧區之中是人心惶惶,有些商賈便覺得這里不像以前那樣安全了,總之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加之近期海狼和褚彩老之間鬧得是風風雨雨,于是一些人便不禁萌生了退意,開始悄然收拾東西,將島上一些貨物裝船,運離南日島,暫時把這里的生意停下,僅留下一兩個伙計看店。 于孝天在查實了廣和商號的事情之后,立即讓人在商棧區張貼公告,將這件事公布出去,并且作為敲山震虎,下令將涉事之人全部就地梟首示眾,其余知情之人則發配到淡水寨那邊為奴五年到十年不等,至于不知情者,則無罪開釋,想回家可以,但是要暫時留在南日島,等待此事風波過去之后。 聚友齋也洗脫罪名,罰銀五百兩,在其交罰之后準其重新開業,查封的東西也給予發還,但是那個跑堂的卻肯定是人頭落地,也算是對其掌柜和店內酒保們的一個警示。 這么一來,商棧區的流言蜚語才算是被止住,讓眾人明白了為何海狼會如此對待廣和商號,干他們海盜這行,最忌的就是被人埋釘子,打探消息,不管是誰抓住這種人都覺不會輕饒,于孝天也絕不會對這種事寬宏大量,只砍了他們的腦袋,其實已經是便宜了他們。 其它海盜如果抓住這種探子,往往會采取更殘酷的手段對付他們,剝皮抽筋、凌遲、點天燈都是常事。 于是商棧區沒什么事情的人,也就安心了下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人心惶惶了。 不過海狼得罪褚彩老的事情也就此徹底揭開了鍋蓋,所有商賈都意識到,海狼得罪了褚彩老之后,這里將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安全了。 雖然他們明里不說,但是暗中也都開始做起了自己的打算,在廣和商號事件發生之后,商棧區專用碼頭明顯的開始變得清冷了下來,即便是來一些船,也多為空船,不再朝島上下貨,而是開始一船船的將他們鋪子里面的存貨裝船運離了南日島。 看到這種情況,理事堂憂心忡忡,商棧區現如今貨物吞吐量雖然不能算太大,可是畢竟好不容易于孝天他們才招來了這么多商賈,把南日島商棧區做到了現在這等地步,每年他們抽水也獲利不少。 現如今商賈紛紛開始撤離關閉商鋪,停止在這里交易,對他們的收入又會造成一些影響,所以理事堂的意思是阻止他們撤離,但是于孝天搖頭否決了他們的意見。 于孝天的意見很明了,商人就是商人,他們求的是利和平安,如果南日島處于威脅之中,還指望他們這些商賈和海狼共同進退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現在要做的唯有盡快把褚彩老這個威脅消除,起碼讓褚彩老知道他海狼不好惹,不敢再來滋事,這些商賈自然而然也就會回來。 整個原本熱熱鬧鬧的南日島到了三月初之后,逐漸變得開始冷清了下來,包括島上的移民村和漁村的人們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開始變得有點不安了起來。 現如今誰都知道海狼和褚彩老對上了,褚彩老的名氣可是夠大的,生活在沿海一帶的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前褚彩老就曾經襲擾過福州沿海一帶,當時鯊魚幫也連個屁都不敢放,任由他們來去自如,老百姓沒少被他禍害。 現如今這些南日島的居民雖然和海狼一心,可是卻心中沒底,不知道海狼是不是褚彩老的對手,如果褚彩老大舉來犯的話,一旦海狼落敗,那么他們這些依附于海狼生存的人們,就將成為這場紛爭的犧牲品。 但是這些老百姓和商賈們不同,他們現如今要靠著海狼和這個南日島生存,他們的家已經安在了這里,他們的田地里面種的有糧食,他們也要在這一帶捕魚,所以他們不可能像商賈一樣收拾收拾行禮走人。 事到如今,于孝天也不再捂蓋子了,干脆直接派人到各村之中,將褚彩老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并且每個村派駐了兩三個戰兵,召集村子里面的青壯,將其組織起來,開始進行最簡單的軍訓。 另外于孝天下令將庫房中存的一些用不上的刀槍弓箭等物,下令發放到各村之中,裝備給這些村子里面的青壯,而且于孝天將這些組織起來的村民暫時稱之為鄉勇,通過短時間的集中訓練,先使得這些村民們擁有一定的自衛能力,同時也使其初步學到一些組織性,一旦有事的時候,這些鄉勇雖然不見得能抵住登島的海盜,但是卻起碼可以做到把村子里面的老弱婦孺護著逃到海狼的大寨之中避難。 海狼的大寨現如今經過幾番擴建之后,已經比張虎在這里的時候面積擴大了幾倍之多,一旦有必要的時候,基本上可以把島民臨時遷入大寨之中,為其提供一段時間的庇護。 但是如果村民們沒有接受過一定程度的訓練的話,一旦亂起來的時候,沒有人組織他們,他們是很難快速的逃到大寨之中躲避,所以他這才安排手下到各村之中,組織鄉勇進行訓練,就是為了避免一旦褚彩老來犯,在打不下大寨的時候將怒氣撒在這些島民身上,使得島民遭受重大的損失。 要知道他為了繁榮南日島,想方設法的從各地弄移民來島上,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和金錢,要是因為褚彩老來犯,把這些島民殺的殺,綁走的綁走,那么他這兩年這一塊就白忙活了。 所以雖然他做好了準備,要在南日島迎擊褚彩老,可是對于島民他不敢忽視,他可不希望島民感覺到大難來時,他海狼只顧自個,不管他們。 雖然這么做加劇了島上島民的緊張氣氛,可是也讓島民感覺到了海狼的善意,以及對他們的重視,這些島民基本上都是靠著海狼生存,這個時候不禁也產生出同仇敵愾的感覺,不少人沒事就大罵褚彩老,咒褚彩老這廝趕緊死了拉倒,省的活著是個禍害。 整個南日島在三月初之后,開始變得徹底緊張了起來,戰兵也開始一隊隊的開入到了大寨和商棧區之中,巡哨的人員也加強了在島上各處的巡邏,炮臺開始補充彈藥儲備,包括新營之中正在訓練的新兵們也換發了新的武器,開始臨時被分派給了戰兵率領,做好了迎接褚彩老來犯的準備。 再次鳴謝胡嚕呼嚕、鷹之武、stdx三位老弟兄的打賞!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志得意滿 而與此同時在東山島上,也呈現出了一片熱鬧的景象,各種船只開始從四面八方涌到了東山島,集結在了烏礁灣之中。 烏礁灣里面桅桿如林,船只更是擠得滿滿當當,幾乎一時間無法數的清這里到底集中起來了多少船只,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斷有船只駛入到烏礁灣之中。 而服飾各異的海盜們則成群結隊的登上東山島,使得東山島上是一片喧嘩之聲,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景象,各股掌柜將各自手下集中在一起,僅僅是稍加約束,但是卻并沒有像樣的管束,任著他們的手下在島上胡來,鬧得是烏煙瘴氣。 粗略的大致統計一下,這個時候東山島上已經起碼集結起來了有三四千海盜,而這個數量還在隨著越來越多的船只駛入烏礁灣繼續不斷的增加著。 褚彩老這幾天心情大悅,將之前的郁悶一掃而空,原因無它,僅僅是因為前幾天他收到的那只鴿子腿上帶回來的一張小字條。 褚彩老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大椅上,臉上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和聚在他帳中的手下們閑聊說笑著。 “這么說這一次大掌柜是下定決心要帶著小的們去把南日島拿下來了嗎?”一個掌柜陪著一副獻媚的小臉對褚彩老問道。 “那是當然!姓于的那廝不知道老子的厲害,居然想要跟老子斗!這一次他應該是嘗到苦頭了! 眼下姓于的那廝被咱們折騰的是焦頭爛額,現如今他賴以為生的買路錢這條財路也差不多要斷了! 這廝這段日子急的是上躥下跳,到處找咱們派去的那些弟兄,可是就憑他那幾條破船,想要在偌大的福州海面上,把咱們派去的船都找到,簡直就是笑話! 這廝這些天終于撐不住了,不得不把手下從各處召回到了他的南日島,然后將這些手下和船只差不多都撒了出去,想要把他的地盤肅清,嘿嘿! 老子要的就是他這么做,這廝終于還是上當了! 現如今據細作傳回來的消息說,姓于的已經將大部手下和船只都撒了出去,南日島上只留下了區區數百手下和幾條大船和一些小船,這就是我等的機會了! 這一次召集你們過來,就是要你們跟著我一起前往南日島,一舉將他的老營端掉,即便是做不掉那個姓于的,也要讓他蝕了老本,從此變成孤魂野鬼!總之這次咱們不做則已,一旦要干,就讓他永不得翻身!這南日島我要定了!” 手下掌柜們聽了褚彩老的話之后,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叫,對褚彩老更是連連吹捧,馬屁如云,連說褚彩老這個計謀實在是太妙了! 而褚彩老對手下這些奉承欣然受之,根本絕口不提這個計策乃是出自周師爺之口,當然那個周師爺也絕不會不識相到跳出來說這計謀是他給褚彩老出的,他們這些人都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當頭的有功勞當然是他的,要是你蹦出來搶功的話,那么估摸著你就活不了多長時候了。 大帳之中這會兒是熱鬧非凡,不少人都興奮的臉色通紅,仿佛這會兒已經看到了大筆銀子和各種數不完的財貨一般,就好像他們已經把南日島拿下來了,只等著坐地分贓了。 可偏偏這時候有個掌柜的問道:“大掌柜,這南日島的海狼的大寨據說寨墻很高,守備森嚴,很不容易對付,雖然大掌柜使了這調虎離山之計,把姓于的手下大部調離了南日島,可是這座大寨卻并不容易攻下來呀! 據說姓于的現在還占了福寧州那邊的雙峰島,還有南竿塘,另外據傳他還跑到了臺員島那邊,占了兩個地方,咱們為何不先從這些地方下手呢?” 褚彩老掃了這個出言問話之人,但是卻并未生氣,笑道:“這個我豈能想不到!雖說南日島海狼的大寨據傳很是堅固,但是他畢竟只剩下區區幾百人手,而咱們則有這么多弟兄,再加上咱們炮也不少,難不成轟不開他區區一座寨子嗎?等他的手下聞訊趕回來的時候,咱們也該滿載而歸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打算趁此機會,干脆連他的船隊也一起滅了,省的他們以后給咱們添麻煩! 至于你說的那些地方,我當然知道,可是雙峰島在福寧州,要是去打雙峰島,就必須先過南日島,而海狼的實力也不弱,我不想跟他們對耗!省的損失太大。 至于海狼在臺員島那邊占得兩個地方,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而且前些日子還專程派人去探過路子。 海狼不知道什么時候占了雞籠灣,居然在雞籠灣建起了一座寨子,另外還在灣口的島子上建了座炮臺,不知有多少大炮,可謂是易守難攻之地。 另外一個地方則是在臺員島北邊的一條大河里面,同樣也不方便咱們大舉行動,再加之這些地方都不是姓于的老巢,只是一些窮的叮當響的老百姓,即便是咱們把這些地方打下來,又能賺多少? 既然要做,咱們就干脆直接把姓于的老巢給掏了,到時候大家才有銀子可分,要不然的話,咱們費這么大周折,就算是拿下他幾個地方,又能如何?” 褚彩老這些人雖然也有地盤意識,但是他們和于孝天本質上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們從不考慮長久之后的安排,更多時候是干一天算兩晌,靠著行掠來滿足他們的貪婪欲望。 而于孝天則是在不斷的為自己的未來夯實基礎,更多的考慮的是長遠的發展,處心積慮的發展自己的潛在的實力,并不以行掠為重。 所以褚彩老和他的手下都非?,F實,考慮的更多的則是他們出去一趟,馬上就能收獲多少財貨的事情,至于土地農田這些東西,他們是根本不會看在眼里的,所以于孝天最初的擔心其實并沒有多少必要,褚彩老從始至終都在盯著他的南日島。 手下們聽完了褚彩老的話之后,更是一個個興奮異常,對于這種端同行老巢的事情,他們非常熱衷,因為像他們這種人,只要干過幾年之后,誰手里面不存一大筆錢財,特別是像類似海狼這種同行,在海上混的時間雖然不算長,可是規模卻比較大,地盤也不小,在他們眼中肯定于孝天的老營里面藏了不少的好東西。 更何況于孝天起家,是先吞了鯊魚幫張虎,接著又滅了混江龍陳九,這倆家伙以前都是小有名氣的海盜,干這行時候都不短了,他們的積蓄應該都被姓于的給拿去了,現在姓于的卡住福州和福寧兩塊海域收取買路錢,每年還是不少進賬,手頭更是應該有錢的緊。 要是能把南日島拿下來的話,那么他們用屁股想,都覺得這一趟買賣應該是一趟肥差,至于南日島大寨能不能拿下來,倒不是他們眼下最關心的事情,畢竟他們的人數在這兒放著呢,幾千對幾百,十倍于海狼的兵力,要是還拿不下來的話,他們覺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混下去了。 所以當褚彩老說要去打南日島的時候,這幫手下的掌柜一個比一個興奮,一個比一個高興,各個面露喜色,磨刀霍霍只待褚彩老一聲令下就趕緊登船殺奔南日島去。 褚彩老看著手下們這幅德行,倒是頗為欣慰,在他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利益的誘惑下,這幫貨的積極性已經被徹底調動起來,士氣堪用呀!這樣的話他拿下南日島的把握也就更足了幾分。 接著褚彩老開始詢問這些掌柜的這次帶來了多少手下和船只的情況,各個掌柜被問及之后,趕緊依次起身報出了他們這次帶來的人手和船只。 而周師爺則提筆在一旁,根據這些掌柜的所述,將這些數字記錄下來,然后進行匯總,而這種記錄對于他們來說很重要,一會兒還要據此對這些掌柜的手下進行盤點choucha,省的有人虛報冒領,因為在確定下來這些數字之后,一旦他們干成了這一票之后,是要以此為依據,另外還要看誰到時候出力最大,來對贓物進行分配,這可是馬虎不得的事情。 亂哄哄之下,最后周師爺起身拿著一張紙給眾人復述了一遍他們所報人數和船只數量,在確定沒有記錯之后,周師爺對褚彩老說道:“啟稟大掌柜,這次一共來了十四家掌柜,這些掌柜帶來的船加上大掌柜手頭上的船,一共是大船一百三十條,小船一百七十多條。 各股掌柜一共帶來弟兄再加上大掌柜手下的弟兄一共有四千六百人,還有各種大炮四五百門之多,目前為止,就是這個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