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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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海狼還半公開的宣布,凡是愿意移民到臺員島的人,每戶人家給安家費三兩,農具一套,每三戶人家給耕牛一頭,所拓土地歸自己所有,第一年稅賦全免,第二年第三年減半收取,同時還可以獲得海狼的保護。 最初這樣的宣傳效果并不是很好,雖說海狼這一兩年來在福州一帶名聲不錯,沿海百姓受其禍害并不嚴重,甚至其所作所為還惠及了不少漁民,可是他們畢竟還是身負賊名,很多人還是不愿相信他們。 但是到了天啟四年年底之后,這種情況開始得以好轉,原因并非是老百姓轉變了對海狼的態度,而是有人向他們證實了海狼的誠信態度。 最早一批被連蒙帶騙誆騙到南日島定居的移民,在南日島定居一年多之后,漸漸的發現,這伙海狼雖然身為海賊,但是卻和其他海賊行事迥異,言出必踐,對待他們這些移民也頗為照顧,到了南日島之后,他們雖然不敢說衣食無憂,但是日子卻一天好過一天,讓他們覺得這日子總算是又盼頭了。 于是這些人被海狼授意,出錢送他們返回他們的家鄉,替海狼宣傳招募同鄉無地的鄉民,移民到臺員島拓耕。 有人現身說法之后,這件事就好辦多了,老百姓更愿意相信同鄉的口口相傳,現在見到有同鄉返鄉,而且看樣子比以前要風光很多,于是便開始動心了起來。 現代的很多人其實有點不太理解古人對于土地的那種狂熱追求,在明末的時候,社會矛盾日積月累,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程度,土地兼并也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大量土地被權貴通過各種手段霸占,使得相當一部分農民變成了無地的農民。 而農民的思想很簡單,就是能擁有一塊屬于他們自己的土地,比什么都強,這已經深入到了農民的骨髓之中了。 他們在陸上辛辛苦苦幾十年,不但買不起土地,甚至連自己以前所擁有的土地都保不住,現如今當得知有人愿意免費給他們土地耕作,開墾出來的土地算到他們名下,這樣的誘惑之大,不是現代人可以理解的。 在很多農民眼中,為了獲得一塊屬于他們自己的土地,他們可以為此放棄一切,再加之有人暗中現身說法,鼓動他們前去應募,所以漸漸地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失地農民,開始表示他們愿意去試試。 現如今海狼cao作這種事情已經非常有經驗了,他們在陸上很多地方都設了沿線或者細作,收到有人愿意前往臺員島移民的消息之后,他們第一時間便會前去主動跟他們聯絡,然后將他們帶到沿海一帶,集中交給留守在岸邊的人。 這些移民攢夠一船就會裝滿一船,立即起運,將其先送往南日島北面的小日島,在島上這些移民進行一次統一的體檢,然后隔離一周左右的時間,海狼將原來承諾的安家費還有各種農具配發給他們,同時還會在他們之中,臨時性的選出一個管事的作為他們的代言人,負責代海狼管理手下的這些移民。 當然海狼如果找這些移民說事的話,也會找這些管事的說事,給他們的待遇也會相對較好一些。 總體上這些移民在送往雞籠灣和淡水寨之前,除了進行必要的簡易檢疫之外,并非就讓他們在臨時中轉站歇著,于孝天還安排有專人,趁著這些天,對這些移民灌輸一些服從的意識,告訴他們到了新的移民點之后,他們必須要遵照海狼的吩咐行事,一是避免和當地老的移民發生沖突,另一個要學會保護自己。 對于這些移民,于孝天斟酌了一番之后,最終還是決定要對他們實行半軍事化的管理,借鑒了后世的保甲制,對移民進行管理。 保甲制在這個時代還是可以起到比較好的管理作用,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移民們,如果沒有一個有效的制度對其進行管理的話,他們自己到了新的移民點之后,估摸著就會亂的一塌糊涂,相互之間內部就會爭斗不息,就不要想讓他們踏踏實實的進行懇拓了。 所以保甲制的實行,對于管理這些移民們來說,是個很不錯的辦法,保甲制基礎單位是以戶為單位,每戶人家有戶主一名,十戶為一甲,選出甲長一名,十甲為一保,由海狼派出的人員擔任保長,負責這一保人的管理。 原則上新的移民點,以保為單位,一保正好百戶,形成一個較大的移民村,每戶出一丁,作為甲丁,平日務農,農閑要在保長率領之下,進行軍訓,一旦有事則需要甲丁拿起武器在甲長的帶領下,由保長統一調遣,保衛他們的移民村。 這么一來,一個移民村隨時都有一百人左右的預備役力量,加上村中其它青壯的協助,一個移民點的自衛能力就相當不錯了,只要建起寨墻之后,這些新移民村就可以擁有相當強的自保之力。 這樣的保甲制,很有利于海狼對現在的地盤上的移民們進行控制,如果以后海狼需要擴軍的話,甚至于直接可以將甲丁征募入伍,這些移民就是他們海狼今后擴軍的資源。 而移民們受益于海狼給予他們的生活,利益上和海狼形成了共同體,自然也會跟海狼一條心,不愁他們以后不給海狼幫忙。 所以朝臺員島移民的事情,到了天啟四年末的時候,就已經全面鋪開,不到年底海狼就已經超淡水河移民了近兩千人之多,在淡水寨周邊形成了四個大型的移民點,成為了淡水寨的中堅力量。 整體上在天啟四年末這幾個月之中,海狼在雞籠灣和淡水寨這兩個地方的各項工作,都全面的鋪開,而且進展可以說是相當不錯。 但是進入年末的時候,潮州泉州一帶海面上卻變得不怎么平靜了,從十一月初開始,在泉州以南海面上,忽然間出現了幾條不明來歷的船只,在這一大片水域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而對于突然出現的這幾條來歷不明船只的,最郁悶的恐怕就算是褚彩老和他的那些手下們了。 因為一段時間之后,他們漸漸發現,這幾條奇形怪狀的船,居然是專門針對他們褚彩老來的。 從十一月初,到十二月初短短一個月時間不到,褚彩老和他手下諸掌柜們,居然接連折在了這幾條來歷不明的船只手中了十幾條船。 起初褚彩老還不太關心這件事,覺得海上這么大,干他們這行的多如牛毛,這幾條船肯定也是他們的同行,不過只是把手撈到了他的地盤上罷了。 可是待到他聽聞手下接連損失了幾條船之后,他才意識到這幾條來歷不明的船只,恐怕沒他想的那么簡單,這幾條船好像是專門就本著他褚彩老來的,專門挑他褚彩老手下的船只下手。 褚彩老這才開始重視起了這幾條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地盤上的幾條船,派人開始搜羅這幾條來歷不明的幾條船的消息,打算將這幾條船拿下,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跑到他的地頭上,專門找他的麻煩。 可是收集到的消息,卻讓褚彩老有點撓頭,有心想要報復,卻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因為這幾條船他沒見過,只聽逃脫他們襲擊的手下們說,這幾條船如同鬼魅一般難以對付。 沒有人說得清他們到底有幾條這樣的船,總之這幾條船看上去怪模怪樣,這些船船體狹長,船舷低矮,加班平直,只有一桅,用的是軟帆,有著令人吃驚的船速,跟大明的船型相差甚遠,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是泰西人的船,可是感覺又有點不太像,因為他們以前也沒少見過泰西人的船,但是卻從未見過類似的這種船。 這種襲擊他們的船只,船體沒有泰西人所用的那些大船大,看上去大概也就是一百五十料到兩百料左右,但是船速卻非常之快,在海面上可謂是來去如風,同時還靈活異常。 這幾條船總是兩條或者三條一起行動,專挑褚彩老手下船只落單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而且他們從不講什么道理,一旦出現,就立即毫不客氣的發動襲擊,根本不給褚彩老手下留什么機會。 更可怕的是這幾條船除了速度快之外,他們的船上還裝有不少犀利的紅夷大炮,他們船上的這些炮,不但打的遠,而且打的還非常準,可在褚彩老船只的二百步之外發炮轟擊,而且炮彈打的又狠又準。 往往褚彩老的手下遇上他們之后,都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短短片刻功夫,就被他們打的船板崩裂,桅桿倒伏,甚至是船毀人亡。 更讓褚彩老想不明白的是這幾條船,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他手下船只上的財貨,能搶的話他們就搶,搶不了的話,他們就干脆直接發炮將他手下的船只擊毀,之后便會揚長而去。 這就讓褚彩老想不通了,這幾條身份不明的船只到底是圖個啥呀?為何他們不在意財貨,卻只圖毀掉他手下的船只呢? 想來想去對方這么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報復!肯定是他褚彩老得罪了什么人,現如今人家不想當面跟他撕破臉,對他們玩兒陰的,用這種方式,來對他們進行報復。 想到這里,褚彩老氣的是火冒三丈,現如今放眼大明沿海一帶,雖說他褚彩老不敢說是頭一號海賊,但是能和他實力相仿或者超出他實力的同行,一個巴掌也基本上就能數的過來了。 誰他娘的這么大膽,居然敢用這種手段對他進行這樣的報復?于是褚彩老到了臘月的時候,真是有點坐不住了,下令手下各處掌柜的開始集結手下,全力以赴出海巡捕這幾條專門針對他們的船只,務求要想辦法抓住他們,查清楚這幾條船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總之,褚彩老快被這幾條莫名其妙的船,給搞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鬼船隊 兩條掛著褚彩老的褚字大旗的船只漫無目的的在漳州海灣外面游蕩著,兩條船靠的比較近,海面上彌漫著一層薄霧,船上的那些嘍啰們趴在船舷處,朝著海面上四面張望著,尋找著中意的目標,同時也相互議論著近期專門針對他們的那幾條奇怪的船只。 “兄弟,你說咱們這次會不會碰上那幾條鬼船?”一個瘦小的嘍啰趴在船舷上一邊無聊的朝著海面上張望著,一邊對身邊的一個嘍啰問道。 那個被問到的嘍啰搖搖頭,轉身靠著船舷坐在了甲板上,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這幾條鬼船總是他娘的神出鬼沒的,沒人知道他們這會兒會在啥地方! 你小子別他娘的指望能碰上他們了,碰上的話咱們這兩條船也討不到好!咱們現在還是巴望著最好別碰上他們最好,要不然的話,估計倒霉的還是咱們!” 那個瘦小的嘍啰看了一陣海面之后,也反身靠著船舷坐了下來,用胳膊肘碰了碰身邊這個年紀比他稍大一點的嘍啰,小聲說道:“我說四哥,你猜猜那幾條鬼船上的人都是啥來頭?為啥偏偏要盯著咱們下手?這海面上過往商船多得是,他們為啥不去挑軟柿子捏,偏偏要找咱們的麻煩?” 被稱作四哥的那個嘍啰扭頭朝四周看了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小聲道:“猜不出來,不過估摸著是咱們不知道哪個掌柜的得罪了硬茬子,現如今人家專門找咱們報復來了! 合著也該!奶奶的,咱們這些掌柜的現如今仗著咱們跟著褚大當家,人多船多,誰的面子也都不看,一點規矩都不講了!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單是同行恐怕就得罪的不下十家八家,有人找咱們的麻煩,有啥奇怪的? 奇的是這幾條鬼船聽說很厲害,來無蹤去無影,在海上來去如風,真想不出誰能弄出這樣的好船!要是咱們也能弄條這樣的船的話,那就shuangsi了!” “我說四哥,你咋這么說呢?這次咱們肖掌柜可是有準備的!咱們這邊集中了十幾條船,幾百個手下,咱們哪兒還能怕他們呀!他們不來則罷,來的話,咱們這么多人,豈能留不下他們?”那個瘦子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但是那個被稱作四哥的嘍啰瞪了他一眼小聲罵道:“你真是個豬腦子!就算是肖掌柜這次準備了這么多船,你別忘了咱們這兩條船他娘的也是釣魚用的魚餌!別釣不到魚,反倒被魚把餌吞了!橫豎倒霉的還是咱們!你他娘的還是巴望著別碰上那幾條鬼船的好!碰上了咱們他娘的小命就差不多要交代了!” 瘦子一聽,臉色一變,連連點頭稱是,再也沒有剛才的興奮感了。 兩條褚彩老手下的船只,在海面上轉悠了一陣之后,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于是船上的掌船便令舵工調整了一下航向,轉向朝著金門島的東面海面駛去,準備到那里再巡弋一圈。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在金門島東部海面上,正有三條式樣新穎的單桅船緩緩的在海面上和這兩條褚彩老手下的船并行著,雙方的距離無意之中正在緩緩的拉近,但是海面上的那層薄霧,卻阻擋住了雙方的視線。 為首的一條船上,有個年輕后生身披著一件斗篷,站在船尾的舷側,不時的拿出一根銅管子湊到右眼前面,閉上左眼,透過銅管朝著海面上瞭望著,頗有點英姿颯爽的架勢。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最早跟著于孝天從小黃島出來的羅賢彬,之前羅賢彬因為和馮德搶女人的事情,被于孝天使勁的收拾了一頓,把他和馮德收拾的是服服帖帖,不過相對來說,他們兩個也因禍得福,被于孝天重視了起來。 在之后的這兩年里,這兩個家伙都基本上一直跟在于孝天身邊,受于孝天的言傳身教,學到的東西自然而然比旁人要多不少,而且兩個人憑借著自身的努力,也都學會了掌舵,從舵工開始,逐步做到了大副的位子上。 這一次于孝天派出了三條單桅縱帆船,組成了一支掠私船隊,選人的時候,最終把羅賢彬選了出來,充當了這次這支掠私船隊的分隊長,由其率隊南下到了泉州以南開始了為期數月的對褚彩老的報復行動。 到目前為止,他們這三條船已經出來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們可謂是收獲頗豐,接二連三的敲掉了十幾條落單的褚彩老手下的船只。 而且羅賢彬謹遵于孝天的吩咐,從不戀戰,不和褚彩老手下硬拼,只選擇落單或者兩條船之內的褚彩老手下的船只下手,并且往往都是一擊即走,能搶的話則搶,時間來不及,就縱火燒毀褚彩老手下的船只。 他們憑借著這三條單桅縱帆船的靈活和快速性,這近兩個月的時間里,在泉州以南潮州以北這一帶海域,搞得褚彩老和他手下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已經患上了恐懼癥,卻一直搞不清他們這三條船的來路。 而他們三條船在羅賢彬的率領下,東奔西走沒有一點規律的對褚彩老的手下四處進行游獵,今兒個他們可能還在泉州海面上活動,兩天不到他們便借助單桅縱帆船的快速性又出現在了潮州一帶洋面上。 如此一來,也給褚彩老和他手下造成了一種假象,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條這樣的敵船,在和他們作對,并且讓他們搞不清楚這些奇怪的船只到底會出現在何處。 這樣的行動給褚彩老造成了很大的損失的同時,也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但是同樣,也讓這三條單桅縱帆船上的海狼部眾們十分疲憊,船上的船帆損耗很嚴重。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三條船上的船帆包括備用船帆都因為受力過大,還有頻繁的與人交戰的緣故,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要不是船上的水手不斷的對船帆進行修補的話,這三條船估摸著早就該失去行動的能力了。 所以算算時間,羅賢彬決定是該帶著三條船返回南日島進行休整的時候了,船只也需要進行一次檢修,人員也該喘喘氣,船帆也該更換新的了。 于是他們便從潮州開始向北返航,這也是他們為什么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金門島一帶的原因。 本來他們已經駛過了樟州灣,打算繼續北上的時候,桅桿上的上斗卻意外的用望遠鏡在薄霧之中發現了在漳州海灣外面活動的這兩條掛著褚彩老旗號的船只。 于是羅賢彬臨時起意,決定在這里順道摟草打兔子,再干褚彩老一票,然后再北返南日島。 現在三條船上的海狼部眾們都已經進入到了臨戰狀態,船艙中的炮手們早已都各自進入到了戰位,將兩舷和船首船尾的火炮炮衣揭開,取出了藥包和彈丸,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各船上的兵夫們同時也將各種兵器準備好,并且將他們的秘密武器手榴彈也擺放在了船舷下面,隨時做好了取用的準備。 不過他們船上的手榴彈卻不是鐵殼的,因為在試用過鐵殼手榴彈之后,有船員反應這家伙威力太大,有時候兩船接舷丟到對方船上爆炸的時候,威力十足,雖然可以有效殺傷敵人,但是有時候混戰之中,總會造成誤傷己方的人員。 倒是戰兵營對鐵殼手榴彈很滿意,水營的兵夫們倒是對這家伙心存畏懼,于是于孝天據此對手榴彈進行了改造,改用了竹筒裝填火藥,里面摻入一些碎玻璃之類的下腳料,制成了竹殼手榴彈,試驗之后這種竹殼手榴彈威力比鐵殼手榴彈降低不少,殺傷直徑也小了很多,雖然攻擊性減弱了很多,倒是更適合在船上奪舷戰的時候使用。 于是現如今船上用的手榴彈主要是竹殼手榴彈,雖然船只上也備有鐵殼手榴彈,但是多只在接舷之前或者危急時刻使用,一般情況下,船上的水手們已經不太常用這種東西了。 三條船遠遠的保持在海平線以內,依靠著上斗用望遠鏡盯著這兩條褚彩老的船只,而他們的船體則隱在海面上薄薄的水霧之中,使得對方僅僅依靠目力,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 不管任何時代的戰爭雙方,往往都在追求單方面的戰場透明,海狼大批量開始裝備的望遠鏡,為他們在此提供了一種戰場的優勢,使得他們往往比敵方更能提前掌握戰場的動態,基本上實現了戰場的單方面透明,這也為他們的偷襲行動提供了相當的技術保障。 當看到望遠鏡的鏡頭之中,出現了島嶼的時候,上斗在上面報出了雙方的距離,羅賢彬也拿著望遠鏡,透過薄霧最后一次確認了雙方之間的態勢。 “哈哈!合著也該他們倒霉!三對二,咱們占優!弟兄們,打足精神,干掉他們,咱們準備回家去!再給他們個厲害瞧瞧!”羅賢彬最后下定了出擊的決心,放聲對船上的手下們叫道。 三條船上的海狼部眾們臉色都比較輕松,答應了之后,各自開始起帆,將主帆和前三角帆拉升了起來,而海上這會兒的風力也不算大,即便如此,在起帆之后,還是使得這三條新式的船只獲得了較高的船速,開始相互配合著,以品字形隊形,沖出了薄霧,朝著那兩條褚彩老手下的船只沖了過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逞威 而那兩條褚彩老手下的船只,起初并未馬上就發現他們,依舊沿著金門島的東部海岸,緩緩的朝著北面航行,因為此時正值冬季,海面上吹的是西北風,使得他們的船速更顯得十分緩慢。 但是在海狼的三條船使出了薄霧之后不久,兩條褚彩老船上的嘍啰們還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兩條船上的嘍啰們頓時發出了一片驚呼之聲。 他們無需對這三條船的身份進行過多的判斷,因為這段時間這幾條船的情況早已在褚彩老手下之中傳的是人盡皆知,僥幸逃生的那些褚彩老的手下們,牢牢的記住了這幾條船的特征,并且將之廣泛的傳知給了褚彩老的其它手下成員。 所以當三條海狼的單桅縱帆船一經現身,他們的身份便立即被這些褚彩老的手下確定,兩船上的嘍啰們頓時發出了一片大呼小叫之聲。 而且兩條船上的嘍啰們趕緊便升起了全帆,開始調整船帆吃風,將船速提高了起來,一邊做出了要逃離的架勢,一邊也在船上做出了要抵抗的架勢。 可是他們的船速在這幾條單桅縱帆船的面前,實在是顯得有點可憐,即便是處于逆風和微風狀態下,海狼的船只依舊是展現出了他們快速的特性,很短時間里便提速朝著這兩條褚彩老的船只追了上來。 褚彩老手下這兩條船上的嘍啰們很顯然并沒有打算坐以待斃,而且兩條船上的人手也不少,在發現海狼的這三條船之后,大呼小叫之中,將船上的炮銃弓弩等一應武器都做好了準備,只待海狼的船只一經靠近,他們就大打出手。 羅賢彬一邊指揮著三條船保持隊形加速追近那兩條褚彩老的船,一邊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對方船上人員們的反應,當看到那些褚彩老的手下們作出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架勢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 放下了望遠鏡之后,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細棉布,一邊仔細的擦拭著望遠鏡上的鏡片,一邊冷笑著說道:“奶奶的,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把什么家伙什子都拿出來了,居然擺出一副要跟咱們不死不休的架勢! 哼哼!他們也太小看咱們了!今兒個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啥叫求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傳我命令,各船火炮準備,鎖定前面的那條船,二百步急促射,把它給我先打殘再說下一條!” 上斗立即揮舞信號旗將他的命令傳達給了另外兩條船,三條船隨即開始變換陣型,從品字形變成了首尾相連的一字隊形,繼續保持高速朝著兩條褚彩老手下的船追了上去。 因為雙方船速的差異,這樣的追逐并未持續太長時間,僅僅兩刻鐘的工夫,海狼的三條船便追上了那兩條褚彩老的船只,并且將船隊穩定在了他們兩條船右側二百步左右的距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