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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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來跑船,有時候不見得順利,弄不好還會賠錢,實不相瞞,這次我們到廣東一趟下來,好歹老天照顧,多少也賺了點銀子,可是賺的也不是很多,刨去孝敬諸位的一百五十兩銀子之后,這一趟下來的賺頭也就所剩無幾了! 諸位恐怕干這行之前,也有人干過這個行當,應該知道做這行的不易之處,不是每個跑海的東家都是巨賈,我們幾個船東其實都是小本買賣,這船也是到處湊錢才買來的,現如今還欠著一屁股的債。 前面就是海山了,于大當家也知道,海山這一帶干你們這行的很多,碰上了你們也就罷了,好歹回去之后還能過日子,但是萬一要是再碰上一次的話,我們這幾條船即便是不死,回去之后也要脫層皮,年前如果還不上一些債的話,恐怕連船都要買了抵債,我們就真的要全家上吊了! 所以我們商議之后,才會有這樣的不情之請,還望于大當家可憐我們,銀子我們給你,可是還望于大當家能護送我們一程!” 說到這里,周顯眼圈也紅了,眼眶也濕潤了,緩緩的跪在了于孝天面前,重重的對于孝天和他背后的眾人磕了幾個頭。 于孝天默默的看著這個周顯,還有跟在他背后的那個上了些年紀的人,兩個人都跪了下去,用力的磕頭。 剛才還一臉怒氣的海狼們,在這一刻不由得都動了惻隱之心,他們絕大多數人本質上其實也都并不是狠心之人,走這條路都有各自說不出的苦衷,現如今看到周顯他們如此哀求,不心軟的人還真是不很多。 特別是劉老六這種早年長時間在海上跑海的人,看到這里更是怒氣全消,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起來,默不作聲的看著周顯。 就連孟瘋子這會兒也忍不住轉過了身,不再咋咋呼呼了。 于孝天腦子里不停的轉動著,今天他遇上了一個新問題,在談妥了條件之后,周顯和帶過來的這個船東再一次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那就是他們每條船可以給他一百五十兩銀子,但是新增加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求于孝天將他們的三條船護送過海山一帶海面,以免讓他們再在海山也就是海壇島水域遭到其他海盜的襲擊。 本來于孝天完全可以斷然拒絕,并且利用這個機會,將周顯還有另一個船東都控制起來,迫使他們交出財貨,然后離開這里就可以了。 可是于孝天有他自己的道德準則,在他看來,即便是他現在當了海盜,也要必須守住最起碼的道德底線,現在雙方還在商談,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趁著這機會拿下這兩個談判的人員,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另外這段時間他也了解到,其實在海上跑船的人,不見得都是巨賈惡霸之類的人,還有許多海商財力并不雄厚,只是為了發財,才鋌而走險干了這行,他們的承受能力并不很高,有時候可能因為一次被劫,就導致他們傾家蕩產。 現在看來周顯和另外兩條船的船東,大致屬于這一類實力并不很強的海商,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苦苦哀求,反復過來談條件。 但是今天他們提出的這個條件,卻又讓于孝天有點為難,因為他們是賊,是專門在海上搶掠的海盜,不是鏢局,劫船是他們的本分,可是現在他們卻要求自己為他們護船,送他們一程,這就有點有違他們這一行的本分了。 于是于孝天對此頗有點為難,考慮了一陣之后,忽然間下定了決心,點頭道:“好吧!周掌柜!今天于某就答應你們這個條件,不要看我們海狼是干的這一行,但是我們也不是天生壞人,生意歸生意,道義歸道義! 這次于某看你們也不容易,就答應你們的條件,權當是給你們幫這個忙,但是于某要說清楚,護送你們過海山可以,可是我們只能把你們送到大練島以北,再往北就靠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周顯和那個隨同過來的年長之人聽罷了于孝天的話之后,都大喜過望,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表示完全可以。 于是不多會兒,三條船的船東便將各自的銀子都派人送了過來,一共四百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呈在了于孝天的面前。 孟瘋子揮手趕開了其他人之后,小聲對于孝天嘟囔道:“舵把子,這次的買賣不劃算呀!要是護送他們到大練島北面,這一趟來回,最少要四天功夫,節前你不是也答應過那王宏,要去南日島一趟嗎?如此一來,恐怕會耽誤了!” 于孝天搖頭道:“孟叔放心,我其實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提出這么一個條件,但是咱們講究的是盜亦有道,不能一切都只看錢,這次強索他們每家一百五十兩銀子,對于他們這等船東來說,不算少了。 他們說的不假,碰上了咱們這一次就讓他們夠受了,要是再遇上一次的話,即便是保住命和船回去,也差不多要傾家蕩產,全家上吊不至于,可是肯定是干不成這行了! 咱們干這行,不能竭澤而漁,這也是一般情況下,咱們這行不輕易連船都給搶了的原因,所以既然如此,咱們就權當是買一送一好了,就送他們一程又能如何? 我算過時間了,這趟下來,雖然賺的不多,可是也夠咱們過節之用了,另外回來路上,也可以順便再去大練島走一趟,捎帶著給咱們島上購置點過節之物,快的話趕在年前去一趟南日島,拜一下張虎的碼頭,時間也足夠了,你不用擔心!” 劉老六對于孝天這句盜亦有道和竭澤而漁的說法很是贊同,連連點頭道:“雖說咱們這么做不太合規矩,可是也不是沒有先例,廣東那邊其實就有同行也這么做,劫船之后,拿了財貨,如果被劫船上的人聽話的話,他們有時候也會跟著護送一段路,咱們這么做不算是壞了規矩!” 于孝天朝灣子里看了一眼,揮揮手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么這一趟就這么辦吧!他們已經起錨升帆了,咱們也動起來吧!這雨也停了,風也小了,傳令賢斌,讓他先帶小船回去吧!他們船速慢,跟著更耽誤時間!” (今天要特別鳴謝老朋友一醉人給我的打賞,好久不見了呀!呵呵?。?/br> 第一百二十章 護航 四條船組成了一個船隊,于孝天的船在前面打頭,高高的升起了他們的金色海狼旗,亮明了他們的身份,而周顯等帶的三條商船,則緊隨其后,漸漸的駛入到了海山西側的水道之中。 在進入海壇海峽之后,這里過往的船只也就漸漸多了起來,其實對于商船來說,這一帶最兇險的航線就是在這一段。 附近海盜多選這一帶作為他們的狩獵區,等候商船經過這里的時候下手,一旦得手之后,也可以很快離開這里,并且對于他們來說,出貨也比較方便。 在朝北的話就距離大練島比較近了,海盜們現在形成了默契,一般不會在大練島一帶游獵,以免觸犯了其它同行的利益,招致群體而攻之,所以只要進了海山西側的海峽,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基本上安全了。 沿途一些碰上的船只,當看到飄蕩著海狼旗的這條船的時候,開始都紛紛走避,可是接著一看就有點糊涂了,因為他們居然看到三條商船緊隨著這條海盜船,居然跟這條海盜船組成了一個船隊。 這就實在是讓人有點看不懂了,有些人猜測,弄不好這三條船是被前面那條掛著海狼旗的海盜捕獲的獵物,連船帶人都被人家抓了,可是怎么看,又覺得不太像。 但是一般人也沒膽子過來打探一下,只能遠遠的就轉舵避開,途中在海峽南口,于孝天他們終于遇上了一條同行的船。 那條船看不出是什么來路,遠遠的便盯住了他們,跟在他們右側幾里之外,一起向北航行了一段距離,然后悄然消失在了一個島的后面,估摸著是看到了于孝天的招牌,實在是看不明白,也不敢輕易過來找茬,只能選擇了放棄。 可是不多久,在他們駛入海峽之后,便又有兩條同行的船出現在了他們的右前方,這兩條船也是先愣了一陣,遠遠的觀察了他們一番之后,開始朝著他們駛了過來。 等距離拉近之后,桅桿上的上斗對下面的于孝天叫道:“舵把子,過來的船上,一條船掛起了綠旗,另一條船掛起了藍旗!” 于孝天聽說過來的船一條掛的是綠旗之后,心中一動,于是走到船舷處朝著來船方向眺望了起來,隱約之間他看到了掛起綠旗的那條船似乎眼熟,于是便大致猜出,這次又碰上了“熟人”了。 但是另外一條船他可以確定,以前沒有見過,于是轉身下令全船開始做應戰準備。 而跟在他們后面的周顯等三條商船,這會兒船上的船夫和船東們一個個神經也都繃緊了起來,他們深知在這一帶,最兇險的地方已經到了,福州一帶被劫的船只,最多的就是在這一帶發生的。 現在一下來了兩條海盜船,想讓他們淡定都不可能,即便是現在前面有自稱海狼的那群海盜護送他們,也讓他們不能徹底放心。 雖然他們提出條件,讓這群海狼護送他們過這一帶,而且周顯和姓楊的那個船東,見過于孝天之后,都覺得于孝天這個賊首看上去是個比較講理之人,比較可以放心。 可是人心隔肚皮,他們只是和于孝天一面之交,只能賭于孝天是個講道義的人,但是假如于孝天不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根本不講道義的話,那么他們只能自認倒霉了。 現在姓楊的那個船東,在船上已經開始后悔當初他提出的這個建議,讓海狼護送他們過這一帶水域,要是萬一那個姓于的不是個好東西的話,當時滿口答應下來,但是到了這里之后,卻又反悔了,那么他們這三條船可就算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虎口之中了。 起初在避風的灣子里的時候,姓于的要以一敵三(他們那條小船基本上起不到作用),也不想跟他們徹底撕破臉來硬的,但是現在又來了兩條海賊船,一旦這個姓于的不講道義,這會兒反戈一擊,掉頭跟著另外兩條海賊的船合伙對付他們這三條船的話…… 姓楊的那個年長一些的船東,這會兒越想越害怕,不由得兩條腿都有點轉筋了起來,幾乎快要嚇得站不穩了,差一點就下令轉舵,脫離這個小船隊,自行逃離拉倒。 而周顯和另一個船東,這會兒跟姓楊的船東的心思也差不到哪兒去,一個個都站在船上,冷汗直流,覺得聽了姓楊的話,不是一個好主意,他們跟姓楊的一個想法,就怕前面那些海狼們不講道義,這會兒不但不保護他們,反倒會掉頭來趁機將他們一口吞了。 隨著兩條海賊的船越來越近,后面三條商船上的人也越來越緊張了起來,一個個都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那條海狼的船,打定主意一旦這些海狼部眾們不守承諾的話,他們就立即一哄而散,能逃一條算一條,省的一下被這三條海賊的船給一網打盡了。 可是接下來海狼們的表現,又讓他們多少放心了下來,他們很快看到海狼的船上那些部眾們開始在船上集結列隊,迅速的做出了應戰的架勢,并且船頭稍微調整,轉舵迎向了過來的兩條海賊的船,保護住了后面他們三條船的右側。 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道,海狼這樣做,堵住了兩條過來的海盜船的去路,保護住了他們的側翼,一旦要是那兩條海盜船想要對他們下手的話,他們便可以至少拖住其中一條船,掩護他們逃離這里。 周顯擦了一下冷汗,有些神經質的嘴里面念念有詞,不停的念叨著媽祖保佑,佛祖保佑之類的話,還不時的念叨愿他們這次遇上好人,搞得他船上的船夫們也都各個神經緊張。 可是于孝天不知道身后這三條船上的人這會兒的心情如何,他同樣也開始緊張了起來,畢竟他不是張虎,在這一帶名聲很大,沒人敢惹,他只不過是初來乍到不久,要名氣沒名氣,要實力也沒多大實力,同行可以買他的帳,也同樣可以不買他的賬,甚至于可能會一起對付他,那樣的話,他這次的買賣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現如今也由不得他后悔,他壓根就沒想過這會兒棄了身后三條船孤身而走,這不是他的性格,在他的人生教條之中,信守承諾是最基本的一條,男人要有男人的樣,有好處就上,有危險就縮,那是烏龜,不是男人。 船只在他的命令下,轉舵攔住了駛來的那兩條船,果不其然這次遇上的確實是“老熟人”了。 綠色的旗上,大書著一個劉字,還有他福船的船型,都表明了他的身份,在這一帶的海上,還能有誰,正是當初于孝天碰上的那個劉一刀。 至于另外一條船,于孝天不認識,也沒見過,更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很有可能是劉一刀新近拉來一起干的同行,可是絕不會是以前的周大炮了,因為周大炮這會兒已經被他于孝天干掉了。 “原來果真是于當家!幸會幸會!”劉一刀站在船舷處,一邊下令落帆停船,一邊遠遠便抱拳對于孝天大聲說道。 而另一條跟在劉一刀船后面的那條船,這會兒也主動落帆降速,并沒有擺出威脅的姿態。 于孝天看到劉一刀他們暫時沒有表現出敵意,于是也令手下們收起家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沖突,站在船舷處遠遠抱拳大聲叫道:“原來是劉當家,幸會幸會!好久不見,不知劉兄今日一切可好?” 落下船帆后的船只很快失去動力,漸漸的停了下來,劉一刀的船和于孝天的船交錯相距只剩下了二十多米,但是雙方都沒有做出威脅對方的姿態,劉一刀也還是以前的那身打扮,一身錦緞綠袍,帶著一絲驚訝的神色站在船舷處對于孝天笑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呵呵!本來劉某近來還正想找于當家,沒想到今天就在這兒碰上了! 這樣也好,于當家,在下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于當家,前段時間劉某聽聞,于當家突然帶人殺之周大炮所在的東海村,將其一舉端掉,不知這又是為何?” 于孝天聽罷之后,心里面加了一分警惕,因為畢竟他第一次見到劉一刀的時候,正好劉一刀和周大炮在一起合伙出獵,說明最起碼他們兩方有點交情,一見面劉一刀便直接問起了這件事,弄不好是有對他興師問罪的想法。 于是他和船上的眾人也都立即加上了一份小心,于孝天干笑了一聲道:“原來劉兄想問的是這件事呀!不錯,正是在下所為!……”于孝天也不羅嗦,當即把周大炮如何偷襲他島子,殺了他的二當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劉一刀說了一遍,并且告訴劉一刀,來也無往非禮也,既然如此,他抄了周大炮老巢也是應當。 沒想到劉一刀聽罷之后忽然間大笑了起來,拍著手笑道:“于兄弟干的漂亮!那姓周的實在是該死!殺的好呀!” 這一下就該于孝天犯暈了,本來他以為劉一刀和周大炮肯定有點交情的,即便是錯不在他身上,他干掉周大炮之后,劉一刀得知也不會高興,可是沒想到劉一刀居然拍手稱快,這就讓他看不懂了。 于是他疑惑的問道:“劉兄,難道你不著惱嗎?” 劉一刀揮手道:“惱個什么?當初劉某不知道那姓周的是什么人,之前打了兩次交到之后,才知道那廝不是東西,沒想到那廝報應來的這么快,就被于兄弟給宰了,實在是大快人心呀!劉某又為何要為他著惱呢? 實話說吧,要不是他死得快的話,用不了多久,咱們周圍這些同行,也要滅了他,這廝實在不是東西,死了倒是活該! 劉某佩服于兄弟的手段,初來乍到就干掉了這么一個禍害!”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利器 這下于孝天明白了,原來姓周的不是玩意兒,肯定是上次跟劉一刀合作,不知因何把劉一刀也得罪狠了,難怪劉一刀聽聞他殺了周大炮,居然會如此高興,原來這周大炮在這里混了一年下來,居然把附近同行都得罪過了,他殺了這廝,非但沒有惹惱其它同行,倒是還給同行們出了一口惡氣,看來這周大炮死的不冤。 “對了,于兄弟,劉某遠遠看到你帶了這三條船,不知道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呀?劉某實在是看不懂,所以便過來問問! 哦!后面的那條船也是咱們同行,當家的姓張,叫張海,人送外號獨眼龍!一會兒你也打個招呼吧,張兄弟也是實在人,是個可交的朋友!”劉一刀對于孝天一邊問,一邊又為他引薦跟著來的另一條船上的那個當家的。 于孝天遠遠的朝著跟著劉一刀過來的那個獨眼龍招了招手,又抱了抱拳,算是打個招呼,然后扭頭看了一眼背后正在緩緩朝前繼續行駛的三條船,笑答道:“哦!這三條船上的周掌柜是以前于某的朋友,正好這次于某出來在南面碰到了他的船,這快過節了,這一帶劉兄也知道不怎么好走,所以周掌柜便請于某護送他一段,于某推辭不過,只能幫個忙,還望劉兄你們高抬貴手,放他們過去吧!” 劉一刀瞇著眼朝著于孝天背后的那三條船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搖頭道:“于兄弟,你這就不實在了呀!劉某也是干這個的,豈能看不出這三條船的身份? 實話實說,你這么做可是有點壞了咱們的規矩,你自己吃不下,也不讓咱們吃,豈不是有點過分了?” 于孝天還真是有點慚愧,人家是明眼人,一下就點破了他的這點貓膩,這讓他多少有點掛不住,可是也不得不硬撐下去。 “劉兄誤會了!在下后面的這三條船上,一條船確實是在下的朋友,礙于面子,于某也不便下手,所以便順道幫忙,護送他們一程,實話實說,于某倒是也確實收了他們點銀子,算是給他們幫忙! 畢竟誰都有朋友,咱們干這行的也不能六親不認,故此還望劉兄張兄多多見諒,賣個面子給兄弟,改日兄弟定會有情后補!”于孝天干笑著繼續說道。 劉一刀臉上表情來回變換了幾下,看了看于孝天船上的手下,只見于孝天船上的手下多了一些,比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手下這幫人似乎要又精悍了一些,于是瞅著那三條船咽了一口口水,干笑道:“既然是于兄弟這么說了,那么劉某看在你為我們出了口惡氣的面子上,今天也就算了!但是這種事也只能僅此一次,要不然的話,以后大家伙都這么做,咱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對了,劉某時下就在東癢島落腳,這過節的時候,要是有空的話,于兄不妨到兄弟哪兒走動一下,咱們也多走動走動!” 于孝天這才輕松了一些,連忙點頭道:“多謝多謝!于某一定抽時間前去拜見劉兄!只是節前恐怕沒時間了,這趟回來之后,在下就要去南日島拜一下張大當家的碼頭!” 劉一刀點點頭道:“原來到現在你還沒去南日島拜碼頭呀!如此說來,你于兄弟膽子可真夠肥的!好膽量!既然如此,劉某也不耽擱你了,就此別過,隨時恭候于兄弟大駕光臨!告辭了!起帆吧,咱們走!” 說話間劉一刀便下令起帆,跟著他的那條獨眼龍的船也馬上一起升起了船帆,兩條船開始轉舵繼續南下,去找他們的獵物去了。 而那個獨眼龍在和于孝天的船交錯而過的時候,瞪著一只獨眼,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于孝天和他手下幾眼,這才抱了抱拳,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跟著劉一刀的船揚長而去。 三條船的船東,站在船上看著劉一刀和獨眼龍的兩條船楊帆而去,并未對他們下手,一個個都如同抽了筋一般,險一些癱坐在甲板上,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身上冷颼颼的,汗水幾乎浸濕了他們貼身的衣服。 “媽祖保佑,總算是過去了!”周顯嘴唇都有點哆嗦,小聲的嘟囔道。 雖然劉一刀賣了于孝天一個面子,讓過了他們這幾條船,可是海峽這段路依舊并不太平,于孝天一路護著周顯的三條船,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駛過了大練島,來到了大練島的北側。 沿途他們又碰上了一次海盜船,這次只有一條海盜船,當看到于孝天的船之后,那條海盜船也只能選擇退讓,并未對他們的小船隊發動什么襲擊。 周顯和姓楊以及姓余的的同行也都徹底看出了于孝天的誠意,也不知道是該感激他還是該恨他了,對于他們來說,碰上于孝天既是他們的不幸,又是他們的大幸。 這次他們走這一帶,因為沒有和其它商船一起走,他們三條船組成的小船隊其實抵抗能力很一般,一般最多也就是能抗擊一條海盜船的襲擾,也就算是不錯了。 如果不是于孝天答應護送他們通過海峽的話,僅憑著他們自己的力量,別的不說,只要碰上劉一刀和獨眼龍的兩條船,他們便根本討不了好。 弄不好的話,他們就會全部栽在劉一刀和獨眼龍的手里,其余的海盜,即便是力量小一點,也估摸著會撲上來咬他們一口。 可是幸好于孝天代他們擋住了劉一刀,這才讓他們安然通過了這個海壇海峽,要不然的話,他們很可能就都要栽在這里了,所以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該感激這海狼還是該痛恨他們了,總之三個人對海狼們的心情都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