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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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其實很清楚在這個時候,像他們這樣的傷,在海上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很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于孝天費勁巴拉的為他們清創療傷,很大程度上可以拯救他們的性命。 劉老六昨天因為清創的時候太疼,破口大罵了于孝天好長時間,而且還大罵于孝天是個獸醫,但是事情過后劉老六還是好一番給于孝天賠了一番不是,于孝天很大度的一笑了之,他也很清楚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那么粗暴的處理傷口,會給傷者帶來多大的痛苦,換做他的話,估摸著當場就把動手的人給踹飛出去了。 不過經過于孝天這番清理,他所用的辦法還是比較有效的,第二天之后,三個人的傷情便都有所緩解,只有趙四一個人可能因為身體虛弱,導致傷口情況不太好,有點發燒之外,韓顯和劉老六都沒有發燒起熱,傷口也沒有出現嚴重感染的情況,今后只要注意傷口衛生,估摸著問題便不會太大,這讓劉老六和韓顯對于孝天很是感激,這一天來,對于孝天更是尊重了許多。 劉老六因為傷在屁股上,趙四因為傷在大腿上,行動都有些不便,但是韓顯主要傷口在上半身,肋下的傷口裹上之后,便可以行走zi you,只是左臂無法隨便動,已經可以多少為船上做點事了,考慮到船上人手比較緊的情況,于是于孝天便讓韓顯和趙四二人在船上替換著留在船首位置,充當臨時性的瞭望手。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船上的人再一次看到了天際邊緣的海岸線,于是所有人都稍稍輕松了一些。 也就在這個時候,馮疤瘌終于忍不住要朝于孝天發難了,在船只順風前進的時候,馮疤瘌開始在船上張羅著招呼船上的幾個人,說是要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么做。 于是于孝天心中冷笑著走到了他們近前,看看馮疤瘌能演一出什么好戲給他看。 馮疤瘌裝腔作勢的把船上的人招呼到了船尾,但是沒有包括韓顯和趙四二人,外強中干的對眾人說道:“諸位!現在船上的狀況俺馮成(馮疤瘌)也不用多說了,大家伙都睜著倆眼看著呢!眼下東家已經不在了,咱們不是東家請來的便是東家的家人親戚,總該拿個章程出來,說說下一步該怎么辦! 眼巴前雖然船上人不多,可是也總得有個人說話算數不是?總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下去,好歹要有個人出來主事!你們說是不是呀? 再說了,船上帶的水也不多了,也該找個地方靠岸歇歇,給船上補點水才行,要不然的話,咱們船上剩下的這點水,根本撐不到回去!” 他的話說到這里,于是掃了于孝天一眼,見于孝天抱著膀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并沒有要發飆的意思,于是便接著望向了船上的其他人。 李矬子似乎已經跟著馮疤瘌達成了一致,聽罷了馮疤瘌的話之后,立即便點著頭連連稱是,還不時的偷眼小心的眇于孝天一眼,開口道:“馮成兄弟說的在理兒!這次咱們出來,事情鬧到這等地步,咱們總是要拿出個辦法不是?該怎么辦也總是要有個人出來做主!” 而那個充當臨時舵工的繚手胡成這個時候態度也顯得十分曖昧,連連點頭,卻沒有說話,但是看得出,他也是贊同馮疤瘌的建議的。 只有那個劉通聽罷了馮疤瘌的話之后表現的有點異常,這個時候船上只有他是劉船東的親戚,雖然是個遠親,總還是掛邊親戚,馮疤瘌今天提出來這件事,擺明了是想要扶他出來和于孝天對抗,可是沒想到的是劉通卻默默不語,只是低著頭看著腳下,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劉老六這個時候扶著船舷,站在一旁冷笑了一聲:“馮疤瘌,你打得什么主意,干脆就明說了罷了!但是靠岸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馮疤瘌深吸一口氣,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廝是外強中干的貨,但是他還是強撐著說道:“我說劉老六,這就是你不對了!這船是劉家的,現如今劉掌柜雖然已經不在了,可是這船卻還是劉家的,這誰也不能說什么不是? 眼下這趟買賣沒了掌柜的肯定是做不成了,要俺說咱們就該把船駛回去,將船貨交給劉家人,讓劉掌柜的家人進行處置才對!你是劉掌柜雇請來的,回去之后該找掌柜家結工錢,就結你的工錢好了,下一步該怎么辦,也該是劉掌柜家人說了算!大家伙說是不是? 再有這船上劉掌柜不在了,可是劉通乃是劉掌柜的叔伯弟兄,誰還能比他更有說話的分量?依我看現在大家伙還是聽劉通的吩咐好了!” 不等馮疤瘌把話說完,劉老六便不答應了,冷笑著哼了一聲道:“馮疤瘌!老子明白你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也不想想看,你不過就是劉家的一條狗罷了!現如今掌柜的死了,你即便是把這船給帶回去,劉家又能給你什么好處?難不成能脫了你的奴籍,把這條船送給你不成?” 馮疤瘌臉色一緊,瞪著劉老六罵道:“劉老六!俺早就看出來,你這個老混蛋不是個好東西,這兩年你在船上,裝的倒像是好人一個,現在俺算是看出來了,你他娘的根本就是在打這條船還有船上的貨的主意! 告訴你,俺是劉家的人又咋了?這船這貨都是劉家的,這兒由不得你當家!識相的你還是老實點,回去之后老子在劉家替你美言幾句,多給你結點工錢,你該去哪兒養老就去哪兒養老去!要不然的話,沒你好處!” 于孝天默默的在心里面冷笑著看著馮狗子在那兒跟劉老六爭吵,但是卻一直沒有說話,連手都沒有放到腰間的刀柄上。 倒是他看到馮疤瘌悄悄的把一只手伸到了背后,腰里面似乎掖了把什么家伙,另外李矬子似乎也在一旁的雜物堆里面,藏了家伙,一直在偷眼朝一邊掃,眼神游離,臉上緊張的表情,早已經將他出賣。 甚至連胡成的目光也不時的朝一邊掃,同樣顯得十分緊張,船上的氣氛這一刻立即便開始繃緊,像是只要有一顆火星,便會立即引爆一般。 “馮疤瘌!你少在這兒裝!別裝的你對劉家如何忠心!你小子惦記的不就是劉家的行姓李的那個小丫鬟嗎?你不過是想要借著把船送回去,能討了那個小丫鬟當你老婆罷了!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姓劉的對大家伙怎么樣,大家心里面都有本帳,這兩年他動輒便找茬克扣大家伙的工錢,還常常拖欠著工錢不給,誰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大家伙屁股都不干凈,他心知肚明,不過是想利用這個,讓大家伙給他白干罷了! 咱們冒著隨時都可能會喂魚的風險,累死累活的給他干活,他倒是在船上好吃好喝,瞧瞧他給咱們吃的什么東西?老子早就不想給他干了,現如今這船要不是于兄弟拼了命,打退了海盜,才讓這條船和咱們保全了下來,這船這貨連帶著你們幾個的小命,沒他的話,早就是海盜的了!還由得你在這兒張狂? 說白了,這會兒大家伙能活著站在這兒喘氣兒!這都是拜于兄弟所賜,現在依俺看,大家伙就都該聽他的!劉通!你來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劉老六忽然間扭頭指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通叫道。 隨著劉老六的話音落地,馮疤瘌和李矬子、胡成都立即扭頭望向了劉通,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通直到這個時候,才緩緩的抬起頭,朝著于孝天看了一眼,又掃視了船上其他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馮疤瘌的身上,可是沒成想他忽然呲開滿口白牙,對馮疤瘌冷笑了一聲:“馮疤瘌!你這條狗!這會兒認老子是劉掌柜的親戚了?可是在此之前呢?劉掌柜可曾把俺當半點親戚看待了?連你他娘的都敢欺負老子,現在想起來把老子是劉本堂的親戚了?想把老子給抬出來替你頂缸?我呸!” 馮疤瘌臉上跟挨了一拳一般,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先是一臉的迷茫,接著便是震驚和憤怒,進而又變成了恐懼,臉皮也變成了豬肝色,一只手指著劉通叫道:“劉通!咱們昨晚不是說好了?一起對付他們倆嗎?你……你……你怎么……?” 劉通搖搖頭道:“你這條狗還真是不開眼呀!把船和貨都弄回去,對老子又有什么好處?掌柜的從來沒把老子當親戚看,倒是把老子當下人般看待,你以為老子會跟他一條心嗎? 其實你們不知道,老子為什么要來給他幫忙跑船! 今天老子不妨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大概根本不知道,那劉本堂(劉掌柜)其實乃是俺劉通的仇人!想當年他趁著俺爹有病,暗中讓人借高利貸給俺,后來又指使郎中騙了俺的錢,又害死俺爹,讓人暗中謀奪了安家的田產! 他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后來老子事后便察覺事情不對頭,后來俺們家的幾十畝好田,居然轉到了他的手里,那個時候俺便起了疑心,于是用了整整大半年的工夫,才找到了那個假冒的行腳郎中,待俺把他打了個半死,那個郎中這才一五一十的把那件事告訴了俺!從那天起,老子便一直找機會,要報這個殺父之仇! 他做那件事的時候,可曾把老子當過他的親戚?你讓老子給你幫忙,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只可惜老子沒找到機會,報這個仇,倒是讓這個老小子先死在了海賊的手中!可惜呀!這都是報應,他劉本堂死的不怨! 前天要不是于兄舍命相救的話,咱們估摸著也早死在海賊手里了,而你馮疤瘌不思報恩也罷,居然還想要讓俺挑頭,帶著你等害了于兄,今兒個俺告訴你馮疤瘌,你他娘的就別再打主意了!這船老子肯定不會幫你再給劉本堂送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今天直接先上個五千字的大章,弟兄們還舍不得手里的紅票嗎?我要沖榜,弟兄們千萬要支持呀!多謝多謝!跪求路過的弟兄們收藏了先?。?/br> 第二十二章 圖窮匕見1 于孝天一直抱著膀子,一副事不關己看笑話的架勢,一邊看著眼前的這幕鬧劇,一邊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可是心里面卻暗道: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夠復雜的,就這么幾個人,居然還藏了這么多的故事,這劉掌柜真是作孽,死的真不算是冤枉,可謂是該死的很!為了幾十畝良田,居然能對親戚都干出這樣的缺德事,他的死還真是報應不爽呀! 他扭頭看了看劉老六,劉老六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對劉通點了點頭似乎是表示贊許,于孝天這才明白,劉老六為什么昨天晚上會偷偷告訴他,讓他不要擔心,讓馮疤瘌只管在船上蹦跶,原來他早就知道,劉通壓根就不是劉掌柜的人!這家伙還當真是個老滑頭! 馮疤瘌真是打死他都沒想到,他折騰了一晚上,謀劃的事情居然會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原本他寄以厚望,想要讓劉通出頭帶著他們對付于孝天,可是沒成想劉通居然壓根就沒站在他這邊,居然背后還跟劉掌柜有這樣的大仇,這次事情麻煩大了。 于是他趕緊朝李矬子和胡成望去,這個時候李矬子和胡成到了這會兒也都意識到事情已經沒他們想的那么簡單了,假如像昨天晚上馮疤瘌說的那樣,他們四個人結成伙來對付于孝天的話,估摸著還有點勝算,畢竟劉老六雖然幫著于孝天,但是這會兒卻身上有傷,不足為慮。 另外兩個歸服于孝天的海賊,這會兒也都各個帶傷,同樣也起不到作用,于孝天即便是兇悍,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勢眾,一旦翻臉的話,一擁而上即便是殺不了于孝天,起碼也能把于孝天逼得跳海逃走,剩下個劉老六和兩個受傷的海賊,便只能任憑他們宰割了! 可是眼下原以為早已說好的劉通,卻突然間對馮疤瘌翻了臉,而且讓他們也沒有想到的是劉通雖說跟劉掌柜是掛邊親戚,可是居然還跟劉掌柜暗中有這么一個殺父之仇,這一下麻煩大了,劉通肯定是不可能幫著他們了,看架勢還會幫著劉老六和于孝天,那么……?兩個人都頓時不敢接著朝下想了。 李矬子本來就是小人,見風使舵這種事對他來說最是拿手,眼珠一轉于是便立即抬起雙手一邊朝旁邊挪,以使得他躲得離馮疤瘌遠一點,一邊說道:“這事兒俺看還是聽六叔的好了!咱們的命是于兄弟救得,這船該怎么辦,俺看還是于兄弟說了算吧!” 而胡成本來就應該是屬于打醬油的貨色,昨天晚上馮疤瘌找他說要對付于孝天的時候,他便沒有當場同意,只是表示如果他們幾個干的話,他也愿意幫忙,現在眼看情勢不對頭,自然也不會再幫著馮疤瘌對付于孝天了,于是也趕緊退開,雙手搖著說道:“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俺聽老六的!” 于孝天深深的嘆了口氣,從昨天他動手殺人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想要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心慈手軟是不成的,既然昨天他已經殺人了,那么他就不在乎多殺一個,這世道是弱rou強食,馮疤瘌想要謀奪船只的控制權,一旦成功的話,那么他輕則會被丟下船去,重則搞不好當場便會被馮疤瘌置于死地,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紛爭問題,而是一件你死我活的事情。 于是他也不再心存什么憐憫,將手放在了腰刀的刀柄上,緩緩的將腰刀拔了出來,好整以暇的用手指試了試刀口的鋒利程度,然后抬起頭望著馮疤瘌說道:“馮疤瘌!說說剛才你的打算吧!是不是想要聯手他們幾個,對付老子?想把老子殺了,然后連六叔也一起對付?” 馮疤瘌這會兒慌了神,事情到了這一地步,他即便是頭豬也明白他的企圖已經破產,接下來恐怕于孝天不會輕易饒過他了!于是他一步步的后退著,帶著滿臉的驚懼神色,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小的沒有那么想!小的不過只是想要把船給送回掌柜家!并無要害于大哥你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小的真沒有想要拿你怎么樣!您千萬別誤會呀!” 于孝天緩緩的邁開步子,手中的刀垂了下去,刀尖抵在船板上,劃出一道木痕,一步步的朝著馮疤瘌逼了過去,船上這會兒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于孝天的身上,就連剛才遠遠看著的韓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到的一把單刀,走到了于孝天的背后,兩眼噴火的死死盯著馮疤瘌。 于孝天他每邁出一步,都會在船板上發出一下腳步聲,這腳步聲還有刀尖劃過船板的聲音,如同催命鼓的鼓點聲一般,重重的敲打在眾人的心頭,令人產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馮疤瘌驚亂的在于孝天的緊逼下一步步的不停的后退著,一直退到了船尾的船舷邊,被船舷擋住,再退的話他就要翻落在大海里面了,直到這個時候,退無可退的他才不得不停下腳步。 于孝天的臉上滿臉的殺意,逼到了馮疤瘌的近前站定了雙腳:“馮疤瘌!我知道你不服我,昨天晚上便在船上開始串聯劉通、李矬子、胡成三個,許他們厚利,想要聯手對付我,你還當我是聾子啞巴嗎?真看不到、聽不到你在船上干什么嗎? 前幾天你是怎么對待我的?老子已經既往不咎,放你一馬了!再加上前天老子還救了你的性命,現在你倒好,非但不思報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反過來要我的命!本來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了,但是你這混賬東西,卻非要逼著老子跟你算算總賬! 現在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你自己跳下海,能不能游到陸上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本事!第二條,你找把刀,跟我單挑,生死有命,你殺了我,這船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樣都行,要是我殺了你的話,你自己就認命好了!你自己選吧!” 馮疤瘌嘴角抽抽著,一臉的哭相,不由自主的扭頭看看茫茫大海,卻發現這會兒船只在他的授意下,胡成cao舵駛離了海岸線,這會兒根本已經看不到陸地,但是他們跑海的都知道,從這里到海邊起碼有幾十里遠,他馮疤瘌雖然也會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水性如何,三五里遠的話,他還勉強湊合,但是幾十里遠的話,他肯定游不到海邊,鐵定會被淹死在大海之中。 而且昨天他也看到了海里面有數不清的鯊魚,那些群鯊昨日撕扯爭搶吞噬人尸的場面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讓他跳海跟殺了他無異,他怎么也不敢這會兒跳到海里面,于孝天讓他跳海,根本就是逼他死。 于是他撲通一聲跪在了船板上,咚咚咚的對于孝天磕起了響頭,一邊還猛抽自己的嘴巴,哭嚎道:“于大哥!于大哥!于大爺!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您饒了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這船你們要,就拿去好了!小的不過就是劉掌柜家的一條狗,根本犯不著管這事兒!是小的吃豬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小的今后愿做您的一條狗,您就放過小的這次吧!……” 于孝天低頭看著磕頭如搗蒜一般的馮疤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忍,馮疤瘌是個標準的小人,一旦見勢不妙,認他當爺爺都無所謂,什么rou麻的話都說出來了,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正是他立威的時候,馮疤瘌是船上的最不穩定的因素,如果留著他的話,保不準還會鬧出什么幺蛾子,現在根本容不得他心慈手軟,于是他眼中寒光一閃,心腸頓時變得冷硬了起來。 于是他繃著臉搖了搖頭:“該給你的機會,我早就給你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廢話少說,還是那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 馮疤瘌聽罷了于孝天的話之后,心中頓時徹底絕望,知道今天他恐怕是不能蒙混過關了,但是讓他跳??隙ㄋ遣桓傻?,這里距離岸邊還有相當一段距離,而且正處于退潮的時候,以他的水性,風浪也不算太小,以他的水性跳下去,結果要么是被淹死,要么就直接被鯊魚給撕吃掉。 想到這里,低著頭的馮疤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寒芒,一邊繼續磕頭如搗蒜,一邊右手卻悄悄的探到了背后,也就是突然之間,馮疤瘌猛然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刀,像一個螞蚱一般的猛然便從地上蹦了起來,口中怪叫道:“姓于的,你欺人太甚!今兒個馮爺俺跟你拼了……”話音未落便閃電般的持刀猛撲向了于孝天,只見那柄短刀寒光一閃,便直奔于孝天的心口扎了過去。 今天特別鳴謝步子跨大了朋友的不吝打賞,另外本來今天有事,打算更新一章的,但是回來看到今天收藏和點擊紅票都不少,大大拉近了和新書榜第三名的差距,很有希望追上他了,故此為了答謝諸位朋友們的支持,咬著牙再更新一章,作為報答!希望朋友們繼續頂起,把我頂到第三名的位置上!讓紅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第二十二章 圖窮匕見2 劉老六發出一聲驚呼大叫道:“老弟小心……”船上其他人也都大吃一驚,沒想到馮疤瘌這條狗居然會暴起反擊,那個韓顯更是急得一邊失聲大叫,一邊舉起刀便沖了過去。 馮疤瘌猛然暴起,將手中短刀刺向了于孝天的心口,打算來個突然襲擊,趁著于孝天不備一舉刺死于孝天,別看這廝剛才裝的跟孫子一般,可是一旦動起手來,倒也相當迅猛,倒是著實令人有點大出意料。 于孝天就在馮疤瘌暴起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殘忍的神色,本來他還心存一絲善念,雖然剛才他有心干掉馮疤瘌,但是長久以來接受的教育,卻讓他有點難以下手,正想著是不是先教訓教訓馮疤瘌,嚇唬住船上的其他人之后,先將其控制起來,然后找個岸邊將他丟上岸也就拉倒了,能不殺人還是不殺人的好! 但是沒想到他有容人之心,但是馮疤瘌卻有置他于死地的想法,那今天就不能怪他什么了。 其實在于孝天逼到馮疤瘌身前的時候,他便已經調動了所有的感官,僅僅鎖定住了馮疤瘌的一舉一動,馮疤瘌的手暗中探向腰間的時候,他便已經留意到了馮疤瘌的動作,又豈能讓這廝輕易得逞。 眼看著馮疤瘌突然暴起將短刀刺向他的時候,于孝天的身體便也動了,憑借著從小多年練散打所鍛煉出來的反應速度,就在馮疤瘌的短刀遞到他胸前的那一剎那間,他的身體微微一側,便讓過了馮疤瘌的短刀,讓他刺到了空處,而他的全身卻如同豹子一般,不退反進猛然朝前一沖,便和馮疤瘌撞在了一起,于孝天甚至于連他右手的單刀都沒有動,僅僅是右腿猛的抬起,膝蓋便重重的如同鐵錘一般的頂在了馮疤瘌的胸口上。 馮疤瘌身材低,本來如果換成和于孝天身高相仿的人的話,于孝天這一個提膝大致也就是能提在對方的腹部,但是今天卻當即便重重的砸在了馮疤瘌的胸口上。 于孝天這一個提膝動作,其實是格斗之中極為簡單的墊步提膝,是近身格斗之中十分常見的一個招數,但是一旦用出來,爆發出的力量和速度都驚人,威力也非常巨大,只要膝蓋擊中敵方腹部,便基本上可以一擊之下,便令對手喪失戰斗力,甚至于將對方擊成重傷,正規拳擊或者散打比賽之中,是一般不允許使用這種危險動作的,更常用的還是在街頭打混架之中,抑或是無限制的黑市拳賽之中,往往抓住機會便可以一招制敵,徹底瓦解掉對方的戰斗力。 今天于孝天想都沒想,便將這一招用到了馮疤瘌身上,馮疤瘌根本沒有料到于孝天動作會如此之快,一刀刺空的時候,他便看到于孝天不退反進猛的撞向了他,他便暗叫不好,有心想要撤身躲閃,但是他出手已經力道用老,這會兒想要撤身后退卻已經是有心無力,僅僅是一剎那之間,他的胸口上便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只聽得一聲骨頭的爆響,馮疤瘌頓時便像是被一頭蠻牛撞住了一般,立即倒飛了出去。 只聽得哐當一聲響,馮疤瘌便重重的又撞在了身后的船舷上,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于孝天的腳下,手中那柄短刀也當啷啷的飛了出去,落在了很遠的地方。 這也就是一眨巴眼的工夫,眾人甚至于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兩個人的動作,馮疤瘌便被于孝天擊倒在地,而于孝天卻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驚得眾人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雙眼看到的事情。 等回過神的眾人圍上來之后,卻看到馮疤瘌趴在地上,身體抽搐著,緩緩的翻過了身,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一張嘴便從口中涌出了一股鮮血,這會兒的他如同被丟上岸的魚一般,干張著大嘴,卻喘不上氣,口中不斷的冒出血沫子,兩只眼只反白,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用手指著于孝天,似乎想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甚至連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李矬子趕忙湊到他的身邊,撕開他胸口的衣襟,摸了一把之后,臉上立即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扭過頭看著于孝天和眾人,驚道:“這廝的肋骨折了幾根!胸口都塌下去了!” 于孝天這會兒也覺得膝蓋有點疼,知道這一個提膝真是夠勁,幾乎發揮出了他十成十的實力,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馮疤瘌的胸口上,估摸著馮疤瘌肯定不會好受,但是卻沒成想威力居然這么大,一下便將馮疤瘌的胸骨給撞碎,肋骨居然也一起斷了幾根。 這一下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他因為穿越的時候,受到了什么射線輻射,讓他發生了變異,才導致他的肌rou力量大增了不少,要不然的話,按理說這一個提膝即便是威力很強,也不至于將馮疤瘌的胸骨給擊碎。 但是事實卻在這兒擺著,馮疤瘌挨了他這一下之后,肯定是受了重傷了,胸骨碎裂,肋骨折斷,里面被胸骨和肋骨保護的心肺便可能受了重傷,難怪他大口吐血,干張嘴卻說不出話,估計著斷了的胸骨和肋骨的碎骨頭已經插到了他的心肺之中,這個家伙算是徹底完了。 果真馮疤瘌痛苦的掙扎了一陣子之后,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出來,兩只眼睛一翻,露出了白眼,身體又抽搐了一番之后便寂然不動了。 眾人臉上無不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們只知道于孝天有力氣,但是卻不知道于孝天居然還這么厲害,這一動手僅僅一招,便要了馮疤瘌的命,于是再看于孝天的時候,各個眼神中都更是充滿了敬畏。 “于大哥!您大人大量,小的可沒想過跟馮疤瘌對付您!您可千萬別生小的地氣!這廝該死,死有余辜!咱們的命是于大哥您救得,他卻還想著要對付于大哥和六叔你們,真是該死!打今兒個往后,您于大哥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俺李更連個屁也不敢再放了!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饒過小的這一次冒犯!”看到馮疤瘌就這么伸腿了,李矬子嚇得是魂飛魄散,連忙撲通跪下對于孝天一邊解釋,一邊求饒,還忘不了再編排馮疤瘌兩句。 而胡成這個時候也嚇得臉色蒼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嘴唇哆嗦著半晌說不出話,很顯然他也害怕于孝天找他算賬,這會兒是兩股戰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劉老六捂著受傷的半拉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于孝天的身邊,看了看馮疤瘌的尸體,又看了看于孝天,眼神中也充滿了震撼,張了張嘴之后,這才伸出了個大拇指道:“兄弟真是厲害!老哥佩服呀!” 說實話,不單單是船上的這幾個人這會兒嚇得夠嗆,就連于孝天自己,這會兒心中也充滿了震撼,為自己剛才這一擊的效果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另外右腿膝蓋著實有點疼,但是臉上卻要盡量表現的像是很平靜的樣子,低頭看了看已經掛了的馮疤瘌,又看了看李矬子和胡成,盡量用平靜的口吻開口道:“馮疤瘌這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姓于的心狠手辣,你們兩個也用不著這么緊張,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恩怨分明,就事論事,今兒個這事情是馮疤瘌鬧出來的,你們也沒有跟著他向我動手,那么今天這件事就還接過去,我姓于的不會把帳算到你們頭上! 但是你們也都聽清楚了,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們還想對我姓于的或是六叔心懷不軌的話,那么就休怪我姓于的跟你們新帳老賬一塊算!到時候這馮疤瘌便是你們的下場! 所以今兒個這事兒過去以后,只要你們今后聽我的吩咐,我便不會拿你們如何!肯定不會害了你們的性命!反過來還會拿你們當自家人看待! 現在大家伙都同在一條船上,就該同舟共濟,不能再窩里斗了!至于下面咱們去哪兒,我看就聽六叔的,咱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好了!你們都記清楚我說的嗎?” 李矬子和胡成一聽于孝天這話,一個個如釋重負,兩個人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各個都暗自慶幸,幸好沒有跟著馮疤瘌對于孝天下手,要不然的話,這會兒估摸著他們也都橫尸當場了,這于孝天實在是太厲害了,從小命安全的角度出發,他們認為現如今最好還是一切都聽于孝天的吩咐的好,省的被這家伙輕松便要了他們的性命。 劉通看了看馮疤瘌的尸體,心中也很是震撼,扭頭看了看于孝天之后,點點頭對于孝天一抱雙拳道:“劉通也全聽于兄的吩咐便是!” (現在還真有點懷念沒發書之前的日子,天天想出去轉轉就轉轉,何等逍遙,現如今新書上傳之后,便被牢牢的釘在了家里面,屁股都不敢挪窩了!呵呵!幾年碼字生涯下來,現如今頸椎背脊腰椎全都出了毛病,不容易呀!今天忍不住吐糟一下!呵呵!現在和新書分類榜第三名差距已經很小了!大家伙再幫頂一下,估摸著有希望追上!紅票!我要紅票?。?/br> 第二十三章 轉舵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