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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一熱,眼睛被捂住了。 她只能聽到安如許的聲音,在黑暗中極近的響起來。 “阿千,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他像個見不得光的變/態,藏在暗處對著她垂涎。 他親吻在她的嘴唇上,哆嗦著唇,不敢深入:“阿千,你的毒不是我下的?!?/br> 但他知道是誰,只是沒告訴她。 千樞胡亂點頭,眼睛被捂住什么都看不到,捂著她的人還是原文里殺死她的人,這個場景就怎么看怎么像兇殺現場。 她心想就算是你下的她又能怎么辦,但凡她能殺了他,早都一刀砍過去了。 安如許的唇不似以往的guntang,冰冰涼涼的,吻起來和之前吻過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她能感受到濕潤在唇縫間猶豫,明明顫抖著滿是欲/望,還是沒有繼續。 她站的腿都酸了,身/體里的毒讓她染上了困意,可安如許還在吻著,不退也不進。 她打了個哈欠,微微張嘴。 安如許像是被鼓勵到了,探了進去。 千樞有一瞬間,嘗到了一抹淡淡的咸味,像是水。 她半夢半醒間撫上他的臉,指尖觸/摸到濕潤。 唇齒相依間,似乎溢出一聲嘆息。 千樞摟緊他:“不討厭你,我信你?!?/br> ※ 她睡過去了。 ※ 安如許把她抱到床上,摸了摸嘴唇,她最后困極了,咬了他一口,咬破了一個口子。 他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才斂起微笑,身影一閃,再次離開了錦繡宮。 他直直地去向冷宮的方向。 冷宮里,一座最偏僻的宮殿,聞醉正倚在屋頂上抽煙,白色的煙霧一簇接一簇,在夜色的掩飾下,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聞醉依舊看著天上那輪彎月,不冷不熱道:“你來干什么?” 安如許在她旁邊坐下,目光淺淡:“謝謝你在御書房幫我說的好話?!?/br> 聞醉嗤笑一聲:“沒幫你,幫千樞而已,你還沒那么大的面子?!?/br> 安如許也不惱,說起了另一件事:“今天在御書房,我拿那日在墓里找到的書籍威脅梁帝不要讓我離開阿千,他才想殺了我?!?/br> 聞醉靜靜地抽煙,也不知是聽沒聽進去。 安如許問她:“他這才是正常的反應,不敢讓多余的人知道阿千中了毒,可你在清河郡為何那么干脆就和我說了?” 聞醉看向他眉心間的紅痣,垂眸,掩蓋眼里一閃而逝的復雜:“安如許,我不是個好人,但我是個女人。你的眼神有多貪婪自己知道嗎,我遇到過,所以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她?!?/br> 安如許張了張嘴,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他看了眼她帶著面具的臉,只剩下一只眼睛,拿著煙/槍的手上滿是燒傷。 他沒再多說,問起了另一件事:“給阿千下毒的是不是南域的人?” 聞醉抽煙的手指一頓,并不意外他知道南域的人沒有死絕。 安如許繼續道:“安谷辛是不是與他們有牽扯,所以你們才不信我?” 他的父母幾年前就死了,現在安府還活著的主人家,除了他,也就那個人了。 梁帝對他頗有敵意,連聞醉對他也是有著淡淡的不喜,他不信是因為他在民間不好的傳聞,那就是其他的原因了。 聯系御書房里梁帝的話,和最近查到的事,他這才想到這個原因。 彎月已經被厚厚的云層擋的嚴嚴實實,沒有光,人的臉也被黑暗籠罩住,在這陰森的冷宮里,平白添了幾分神秘。 聞醉已經不抽煙了,只煙木倉里冒著火星子,她突然笑道:“你還挺聰明?!?/br> 安如許就知道他猜對了:“你們不放帝師出獄,也是因為南域?” 他頓了頓:“是南域要他死?!?/br> 聞醉“嗯”了聲:“帝師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帝師不給,便只能死?!?/br> “我能做些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嗎,怎么突然同意了?!?/br> 安如許曲起腿:“我只是想保護阿千?!?/br> 所以,和他們合作,多個人多份力量。 聞醉又開始抽煙木倉了,她幽幽。道:“想要查清楚安古辛是不是已經和南域勾搭在了一起,你需要去一次金州?!?/br> 安古辛,安如許的祖父,在他放出安如許滅族的傳聞后,收拾東西,連夜去了金州,也是安氏的祖家。 臨走時還不忘抹黑了安如許一把,說他弒父弒母,連唯一的祖父也不放過,欲也要了他的命,逼他離開上京。 從那以后,安如許的名聲,徹底傳遍了大梁。 他們本與他沒有絲毫關系,卻聽信了安古辛的話,從那以后,大梁再也容不得他。 都恨不得他去死。 安如許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厲色,應聲:“好,我去,什么時候?” 若他真的想害阿千,安如許陰冷一笑,手下的青瓦碎成了塵灰。 聞醉:“就四海朝會的時候吧,那時候你作為安氏的少主,肯定要去一趟金州,這些日子留在上京,也好查一下朝廷命官里有沒有南域的狗?!?/br> 四海朝會,是安氏自己創辦的一個拍賣會,四年一屆,廣招天下英杰,共賞寶。 ※ 尚書府里,穆青青端坐在自己房間,垂首把玩著手帕,神色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