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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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計謀 胡亥半瞇著眼睛,看著臉色忽晴忽陰忽紅忽綠的陳平,伸出手在陳平面前晃了晃,開口說道:“喂喂喂!醒醒!醒醒!不管你現在在想什么,都給我收回去!你那些奇怪的腦洞,都給我收回去!” 陳平這個人什么都好,長得帥會哄人,而且還知禮儀,是自己手下難得的文化型人才。 可是……這家伙他就是有點……對男人來說,好色不是什么大問題,大問題是這家伙腦洞特別大,大到胡亥都不知道應該怎么來形容,大到胡亥都懷疑,陳平足智多謀,屢出奇計,是不是就是因為腦洞特別大,所以才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方法。 比如,在劉邦被匈奴人圍在白登時,正常人類想得都是怎么找援軍救援、怎么派兵突出重圍、怎么和冒頓單于談判之類的問題,只有陳平一個人……不走尋常路,他竟然帶著一副美人圖,跑去見冒頓單于的老婆,并且威脅閼氏說,“如果漢帝不能突圍,他就準備將這畫上的美人送給單于;如果他能突圍,他就不送畫,而只送給金銀珠寶給單于了?!?/br> 于是,害怕冒頓單于有了新美人后,自己會失寵的閼氏,就跑去勸服冒頓單于退兵了。 你覺得這個故事奇葩嗎?胡亥也覺得很奇葩,奇葩到……怎么說呢,反正誰敢寫小說寫出這樣的劇情,就等著分分鐘被刷負吧。 所以,胡亥一直覺得他從小到大聽到的,應該是美化過后的版本。真實的版本應該是,陳平把閼氏睡了,然后用一張小白臉打動了閼氏的心。 看看趙姬就知道了,請不要低估帥哥對女人的殺傷力! “本公子說的只是假如假如你懂不懂……本公子知道有人要刺殺父皇,也知道他會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法刺殺父皇??墒潜竟蝇F在擔心的事,能不能在這次事件,將所有的刺客一網成擒?!焙]好氣的看了陳平一眼,繼續說道:“少年,發揮你奇異的腦洞,幫本公子想想,應該從哪里下手抓人?!?/br> “原來不是少公子……不!少公子請再說詳細一些,平一定盡力而為?!标惼介L舒一口氣,甚好甚好,給少公子打工,薪多事少離家近,妹子軟萌可愛且前途遠大,暫時他還沒有換新工作的打算。 要是少公子真打算干點什么不法的事……到不是法不法的問題,如果再過個十來年,陛下再老一點,少公子再大一點,他到是不介意博一把什么的。但現在干這種事,明顯即使成功刺殺,也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老板要真是這么蠢,自己要是再不跑,那真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是盡力而為,而是一定要辦到?!焙タ刹还荜惼侥X子里,又在開什么奇奇怪怪的腦洞,只要他能幫助自己抓住張良就好了。 雖然六國反賊在外面蹦跶的不止是張良一個,但在胡亥眼里,其他人都不過是跳梁小丑,天天嘴上罵著“暴秦”,但卻沒有一人敢于出手,屬于天下不亂他們也戰不起來,天下一亂混水摸魚的那種,只有張良一人……雖然不喜,但不愧為后世傳頌的“謀圣”。 智商太高,放在外面游蕩太危險了,時不時來個刺殺也就算了,萬一他想不開學中行說這個死太監怎么辦? 中行說——西漢文帝時人,原為宮廷太監,后因陪送公主到匈奴和親而對漢王朝懷恨在心,轉而投靠匈奴,一生致力于和西漢作對,成為單于的重要謀臣。 “平一定辦到!”陳平騎在馬上,對著胡亥低頭拱手說道。 “那就好。這是我命人畫好的博浪沙的地圖……很潦草……你先湊合著看著……”胡亥一邊說著,一邊從馬上的行囊中抽出一個紙卷遞給陳平,嘴里還不停的解說道:“博浪沙這個地方,到處是沙丘起伏連綿,不管是馬車還是騎兵,在上面行走困難,前進十分遲緩。而且沙丘地還不是光地,據說雜草叢生,草高及人,躲上幾十個人在里面,完全沒有問題。沙丘旁邊又是沼澤水洼,沼澤地里又盡是蘆葦,跑上幾步就不見人影了。最棘手的是,博浪沙又北臨黃河,南臨官渡河,刺客在行刺過后,無論是向北過黃河,向南過官渡河后,官軍都不易抓到。刺客選擇此處行刺,可謂神機妙算,用心至上?!?/br> 張良的心計真是深不可測啊,父皇下令抓了他這么久,都沒有抓住他,好不容易這一次張良自己會來送死,又怎么能放過他呢?這次放過了,下次可未必有這個機會了。 “那么刺客會以什么樣的形式行刺呢?以平猜測,肯定不可能是大隊人馬沖上來才是?!标惼酵赌靠聪蚯胺秸従徢斑M的秦國護衛軍團,下面這些士兵都是嬴政自秦國百萬大軍之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之士,不但個個都是九死一生的沙場,而且皆身披甲胄、手持利刃、強弩,用少公子的話來說,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精兵強將”。 這樣的軍隊,遇上六國派來的刺客時,就算不能一個打十個,一個打五個是沒有問題。五千士兵就得要兩萬五千人才能對付,六國能不能派出兩萬五千人先不提。要是讓六國在秦人眼皮子下面,進行這么大規模的調動,而秦人竟然都能不知道的話,那陳平到要懷疑秦人是怎么一統天下的了。 “他會雇一大力士,再制一百二十斤的鐵椎,以人力將鐵椎拋向父皇的王車?!焙ケ持?,半瞇著眼睛看著嬴政車隊中四輛一模一樣的王車,精彩四選一等你來選擇。 “少公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平建議只需要一輛王車就夠了?!标惼轿⑽⒁恍?,接著沖著胡亥一拱手說道。 “喔?你可是有方法將其一網打盡了?死活不論,只要一網打盡即可?!焙セ剡^頭,略帶驚訝的看著陳平。 胡亥臉上是一臉高深莫測,心里卻是在默默流淚,自己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好主意,陳平眨眨眼就想出好主意了,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嗎? “具體方法還需要平去博浪沙看過才知,不過大概方法已經有了。少公子,你先附耳過來?!标惼綄フf道。 “不!不用了!謝謝!你就這么說吧!事無不可對人言,這里這么空曠,四下除了我的護衛之外,連個人也沒有,沒人會聽見的?!焙ワw快搖了搖頭,自己可是要當皇帝的人,自己長得不錯,陳平又長得這么帥,自己沒事和他耳語什么的,千百年后一定會被人拖到論壇上去818你覺得哪些君王和屬下是真愛、哪些君王和屬下們的親密小動作什么的。 和陳平聊完天,胡亥派出一支百人隊先行護送陳平去博浪沙,騎著小馬顛顛的回去找他的親爹,繼續聊人生聊理想聊如何減肥。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才一個時辰不見,父皇覺得熊孩子你又瘦了?!辟荒樞奶鄣目粗@進車里的胡亥,搶過宮女手上的濕巾,親自為胡亥擦著因為騎馬,而滿是沙塵的小臉,同時還不忘吩咐宮女們,去把好吃的,甜甜的點心端上來。 “父皇……”胡亥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嬴政。 “那就只端好吃的,不要甜甜的點心了?!辟谛睦锬艘话押?。 #論甜黨爸爸為什么會生下一個咸黨兒子?# 胡亥在宮女的幫助下更完衣,歡呼一聲跳進嬴政懷里,抱著他的脖子,在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父皇最好了?!?/br> “好好好!”嬴政連連微笑點著頭,心里卻早已悲傷成逆流。 好個毛線球??!一點都不好好嘛!什么蔥花餅、蔥油餅、咸rou餅,火腿粽子,簡直就是異端,統統都該燒燒燒! “父皇,別那么傷心。您給我喂點心,我給您彈個小曲吧?!焙フf著,不等嬴政答應,徑直從車廂的暗板里,翻出一把秦箏,隨意用手彈了幾下,點點頭說道:“琴色不錯來著?!?/br> “那你就彈吧彈吧?!辟苷J真的想了想,大約是熊孩子又喜歡吃咸點心,又擔心油了手吧。 胡亥微微一笑,左手按在弦上,右手輕輕撥弄著琴弦,一曲旋律優美、節奏柔和的曲子,立刻自從胡亥手指間飛出。 “喔……這首曲子喔,朕記得小時候你不愛睡覺的時候,朕為了哄你睡,沒少哼這個哄你睡?!辟袊@一句,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情。 那個時候,胡亥才那么一點點大,那么可愛那么嬌小,連飯都不會吃,還要朕親自喂,最重要的是,夠傻,你說什么他相信什么。 寶貝兒砸,父皇記得自己沒有虐待過你啊,你到底經歷什么樣的事,才會在一夜之間從一只傻瓜熊,變成了一個精明熊——雖然再精明的熊也是熊,也是自己的寶貝兒砸。 “那當然,為了練好這只曲子,給父皇您一個驚喜。兒臣可是藏了好久的拙,還被父皇您笑話來著。哼!兒臣都記著呢!”雖然嬴政一直沒有問自己,為什么一下子變得那么會彈箏,但胡亥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 哪怕自己不愿意彈箏,根本不是為了這個原因。 上輩子,他就去找人問過了,這首曲子不是秦曲,而是趙曲。 第137章 鐵錐 張良站在博浪沙一處高崗上,高崗上盡是密密麻麻的蘆葦叢,蘆葦高深及頭,將他整個人都隱藏了起來。 “呼呼!”張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現在很緊張,他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他馬上就要做一件大事。 “子房先生勿需如此擔心,接下來事不都已經計劃好了嗎?”旁邊的大力士,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在我擲出鐵錐之后,不管成于不成,都一擊逃出,然后自大河登船,順流而下嗎?那群秦狗,在驟然遭到鐵錐襲擊時,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是一擊則逃,必然以為我等會有后招,所以肯定會先擺出防守陣勢,全軍回縮以保護他們的狗皇帝?!?/br> “這樣一來,我們就會錯過抓捕刺客的最佳時機,給刺客逃生的機會?!本驮趶埩己痛罅κ靠嗫嗟群蛑畷r,陳平也正在跪在王車之中,向坐在首座上的嬴政報告他和胡亥的計劃。 有人意圖刺殺嬴政,這樣的大事胡亥絕對不可能瞞著嬴政的,一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二來是他需要調動人手,調動人手繞了一圈還是會回到要告訴爸爸真相身上。 “聽少公子說,你已經選好對方可能行刺的幾個點了?”嬴政聲音低沉,目光緩緩從陳平身上掃過。 此時的嬴政,和與胡亥在一起時的樣子截然不同,雖然只是平平常常的坐在那里,沒有刻意釋放自己的威嚴,但一想到嬴政手推乾坤、推動日月,一舉一動,即可讓人入天堂,也可讓人入地獄的身份,也足以讓陳平戰戰兢兢,汗不敢出,根本不敢直視圣顏。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害怕擺出如此神情模樣嬴政的人,大概只有胡亥一人。但嬴政想不出,他干嘛要寶貝兒砸面前擺出這副模樣……反正又嚇唬不到來著,心塞! “是的……微臣已經親自去博浪沙探查過,在直道附近適合行刺,又適合撤退的點,一共是四個點,分別是……”陳平低著頭,用手在擺放在兩人中間的博浪沙地圖上,分別指出自己認為是最佳點的四個點。 親自面對嬴政的詢問,這對陳平而言,即是一次考驗,又是一次際遇,所以他雖然心里已經很緊張,但是表面出來的模樣,卻一直是淡定有禮、從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樣子。 “嗯……”嬴政聽完陳平的講訴,頭細不可微的點了點頭,心里對這次考驗的結果很是滿意。 這么滿意,當然不會單純是因為陳平,而是因為發現寶貝兒砸年紀這么小,竟然就有如此的識人之明,他收的那幾個手下里。最早跟著他的楚國派里,蕭何算得上是蓋世奇才,日后成就不下于李斯,其他人也是個個有一身所長;后來通過“高考”收的這幾個,聽王翦將軍說那個叫“韓信”年紀小小,兵法就已經不錯,眼前這個叫陳平也是頗有心計,日后絕對是個非常出色的謀臣。 身為皇者,不一定要自己什么都懂,只要知人善用,會馭使手下去做就行了。 我大秦先祖以牧馬為生,牧馬最主要的是就是相馬。相馬和相人,其實是一個道理。 “對了,胡亥呢?他怎么不在?”幫寶貝兒砸考驗人才完畢,忽然發現身邊少了什么的嬴政——今天熊孩子竟然沒有來沒收那些好吃的,甜甜的點心。 “回陛下,少公子說一定要親手抓住刺客,所以……他先去準備了?!壁w高沖著嬴政一彎腰,開口說道。 而這時,已經告退正準備出門的陳平,忽然聽見一直端坐于高堂之上,如高高在上的神祇,深不可測,高不可攀的嬴政,忽然從嘴里爆出一句,“熊孩子!就會給朕惹事!” 陳平腳下一踉蹌,差點直接從門口滾了出去。 陛下真是……真是……真是真性情??!聽了這么真性情的話,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不過殺人滅口我也要說,少公子絕對絕對是個超級大熊孩子。要不是時間、氣氛、場合、對象都不對,陳平真想拉著嬴政的手這么說。 正午時分,嬴政東巡的隊伍,已經出現在博浪沙旁邊的直道上。 前面是幾列手持銅戈與盾牌的秦兵,這些秦兵保持著防守陣型,一邊跟著車隊往前,一邊還時不時的從旁邊蘆葦地中搜索掃蕩,以防有人躲在其中伏擊。 秦兵之后,是一隊舉著旗幟、傘、扇等全副天子儀仗的護衛。這些儀衛雖然暫時手中沒有武器,但個個高大威猛,且腰部都佩著鋼精長劍,毫不懷疑,若是此時有敵出現,他們會化為嬴政的第二道防線。 儀衛之后,則是跟著嬴政一起出門的內侍和宮女。 而緊跟在內侍和宮女之后,則是跟隨嬴政出門的龐大馬車隊。 隨著車隊的漸漸逼近,張良已經能聽見車輪在地上輾壓的聲音。 “天子六架,就是中間那一輛王車了?!睆埩级自谔J葦叢中,指著中間那輛由六匹同樣神駿的黑馬所拉著的王車。 “嗯……”大力士略一點頭,兩只手抓起早已準備好的大鐵錐,一腳用力一蹬,踩進爛泥之中,以做支柱,另一只腳則猛得一蹬地面,腰上用力,身體竟如陀螺般旋轉,。 當大力士身體轉速達到最快時,大力士猛得將手里的鐵錐,向早已看好的王車拋去。 而在秦國士兵眼中,他們只看見一道黑影從高處的蘆葦叢中飛了出來,越過警戒重重的秦軍防護圈,然后“轟隆”一聲砸進王車之中。 雖然鐵錐不過一百二十斤,換成二十一世紀的重量,也不過六十斤。按鐵的密度而言,這塊鐵如果打成球狀,也不過是個半徑10厘米,直徑20厘米,比一個正常的西瓜還要小一些。 按理來說,這只是個鐵錐,又不是個炮彈,又不會落地爆炸,除非是正好砸在嬴政腦袋上,否則砸在馬車也不過是破個大洞而已,根本沒有什么可害怕的。 但是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當物體以高速前進時,他的破壞力會隨著速度的變化,而變得十分可怕——溫馨提示,請勿高空棄物。 所以,當這個西瓜大小的鐵錐砸進王車時,就聽見“轟隆”一聲,巨大的王車在瞬間炸開,成為了一堆四分五裂的碎片。 不但王車被毀壞,連負責拉車的馬,也因為這巨大的沖擊力,而一下子倒下了四匹。 如果王車里有人,那么他肯定死定了! 但是……其實張良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因為大力士的鐵錐一拋出去,他就按照一開始的計劃準備逃跑。 在張良原本的計劃中,那些秦狗現在應該震驚之中,應該沒有時間來管自己,但……萬萬沒想到啊。 張良剛一轉身,就看見從四面的蘆葦之中殺出許多身穿著與蘆葦同色衣服的人,手持著強弩和長兵,向著他們的方向奔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道:“少公子有命,殺了張良!死活不計!重重有賞!一人百金,還能加官進爵!” 糟糕!中計了! 張良一邊招呼大力士撤退,一邊向著沖殺著。 利箭從四面八方射來,幸而此處的蘆葦即高且深,擋住了射箭人大半視線,否則張良早已中箭身亡。 只是……張良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大力士。 “張先生,我們就此作別吧!”身形異常高大,縱然是在蘆葦叢中,也十分顯眼的大力士,忽然停下腳步,沖著張良一拱手,轉身匆匆向另一頭跑去。 張良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縱然不舍,但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如此。 “可惡!又是少公子!”張良拔出腰間長劍,瘋狂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斬開前方那些可能會阻擋他道路的荊棘和蘆葦,眼中跳動著憤怒和仇恨的火苗。 隨著大力士的離去,大半追兵被他吸引而去,只剩下一小部分人,還在追殺張良。 張良雖然一向自認君子,但這個年頭,就算是被后世稱之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儒家書生,也需要學習劍術,張良哪會不懂劍術呢?他不但懂,他還習得一手好劍術。 于是,靠著手中的劍術和早已看好的路線,身上多處受傷、肩膀上甚至還中了一只箭的張良,終于暫時擺脫了身后的追兵,來到了自己在河邊的藏船處。 可是……船呢? 張良看著空無一物藏船點,瞬間傻了眼。 當他正面對著尚未變黃的滾滾大河水發呆之時,河的上游緩緩飄下來一只小漁船,白發的老漁夫以竹為槳,慢吞吞的劃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