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達一頓。

    她盯著布魯斯，像是有些動搖，慢慢放下了腿。

    “我很想你?！彼^續誘惑著她，“你不在的那一周，我每天都在想你，無時無刻……韋恩莊園到處都是你留下的痕跡，尤其是我們的床上……你有想過那些天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都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嗎？”

    希爾達呼吸一頓：“……想我？”

    “是啊，想著你?！辈剪斘魅绱苏f道，藍眼睛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想著你，然后……”

    他停住了。

    希爾達有點焦躁：“嗯？”

    “我的手好疼?！彼吐暤?，突然換了話題，“……我被綁的太久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希爾達？”

    她沒有回答。

    “我并不怪你，”他垂下眼眸，變成了那個憂郁的、需要她哄的小王子，“我愿意被你銬在這里，我愿意永遠呆在你的身邊……我只有一個要求，”他抬起眼眸，深深注視著她，“……吻我一下，讓我知道你還愛我，好嗎？”

    希爾達呼了一口氣，她站了起來，大步走向布魯斯，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勾下他的頭，吻上了他。

    “……你永遠知道怎么對付我?！痹谶@個親吻的間隙，她如此咬牙切齒道。

    “是你愿意給我永遠不被拒絕的機會?！辈剪斔沟吐暫宓?。

    希爾達冷笑一聲：“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最后答案？”

    “……不，”他一邊喘息一邊說道，“不是布魯西，也不是蝙蝠俠，我把布魯斯·韋恩還給你……好不好？”

    希爾達一驚，下意識卡住他的脖子：“什么意思？”

    布魯斯毫不在意，他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啞聲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們各退一步，怎么樣？”

    他沒有選擇，而這或許是他們唯一都能夠接受的答案。

    第159章 地球之主

    希爾達用吻回應了布魯斯的提議。

    這是一個富有妥協意味的提議, 不論是對提議方來說，還是對接受方來說。

    他們都心知肚明。

    沒有人再說話了，直到一切結束。希爾達身上薄薄一層汗已經逐漸蒸發, 布魯斯的呼吸逐漸平復, 而她隨手撿起衣服，一邊套上, 一邊端起水杯, 喝了一口水，像是在鎮定此刻依舊發熱的大腦。

    “所以……”布魯斯聲音沙啞，“你的回答呢?！?/br>
    “你總是知道我的弱點，”希爾達回答道，并不回頭, “所以你贏了?！?/br>
    “我希望你認為自己同樣贏了?！彼吐曊f道, 藍色的眼眸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我們各退一步, 我不去抹殺布魯西, 而你也不要全盤否認蝙蝠俠。這或許是妥協，但這更是雙贏?！?/br>
    希爾達沒有說話。

    布魯斯忍不住動了一下身體，催促道：“希爾達？”

    “我明白你的意思?！彼卮鸬? 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其實這是最佳的選擇，其實往好處想, 我甚至賺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合法擁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情人……”

    布魯斯眉頭一跳。

    “甚至于我再也不用讓你陪我玩蝙蝠俠角色扮演?！毕栠_說道，“因為我可以直接找蝙蝠俠偷情，甚至可以和他在蝙蝠洞里亂搞——還不用擔心他ooc?！?/br>
    布魯斯：“……”

    他咬牙切齒：“……很好，你讓我開始成功后悔這個提議了?！?/br>
    “噢，布魯西, ”她笑了一聲，“你應該大方一點。畢竟，你才是我最愛的男人?！?/br>
    “所以，你愿意解開你最愛的這個男人的手銬了么？”

    希爾達：“你這樣會讓我懷疑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br>
    “這個目的又有什么錯呢？”他用布魯西的語調問道，“我只是想要擁抱你而已?！?/br>
    希爾達：“……”

    她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關于達米安，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布魯斯嘆了口氣，知道她不會爽快松開他，于是回答道，“你甚至都不肯承認我是他的父親?！?/br>
    “我待會兒會跟他解釋的?！彼f道，“……我想讓他跟你一起回到韋恩莊園，布魯斯?！?/br>
    “你呢？希爾達?！?/br>
    “我？”希爾達有些詫異地揚眉，指了指自己，“你希望我也回去？”

    “當然，你是我的未婚妻?！辈剪斔拐f道，“……我以為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提出那個建議?！?/br>
    “……我也會回去的，但不是現在?！?/br>
    “我一個人可管不好達米安?！辈剪斔孤曇舫脸?。

    “你可以的，”希爾達篤定道，“我們都知道你養過兩個男孩，你有充分的經驗——雖然達米安可能比迪克和杰森稍微難搞了那么一點點?！?/br>
    布魯斯神色古怪地重復道：“一點點？”

    “……好吧，是很多?！?/br>
    希爾達抱起手臂：“所以你到底同意不同意?！?/br>
    “他是我的兒子，”他注視著她，雖然他暫時還沒有猜出希爾達此舉的用意，甚至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希爾達一定有什么隱瞞著他的東西，但是他們都知道他會說什么，“……他需要正常的教育?！?/br>
    這就是他的答案。

    *

    達米安對正在發生的事情并非真的一無所知。

    他盤腿站在走廊里，就著天光擺弄著自己的□□，腦海中浮現著的卻是沒有被拿出來的蝙蝠頭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耐煩地抬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實驗室，思索著他究竟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母親出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