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只是一張面具?！卑柛ダ椎侣犚妼Ψ饺绱嘶卮?，帶著一貫的克制和冷淡，“實際上，他早已不再重要?！?

    *

    “你真的很有天賦?！爆數倌戎刂赝崎_警局大門，暮色四合，夕陽余輝灑在她的臉上，瑪蒂娜忍不住閉了閉眼，好像一時沒有從哥譚警局那略顯昏暗的室內環境中適應過來，緩了一會兒才對雙手插兜跟在身后的希爾達說了下一句，“……這才多久，就進了哥譚警局。是不是再過不久，我就要去阿卡姆探望你了？”

    “這只是一次意外?！毕栠_聳了聳肩膀，“我也不想的?！?/br>
    然而交了一大筆保釋金的瑪蒂娜心情又苦澀又憤怒，實在沒法快速原諒她這毫不走心的回答：“……是啊，我也覺得你不想的。你就是乞討而已，沒有討到錢就算了，討到警局喝茶是不是有點過了？”

    “嘿！”希爾達不滿皺眉，“我怎么沒有賺到錢？我賺到了?！?/br>
    ——這是重點嗎？

    瑪蒂娜忍了忍：“……那你的錢呢?！?/br>
    希爾達下意識摸了一下口袋，倒吸一口涼氣：“草！我錢和碗還有紙板，都丟在原地了！”

    瑪蒂娜：“……呵呵。我為什么一點都不意外呢?！?/br>
    “這完全是一個意外?！毕栠_篤定地說，“沒關系，鮑勃會幫我把錢收好的?！?/br>
    “誰是鮑勃？”

    “我隔壁乞討攤位的?！?/br>
    “你就不怕他卷錢逃走？”

    希爾達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揉了下拳頭，骨骼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響動：“……他可以試試?！?/br>
    “好?！爆數倌赛c點頭，“等你錢找來，記得把保釋金還給我——不然我就要因為還不起銀行貸款陷入被追債的悲慘境地了?！?/br>
    希爾達：“……好?！?/br>
    兩個人沉默無言走了一段路，瑪蒂娜帶著希爾達走進臨近的麥當勞，打算就此解決兩個人的晚飯。

    “等下給愛麗絲帶一個?！彼@么說。

    于是兩個人坐在臨窗的麥當勞店內，平靜地啃起了麥辣雞腿堡。

    天色已經晚了，沿街的路燈依次亮了起來，偶爾有路人行色匆匆而過，月升起來了——但無人注意，霓虹燈環繞著花體英文的招牌，映照得行人面孔紅綠交錯，有些怪誕。

    “真是一個靜謐的夜晚?！爆數倌人朴兴?。

    可惜她的感悟還沒有幾秒鐘，就聽見一聲巨響，兩個人同時朝窗外看去——只見拐角自助銀行里幾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正在快速地往袋子里裝錢。

    話剛說完就被打臉的瑪蒂娜：“……”

    兩個人沒什么表情的注視著這場囂張的搶劫的發展，麥當勞穿著制服的服務員正巧經過，不由停下來，順著她們的眼神看了過去：“……哇噢，這個月第三次?；ㄆ煦y行應該后悔入駐哥譚了?！?/br>
    “果然?！爆數倌鹊拖骂^，咬了一口漢堡，“只有外來的銀行才敢在哥譚設置ATM?！?/br>
    “誰說不是呢?！狈諉T點點頭，“都說哥譚人膽子大，我看這些資本家可比哥譚人膽子大多了?！?/br>
    希爾達：“要報警嗎？”

    “報警？”服務員小姐嗤之以鼻，“報警有什么用，還不如打電話給蝙蝠俠。有人有蝙蝠俠聯系方式嗎？”她扭過頭，煞有其事地朝同事們喊道，“麻煩誰給蝙蝠俠打個電話，對面ATM又被搶啦?！?/br>
    她得到了一片噓聲。

    希爾達：“……蝙蝠俠等會兒應該會出現吧?！?/br>
    “也許?！爆數倌赛c點頭，“在GCPD來之前他應該會趕到吧?！?/br>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般的身影劃過哥譚街道，闖進了搶劫現場，一番快的令人眼花繚亂的碾壓性“戰斗”之后，一切都結束了。幾個搶劫犯被捆，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希爾達滿臉疑惑：“……蝙蝠俠換制服了？紅藍色是不是有點太亮了？”不僅僅是亮，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看著這個顏色總覺得有點眩暈，還有點很不妙很不爽的預感——這感覺大概就像迷信之人恰好看到了黑貓，眼皮狂跳產生的不祥預感。

    “FUCK！”服務員小姐一臉震驚，“我眼瞎了？這不是大都會的超人嗎？”

    希爾達：“什么大都會？”

    瑪蒂娜十分震驚：“什么超人？超人怎么會在我們哥譚？蝙蝠俠知道嗎？！”

    希爾達覺得那個紅藍色的家伙往這邊看了一眼。

    “等下蝙蝠俠就會過來?！狈諉T小姐十分篤定，“cao！難道我們即將見證超人大戰蝙蝠俠？！”她興奮地掏出了手機，“如果能拍到我絕對會火的！”

    希爾達反而覺得有些沒趣兒，她沖瑪蒂娜示意：“我們走吧?！?/br>
    服務員小姐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不看了嗎？”

    “有什么好看的。我既不認識蝙蝠俠，又不認識超人，”希爾達雙手插兜，不耐煩地反問，“除非今天蝙蝠俠和超人打架打到整個哥譚爆炸，不然對我這個普通公民有什么影響？”

    第10章 無名之輩

    “我不贊同?！痹诼L又熟悉的道路上，瑪蒂娜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她扭過頭，補充了后半句，“關于你說的那句話……你認為超級英雄對普通人毫無意義嗎？”

    希爾達轉過頭，和她對視了一眼：“是啊?！?/br>
    “不，你錯了。超級英雄很重要，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絕不是毫無意義的?！爆數倌日f，她好像陷入了某種激烈的情緒之中，卻只是握緊拳頭，試圖壓抑著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感情，“你覺得現在的哥譚混亂嗎？以前的哥譚更加混亂——你不知道我是怎么長大的，在這個泥沼一般的城市，為了活下去，我們每一個人都拼盡了全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