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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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定邦晃了兩晃,一翻白眼,栽倒在青石上。 長寧侯在跪下時,極快的在他背后寫了一個字,倒。 皇甫覺鳳眸中一片笑意,“你呀,郎有情妾有意,偏生多個惡婆婆?!?/br> 燕脂哼了一聲,拿團蝶百花的抱枕去捂他的臉。他的笑聲悶悶,將她攔腰一抱,跌在他的身上。 兩人鬧了一陣,皇甫覺便將她放到床側,“折騰了一天一夜,快歇吧?!?/br> 燕脂眼皮倦倦,半闔著眼,手自動的環上他的腰,嗯了一聲。半晌又問,“什么時候指婚?” 皇甫覺手掌摩挲著她的頭發,聲音輕柔,“除夕家宴吧,順便連止殤一起?!?/br> 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一僵,不由低低笑了,“傻丫頭……”一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人各有志,快睡吧?!?/br> 除夕之夜,九州清晏殿設萬壽天燈,左右丹陛懸掛金字聯句,于無極殿宮檐設中和韶樂,于宣武門內設丹陛大樂,于永福宮檐下設中和韶樂,一徑樹上俱扎彩帛玉帶,兩廊甬道石欄上皆安宮燈,火樹銀花,金碧輝煌。 晚宴設在永福宮。 太后寶座設于御座右上,左下是燕脂帶領后宮諸人,右下便是皇親貴胄。 太后落座之時,目光往下一掃,便有落寞之色,嘆道:“先帝在時,每逢家宴,宴桌能綿延到殿口,皇子公主嬉戲之聲不絕于耳?,F在卻是太冷清了些?!?/br> 王嫣站了起來,惶恐說道:“臣妾無福,至今未有皇上半點骨血。定為皇上選良家子,充實后宮,開枝散葉,使太后享兒孫繞膝之樂?!?/br> 她抄了幾日《蓮華經》,果然有幾分圣母的嘴臉。 燕脂舉起酒杯像對面微笑示意。落座的是裕王夫婦。 太后的眼眸頓時暗了暗。 兒孫繞膝,她只有兩個親生的兒子,一個被圈禁,一個妻妾無數,卻沒有哪個的肚子傳出半點消息。 王嫣這一句兒孫繞膝卻是真真戳她的心。 闔家宴飲,三舉杯,三樂起,進九九食盒,大體就是太后舉杯,皇上下離座受,皇上舉杯,皇后下離座受。舉動恪守禮法,展示皇家森森氣度。 燕脂不禁無聊的掩袖打了個呵欠。 右臂突然微微一痛,一枚小小的松果順著廣袖五瞿凌云花紋滾落到地。 她眼角余光一掃右上方,皇甫覺坐的高貴美艷,眸光沒有半分流移。 收回目光,心中暗嗤,坐姿稍稍端莊了些。 這等宴飲,食物都是做出來充充樣子,提箸動筷者少。等到烤全羊烤乳豬等大菜上來,皇甫覺拿著小銀刀,細細割了一碟小后腿上的rou,奉于了太后,又在皮焦油脂多的地方,割了一盤。海桂端著送到了燕脂的桌上。 燕脂拿著刀叉翻了翻,將rou剔掉,吃了兩口脆皮。 恬嬪的座位就在王嫣下手,瞥一眼她握得死緊的手,拿絲帕擦擦嘴,輕輕一笑,“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吃飽的不知道挨餓的滋味,貴妃jiejie,您說是不是?” 王嫣冷冷望她一眼,“家父只本宮一個女兒,從來沒有meimei?!?/br> 恬嬪面色不改,聲音壓得極低,“既無君寵,又無姐妹,深宮寂寞,娘娘如何捱得過?” 皇甫覺將吉爾格勒喚至御案下,開口說道:“朕與吉爾格勒格格甚為投緣,已認她為義妹,封為襄城公主。襄城公主性行淑敏,婀娜多姿,朕要給她建公主府,選一位好駙馬?!?/br> 格格可以娶,公主便只能尚了。 眾人看韓定邦的目光便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韓定邦面色不變,在皇甫覺宣他之后,與吉爾格勒一同上前謝恩。他固然面色凜然,在望向吉爾格勒之時,卻是由衷喜悅。 眾人皆恭賀。 皇甫覺等眾人喧嘩稍定,含笑開口,“好事成雙,朕今日做兩次月老。蔣侍郎府中千金蔣青鸞賜婚長寧侯?!?/br> 殿中只聞恭賀之聲。燕脂望著殿上兩對玉人,芝蘭玉樹,殊絕清艷,終是展顏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期,枯燥了點。 下一章便會看到你們很感興趣的關侍衛。 吼吼吼,收收送上來。 ☆、87出墻 過個年是很難清靜下來的。 燕脂在未央宮接見內外命婦的拜見,只覺笑容都快僵在了臉上,好容易等到寧云殊到來,忙囑咐移月,“找個借口,擋了后面的人?!?/br> 她牽著寧云殊的手進了寢室,屏退旁人,先予她把脈,半晌笑道:“娘親恢復的不錯?!?/br> 寧云殊將她攬在懷里,上下端詳,“我的小胭脂是越來越水靈了,娘親心里很高興?!?/br> 母女倆依偎在一起,說了好些悄悄話。 燕脂賴在娘親的懷里,偷偷抱怨晚上吃不消。寧云殊笑著刮她的鼻子,卻還是悄悄傳了她好幾招擒龍之術。 母女之間突然便有了許許多多說不完的話。 寧云殊起身要走時,燕脂兀自戀戀不舍,拉著她的手叮囑她以后常進宮。 寧云殊望著滿眼孺慕之思的女兒,心里酸酸楚楚。她撒嬌癡纏,宮里的秘聞幾乎說了個遍,卻沒有一個字問及葉紫的消息。 她的女兒處理感情上鮮有人及的明斷。 寧云殊慢慢整理好她身上的玉佩綬帶,“太后要給裕王選側妃,這件事你不要管?!辟N近她的臉,聲音微不可及,“平安抵泉,吾兒勿念?!?/br> 皇甫覺這天便要去太廟獻祭,然后便到天壇沐浴齋戒,為民祈福。 他到未央宮時,正碰上寧云殊離開。他笑著問了身體可好,又恍然狀,延安侯一直賴在九州清晏殿不走,原來是在等夫人。 眼前的君王,雖面帶微笑,卻眼神銳利。寧云殊心中微苦,完美的施了宮廷跪拜禮,含笑告辭了。 欽天監定的吉時是亥時三刻。 皇甫覺在未央宮用了午膳,便纏著燕脂午睡。 開始他還肯規規矩矩的躺在一側,過了片刻,手腳都纏了上來。 燕脂身上被他剝得只剩下累絲疊紗粉霞抹胸,水天藍的小褲,襯得肌膚幾近透明,雙眸燦若繁星,被他壓在身下,氣吁吁的說:“皇甫覺,你說了只是睡覺的?!?/br> 皇甫覺在她下巴上輕啄了啄,眼角華麗麗的一挑,“現在……也是睡覺啊。上次的被河蟹掉了,要重來一次?!?/br> 河蟹懶洋洋的爬過 燕脂被他壓在貴妃榻的扶手上,半生半死的時候,突然便想起了娘親悄悄傳授的擒龍術。 覺得自己再也捱不下去的時候,一閉眼,嘴唇銜住了眼前的小小茱萸。 皇甫覺渾身一顫。 身下的小人兒,睫毛顫顫巍巍,連耳垂都是淡淡的海棠色。粉紅的舌尖輕吮著那一小顆,慢慢舔舐。她沒有絲毫技巧,偶爾牙齒還會咬到他。 這青澀的撩撥卻讓他渾身血脈俱張,洶涌的奔向身下。 燕脂弄巧成拙。 皇甫覺走的時候,她連床都未能下。睡得昏昏沉沉之際,只覺得有唇流連不去。低低的聲音,“……夢到了誰,笑得這般開心……”嘴唇上微微刺痛,“要來看我……” 皇甫覺不在,燕脂的日子陡然空閑起來。等天佑下完學就將他接到未央宮陪他玩耍,皇宮的庫房翻個底朝天,替吉爾格勒搜羅嫁妝。 日子過的熱熱鬧鬧,夜深人靜時卻總要醒上幾遭。 給太后請安時,偶爾會遇上燕晚照。太后對她卻是淡淡,全不似與燕脂親昵。她伺候太后卻極盡周到。 側妃人選已定,吏部左仆射魚周章的庶女,據說是極溫婉可人的。太后私下曾與燕脂談過,很委婉的表示,將來側妃若有所出,可以抱到燕晚照膝下撫養。 兩人一同出延禧宮時,燕脂望著她的眼睛,淡淡問了一句,“后悔了嗎?” 燕晚照臉上笑意一隱又現,“娘娘的話晚照不明白。裕王比不上皇上三千佳麗,三妻四妾的容人之量晚照還是有的?!?/br> 她離去時,朝陽正躍出重重瓦檐,萬物都籠了金色,步履放的極穩,衣帶當風,步步生輝。 望著她的背影,燕脂突然想,皇甫鈺不舉,對她來說似乎過于殘忍了。 畢竟,她喜歡上了皇甫覺。 這一日,下起了小雪。 燕脂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有了奇想。前人有詩“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她便帶了移月玲瓏去雪中垂釣。 燕脂看著抬肩輿的四個小太監,有一個眼生,便問:“小允子,傷還沒好嗎?” 玲瓏悄悄拉了下移月,移月忙道:“只不過是二十大板,傷已是好了。但海公公說他笨手笨腳,調他去尚膳房了。另送了兩個來?!?/br> 尚膳房并不是苦差事,燕脂想了想也沒有再說。擺了擺手,“不坐轎了,咱們走著玩?!?/br> 這冰天雪地的,自己摔了倒罷,若坐了轎,還得牽連到他們。 她一轉身,幾人的臉色都是變了一變。 小允子已經死了,活活杖斃而死。行刑的那天,未央宮大半人都被叫去觀看。 這件事,卻不能告訴娘娘。 燕脂本想去流云浦,只是那里地勢太高,冬天一到就快斷水了,是不可能釣到魚的。移月想了想便說:“娘娘,不如我們就去飛云渡吧。那里有假山有亭子,雪若下的大了,還可以避一避?!?/br> 飛云渡離未央宮不遠,但離王嫣的紫宸宮卻是更近。燕脂想了想,這大雪天應該見不到掃興的人,便高高興興的帶人去了。 半路上,雪花便緊了。 她們幾個在雪中邊玩邊走。玲瓏見大雪壓著檀梅,甚是可愛,便攀著枝子去采。山石卻滑,她腳未落實,便結結實實的摔倒了地上。眼里含著淚,站不起來了。燕脂溫言安慰了幾句,讓兩個小太監背著她先回去,自己帶著移月到假山這邊避雪。 飛云渡的假山是江南工匠所建,山連山,洞連洞,圖的便是個奇巧。 燕脂一進洞,便聽見些奇異的聲響。移月馬上便貼耳說:“娘娘,有人?!?/br> 確實有人,而且是一對野鴛鴦。應是隔著洞,聲音影影綽綽,聽不真切。燕脂一皺眉,便想拉著移月離了這兒。 突然有一聲女子短促的尖叫,隨即有低低的咒罵。燕脂立刻變了臉色,順著聲音往前尋。 移月緊緊拉住她的衣袖,堅決的搖搖頭,無聲做著口型,“找人來?!?/br> 燕脂一皺眉,低低說道:“是宮嬪,悄悄過去?!狈讲拍蔷渲淞R,她只聽清了兩個字——“本宮”。在宮里,能自稱本宮的人,只有兩個,除了她,便是王嫣。 越往里走,聲音便越真確。有女子低低的喘息之聲和男子曖昧的笑聲。 “……龐統……你瘋了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寶貝……這么快便濕了,乖乖,再張開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