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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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迅速的從臉龐彌漫到耳根。 錦被下,她不著寸縷,他也一樣。甚至,她能感到男子晨起蓬勃的欲/望。 晨暉灑落在他的發梢,整個人幾乎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剪影清絕,溫潤柔和。 如果不是渾身的酸痛,她幾乎都要相信,這半天一宿的瘋狂,只是大夢一場。平日里衣冠楚楚,到了床上,卻是連禽獸都不如。 皇甫覺輕輕笑著,眼角微微挑起,“寶貝兒,你這樣看著我,莫非……為夫沒有滿足你……” 燕脂閉著眼,胡亂在被下掐他一把。 皇甫覺低笑,在被里摸索著與她穿小衣。手指撫到胸前的柔軟時,刻意流連。燕脂搶他不過,只得僵著身子,由他擺弄。 皇甫覺聽得她呼吸漸漸急促,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著實可愛。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手下卻不再耽擱。 燕脂宿在了九州清晏殿,玲瓏自是早早得訊,跟過來服侍。聽得屋里動靜,便捧著盥洗衣物進來。 燕脂已經穿好衣服,滿面羞紅,皇甫覺卻是赤、裸著上身,擁被而坐。見了她進來,燕脂似是松了口氣,便想站起身來。 皇甫覺伸出胳膊,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低低笑語一句。燕脂的臉又紅了幾分,明眸里頭含羞帶怒,狠狠剜了他一眼。 玲瓏目不斜視,將燕脂的梳妝盒子放到桌上,垂手候著,只那唇角卻是止不住的向上彎起。 九州清晏殿傳膳。 燕脂看到了笑容滿面的海桂。 皇甫覺在桌下壓住了她的手,淡淡開口,“有什么話吃完飯再問?!?/br> 這一頓飯味同嚼蠟。 若不是旁邊有皇甫覺盯著,她恐怕連一箸都伸不下去。海桂既然回來了,如玉一事必定有了新的線索。 有些事其實很簡單。王嫣或許癡,卻不笨。她一開始便把目光放到了琪嬪身上,死盯著內務府這根線不放,終于讓她撬開了內務府庫房太監的嘴,說出庫中確實有過紫鳶,被總管送了宮中貴人。 她一面將內務府總管楊清嵐送往宗人府,一面持了皇甫覺的手諭抄了琪嬪的關雎宮,果然在偏殿里搜出了已拆包的紫鳶。 行事頗有幾分雷厲風行。 “皇上,這是琪嬪身邊二等宮女漱玉的口供,已然招了是她買通了端妃娘娘宮里的人,將紫鳶偷偷混入香囊。還有太監小允子的口供,琪嬪曾命他在桐華臺上的圍欄動了手腳?!?/br> 最初的震怒之后,心中反而有了幾分恍恍惚惚不真實的感覺,像是人在霧中行走,明明身邊是極熟悉的景物,因著看不見,便會生疏顧忌。 回到了未央宮,移月接她下輿時,便發現她指尖冰冷,面色蒼白,心下一驚,悄悄把玲瓏叫到一旁問了問。 燕脂徑自去了琴室。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犊嚽吧篮?,纏綿帳內別離愁。 一曲《十面埋伏》。 美人玉傾,英雄末路。余音裊裊,幽恨仍存。 良久,移月驚覺,以手拂面,已是滿臉淚痕。她苦笑一聲,“娘娘,奴婢癡了……這茶卻是涼了,奴婢再換一碗?!?/br> 素手仍擱在弦上,身形不動,無限清冷,無限寂寞。 等移月回轉,燕脂依舊未動。 移月煨了個手爐放到燕脂懷中,柔聲說道:“娘娘,您若是心里不痛快,奴婢去找兩壇酒如何?” 燕脂一閉眼,清淚順著睫毛滑過,低低說道:“移月,我執意追查如玉的死因,是不是做錯了……” “娘娘可憐她們?” “我只是怕……因我之故,害了無辜之人……事情太順利,反而讓我覺得不安?!?/br> 移月默了會兒,輕聲說道:“娘娘,您應該相信皇上。祥嬪家勢鼎盛,有父兄撐腰,她若是沒有做,誰都不能冤了她,她必定是做了?;噬喜蛔屇锬锊迨?,便是不想讓里面的鬼蜮伎倆污了娘娘的視聽。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娘娘心里便該放下?!?/br> 手指從琴弦拂過,流水淙淙,抑郁之氣卻是不曾稍解。 “你去一趟關雎宮吧?!?/br> 延安侯府。 晏宴紫細心的將寧云殊的狐裘系的更緊,虎目里滿是脈脈溫情,“你身子不好,出來沾染了寒氣怎么辦” 寧云殊微微笑著,“哪里便有那般嬌氣,整日在屋里,心里憋屈?!?/br> “記掛著燕脂?” “嗯,”她把頭靠在晏宴紫寬闊的肩膀上,“晏哥,皇上的行事越發讓人猜不破了?!?/br> 晏宴紫點點頭,“祥嬪一犯事,薛家便跟著垮了,河南道也該換上皇上親信之人了?!?/br> 寧云殊嘆氣,“王守仁這個女兒手腳倒是利索?!?/br> 晏宴紫一笑,“恐怕里面少不了皇上的推波助瀾,若不是他暗許,誰能在他的眼底下做鬼?!?/br> 寧云殊思索著,喃喃說道:“琪嬪、祥嬪、賢妃、端妃……皇上身邊的舊人只剩下一個恬嬪,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不是知他過往,我會真的相信他是為了燕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br> 晏宴紫愛憐的擁緊她,“不要再想了,有雪域、燕家軍與他三方制衡,他不會動燕脂的。而且,我看他對燕脂未必無心?!?/br> 寧云殊望著他,目光盈盈,“晏哥,我真是怕……燕脂心思太干凈,又至情至性……”她握緊他的手,“后宮之中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主人,若是等皇上清理一遍,安插新人,還不如留著舊人?!?/br> “放心吧。王守仁不是傻子,太妃已經出宮,宮中他只剩下王嫣,不會讓她出事的。你若擔心燕脂,等你身子好些,便進宮去瞧她?!?/br> “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二更,哦哦哦,要捧場。 ☆、83過渡 祥嬪瘋了。 見了每一個人都癡癡地笑,“皇上,皇上……你來看舜華……” 皇甫覺沒有殺她,將她貶為庶人,遣送出宮。河南道觀察使崔凌山上了請罪折子,告老還鄉。 皇甫覺允了。 至此,端妃一案已牽連一妃一嬪,宮女太監數十人。 年關將近,端妃一案悄然平息,宮里也開始忙碌熱鬧起來。 皇甫覺幾乎夜夜來未央宮,有時初更,有時夜半。燕脂深夜夢魘之時,總會有人攬進懷里,柔語哄勸。 漸漸地,夢便少了。 有一夜,她甫睜眼,便對上他的視線,寵溺的,帶著憐惜和憂心,靜靜的流淌在暗夜里。 她枕著他的臂彎,在離他心房最近的位置,他守護著她,夙夜難眠。 心突然便安寧下來,一瞬間,仿佛聽到花開的聲音。放下吧,心底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響起。 “燕脂,”皇甫覺放下手中的折子,眉眼含笑,“皇甫放送了我十名美女,現在已經在路上。他說‘臣聞皇上宮闈空虛,恐深夜寂寞,特選朔北處子,皆貌美如花’?!?/br> 燕脂穿了夾金線繡白子榴花的小襖,滕青曳羅糜子長裙,黑發用玉環束起,正臨窗寫字。聞言手下未停,只淡淡說道:“皇上很高興?” 皇甫覺走過來,從背后攬住她,從背后望她寫字,“我眼里便只有這一個美人,”偏頭親親她的鬢發,“下筆太滯,失了飄逸了?!?/br> 他攬得并不緊,她卻能輕易的感到身體之間輕輕的摩擦,溫熱的氣息拂在脖頸上,酥酥癢癢。 心煩氣躁。 燕脂蹙了眉,“離的這般近,怎么寫?” 皇甫覺輕笑,握了她的手,“我幫你?!?/br> 紫微狼毫在宣紙上慢慢滑過,撇點勾抹,自在寫意。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燕脂在心里慢慢重復,只覺甜意絲絲縷縷蔓延開來,化成唇畔清淺微笑。 皇甫覺趁機采擷了去。 他將她困在書桌旁,親了又親,直到她星眸朦朧,氣息微亂,才勉強停下,眸心一點仍是亮的驚人。想一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在這兒好不好?還從沒有……” 燕脂又羞又怒,心頭旖旎頓時無影無蹤,狠狠一腳便踩了下去。 這十個美人五個被皇甫覺送到了裕王府,另外五個準備給凱旋歸來的燕止殤。 燕止殤終于在小年夜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時,迎接他的便是五個清純嫵媚兼而有之的絕色佳人。 他身邊的女子當下便變了臉色,狠狠一巴掌就向燕止殤扇了過去。 “燕小將軍眼都未眨,直接一個手刀,把人劈昏了?!焙9鹦Σ[瞇說道。 “這兄妹倆都這么讓人不省心?!被矢τX喃喃說道,“人在哪兒呢?” “皇后娘娘的未央宮?!?/br> 燕脂早有預感。 皇甫放擄她之時,便曾經半真半假的說過止殤與一個女俘過往甚密。她私心里本是想撮合他與吉爾格勒的,看來是不成了。 “止殤,你想怎么辦?”燕脂看著眼前的哥哥,含笑問道。其實娘親與蔣家早有默契,若不是當日簪花大會上蓮嬪出事,皇甫覺恐怕已是當場賜婚?,F在他帶來一個身份尷尬的女俘,爹娘恐怕會很生氣。 很少見止殤苦惱,現下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燕止殤悠然自得的倒著酒,“爹爹今日上了侍郎府?!?/br> 燕脂一怔,“爹爹去向蔣家提親?止殤,你怎可如此!” 在宮里見多了女子愛而不得的下場,男人的戰場在天下,女人只能守著后宅,守著這唯一的男人。他既然無心,何必再去招惹旁人。 燕止殤望著她肅然的神情,不禁搖頭苦笑,“還這么愛生氣?!蔽⒁卉P躇,“朵桑是羌族頭人的女兒,偷偷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放她走。只是,也不能娶她?!?/br> 燕脂慢慢將眉一挑,剛想說話,花影簌簌一動,卻是皇甫覺來了。望著燕止殤笑道:“躲在這里,到叫朕好找。裕王也來了,與朕喝酒去?!?/br> 燕止殤欲離座下拜,已被他拉住,回首端詳著燕脂,“皇后不高興,怪朕與你搶人?裕王也不是外人,不若同去?” 燕脂冷冷一笑,“臣妾不過是小女子,不懂得家國天下,沒的攪了爺們的興致?!?/br> 云袖一甩,徑自走了。 皇甫覺訝然,燕止殤摸鼻苦笑,“皇上,你把她寵的太過了?!?/br> 皇甫鈺是來訴苦的。 卻不想皇甫覺拉了燕止殤過來,他想著街頭巷尾傳遍的少年將軍的風流韻事,心里便更不是滋味。喝了幾杯悶酒,就開始尋燕止殤的話頭。